第288章 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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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坐在车里，看到莫妍朝她招手，顾嘉奇进了超市，她痛心疾首的一拍大腿，“这俩不争气的玩意，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这样下去，他俩啥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唐野在一旁安抚她，“这种事，看缘分。你别跟着瞎操心，咱俩好好的就行。”
那两个有没有缘分还是两说，或者有缘分也是孽缘。
他们还是少掺和为好。
沈玥听唐野比如没同情心，一点不关心顾嘉奇的终身大事，不悦的撅着嘴， “那怎么能行？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最好的姐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如果是莫妍做她嫂子，她真是举双手赞成。
以后他们姑嫂之间，肯定没矛盾。
不过，就怕顾家会嫌弃莫妍的家世。
毕竟……
她爹是个毒枭，还被顾嘉奇给亲手送进了局子。
这情况，太像孙家和顾家的恩怨了。如果莫妍心里的疙瘩不消除，他们在一起，也不会真正幸福，毕竟他们都有家人。
莫家人会不会和孙老爷子他们那样，自私自利，是非不分？
若是他们知道顾嘉奇就是莫新成身边的卧底，他们会不会在莫妍耳边一直说顾嘉奇的坏话拆散他们？
沈玥想到这些问题，有些头疼。
唐野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好了，快进去吧，我下午给你打电话。”
沈玥敛去内心乱七八糟的想法，看着唐野说道，“那我走了。”
“等一下。”唐野一把拉住她，将自己的脸凑过去，“告别吻。”
沈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事真多！”虽然嘴上真的吐槽着，但还是凑近他，在他脸颊轻啄了一口，“拜拜！”然后利落的拉开车门，跑了下去。
沈玥走到莫妍身边，“等很久了吗？走吧。”
莫妍余光若有若无的瞥了一旁的超市一眼，开口道，“我也刚来，走吧。”俩人一起进了校门。
顾嘉奇站在超市门口，怔怔的看着两个女孩消失在学校门口。
他脸上一片纠结复杂之色。直到不远处的大吉普里唐野一直按着喇叭，催促他快走，他这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跑过去上了车。
“烟呢？”发动车子的唐野，漫不经心的问道。
顾嘉奇还在发呆，听到唐野说话，下意识的问， “什么？”
唐野淡淡的开口，“不是去买烟了吗？烟呢？”
闻言，顾嘉奇尴尬的轻咳两声，搪塞道， “超市没烟了，快走吧。”
“呵呵。”唐野意味深长的发出一声笑。
没在拆穿他，车子扬长而去。
……
沈玥和莫妍走在校园里。
沈玥一边走着。一边朝莫妍说道， “怎么样，你这学期应该是没办法住校了，课可能也没办法每天都上了，这件事你得好好跟班主任说说。”
莫妍点点头，“是啊这几个月我肯定是没办法随时在学校了，只能保证重要的课程别落下。”她的戏份还有三分之一，剧组离学校又远，根本没办法保证每天都准时到校上课。
但是对于莫妍来讲，这些都无所谓，就算让她退学，只要能好好演戏，她都可以接受。
想到沈玥也再筹备公司的事，她便正色问道，“你呢？是不是也得从宿舍搬出来？”
“嗯，我昨天已经打过招呼了，以后我就住我自己家了，住宿舍太不方便了。”
“嗯，你的房子离学校近，等以后买辆车，更方便一些。”莫妍笑道。
沈玥总感觉现在的莫妍和以前不一样了。
跟她之间似乎隔着一层什么，说话也比较客气疏离。
