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妒行天下 > 第十二章离家出走了

第十二章离家出走了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自进摄政王府后,这几天春芸姝才终于有清净舒心之感了。

    那群成天叽叽喳喳的女人被清扫干净后,她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少。

    尤其,当某人表示整个王府随她管后,她就更不客气了,将总管叫来,欲将王府随心布置起来,摄政王府虽已是美轮美奂了,但品味还得再雕琢一下,她喜欢前卫一点的风格,毕竟她是未来人嘛,多少要有点自己的特色才行,因此她将大厅的四面墙壁给拆了,改装上透光的琉璃,采亮度百分百,外头的景致一目了然,视野多好啊!

    再来,她连自己寝房里的屋顶也给凿了个洞,同样装上琉璃,那么夏天就能观星了,多棒的事儿。

    只是某人回府后瞧见这光景,眼眨了两下,似想说什么又放弃不说了,见他接受度高,她也放心大胆的干了,索性将院子挖了好几个窟窿,一个养乌龟,一个养青蛙,一个养鸭子,再一个养蚯蚓,还造了溜滑梯以及秋千玩耍,连摄政王府的朱漆大门也给拆下,换上铸铁做的,说是坚固又有质感,不过,那威严庄重的门上刻铸的并不是狮虎之类的威武动物,而是一头羊,因为蓦允羊年出生,生肖属羊。

    这扇门让苏槽见了不住瞠目,就是蓦允也有快呕血之感,但见那女人喜孜孜的向他献宝,让想立即拆门的他只能黑着脸回房去了。

    “不是殿下,您没话说吗?真没话说吗?”苏槽追着主子问,主子当真任由那恶劣的女人这样下去?如此,摄政王府的威严很快会荡然无存的。

    “本王没话说,你有话不如自己对她说。”蓦允咬牙道。

    “嗄?”这是让他自己去找死了。

    苏槽摸着鼻子,主子宠妃无底限,自己哪敢找那女人啰唆,不过,他最终还是去找春芸姝了,低着声告诉她“殿下虽属羊,但他其实特别喜爱兔子,你做些与兔子有关的东西,他保证高兴”

    她得此讯息,不疑有他,命人给蓦允制了荷包、腰带、帽子,这些东西上头都打兔子图腾,某人见了却是差点掐死她,吓得她险些没魂了。后来才得知,在大禧朝,兔子象征龙阳之好的男人,让堂堂的摄政王戴着绣有兔子的图腾在身上,他不宰了她才怪。

    “苏槽这笔帐我记下了!耙陷害我,改日定要这厮好看。”她火冒三丈的说。

    凤佳掩笑的看着难得吃瘪的主子道:“二小姐有仇必报,苏大人是自找苦吃,将来有得受了。”

    “哼,没错,这家伙想死,我还不成全他吗?”她恨恨地说着,外头突然起了一连串的炮竹声,引起了她的好奇。“什么事这么热闹?”

    “奴婢出去瞧瞧再回报主子。”凤佳跑出去打听,不一会人回来了,笑着道:“是举国欢庆的好消息呢!”

    “喔?什么举国欢庆的好消息?”

    “方才宫里发出消息,昭告天下,皇后娘娘有喜了。”

    “皇后有喜了?”春芸姝讶然。

    “皇上与皇后娘娘成亲六年了,终于传出喜事,难怪家家户户放鞭炮庆贺。”上回春芸姝进宫时凤佳未跟去,并不知主子让许缇儿设计,差点给李兴欺侮之事,这会听闻宫中有喜,自是欢喜的禀报。

    而那件事实是丑闻一件,传扬不得,因此当日得知此事的宫女或太监几乎全数处死,就是萧谨慧之死,对外也只说是她行为不端冲撞了太后,让太后责罚处死的,萧原不甘去闹过,但得知真相后也只能闭嘴,默默将女儿的尸体领回去安葬,丑事就算揭过了,因此,春芸姝除了对侯冠景说过之外,对任何人皆只字未提。

