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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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冰川罗罗嗦嗦的讲了一上午，还不容易才挨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一吃过饭，沈锐就把唐莉拉到一个角落里。
“唐莉，你老实的告诉我？为什么今天上午一听我说假棋两个字，你们三个人就不说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唐莉本来还以为沈锐把自己拉到一边，要讲什么悄悄话，正在满心欢喜中，一听沈锐突然问到假棋的问题，根本没有准备，一时支支唔唔的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才从嘴巴里憋着几个字：“没有啊，我们能有什么事情瞒你的。”
虽然唐莉没承认，但她的表情已经将事实的真相完全告诉了沈锐。沈锐用半是亲切半是威胁的口气对唐莉说：“唐莉，你说自从我们认识以来，我对你怎么样？”
“很好啊，你一直都很关照我。”唐莉知道沈锐用这种语气说话，肯定有阴谋，不过暂时她也只有见招折招。
“你看，我这么关心你，你居然连这点小事都不给我说，我该有多伤心啊？”沈锐的脸说变就变，马上做出一种悲痛欲绝状。
正所谓关心则乱，唐莉明明知道沈锐悲伤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可还是忍不住心疼。她看了看四周没人，终于小声说：“好吧，我就把我听来的一点东西告诉你，不过我不敢肯定是真的，你可千万不要出去乱说啊。”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昨天，唐莉在宾馆大厅里等沈锐的时候，突然遇见了她原来学棋时的一个叫张秋的朋友，两人就坐着聊了一会各自的近况。
当听说唐莉这次是代表重庆大学参赛时，她那朋友显得很吃惊。
“唐莉，你怎么还坐在大厅里啊，还不快点去和上海交大通通关系。”
“通关系？”唐莉原来学棋的时候也只是隐隐约约听说了一些关于围棋界的黑幕，不过有人这么当面对她说，还是第一次。“张秋，我想这样做不太好吧。”
“你怎么这么傻？”张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唐莉一眼，“你还不知道吧，四川大学早就和沈阳师大说好了，最后一轮让他们4：0赢。你们要小组出线估计够悬。”
“不会吧。”唐莉听了张秋的话，有点半信半疑，“这么秘密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是好朋友，告诉你也没什么。”张秋将嘴巴凑近了唐莉的耳朵，“我男朋友是沈阳师大的学生会主席，这次他也到成都来了。这件事是他在酒桌上亲耳听他们领队说的。”
这下，唐莉完全相信了。告别张秋后，她马上将这件事告诉了梁冰川。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去找上海交大打点一下呢？”听到这里，沈锐疑惑的打断了唐莉的话。
“梁会长说，围棋是一个讲究公平竞争的运动，来不得半点虚假。他还说，他不希望看到围棋也和自己心爱的中国足球一样，因为这些假的东西而渐渐衰落。然后，他就去接你了。”
“切！简直是个老顽固。”听唐莉这样一说。沈锐气愤的打了一下墙壁。“他不想想，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改变现在这种固有的现象？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沈锐想了想，一把拉住唐莉，“梁冰川不去，我们自己去。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这是两天来第二次牵着沈锐的手了，唐莉羞羞的想。“我们去哪儿啊？”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找上海交大围棋队了。”沈锐拉着唐莉快步走出了宾馆大门。
借助唐莉的美色，他们两人很轻松的就在比赛组委会的工作人员那儿查到了上海交大队的住宿地址。沈锐找唐莉借了点钱（昨天他在银行根本没能取到钱），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点水果，马上又劫持着唐莉朝目的地赶去。
“沈锐，我们这样瞒着会长去找上海交大的人，好吗？”路上，唐莉有点担心的问。
“好。怎么会不好呢？”沈锐脸上自信满满，“真要和上海交大的沟通得好，冰川他感谢我们还来不及呢？”
十分钟后，两人终于赶到了上海交大住宿的宾馆。
“沈锐，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现在好紧张。”电梯里唐莉拉着沈锐的衣角说。
“不用紧张，”沈锐显得豪气干云，“到时候，你只要笑就成，一切有我。”