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沈玥心里清楚，自从她父亲被抓，并且此事是顾嘉奇一手负责的以后，莫妍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她也不好多解释什么，只能给她时间。
她相信，莫妍并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她迟早会想开的。
和沈玥走在一起的莫妍，的确是有心事。
却不是因为责怪顾嘉奇，或者沈玥所认为的想不开。
她心里其实是忐忑的。她怕……
怕有一天，沈玥知道了她父亲曾经做过伤害过她的事，她会迁怒于她，和她决裂！
不再搭理她。
两个女孩各怀心事，一起到了教室。
领了书，今天就正式上课了。
杨欢和杨乐见到沈玥还有莫妍她们，都特别兴奋，几个女孩凑在一起，聊着过年各自发生过的趣事，气氛相当热闹。
沈玥和教室里其他同学也打了招呼。
班里很多人都靠八卦知道了沈玥离奇的身世，尤其听说她可是司令家的千金，对她更是可是有加。
这会，陆婷婷凑了过来，热情的朝沈玥问好，“沈玥，年过得好吗？那个……嘉奇哥哥的伤怎么样了？”她故作熟络又关切的问起了顾嘉奇的伤势。
沈玥见陆婷婷凑过来，尤其她那声娇嗲的嘉奇哥哥，听着着实恶心，她眉头皱了皱，淡淡回应，“谢谢，已经好了。”
而莫妍，听到陆婷婷在喊顾嘉奇……嘉奇哥哥的时候，脸色也是一皱。
“那就好，我这些日子还一直担心呢。”说着陆婷婷视线嘲讽的移到莫妍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可听说，嘉奇哥哥受伤，可与某些人有关呢，沈玥，你可得擦亮双眼啊，别一直被跟牵着鼻子走，你这身份，跟那种犯罪分子的子女，可不是一类人。”
莫新成的事在帝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莫妍一向低调，没多少人知道她的身份，因此班里其他同学也不会将她屋大毒枭联系在一起。
可陆婷婷不一样。
她早就知道莫妍是莫氏集团的大小姐，为此以前还嫉妒过她。
加上她母亲可是整天和一帮所谓的贵妇混在一起，圈子里的什么八卦都知道。
陆婷婷自然也心知肚明，就连顾嘉奇当卧底这事。都被他们给扒出来了。
随着陆婷婷话落，班里同学眼神怪异的看向沈玥和莫妍，似乎在洞察陆婷婷这些话的意思。
班里不乏有帝都本地的同学，莫氏集团被查封一事，他们多少也听说了些许风声，莫妍以前虽然很低调，从来未在同学面前透露过任何关于自己身世的情况。
但陆婷婷，明显话里有话，尤其莫妍也应莫……
大家不免会联想。
莫妍清冷淡漠的脸上顿时一变，她咬着嘴唇，手指微微颤抖着，极力隐忍着某种情绪。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纸终究包不住火。
沈玥感觉到莫妍情绪的变化，她愤怒的看向打扮的花枝招展，故意挑事的陆婷婷，神色一禀，“陆婷婷，我跟谁交朋友，用得着你指手画脚？既然你知道了我是顾司令家的千金，那你应该也这道，我脾气不好，你的小聪明别试图用在我身上！还有，这里是学校，不是嚼舌根的地方，你要不想念书，可以直接滚！别在同学面前阴阳怪气，煽风点火，还有，我们顾家和你们家没那么熟，别动不动就嘉奇哥哥的叫，听着恶心！”
陆婷婷没想到沈玥如此不给她面子，她顿时气结，“你……我也是一片好心！”
沈玥目光凌厉的看着她。冷声道，“不需要！管好你自己，别在给我胡说八道，不然……我帮你退学！”最后一句话，她刻意加重，带有威胁的意味。
像陆婷婷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就不能跟她客气。
“哼。”陆婷婷听到沈玥带着恐吓的话语，撅着嘴不服气的怒蹬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乖乖的回了自己的位子。
陆婷婷刁钻任性，嫌贫爱富，在班里本身风评就不是很好。
沈玥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尤其她母亲还是教他们外国文学史的孙教授，她这么明显的针对陆婷婷，大家自然而然的站到了她这边，对陆婷婷疏远，更别说还相信她的话。