    “原来如此”春芸姝冷笑,这会明白为什么许缇儿敢与太后翻脸了,这是因为肚里有了孩子,谅太后就算再不容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启禀春侧妃,宫里有请。”王府总管叩了门后在外头恭敬的禀报,眼下整个王府后院就只剩春侧妃,殿下对内又诸事不管,王府上下就她说了算,总管是聪明人,对待她是半点不敢怠慢。

    “又让我进宫?”她闻言立刻皱眉,每次进宫都没好事,她是极不喜进宫的。

    “这回是谁找二小姐过去的?”凤佳善于察言观色,瞧主子脸色不佳便替主子问仔细了。

    “是皇后娘娘有请。”外头总管回道。

    许缇儿?那女人当不想再见到自己才是,怎会又召她去?春芸姝眉蹙得更深。“皇后不是才怀孕,正需要安胎,有说找我进宫做什么吗?”她问总管。

    “皇后娘娘特别交代,说有体己话要对您说,请您务必进宫一趟。”

    “体己话?”她与许缇儿有什么体己话好说?那女人到底是安分不了的。她叹口气。

    “好,回话说我午膳后过去。”

    她也好奇那女人还想做什么?那就走一趟看看。

    走出许缇儿所居的凤宫后,春芸姝整个人都失神了,浑浑噩噩,不知所以,都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回去了。

    “二小姐,您怎么了?”凤佳与轿子一起等在宫外,见她出来,眼神茫然,忙上前问。

    “我”她神情依然愕然。

    “出了什么事,您可别吓奴婢!”凤佳见她这般失常,心惊的说。

    “我没、没事的,回回去了”她恍惚的爬上轿。

    凤佳见状,也不敢耽搁,让轿夫快走了。

    坐进轿里后,春芸姝抹了抹脸,开始回想方才许缇儿每一句令她五雷轰顶的话——

    “本宫会嫁给李兴,是因为李兴先夺了本宫的贞操,本宫才不得不嫁他,实际上,本宫爱的是蓦允。而那男人因为本宫坚持,不得已才放手的。

    “那男人因为爱本宫,才肯让本宫的丈夫继续坐着皇帝的宝座,没有将他拉下皇位,若不是真心爱我,那男人又怎会愿意?

    “而你,不过是他找来代替本宫的调剂品,那男人至今仍对本宫念念不忘,他爱的是本宫,从上回本宫陷害你,差点让你失身于李兴,他却未责罚本宫就能看出端倪了不是吗?

    “你不会傻得以为本宫跟他真的结束了?没有,从来没有,他一直在本宫身边,是本宫的男人!

    “最后,本宫告诉你,本宫肚里的孩子不是李兴的,是蓦允的!”

    孩子是阿允的?青天霹雳,这响雷劈得春芸姝险些昏厥过去。

    呵,她以为是过去式,原来是现在进行式?

    那家伙骗了她吗?背着她搞大了许缇儿的肚子,是这样吗?

    她不敢置信,不可能的!

    “凤佳!”她大喊。

    在轿外的凤佳吓了一跳。“二小姐?”

    “让轿夫转往户部,我要立刻见到摄政王。”她吩咐,昨晚她随口问他今日的去向,他说整天会待在户部处理事情,这会她等不及他回府,想马上找到他问清楚事实。

    当她到户部时,蓦允正与户部官员闭门商议事情,苏槽见她突然到来,脸色又铁青无比,不禁低声问凤佳怎么回事。

    凤佳摇头说也不知发生何事,只道主子刚见过皇后,出来后就这副样子了。

    苏槽心思一转,不再多问,只对神情骇人的春芸姝道:“殿下正忙,一时半刻无法见你,你要不先回王府等?”