沈锐说这句话的时候，美女经济的概念还处于萌芽状态，没有完全形成。他在不知不觉中当了一回时代的先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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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成都宾馆1103号房里一片狼籍。十八岁的胡耀宇匆匆吞下最后一块旺旺雪饼，他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看围棋书的邱峻，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心爱的笔记本电脑，过去开门。
“你是？”打开门，出现在胡耀宇面前当然就是沈锐了。
沈锐根本不等胡耀宇回答，自己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边走边说，“我是重庆大学的沈锐，今天特地来拜访一下两位。”
“重庆大学，这不是明天我们的对手吗？他来做什么？”胡耀宇正想问个明白，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唐莉羞答答的跟着沈锐的屁股也走了进来。
“哦，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队里的唐莉。”沈锐主动的介绍道。
“你好，我是上海交大的胡耀宇。”看见这么美丽的女孩，当然要有君子之风。胡耀宇客气的笑了笑，他边说边拉过了一张椅子放到唐莉面前，“你请坐。”
“谢谢。”唐莉完全依照沈锐事先的安排，只是微笑，绝不多说一个字。
“这位是？“这时，沈锐发现原来床上还躺了一个人。“哦，他是我的室友邱峻。”胡耀宇回答道，“他平时不怎么说话。我们不用理他。”这时，邱峻象是在证实胡耀宇的说法一样，在床上翻了一下身，算是打了个招呼。
见邱峻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沈锐把目标对准了胡耀宇，“这次我们来，就是听说两位棋艺高超，所以想和你们交个朋友。因为我们两个队明天就要交手，我们很可能会被淘汰，我怕以后就没机会认识两位了，所以今天冒昧而来，希望不要见怪。”沈锐将在路上准备好的台词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胡耀宇虽说已经是职业二段，但因为年纪的关系，还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听了沈锐这明显的马屁话很是高兴，连声说：“你过奖了，过奖了。”话说回来，就算有社会经验又怎么样？谁不喜欢被拍马屁啊？就连看上去什么都不关心的邱峻，听了这一席话，也在床上微微点头。
既然别人都赞扬了自己，依照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要客气几句。等沈锐刚把话一说完，胡耀宇就接道：“沈锐，你们也不要太谦虚了。我听说你们前两轮的成绩是一胜一平，出线还是很有希望啊。”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沈锐心中暗笑，刚才编的那段果然取得了效果。他做出一副很是气愤的样子，“耀宇（看，称呼都变了），我们队的实力确实也不差。别人不说，你看唐莉，也是定段赛的第二名。”沈锐边说边看了看唐莉。
“是啊，是啊。”一见提到了唐莉，胡耀宇将头点得向拨浪鼓。其实，唐莉的名字他早就听说过了，不过今天才真正见到了本人。胡耀宇一边点头一边想：“果然名不虚传。我见过的下围棋的女孩子中，确实没有长得比唐莉更漂亮的。”
“要是真的比实力的话，我敢说句大话。”沈锐见胡耀宇已经完全入港，马上趁热打铁，“我们这个小组里，我们也就比不上你们上海交大，其他的队我们还真没放到眼里。”
“就是。”胡耀宇现在还对昨天比赛中输给罗肖的事情耿耿于怀，“四川大学里也就罗肖厉害点，不过赢我的那盘也有不少运气成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我看，他们根本比不上你们队。”胡耀宇说完看了唐莉一眼，发现她听了自己的话正在微笑。
“不过，实力是一回事，出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说到这里，沈锐故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围棋就是靠实力说话的。沈锐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胡耀宇忙安慰道。
“要是昨天我也这样认为，可是……”沈锐欲言又止，开始下钩。
“可是什么？”鱼儿游近了。
“可是我昨天听到了一个消息，沈阳师大已经和四川大学达成了默契，要4：0放他们过关。”沈锐很无奈的说。
“不会吧？”胡耀宇站了起来，“他们真要这么做，可就太不象话了。”很明显，沈锐的话在这个爱好围棋的少年的心中激起了怒火，不光是胡耀宇，连一直躺在床上的邱峻也坐了起来。
“本来呢，我们是想小组赛之后才过来的，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消息，考虑到明天比赛完就要回重庆，所以今天就过来了。”沈锐一边说，一边将放在脚下的水果拿起来放到桌子上，“我和唐莉都很想多结识一些热爱围棋的同龄人，希望你们以后到重庆来玩。”沈锐站了起来，顺势碰了唐莉一下，“时间不早，我们也该走了。”
