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br>下个月狐狸生日,打滚卖萌求收求长评~~~亲们快来啊~~~<hr size=1 />  柳初棠和安皓渊,相遇在两年前的一个秋天,虎安山下。那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我猜想了一下,既然柳初棠的回忆是从这里开始的,那就是在这里遇到的安皓渊,嗯,这是个不错的地方,这样的深山老林,这样的美人独行,必定是要出现一群山贼的。

    看,山贼来了。

    柳初棠不过是个才十六岁的弱女子,见到这么群山贼自然是害怕极了,紧走了两步想跑,结果没跑成,被几个山贼围在中间。

    柳初棠壮着胆子声音颤颤巍巍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我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草地上,一手托着腮,耐心的等着安皓渊来英雄救美。

    “我以为你看到这个场景,会忍不住上去救人,没想到这么沉着冷静。”

    原来风止把自己也催了眠过来了。

    我说:“你不是说我只是个意识么,那我想帮也帮不上啊。”

    风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确信自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风止,跟真实的人一样,这算怎么回事,我们难道不是意识么?我问风止:“风止,为什么我看得到你?”

    风止侧头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道:“我也看得到你啊。”

    我大惊:“我们不是意识么!怎么看得到?”

    风止扶着额头,很是无奈:“正因为我们同为意识,所以才看得到对方。”

    我恍然大悟,这幻术实在高端哉。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很要命的事情,于是我很郑重的问风止:“你也来了,那万一谁跑出来把我们脑袋上的针拔了怎么办?”

    风止转着笛子点点我的头:“你难道不晓得有件东西叫门闩么?”

    我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开口问:“那万一有人硬闯怎么办?”

    风止还没来得及回答,柳初棠几声尖叫勾住了我,把眼神往那里一转,事情已经演变到柳初棠被那几个大汉压倒在地,意图不轨。柳初棠一介弱女子,自然是力道不够,只能做一些无谓的挣扎,那几个如饥似渴的男人撕扯着她的衣服,妄图将她就地解决了。

    拉扯中,柳初棠的粗布衣服被撕开了一些,就在关键时刻,安皓渊适时出现了,当机立断大喝一声:“住手!”然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脚踹走了最上面那个贼人,紧接着是另外三个,一同踹到了旁边。

    安皓渊脚力不错。

    被踹到一边的四个大汉恼羞成怒,撩起袖子就要上去解决安皓渊。

    安皓渊一身藕色长袍,外披一件黑色披风,负手而立,遥遥的站在那里,眼神凌厉地看着那四个贼人,毫不畏惧,看了一会儿,只听安皓渊声音清清淡淡道:“有本事,你们四个一起上。”

    那四个人忒有本事,果然一起上了。

    正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四个猪一样的队友配合极差,不是被安皓渊抓着这个甩到另一个身上,就是另一个挥出一拳,被安皓渊灵巧的一个转换,直接打到了自己的同伴。没到几个回合,四个人齐齐趴倒在地,磕头求饶。

    柳初棠蜷缩着身子躲在一边,低低地抽泣,面露恐惧之色。

    安皓渊身上一点污垢都没沾染,如同刚刚出现的时候一般,表情严肃,冷冷道:“滚!”

    四个人很听话的滚了,马不停蹄地滚了。

    待四个人滚远了,安皓渊快步走到柳初棠面前,从容地解下自己的披风,用最轻柔的动作,披在了柳初棠的身上。安皓渊难得的露出了难得的柔情。

    啧啧,不愧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公子哥儿。

    柳初棠一双泪眼更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披风下的身子索索抖,就这么巴巴的看着安皓渊。也许就是这个时候,美丽动人的柳初棠就这么爱上了风流倜傥的安皓渊了吧。

    安皓渊看着她抖的身子,柔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柳初棠抿了抿嘴唇,摇了摇头,道:“没事。”

    安皓渊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又柔声道:“不知姑娘家住何处,为何独自在此?”

    柳初棠缓了缓情绪,本想取出一块帕子擦擦脸上的污垢,却现身上唯一的一块帕子已经在刚刚的撕扯中掉到了地上,几番踩踏之后,原本白色的帕子成了地地道道的灰色,柳初棠略感挫败。

    “擦擦吧。”

    安皓渊好看的纤细的手指从怀中取出一块同为白色的手帕,递到柳初棠面前。

    柳初棠结果手帕,往脸上擦了擦,却正好是将脸上的污垢尽数擦去,一张脸很是干净,肤质白皙,方才满是污垢的脸都能看出是个绝色,现下擦干净了,这色更是掩都掩不掉,咳,这绝色。

    安皓渊被柳初棠这么天仙似的一张脸迷得失了五魂,丢了六魄。于是,一场由几个山贼引的英雄救美事件后必然会生的爱情故事,因为这块手帕,催生了。一对多好的才子佳人啊。

    柳初棠看着安皓渊对着她的那掩着笑意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半垂着头,咬了咬下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心里催促着,快问啊,快问他名字,家庭地址,经济状况,月收入,年收入,身份职位,是否娶亲,然后一举拿下啊!

    两年前的柳初棠始终都没让我失望,是个有慧根的姑娘。

    半晌,柳初棠讷讷地问道:“今日,幸得公子相救,小女子才幸免于难,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好让初棠铭记恩公大德。”

    我猜想,安皓渊方才一脸的怪异表情,一定是在极力掩饰自己想告诉柳初棠自己身份的内心,此刻,安皓渊却故作矜持,柔柔道:“举手之劳,只要姑娘没事就好。”

    柳初棠仰起脸,期期艾艾道:“公子竟不肯透露姓名么?”