    “不用,他忙正事我不打扰,但就在议事厅外站着等,只要他一忙完,我立即要见到他。”她肃容道,坚持要等。

    苏槽为难的看着她,她平日脾气虽硬,但十分讲理,遇正经事不会无理取闹,可今日却是反常了。

    “明白了,春侧妃稍等,苏槽让人给你搬张椅子坐着等。”他也不劝了,让人张罗椅子过来,再奉上热茶,日常虽喜欢与她插科打译,此时却半句不敢逗她,安静的与凤佳站一旁,等里头的人出来。

    两个时辰后,议事厅的门总算开了,户部尚书萧原第一个出来,见到等在外头的她,先是一怔,之后便带上怒气了。“春侧妃不在摄政王府养尊处优好好待着,怎么到这里来了,户部可是办正经事的地方,不是让女人嬉戏之所。”萧原说。

    他之所以会有这态度,缘于女儿萧谨慧之死,他认定女儿是春芸姝害死的,对春芸姝当然没好话。

    “我有事找殿下。”她寒着脸,不想与他多啰唆。

    “当然是来找殿下的,难道来找本官?本官可没殿下的福气,身边摆个成天惹是生非的妒妇。”

    春芸姝抿紧嘴唇,是动怒的前兆。

    苏槽见了,忙打圆场道:“萧大人,春侧妃是真有事找殿下谈,不是来嬉闹的”

    “苏槽,不必跟他多说,我春芸姝在意自己的男人,就算妒行天下,又碍着谁了?又与人何干了?”春芸姝说。

    “瞧,这是泼妇,咱们大禧朝自开国以来还没出过这么大言不惭、不知进退的女子,这是女人之耻!”萧原越说越难听。

    这下连苏槽也阴了脸。“萧大人,说话可得当心,眼前是摄政王府的人,殿下的女人、苏槽的主母。她妒,只要殿下容得,旁人哪里有资格插话,萧大人为女生怨,情有可原,但若非要逞口舌之勇,那就后果自理了。”他可以不满春芸姝的张狂霸道,但自家的女主子容不得他人轻蔑。

    萧原当下变脸。“苏槽,你!”

    “萧大人,殿下快出来了,若不想苏槽将您方才的话一字不漏的禀报殿下,就快走吧,若不然殿下的脾性您

    是知道的,您的下场不会比令嫒好。”

    萧原闻言脸色发青,身子颤了颤,赶忙往身后瞄去,就怕骞允出来听见自己的话,他不过是乍见害死女儿的仇人,一时忍不住讥上两句,压根忘了蓦允还在议事厅里,而春芸姝受宠是不争的事实,宠妃受辱,打脸的是他蓦允,自己图几句痛快,日后却可能没命的。这一想,萧原紧张得不敢再多逗留,一句不说的溜了。

    春芸妹撇笑,没将萧原当回事,议事厅里陆陆续续又走出好几个人来,大伙见了她都微讶,但没人敢如萧原一样对她不敬,纷纷对她行了礼以后才走,当所有人都离开,只剩蓦允一个人在里头后,苏槽才又开口。

    “春侧妃可以入内了。”苏槽道。

    她点头,提裙走进议事厅,蓦允还在翻阅手上的公文,闻声抬首看见她,微挑了眉峰。

    “你怎么会来这?”他眼神有些微的责备,这里确实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她无视于他不悦的眼神,走近后在他面前坐下,望着他,一时反而说不出什么话了。

    “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瞧她不像往日见了他即嘻皮笑脸或是赖皮歪腻的模样,他问。

    “我方才去见过许缇儿了。”她终于开口。

    “然后呢?”

    “她说”她心跳徒然加快,竟然有些害怕问出口了,万一、万一是真的,自己真能面对?

    “她说了什么?”他盯着她,似已知她要问什么,就等着她问出来。

    她双手搁在膝上,慢慢捏成拳头。“她肚里的孩子是您的吗?”她用无比艰涩的语气问。

    他依旧盯着她。“你说呢?”

    她深吸一口气,霍地一声站起来,双手往桌上一拍。“我说什么?您没否认就算了,还来反问我什么意思?”她压抑许久,这会爆发了。

    他只冷冷看着她,脸上表情轻蔑。“你这女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那萧原说得对,你是专门来生事的。”

    她瞪大眸子。“敢情您也听到萧原的话,还认同了?”