唐莉接到沈锐的暗号，也站了起来。不过，脸上换了一种比较忧伤的表情。
见沈锐他们要走，胡耀宇忙挽留起来。这时，一直待在床上的邱峻走到了门口，“沈锐，其实今天你们来的目的我明白，我也很恨假棋。所以，明天的比赛我会全力以赴的。”
听了邱峻的话，沈锐张了张嘴，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拉着唐莉出了房门。胡耀宇有点不舍的送了出去，一直到唐莉的背影没入电梯中。
“沈锐，刚才你关于明天的比赛什么也没说，怎么就走了？”一出成都宾馆，唐莉就不解的问道。
“呵呵，什么都没说，就等于什么都说了。”沈锐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没说等于说了？”唐莉很是可爱的皱了皱眉，“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慢慢想明白吧。”沈锐看见前面有一个卖小吃的大排挡，“唐莉，我肚子有点饿了，要不你请我吃点东西吧。”
“有没有搞错，要女生请吃东西？”唐莉小声的嘀咕道。不过，对于沈锐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唐莉从身上摸出了钱包，“走吧，饿死鬼。”
当沈锐心满意足的摸着肚子和唐莉走回了宾馆的时候，他肚子里已经装进了一屉饺子三碗凉粉和半斤面条。唐莉看着沈锐的样子，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想不到我喜欢的人居然象从来没有吃过饱饭一样。”
“唐莉，今天我们去找胡耀宇他们的事，对谁也不能说，知道吗？”走回宾馆前，沈锐叮嘱了一句。
“为什么？这都是在为我们好啊。”
“我这个人，一般做了好事都不想让人知道。”沈锐看了唐莉一眼，他想，真是傻丫头，要是被梁冰川知道了这件事，只怕要被骂死。你还问为什么？
“哦。”听沈锐这么一说，唐莉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果然，一进房间，沈锐就见梁冰川黑着一张脸。“昨天才批评了你，今天下午居然又不见了。明天的比赛很重要，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沈锐堆着笑说，“我就是知道明天的比赛很重要，所以才拉着唐莉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练习了一下官子。唐莉，你说是不是？”沈锐进房间的时候故意将唐莉叫在一起，就是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今夜有暴风雨。
“是的，会长，我今天下午是和沈锐一起去下棋了。”唐莉低着头说。她几乎从来没说过慌，生怕被梁冰川看出什么破绽来。
这时，苏遥听见声音也从对面的房间过来了，“冰川，既然沈锐他们是去下棋，那也算情有可原。”
她看着沈锐和唐莉，“你们两人怎么没叫上我一起练习啊？”可能苏遥自己都没察觉到，她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居然有了点酸意。
“既然是下棋，那这次就算了，但下不为例。”梁冰川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下去吃点好东西，等会上来安排一下明天的出场顺序。”
“吃好的？”沈锐正要欢呼，低头看了看自己涨得不行的肚子，“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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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四人商量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出场顺序确定了下来。经过坚持，唐莉占据了第一个出场的位置。苏遥第二，梁冰川第三，沈锐最后。
“要是明天我能将棋赢下来，帮助我们队小组出线，苏遥的愿望就能实现了。”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想着苏遥，沈锐还是没有睡着。（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他吃得太多的原因。）
不过想起今天下午所做的事，他对明天的比赛还是充满了希望。虽然胡耀宇和邱峻都没有要放水的表示，不过沈锐知道，今天下午的一番话起码能让他们的心理波动起来。
“下围棋讲究的就是一个心如止水，”沈锐想起了棋书上的一句话，不禁有点得意。明天他们看到我们的时候，多少会有点同情吧？只要一个失误，呵呵。沈锐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自己取得胜利，苏遥上来拥抱的情景。他的嘴角挂着微笑，终于慢慢的睡着了。
2000年1月9日，晴，北风。
全国大学生围棋联赛小组赛的最后一天。
这是一场等同于淘汰赛的关键比赛。几乎所有的参赛队伍都早早的来到了赛场。
