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累死的小可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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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卖鸡蛋糕已经快两个月了，现在快要过年了，主动订货的家庭还不少，所以最近的生意一直很火爆。莫西这几天都没有出去自己卖货了，光是接的订单都快完不成了，她每天都在家忙着做蛋糕，下午再抽时间给客户送过去。
每次莫西做蛋糕的时候，圆圆都安静趴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学习。是的，学习。莫西现在每天晚上都会抽一个小时对她进行启蒙教育，教她认字、学拼音，每天还有一个睡前故事。现在，圆圆已经认完了所有的拼音字母，还会拿着铅笔在田字格里一笔一划地写汉字了。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上午莫西完成了最后的一笔订单，给客户送过去后，回家照例开始盘算收入。
算完账以后，莫西发现自己手上现在已经有四百五十多块钱了。最近进账比较快，那是因为快过年需求量增大的缘故，莫西心里清楚，平时应该挣不到这么多。
今年过年，莫西准备还是回家一趟，毕竟是家人，面子上的关系还是维持一下。
下午，莫西揣着钱，又带着圆圆去百货商场了。
“妈妈，我们上次来过这里。”圆圆对周围的场景还有印象。
“嗯，妈妈带你去买过年的新衣服。”
“妈妈，圆圆有新衣服。”说着她指指自己的身上，穿的正是上次买的粉色羽绒服。
莫西蹲下来笑眯眯对她说：“这是旧衣服了，小朋友过年了就要穿新衣服啊。”
这次，莫西又给圆圆买了一身棉袄，是长款的，一直到膝盖，有点像裙子的样子。同时，她给自己买了一身新衣服，也给圆圆姥姥买了一件厚棉袄。想了想，还是给她哥带了一件仿造的军大衣，给她嫂子买了一双红棉鞋。
收获满满后准备回家，经过商场大门的时候，莫西发现圆圆站在那里不动了。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发现她正盯着旁边一家小饰品店呢。店里挂着各种彩色的头绳、头花、发卡等，正是小姑娘们喜欢的玩意儿。难怪圆圆都看呆了。
拉着圆圆走了过去，莫西拿过了那个她正盯着的小兔子发箍，戴在了她的头上。
这两个月里，莫西总是想着法儿地给圆圆补充营养，各种荤食素食合理搭配，每天还给她冲一杯麦乳精喝。现在，圆圆总算长了点肉了，小脸也圆润了些，皮肤也变白了，跟之前第一次见面时相比完全变了个人。
现在这个发箍戴在她的头上，两边的小兔子耳朵一动一动的，衬着她黑了也厚了点的齐耳头发，以及眨巴着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简直萌爆了。
晚上躺在床上，莫西小心跟圆圆提了明天回姥姥家的事。
圆圆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可能想到了以前不好的经历。
“圆圆害怕回去吗？”
“在姥姥家要做好多好多活，圆圆不怕累，可是会饿肚肚，吃不饱，舅妈还会打圆圆。”
还没过去多久，圆圆对原来的记忆还都清楚。莫西这次带她回去，也是想趁机帮她克服心理上的抗拒，让她对老家不再害怕。一味的躲避并不是解决心理问题的最好办法，她会让圆圆明白，舅妈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她只是个普通人。
莫西抱紧了她，说：“圆圆这么厉害，会做好多活呢。”
圆圆骄傲地掰着手指头：“我会洗衣服，喂小鸡，洗碗，烧柴火，打猪草，还会给舅妈倒洗脚水呢。”
莫西强压下愤怒的情绪，摸摸小姑娘的头：“真棒！”
心里想着，蒋翠花，你给我等着。
圆圆想到了刚才的话，还有些不放心，可怜兮兮地拉着莫西的胳膊问：“妈妈，你会跟我一起回去的是吗？”
莫西抱紧了她，说：“当然了，以后妈妈会一直和圆圆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圆圆这才重新笑起来。
母女俩玩闹了一会儿，莫西拿过床头的故事书，开始了每晚的例行故事时间。
“今天讲的故事名字叫我想和你做好朋友，一只小兔子从来没有朋友”
生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圆圆听得入迷了。
这是关于交朋友的故事，讲了一只小兔子是怎么交到好朋友的。故事结束后，圆圆皱了皱小眉头，叹了口气：“妈妈，我就没有好朋友，我也想交到好朋友。”