就算相信，莫妍有沈玥罩着，其他同学也不敢再乱说或者嘲讽她，
这样一来，谣言倒是止住了，没人再敢议论莫妍的事。
莫妍握住沈玥的手，投以感激的微笑。
如果没有沈玥，陆婷婷那张嘴，肆无忌惮的到处闲言碎语，她怕是迫于舆论的压力，根本没办法再在班里待下去。
她又欠了沈玥一个人情。
从一认识，她就一直在欠着她。
莫妍本就不善言辞，这个时候，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她的心里，对沈玥却是更家内疚。
……下午下课后，沈玥和莫妍都没再回宿舍。
杨欢和杨乐听说沈玥和莫妍都不住宿舍了，拉着沈玥的手，依依不舍的不愿放手，沈玥有些哭笑不得，“我们只是不住宿舍，又不是
不回学校上课，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做什么。”
杨欢一脸恋恋不舍，撅着嘴吐槽， “你俩不住宿舍了，那宿舍里岂不就是陆婷婷的天下了，她愿意怎样欺负我们就怎么欺负，想想都愁人。”
沈玥听着杨欢的话，嘴角微抽。
感情不是舍不得她，是怕她不在，没人能降得住陆婷婷那个小太妹。
沈玥无语的笑了笑，故作嫌弃的朝杨欢说道，“杨欢，你平时不是挺凶的，怎么还带怕她的？她要是作妖，你撸起袖子干她就是了。”
“我可没那么傻！开学前我爸妈可跟我们说了，可千万不能和同学起冲突，这年头，打架打的可是钱，腰包不鼓哪敢动手。再说我是女的，得温柔。”杨欢义正言辞的说道。
杨乐赞同的补充，“对啊，淑女动口不动手，再说，那陆婷婷我们可惹不起！我们是外地人，要是得罪了她，她找人报复我们，我们姐妹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玥看着这对双胞胎姐妹，一唱一和的，不觉失笑，“好吧，叔叔说得对！她要敢欺负你们，你告诉我，我来治她。”
杨欢一听，顿时兴奋的一咧嘴，“好，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等的就是沈玥这话。
姐妹俩喜笑颜开，杨乐看向莫妍，好奇的眨着眼， “莫妍，是不是去剧组演戏了？”
莫妍点头，“是的。”
杨乐拍了把莫妍的肩膀，惊喜又崇拜的看着她，“天呐，你也太棒了，你一个学中文的，怎么还当上演员了，这也太神奇了。”
她们身边居然出了一个会演戏的演员。这简直不要太劲爆。
莫妍无视杨乐一惊一乍的表情，笑着看向沈玥，语气带着感激，“都是沈玥的功劳，她是伯乐。”
“是吗？”杨乐凑到沈玥跟前，双眼亮晶晶的瞅着她，“亲爱的玥玥，你看我，有没有当明星的潜质？你这伯乐也捧捧我呗？”
沈玥扯开她搂着自己脖子的手也不怕打击她， “乐乐啊，你还是好好学习文化知识，等以后毕业了再说其他的。”
杨乐失望的撇撇嘴， “看你这反应，我肯定不是千里马了。”她不死心的一把揪过杨欢，“那我姐呢？你看看她有没有这方面的潜质？如果她可以，那我可以给她当经纪人不。”
“好了，别闹了，好好学习吧，其他的等毕业再说。”沈玥笑道。
几个人正聊着，沈玥就接到了唐野的电话，说是一会就过来，让她在校门里等着，顺便把宿舍里多余的东西放车上拉走。
“好的，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沈玥挂了电话，朝她们几个说道， “走，去宿舍我把我没拿走的东西收拾一下，唐野和我哥一会过来，顺便给我带走。”
杨欢脸上划过一抹欣喜，状似随意的问道，“那位顾教官也过来啊？”
沈玥实诚的点点头，“嗯，他俩鞋不离脚，我哥肯定会来。”他们一会要去见唐斯和他对象，这种事顾嘉奇怎么会缺席？
回宿舍的路上，杨欢嘴唇动了好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终于，在快到宿舍的时候，她开了口，“沈玥，早上陆婷婷说，你哥受伤的事是怎么回事啊？他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沈玥看了莫妍一眼，笑道， “没事！军人吗，受伤在所难免。”