    他哼了一声,算默认了。

    她一哽。“我明白了,阿允还是认为女人就该逆来顺受,任男人在外花天酒地,甚至搞大人妻的肚子。”

    “住口!”他正了正神色。

    她怒视他。“您没错,是我的错,是我来错时代,跟错人,您后悔要我还来得及,我春芸姝断不会纠缠。”

    她愤而转身要离开,让在门口偷听的苏槽与凤佳给拦下了。

    “哎呀,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和殿下呕什么气?”苏槽急劝。

    “是啊,二小姐,您说的那事应该不是真的,殿下怎可能和皇后娘娘如何啊。”凤佳也说。

    人被拦住,春芸姝冷静下来的回过头去望蓦允。“好,我只问您,对那许缇儿是什么感情?”她再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期望他能清楚的告诉她,许缇儿的一切与他无关。

    然而就见他傲然不语,根本没要多说一句的打算。

    “阿允那许缇儿说您至今爱的还是她,才会对她多有忍让,才会原谅她陷害我一事,事实是什么,我只

    想听您说,您说了,我就信——”

    “本王说过,随你去想,无须再多问了。”

    他连解释也不屑!春芸姝揪拧住心,有股深深被背叛的感觉。

    她几乎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是真的,是真的,他与那许缇儿真有一腿!

    人家连孩子都有了,自己再横也横不过人家的肚子。

    她醋名满天下,方才还在外头让萧原给羞辱一番,她不以为意,还大言不惭的说在意自己的男人就有权妒,但,她有权吗?有吗?她凭什么理直气壮?

    这男人根本不爱她,他爱的是别人,且还是个人妻,当今天子的老婆!

    “二小姐!”凤佳担心主子承受不住,忙抓着她的手,没想到殿下会突然对主子绝情起来。

    “殿下,您明明”苏槽见场面很僵,想说什么。

    “谁也无须废话,春芸姝,这里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来的地方,还不立刻给本去。”他不留情的朝春芸姝喝道。

    她苍白了脸庞,僵硬的转过身去。“是,妾身这就回去了。”她仅存的似乎只剩尊严而已,不再闹笑话,快步离开了。

    “二姊,你真要回山东去?”春开平吃惊的问。

    春芸姝离开户部后没回摄政王府,直接去了西街的宅子找大姊和弟弟。

    “是的,我要离开京城回山东去,且马上就走。”春芸姝说。

    “姝儿,没先向殿下说一声就擅自离京,这样真没问题吗?”春湘茹怕触怒蓦允,忧心忡忡的问。

    “有问题也要走。”春芸姝坚持。

    一旁的凤佳焦急的直摇头。“不能走,二小姐这一走就真与殿下闹翻了。”

    春芸姝冷笑。“走不走不都已闹翻了,哪有差别。”

    春湘茹皱了眉。“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非走不可,你好歹把话跟姊姊说清楚,若真是殿下有愧于你,姊姊也不会怕得罪殿下硬将你留下的,且要走咱们姊弟三人一起走,姊姊怎么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独自走那么远的路回山东去。”

    听到大姊这样说,春芸姝积压已久的泪落下了,终于道出自己出走的原因。

    “想不到殿下与皇后娘娘有奸——”春开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立刻捂住嘴巴,这等皇家大丑闻说不得,也传不得。但这事若是真的,也难怪二姊大为光火要负气出走了。

    “姝儿,这事你可确定?”春湘茹正色的问,她毕竟年长,听见这事,比春开平镇定许多。

    “我亲自去问那男人,他没否认。”春芸姝道。

    “没否认不表示就是啊。”春开平反驳。

    她瞪了眼弟弟。“他不让问,不肯说,还需正面承认吗?”

    “这”春开平语塞,是这道理没错,若孩子不是他的,只需一句话否认就成,何必连解释也不肯,分明有鬼。“好吧,就算是事实,对方是皇后,她都不在乎事情传开会身败名裂,你在乎什么、走做什么,这不就等于认输了?”

    “你不懂,二姊争不过的。”春芸姝神情阴郁。

    春开平极少看见这样垂头丧气的她,见不得二姊如斗败的公鸡,马上道:“就是一国的皇后又怎么样,二姊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要你愿意去争的,没有争不到的。”

    “谢谢你对二姊这么有信心,但这回”她眼眶泛红,依旧黯然。

    “这回怎么了?二姊怕什么?”