莫西合上书本，说：“没关系啊，等以后圆圆认识其他小朋友了，想交朋友的时候就可以交到啦。”
“嗯。”圆圆点点头。
腊月二十九的上午，莫西带着圆圆回了小竹村。直到这天才回去，一方面是她想多赚点钱，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在家里多待，影响心情。
“哟，我们大小姐回来啦。”蒋翠花一见面就阴阳怪气，“只用管小的，老的就不用管了是吧。”
看着焕然一新的圆圆，蒋翠花恨不得把她身上的羽绒服扒下来，尽管她自己还没有女儿，也不想看着这丫头片子穿这么好。
莫西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埋怨自己不寄工资回家了，只顾着养女儿，不管家里的老母亲了。
不理会蒋翠花难看的脸色，莫西把自己带回来的衣服拿出来给老太太。
看到莫西回来，老太太还是很高兴的，一边埋怨她乱花钱一边高兴地开始试衣服。
接着，莫西把剩下的衣服拿出来，他哥也乐呵呵地把大衣穿上了。看到了那双红棉鞋，蒋翠花的脸色才稍微好点，但还是咧了咧嘴，显然是不太满意。莫西才懒得理她，愿意给她带东西就已经是给面子了。
过年这几天，蒋翠花已经暗示过好几次让莫西做家务了，但莫西当做没看见。家里的活多，老太太一个人肯定做不完，剩下的莫西又不肯动手，蒋翠花只能指使莫东做了。莫西不管这些，反正自己和圆圆是不做的，惯得他们。
大年初三，蒋翠花的娘家上门来走亲戚。她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来了，各家带了两个孩子，把家里都快挤满了。
莫西嫌闹得慌，就躲在厨房里帮她妈做饭。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说出去买点调料，莫西就一个人在那里烧火。
正忙着呢，忽然堂屋里传来小孩的哭声。莫西一愣，是圆圆在哭！
急忙跑到堂屋，莫西看到了令她怒火中烧的一幕。
蒋翠花竟然一巴掌朝圆圆扇过去，小姑娘被她大力的动作扇到了地上。
莫西跨过去抱起圆圆，然后起身，走到蒋翠花面前，狠狠照着她的脸打了一巴掌。
蒋翠花没料到她的动作，轻晃了一下身子才站稳，目眦欲裂：“莫西，你竟然敢打我！”
莫西低头看着圆圆被打得血红的脸蛋，心疼的不得了。她抬头，轻蔑地说：“打你怎么了？敢打我女儿，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莫东，你死了是不是，没看到你老婆被人打了吗？”蒋翠花踢了旁边站着的莫东一脚。
“莫西，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打你嫂子呢？”莫东也很气愤。
屋子里站着的其他几个人，也就是蒋翠花的哥嫂们，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都开始愤愤指责莫西。
“就是，还有没有一点家教，连自己嫂子都敢打。”
“这还是当着娘家人的面呢，不知道背后是怎么对待我们翠花的。”
“翠花，你现在就跟我们回去，敢这么对待怀孕的嫂子，真当我们蒋家好欺负吗？”
莫东一听他们要把自己老婆带走，赶紧慌忙拦着大家。
轻轻摸了摸圆圆的脸蛋，莫西问她：“圆圆，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事。”
圆圆抽抽噎噎地指着屋里的一个小女孩，莫西看过去，那是蒋翠花二哥家的闺女，叫蒋小兰，好像是五六岁的样子。蒋翠花两个哥哥家共四个孩子，就这么一个女孩，应该看得也挺娇的，小女孩穿着一身鲜红色的新衣服。
“小兰姐姐，抢我的发箍，呜呜呜”圆圆哭得更伤心了。
莫西这才发现，圆圆戴在头上的小兔子发箍不见了。
“站住！”莫西拦住了一群作势要走的人，她把圆圆放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好，一步步走到那个叫小兰的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有些被她吓到，赶紧把手里拿着的发箍藏到身后。
“怎么拿了别人的东西就想走吗？”莫西蹲下，直视着小兰的眼睛，“不问自取即为偷，你们家里人教你在外面偷东西的？”
她转头看向这群人：“原来这就是蒋家的家教。”
蒋翠花的二哥走过来挡住自家女儿，气愤地说：“小孩子之间闹着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把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莫西说。
“小兰，把发箍还给她。”蒋二哥对女儿说。
小兰摇了摇头，并不愿意还。
蒋二哥气自己的女儿这么没出息，推了她一下，大声吼：“还回去！”
莫西把手伸到小兰面前，等着她把东西还回来。