“哦。”
杨欢脸上划过一抹崇拜之色，“那他们还挺辛苦的。”
沈玥没发现杨欢的异样，随口回道，“是啊，很辛苦。”
沈玥坐在车里，看到莫妍朝她招手，顾嘉奇进了超市，她痛心疾首的一拍大腿，“这俩不争气的玩意，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这样下去，他俩啥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唐野在一旁安抚她，“这种事，看缘分。你别跟着瞎操心，咱俩好好的就行。”
那两个有没有缘分还是两说，或者有缘分也是孽缘。
他们还是少掺和为好。
沈玥听唐野比如没同情心，一点不关心顾嘉奇的终身大事，不悦的撅着嘴， “那怎么能行？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最好的姐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如果是莫妍做她嫂子，她真是举双手赞成。
以后他们姑嫂之间，肯定没矛盾。
不过，就怕顾家会嫌弃莫妍的家世。
毕竟……
她爹是个毒枭，还被顾嘉奇给亲手送进了局子。
这情况，太像孙家和顾家的恩怨了。如果莫妍心里的疙瘩不消除，他们在一起，也不会真正幸福，毕竟他们都有家人。
莫家人会不会和孙老爷子他们那样，自私自利，是非不分？
若是他们知道顾嘉奇就是莫新成身边的卧底，他们会不会在莫妍耳边一直说顾嘉奇的坏话拆散他们？
沈玥想到这些问题，有些头疼。
唐野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好了，快进去吧，我下午给你打电话。”
沈玥敛去内心乱七八糟的想法，看着唐野说道，“那我走了。”
“等一下。”唐野一把拉住她，将自己的脸凑过去，“告别吻。”
沈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事真多！”虽然嘴上真的吐槽着，但还是凑近他，在他脸颊轻啄了一口，“拜拜！”然后利落的拉开车门，跑了下去。
沈玥走到莫妍身边，“等很久了吗？走吧。”
莫妍余光若有若无的瞥了一旁的超市一眼，开口道，“我也刚来，走吧。”俩人一起进了校门。
顾嘉奇站在超市门口，怔怔的看着两个女孩消失在学校门口。
他脸上一片纠结复杂之色。直到不远处的大吉普里唐野一直按着喇叭，催促他快走，他这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跑过去上了车。
“烟呢？”发动车子的唐野，漫不经心的问道。
顾嘉奇还在发呆，听到唐野说话，下意识的问， “什么？”
唐野淡淡的开口，“不是去买烟了吗？烟呢？”
闻言，顾嘉奇尴尬的轻咳两声，搪塞道， “超市没烟了，快走吧。”
“呵呵。”唐野意味深长的发出一声笑。
没在拆穿他，车子扬长而去。
……
沈玥和莫妍走在校园里。
沈玥一边走着。一边朝莫妍说道， “怎么样，你这学期应该是没办法住校了，课可能也没办法每天都上了，这件事你得好好跟班主任说说。”
莫妍点点头，“是啊这几个月我肯定是没办法随时在学校了，只能保证重要的课程别落下。”她的戏份还有三分之一，剧组离学校又远，根本没办法保证每天都准时到校上课。
但是对于莫妍来讲，这些都无所谓，就算让她退学，只要能好好演戏，她都可以接受。
想到沈玥也再筹备公司的事，她便正色问道，“你呢？是不是也得从宿舍搬出来？”
“嗯，我昨天已经打过招呼了，以后我就住我自己家了，住宿舍太不方便了。”
“嗯，你的房子离学校近，等以后买辆车，更方便一些。”莫妍笑道。
沈玥总感觉现在的莫妍和以前不一样了。
跟她之间似乎隔着一层什么，说话也比较客气疏离。
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沈玥心里清楚，自从她父亲被抓，并且此事是顾嘉奇一手负责的以后，莫妍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她也不好多解释什么，只能给她时间。