    “开平,别说了,你是真的不懂,殿下之所以不说什么,唯一的理由就是他要保护皇后,不让皇后身败名裂。若姝儿真要闹开此事,先一无所有的人会是你二姊,姝儿就是明白这点,因此主动求去,不肯委曲求全。”春湘茹叹气的告诉弟弟这中间的厉害。

    “啊!”春开平这才理解二姊为什么非走不可了。

    凤佳是聪明的丫头,何尝不知这道理,但总觉得主子冲动了,不该轻言离去。“二小姐,这事难道再无转圜,你非要走不可吗?”她问。

    “许缇儿今日会与我挑明说这事就是要我退让,而那男人不肯明白告诉我真相,不也是用另一种方式要我离开?好,我成全他们就是了。”春芸姝一脸的决绝。

    凤佳知晓主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绝对不可能忍下这口气,终于也不再劝了。

    “姝儿,事情到这地步,姊姊唯有支持你一途,咱们这就回山东,日后再找机会变卖在京城的产业。至于开平,云沐书院也别去了,回山东找间不错的书院自己努力学习便是。”

    春湘茹下决定的道。

    春芸姝听了对两人充满歉意,含泪说:“都是我不好,姊姊终于在京城能独立了却又得离开,开平也是,那云沐书院是多难得才进得去的地方,也得被迫放弃,这都是因为我”

    “别这么说,姊姊能不被徐家欺负,离开时还能拿到大笔的钱生活,且不受公公案子拖累而下狱,这都是因为你的关系,如今只是离开京城回自己的故乡去罢了,算什么牺牲。”春湘茹笑说。

    “是啊,凭我想混进享誉天下的云沐书院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是二姊用尽方法又凑足学费才让我有机会去读,开平能读上一年已经觉得很庆幸,这一年的学习够我回山东去耀武扬威让人称羡了。”春开平同样笑得洒脱。

    两人都不在乎放弃眼前所有,愿意与春芸姝回乡去,春芸姝感激的抱着两人,姊弟三人这是齐心了。

    凤佳见了也羡慕,春家姊弟的感情好,做什么都能互相扶持,一同进退。

    三姊弟商议完事,春湘茹与春开平旋即收拾了细软,三姊弟带着凤佳与娟秀连夜回乡去了。

    “她离家出走?!”蓦允回到府里后得知此事,脸阴得像要刮起风雨了。

    “春侧妃由户部离开后直接去了西街的宅子,不久后,三姊弟即锁门回山东去了。”苏槽说。

    “该死的女人!”蓦允怒不可抑。

    “要苏槽派人去追回来吗?”他赶紧问。

    “追什么追,那女人要走便走,本王乐得快活。”他拍桌。

    “可是就这么让她走了,以她的性子恐怕不会回来的。”苏槽说。

    这回他可不敢像以前一样随意在春芸姝背后插刀,因为主子这回是真怒了,动怒的主子脾气不可预测,自己若不噤声,可能真会害得春芸姝倒大霉,他与春芸姝明面上不和,佴”父情是有的,她这人直来直往,说一是一,不会阴着来,可比许皇后好多了,若要选择,他宁愿选春芸姝做自己的女主子,所以这会他怎么也不会对春芸姝落井下石。

    蓦允脸色阴沉无比。“那女人当本王非她不可吗?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全是让本王给宠过头了,哼,敢与本王对着干,本王杀她都有可能!”他几乎是暴怒了。

    这让苏槽见了都怕,不得不为春芸姝捏了把冷汗,主子宠到极致后,不会对她说弃就弃吧?

    “那不如随她去吧,也、也许她想通了,就会自己摸摸鼻子回来向殿下认错的”苏槽大着胆子替春芸姝圆场,完全忘记他之前才说她会一去不回的话,这是自打嘴巴。

    下一刻,苏槽听见了摔杯掀桌的声音。

    “派人去告知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命她即刻回头,若不然,本王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