这时，她看到小女孩愤怒地瞪了她一眼，把藏在背后的发箍拿了出来，然后快速用两只手把发箍掰断成了两半，然后扔到她手里就跑了。
“哇！”圆圆大声哭出来。
连续卖鸡蛋糕已经快两个月了，现在快要过年了，主动订货的家庭还不少，所以最近的生意一直很火爆。莫西这几天都没有出去自己卖货了，光是接的订单都快完不成了，她每天都在家忙着做蛋糕，下午再抽时间给客户送过去。
每次莫西做蛋糕的时候，圆圆都安静趴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学习。是的，学习。莫西现在每天晚上都会抽一个小时对她进行启蒙教育，教她认字、学拼音，每天还有一个睡前故事。现在，圆圆已经认完了所有的拼音字母，还会拿着铅笔在田字格里一笔一划地写汉字了。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上午莫西完成了最后的一笔订单，给客户送过去后，回家照例开始盘算收入。
算完账以后，莫西发现自己手上现在已经有四百五十多块钱了。最近进账比较快，那是因为快过年需求量增大的缘故，莫西心里清楚，平时应该挣不到这么多。
今年过年，莫西准备还是回家一趟，毕竟是家人，面子上的关系还是维持一下。
下午，莫西揣着钱，又带着圆圆去百货商场了。
“妈妈，我们上次来过这里。”圆圆对周围的场景还有印象。
“嗯，妈妈带你去买过年的新衣服。”
“妈妈，圆圆有新衣服。”说着她指指自己的身上，穿的正是上次买的粉色羽绒服。
莫西蹲下来笑眯眯对她说：“这是旧衣服了，小朋友过年了就要穿新衣服啊。”
这次，莫西又给圆圆买了一身棉袄，是长款的，一直到膝盖，有点像裙子的样子。同时，她给自己买了一身新衣服，也给圆圆姥姥买了一件厚棉袄。想了想，还是给她哥带了一件仿造的军大衣，给她嫂子买了一双红棉鞋。
收获满满后准备回家，经过商场大门的时候，莫西发现圆圆站在那里不动了。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发现她正盯着旁边一家小饰品店呢。店里挂着各种彩色的头绳、头花、发卡等，正是小姑娘们喜欢的玩意儿。难怪圆圆都看呆了。
拉着圆圆走了过去，莫西拿过了那个她正盯着的小兔子发箍，戴在了她的头上。
这两个月里，莫西总是想着法儿地给圆圆补充营养，各种荤食素食合理搭配，每天还给她冲一杯麦乳精喝。现在，圆圆总算长了点肉了，小脸也圆润了些，皮肤也变白了，跟之前第一次见面时相比完全变了个人。
现在这个发箍戴在她的头上，两边的小兔子耳朵一动一动的，衬着她黑了也厚了点的齐耳头发，以及眨巴着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简直萌爆了。
晚上躺在床上，莫西小心跟圆圆提了明天回姥姥家的事。
圆圆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可能想到了以前不好的经历。
“圆圆害怕回去吗？”
“在姥姥家要做好多好多活，圆圆不怕累，可是会饿肚肚，吃不饱，舅妈还会打圆圆。”
还没过去多久，圆圆对原来的记忆还都清楚。莫西这次带她回去，也是想趁机帮她克服心理上的抗拒，让她对老家不再害怕。一味的躲避并不是解决心理问题的最好办法，她会让圆圆明白，舅妈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她只是个普通人。
莫西抱紧了她，说：“圆圆这么厉害，会做好多活呢。”
圆圆骄傲地掰着手指头：“我会洗衣服，喂小鸡，洗碗，烧柴火，打猪草，还会给舅妈倒洗脚水呢。”
莫西强压下愤怒的情绪，摸摸小姑娘的头：“真棒！”
心里想着，蒋翠花，你给我等着。
圆圆想到了刚才的话，还有些不放心，可怜兮兮地拉着莫西的胳膊问：“妈妈，你会跟我一起回去的是吗？”
莫西抱紧了她，说：“当然了，以后妈妈会一直和圆圆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圆圆这才重新笑起来。
母女俩玩闹了一会儿，莫西拿过床头的故事书，开始了每晚的例行故事时间。
“今天讲的故事名字叫我想和你做好朋友，一只小兔子从来没有朋友”
生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圆圆听得入迷了。
这是关于交朋友的故事，讲了一只小兔子是怎么交到好朋友的。故事结束后，圆圆皱了皱小眉头，叹了口气：“妈妈，我就没有好朋友，我也想交到好朋友。”
莫西合上书本，说：“没关系啊，等以后圆圆认识其他小朋友了，想交朋友的时候就可以交到啦。”
“嗯。”圆圆点点头。
腊月二十九的上午，莫西带着圆圆回了小竹村。直到这天才回去，一方面是她想多赚点钱，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在家里多待，影响心情。