她相信，莫妍并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她迟早会想开的。
和沈玥走在一起的莫妍，的确是有心事。
却不是因为责怪顾嘉奇，或者沈玥所认为的想不开。
她心里其实是忐忑的。她怕……
怕有一天，沈玥知道了她父亲曾经做过伤害过她的事，她会迁怒于她，和她决裂！
不再搭理她。
两个女孩各怀心事，一起到了教室。
领了书，今天就正式上课了。
杨欢和杨乐见到沈玥还有莫妍她们，都特别兴奋，几个女孩凑在一起，聊着过年各自发生过的趣事，气氛相当热闹。
沈玥和教室里其他同学也打了招呼。
班里很多人都靠八卦知道了沈玥离奇的身世，尤其听说她可是司令家的千金，对她更是可是有加。
这会，陆婷婷凑了过来，热情的朝沈玥问好，“沈玥，年过得好吗？那个……嘉奇哥哥的伤怎么样了？”她故作熟络又关切的问起了顾嘉奇的伤势。
沈玥见陆婷婷凑过来，尤其她那声娇嗲的嘉奇哥哥，听着着实恶心，她眉头皱了皱，淡淡回应，“谢谢，已经好了。”
而莫妍，听到陆婷婷在喊顾嘉奇……嘉奇哥哥的时候，脸色也是一皱。
“那就好，我这些日子还一直担心呢。”说着陆婷婷视线嘲讽的移到莫妍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可听说，嘉奇哥哥受伤，可与某些人有关呢，沈玥，你可得擦亮双眼啊，别一直被跟牵着鼻子走，你这身份，跟那种犯罪分子的子女，可不是一类人。”
莫新成的事在帝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莫妍一向低调，没多少人知道她的身份，因此班里其他同学也不会将她屋大毒枭联系在一起。
可陆婷婷不一样。
她早就知道莫妍是莫氏集团的大小姐，为此以前还嫉妒过她。
加上她母亲可是整天和一帮所谓的贵妇混在一起，圈子里的什么八卦都知道。
陆婷婷自然也心知肚明，就连顾嘉奇当卧底这事。都被他们给扒出来了。
随着陆婷婷话落，班里同学眼神怪异的看向沈玥和莫妍，似乎在洞察陆婷婷这些话的意思。
班里不乏有帝都本地的同学，莫氏集团被查封一事，他们多少也听说了些许风声，莫妍以前虽然很低调，从来未在同学面前透露过任何关于自己身世的情况。
但陆婷婷，明显话里有话，尤其莫妍也应莫……
大家不免会联想。
莫妍清冷淡漠的脸上顿时一变，她咬着嘴唇，手指微微颤抖着，极力隐忍着某种情绪。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纸终究包不住火。
沈玥感觉到莫妍情绪的变化，她愤怒的看向打扮的花枝招展，故意挑事的陆婷婷，神色一禀，“陆婷婷，我跟谁交朋友，用得着你指手画脚？既然你知道了我是顾司令家的千金，那你应该也这道，我脾气不好，你的小聪明别试图用在我身上！还有，这里是学校，不是嚼舌根的地方，你要不想念书，可以直接滚！别在同学面前阴阳怪气，煽风点火，还有，我们顾家和你们家没那么熟，别动不动就嘉奇哥哥的叫，听着恶心！”
陆婷婷没想到沈玥如此不给她面子，她顿时气结，“你……我也是一片好心！”
沈玥目光凌厉的看着她。冷声道，“不需要！管好你自己，别在给我胡说八道，不然……我帮你退学！”最后一句话，她刻意加重，带有威胁的意味。
像陆婷婷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就不能跟她客气。
“哼。”陆婷婷听到沈玥带着恐吓的话语，撅着嘴不服气的怒蹬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乖乖的回了自己的位子。
陆婷婷刁钻任性，嫌贫爱富，在班里本身风评就不是很好。
沈玥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尤其她母亲还是教他们外国文学史的孙教授，她这么明显的针对陆婷婷，大家自然而然的站到了她这边，对陆婷婷疏远，更别说还相信她的话。
就算相信，莫妍有沈玥罩着，其他同学也不敢再乱说或者嘲讽她，
这样一来，谣言倒是止住了，没人再敢议论莫妍的事。
莫妍握住沈玥的手，投以感激的微笑。