“沈锐，唐莉，你们好啊！”重大小猪队一来到赛场，就被胡耀宇看见了，他热情的上来打着招呼。
“沈锐，你们认识？”梁冰川疑惑的问道。他从参赛手册里看过胡耀宇的照片，知道他是上海交大队的王牌，而且还是这次比赛最有希望成名的新星。
“哦，聊过几句。”沈锐生怕比梁冰川看出点什么，忙对胡耀宇说道：“耀宇，一会我们就要作为对手上场比赛了。还是比赛完后再聊吧。”
“对，对。”胡耀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我们都努力吧。”走之前，他还特意看了看唐莉，“你也要加油啊。”
对于其他男孩，唐莉就不那么害羞了。她落落大方的对着胡耀宇笑笑，“当然，我会认真下的。如果遇上你，我可不会手软。”
“要是真能和她一起下棋就好了。”听了唐莉的话，胡耀宇想到。这时，上海交大队的领队开始叫他登记，他忙告辞过去了。
“看你们的关系，可不想聊过两句那么简单啊。”梁冰川意味深长的看着沈锐和唐莉。
“冰川，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沈锐忙叉开话题，“我们快去登记吧，比赛就快要开始了。”
窗外的北风吹落树叶。今天，到底是苏遥梦想实现的时候，还是重大小猪队打道回府的日子呢？比赛开始前，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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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希望大家都去看看，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如果觉得不好看，回来随便在书评区怎么骂我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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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关心则乱，唐莉明明知道沈锐悲伤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可还是忍不住心疼。她看了看四周没人，终于小声说：“好吧，我就把我听来的一点东西告诉你，不过我不敢肯定是真的，你可千万不要出去乱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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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唐莉在宾馆大厅里等沈锐的时候，突然遇见了她原来学棋时的一个叫张秋的朋友，两人就坐着聊了一会各自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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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打开门，出现在胡耀宇面前当然就是沈锐了。
沈锐根本不等胡耀宇回答，自己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边走边说，“我是重庆大学的沈锐，今天特地来拜访一下两位。”
“重庆大学，这不是明天我们的对手吗？他来做什么？”胡耀宇正想问个明白，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唐莉羞答答的跟着沈锐的屁股也走了进来。
“哦，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队里的唐莉。”沈锐主动的介绍道。
“你好，我是上海交大的胡耀宇。”看见这么美丽的女孩，当然要有君子之风。胡耀宇客气的笑了笑，他边说边拉过了一张椅子放到唐莉面前，“你请坐。”
“谢谢。”唐莉完全依照沈锐事先的安排，只是微笑，绝不多说一个字。
“这位是？“这时，沈锐发现原来床上还躺了一个人。“哦，他是我的室友邱峻。”胡耀宇回答道，“他平时不怎么说话。我们不用理他。”这时，邱峻象是在证实胡耀宇的说法一样，在床上翻了一下身，算是打了个招呼。
见邱峻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沈锐把目标对准了胡耀宇，“这次我们来，就是听说两位棋艺高超，所以想和你们交个朋友。因为我们两个队明天就要交手，我们很可能会被淘汰，我怕以后就没机会认识两位了，所以今天冒昧而来，希望不要见怪。”沈锐将在路上准备好的台词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胡耀宇虽说已经是职业二段，但因为年纪的关系，还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听了沈锐这明显的马屁话很是高兴，连声说：“你过奖了，过奖了。”话说回来，就算有社会经验又怎么样？谁不喜欢被拍马屁啊？就连看上去什么都不关心的邱峻，听了这一席话，也在床上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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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沈锐心中暗笑，刚才编的那段果然取得了效果。他做出一副很是气愤的样子，“耀宇（看，称呼都变了），我们队的实力确实也不差。别人不说，你看唐莉，也是定段赛的第二名。”沈锐边说边看了看唐莉。