“哟，我们大小姐回来啦。”蒋翠花一见面就阴阳怪气，“只用管小的，老的就不用管了是吧。”
看着焕然一新的圆圆，蒋翠花恨不得把她身上的羽绒服扒下来，尽管她自己还没有女儿，也不想看着这丫头片子穿这么好。
莫西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埋怨自己不寄工资回家了，只顾着养女儿，不管家里的老母亲了。
不理会蒋翠花难看的脸色，莫西把自己带回来的衣服拿出来给老太太。
看到莫西回来，老太太还是很高兴的，一边埋怨她乱花钱一边高兴地开始试衣服。
接着，莫西把剩下的衣服拿出来，他哥也乐呵呵地把大衣穿上了。看到了那双红棉鞋，蒋翠花的脸色才稍微好点，但还是咧了咧嘴，显然是不太满意。莫西才懒得理她，愿意给她带东西就已经是给面子了。
过年这几天，蒋翠花已经暗示过好几次让莫西做家务了，但莫西当做没看见。家里的活多，老太太一个人肯定做不完，剩下的莫西又不肯动手，蒋翠花只能指使莫东做了。莫西不管这些，反正自己和圆圆是不做的，惯得他们。
大年初三，蒋翠花的娘家上门来走亲戚。她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来了，各家带了两个孩子，把家里都快挤满了。
莫西嫌闹得慌，就躲在厨房里帮她妈做饭。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说出去买点调料，莫西就一个人在那里烧火。
正忙着呢，忽然堂屋里传来小孩的哭声。莫西一愣，是圆圆在哭！
急忙跑到堂屋，莫西看到了令她怒火中烧的一幕。
蒋翠花竟然一巴掌朝圆圆扇过去，小姑娘被她大力的动作扇到了地上。
莫西跨过去抱起圆圆，然后起身，走到蒋翠花面前，狠狠照着她的脸打了一巴掌。
蒋翠花没料到她的动作，轻晃了一下身子才站稳，目眦欲裂：“莫西，你竟然敢打我！”
莫西低头看着圆圆被打得血红的脸蛋，心疼的不得了。她抬头，轻蔑地说：“打你怎么了？敢打我女儿，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莫东，你死了是不是，没看到你老婆被人打了吗？”蒋翠花踢了旁边站着的莫东一脚。
“莫西，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打你嫂子呢？”莫东也很气愤。
屋子里站着的其他几个人，也就是蒋翠花的哥嫂们，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都开始愤愤指责莫西。
“就是，还有没有一点家教，连自己嫂子都敢打。”
“这还是当着娘家人的面呢，不知道背后是怎么对待我们翠花的。”
“翠花，你现在就跟我们回去，敢这么对待怀孕的嫂子，真当我们蒋家好欺负吗？”
莫东一听他们要把自己老婆带走，赶紧慌忙拦着大家。
轻轻摸了摸圆圆的脸蛋，莫西问她：“圆圆，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事。”
圆圆抽抽噎噎地指着屋里的一个小女孩，莫西看过去，那是蒋翠花二哥家的闺女，叫蒋小兰，好像是五六岁的样子。蒋翠花两个哥哥家共四个孩子，就这么一个女孩，应该看得也挺娇的，小女孩穿着一身鲜红色的新衣服。
“小兰姐姐，抢我的发箍，呜呜呜”圆圆哭得更伤心了。
莫西这才发现，圆圆戴在头上的小兔子发箍不见了。
“站住！”莫西拦住了一群作势要走的人，她把圆圆放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好，一步步走到那个叫小兰的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有些被她吓到，赶紧把手里拿着的发箍藏到身后。
“怎么拿了别人的东西就想走吗？”莫西蹲下，直视着小兰的眼睛，“不问自取即为偷，你们家里人教你在外面偷东西的？”
她转头看向这群人：“原来这就是蒋家的家教。”
蒋翠花的二哥走过来挡住自家女儿，气愤地说：“小孩子之间闹着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把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莫西说。
“小兰，把发箍还给她。”蒋二哥对女儿说。
小兰摇了摇头，并不愿意还。
蒋二哥气自己的女儿这么没出息，推了她一下，大声吼：“还回去！”
莫西把手伸到小兰面前，等着她把东西还回来。
这时，她看到小女孩愤怒地瞪了她一眼，把藏在背后的发箍拿了出来，然后快速用两只手把发箍掰断成了两半，然后扔到她手里就跑了。
“哇！”圆圆大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