如果没有沈玥，陆婷婷那张嘴，肆无忌惮的到处闲言碎语，她怕是迫于舆论的压力，根本没办法再在班里待下去。
她又欠了沈玥一个人情。
从一认识，她就一直在欠着她。
莫妍本就不善言辞，这个时候，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她的心里，对沈玥却是更家内疚。
……下午下课后，沈玥和莫妍都没再回宿舍。
杨欢和杨乐听说沈玥和莫妍都不住宿舍了，拉着沈玥的手，依依不舍的不愿放手，沈玥有些哭笑不得，“我们只是不住宿舍，又不是
不回学校上课，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做什么。”
杨欢一脸恋恋不舍，撅着嘴吐槽， “你俩不住宿舍了，那宿舍里岂不就是陆婷婷的天下了，她愿意怎样欺负我们就怎么欺负，想想都愁人。”
沈玥听着杨欢的话，嘴角微抽。
感情不是舍不得她，是怕她不在，没人能降得住陆婷婷那个小太妹。
沈玥无语的笑了笑，故作嫌弃的朝杨欢说道，“杨欢，你平时不是挺凶的，怎么还带怕她的？她要是作妖，你撸起袖子干她就是了。”
“我可没那么傻！开学前我爸妈可跟我们说了，可千万不能和同学起冲突，这年头，打架打的可是钱，腰包不鼓哪敢动手。再说我是女的，得温柔。”杨欢义正言辞的说道。
杨乐赞同的补充，“对啊，淑女动口不动手，再说，那陆婷婷我们可惹不起！我们是外地人，要是得罪了她，她找人报复我们，我们姐妹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玥看着这对双胞胎姐妹，一唱一和的，不觉失笑，“好吧，叔叔说得对！她要敢欺负你们，你告诉我，我来治她。”
杨欢一听，顿时兴奋的一咧嘴，“好，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等的就是沈玥这话。
姐妹俩喜笑颜开，杨乐看向莫妍，好奇的眨着眼， “莫妍，是不是去剧组演戏了？”
莫妍点头，“是的。”
杨乐拍了把莫妍的肩膀，惊喜又崇拜的看着她，“天呐，你也太棒了，你一个学中文的，怎么还当上演员了，这也太神奇了。”
她们身边居然出了一个会演戏的演员。这简直不要太劲爆。
莫妍无视杨乐一惊一乍的表情，笑着看向沈玥，语气带着感激，“都是沈玥的功劳，她是伯乐。”
“是吗？”杨乐凑到沈玥跟前，双眼亮晶晶的瞅着她，“亲爱的玥玥，你看我，有没有当明星的潜质？你这伯乐也捧捧我呗？”
沈玥扯开她搂着自己脖子的手也不怕打击她， “乐乐啊，你还是好好学习文化知识，等以后毕业了再说其他的。”
杨乐失望的撇撇嘴， “看你这反应，我肯定不是千里马了。”她不死心的一把揪过杨欢，“那我姐呢？你看看她有没有这方面的潜质？如果她可以，那我可以给她当经纪人不。”
“好了，别闹了，好好学习吧，其他的等毕业再说。”沈玥笑道。
几个人正聊着，沈玥就接到了唐野的电话，说是一会就过来，让她在校门里等着，顺便把宿舍里多余的东西放车上拉走。
“好的，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沈玥挂了电话，朝她们几个说道， “走，去宿舍我把我没拿走的东西收拾一下，唐野和我哥一会过来，顺便给我带走。”
杨欢脸上划过一抹欣喜，状似随意的问道，“那位顾教官也过来啊？”
沈玥实诚的点点头，“嗯，他俩鞋不离脚，我哥肯定会来。”他们一会要去见唐斯和他对象，这种事顾嘉奇怎么会缺席？
回宿舍的路上，杨欢嘴唇动了好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终于，在快到宿舍的时候，她开了口，“沈玥，早上陆婷婷说，你哥受伤的事是怎么回事啊？他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沈玥看了莫妍一眼，笑道， “没事！军人吗，受伤在所难免。”
“哦。”
杨欢脸上划过一抹崇拜之色，“那他们还挺辛苦的。”
沈玥没发现杨欢的异样，随口回道，“是啊，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