    安皓渊这一场欲迎还拒表现的恰到好处,于是他正了正色,道:“在下姓安,名深,字皓渊。”

    柳初棠欣喜道:“安公子大恩大德,初棠没齿难忘。”

    安皓渊一边扶着柳初棠起身,一边安慰道:“初棠姑娘不必挂心,安某……”还没说完,柳初棠哎呦一声,身体就这么歪了下去,脸都痛的扭曲了。

    哦,大概是方才的挣扎反抗中,柳初棠不小心把脚扭了。

    这真是一个好的开头,过一会儿,安皓渊必定是要救人救到底,送美人送到西的,如此,一段好情缘就该展开了。

    安皓渊将柳初棠扶住,让她坐在地上,自己则是抬起她的脚,仔细的检查到底是哪里受了伤,没多久,便面露忧色:“初棠姑娘,你的脚好像脱臼了。”柳初棠似要哭出来一般,咬着下唇,一张白白的脸显得更加的白,她带着哭腔道:“小女子家里住得远,这荒无人烟的可如何……啊……?”

    伴随着柳初棠的一声惨叫,还有一声清脆的骨头的接合的咔嚓声,柳初棠右脚踝被安皓渊一双巧手顺利归位。

    安皓渊轻轻放下柳初棠的脚,问道:“不知姑娘住在哪出?安某可护送姑娘回家。”

    柳初棠突然脸一僵,犹豫道:“这……这……我……初棠不敢劳烦公子。”

    安皓渊看了看四周,道:“若是我不送你回去,你要独自留在这儿?”

    柳初棠又犹豫了一番,轻轻道:“从虎安山往东五里,便是小女的家了。”

    安皓渊没有多想,将柳初棠背了起来,我清楚的看见,柳初棠一张白脸刷的一下红了大片,像抹了胭脂一般,但是比胭脂要更匀称。

    安皓渊不愧是练武的,一步一步稳扎稳打,走的妥妥的,柳初棠两手搂着他的脖子,没敢太用力,柳初棠这样柔弱,身量纤纤,背起来估计是柔若无物,安皓渊应该不会很累。

    这一路,似乎看上去不长不短,安皓渊的节奏拿捏的很好,让柳初棠感到十分的舒服。既不颠簸,也没坎坷。我和风止随着他们两个一起走着。

    我好奇道:“我怎么走了这么久都不累啊,但我确实在走啊。”

    风止看了我一眼,道:“你忘了你是意识了么,我们在这里,感觉不到任何东西,重量,劳累,什么都没有。”

    我兴高采烈道:“重量都感觉不到啊,那太好了,你一定感觉不到重量吧,那你也背我吧。”

    风止睨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我方才还没说完,意识和意识之间还是有感觉的,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懂么?”

    我略感挫败,讪讪道:“我晓得你嫌我重。”

    风止停下步子,侧头看着我,哭笑不得道:“阿九,你……”

    我抬手一挡,急急地解释:“哎,你别多想啊,你不会以为我要泡你吧,我就是觉得这样飘不接地气而已,没别的意思。”

    风止努努嘴,点了点头,道:“那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快哭了,容九你真的好蠢!

    飘了一段时间,安皓渊气都不喘地背着柳初棠走了五里地,到了柳初棠的家。那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像是已经盖了很久了,在这山脚下,唯有柳初棠这一家人。

    风止告诉我,柳初棠的命不太好,这一辈子活到现在十分的坎坷。柳初棠的母亲天生是个瞎子,但是颇有姿色,因为眼睛的缘故,实在没有人家敢要她,最后嫁给了柳初棠的父亲,柳父只是一个穷困不得志的书生,赶考几次未有成就之后,回家做了农夫,和柳母成亲后不久,便有了柳初棠。起初几年,一家人还算和和睦睦,奈何柳父结错了伴,同两里外一个村子里的几个小伙子学会了赌博喝酒,又听了些旁门邪道的道理,开始日日昏天黑地的胡混,家里的几亩地都尽数荒废了,柳父日日赌博,一赌博就输钱,一输钱就喝酒,一喝酒就撒酒疯,一撒酒疯就殴打柳母,怪她是个瞎子什么事都干不了,柳母只能抱着小小的柳初棠独自流泪,家中微薄的积蓄都给柳父拿去赌了,只靠柳初棠帮衬着柳母摸索着种一块小小的地聊以度日。

    就这样,柳初棠在这样的环境下,幸运的长大了,慢慢地,她开始将剩下荒废的地慢慢的打理起来,现在也能赚些小钱了,结果还是被柳父强行夺去赌钱,柳初棠种菜的度完全跟不上柳父输钱的度,导致柳初棠只要一不给她爹钱,她爹就连她一起打,原本柳父还会怜爱一下这个女儿,现在照样一起毒打,嫌她是个女儿,是个累赘。柳初棠都忍了下来,吃苦耐劳的养着这个不成样子的家。

    柳父在外欠了一屁股的债,那些债主时不时就会来闹上一闹,柳家能变卖抵债的东西都尽数给柳父糟蹋光了。

    我私心觉得,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柳初棠方才才会不想让安皓渊送她回来。安皓渊的气质一看便是身世显赫的公子,出身世家,而柳初棠出身这样的家庭,只怕是门不当户不对,一个天一个地。

    柳初棠在安皓渊背上轻轻挣巴了两下,有些慌张道:“安公子,这里便到了,小女可以自己回去的。”

    安皓渊刚停下脚步,还未开口,小屋内一声带着醉意的粗糙的男声不耐烦道:“初棠啊!是不是你回来了啊!酒买了没有啊!”

    柳初棠面色一僵,有些尴尬,安皓渊将她放下,疑惑的看着她。柳初棠脸色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