“是啊，是啊。”一见提到了唐莉，胡耀宇将头点得向拨浪鼓。其实，唐莉的名字他早就听说过了，不过今天才真正见到了本人。胡耀宇一边点头一边想：“果然名不虚传。我见过的下围棋的女孩子中，确实没有长得比唐莉更漂亮的。”
“要是真的比实力的话，我敢说句大话。”沈锐见胡耀宇已经完全入港，马上趁热打铁，“我们这个小组里，我们也就比不上你们上海交大，其他的队我们还真没放到眼里。”
“就是。”胡耀宇现在还对昨天比赛中输给罗肖的事情耿耿于怀，“四川大学里也就罗肖厉害点，不过赢我的那盘也有不少运气成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我看，他们根本比不上你们队。”胡耀宇说完看了唐莉一眼，发现她听了自己的话正在微笑。
“不过，实力是一回事，出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说到这里，沈锐故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围棋就是靠实力说话的。沈锐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胡耀宇忙安慰道。
“要是昨天我也这样认为，可是……”沈锐欲言又止，开始下钩。
“可是什么？”鱼儿游近了。
“可是我昨天听到了一个消息，沈阳师大已经和四川大学达成了默契，要4：0放他们过关。”沈锐很无奈的说。
“不会吧？”胡耀宇站了起来，“他们真要这么做，可就太不象话了。”很明显，沈锐的话在这个爱好围棋的少年的心中激起了怒火，不光是胡耀宇，连一直躺在床上的邱峻也坐了起来。
“本来呢，我们是想小组赛之后才过来的，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消息，考虑到明天比赛完就要回重庆，所以今天就过来了。”沈锐一边说，一边将放在脚下的水果拿起来放到桌子上，“我和唐莉都很想多结识一些热爱围棋的同龄人，希望你们以后到重庆来玩。”沈锐站了起来，顺势碰了唐莉一下，“时间不早，我们也该走了。”
唐莉接到沈锐的暗号，也站了起来。不过，脸上换了一种比较忧伤的表情。
见沈锐他们要走，胡耀宇忙挽留起来。这时，一直待在床上的邱峻走到了门口，“沈锐，其实今天你们来的目的我明白，我也很恨假棋。所以，明天的比赛我会全力以赴的。”
听了邱峻的话，沈锐张了张嘴，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拉着唐莉出了房门。胡耀宇有点不舍的送了出去，一直到唐莉的背影没入电梯中。
“沈锐，刚才你关于明天的比赛什么也没说，怎么就走了？”一出成都宾馆，唐莉就不解的问道。
“呵呵，什么都没说，就等于什么都说了。”沈锐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没说等于说了？”唐莉很是可爱的皱了皱眉，“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慢慢想明白吧。”沈锐看见前面有一个卖小吃的大排挡，“唐莉，我肚子有点饿了，要不你请我吃点东西吧。”
“有没有搞错，要女生请吃东西？”唐莉小声的嘀咕道。不过，对于沈锐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唐莉从身上摸出了钱包，“走吧，饿死鬼。”
当沈锐心满意足的摸着肚子和唐莉走回了宾馆的时候，他肚子里已经装进了一屉饺子三碗凉粉和半斤面条。唐莉看着沈锐的样子，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想不到我喜欢的人居然象从来没有吃过饱饭一样。”
“唐莉，今天我们去找胡耀宇他们的事，对谁也不能说，知道吗？”走回宾馆前，沈锐叮嘱了一句。
“为什么？这都是在为我们好啊。”
“我这个人，一般做了好事都不想让人知道。”沈锐看了唐莉一眼，他想，真是傻丫头，要是被梁冰川知道了这件事，只怕要被骂死。你还问为什么？
“哦。”听沈锐这么一说，唐莉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果然，一进房间，沈锐就见梁冰川黑着一张脸。“昨天才批评了你，今天下午居然又不见了。明天的比赛很重要，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沈锐堆着笑说，“我就是知道明天的比赛很重要，所以才拉着唐莉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练习了一下官子。唐莉，你说是不是？”沈锐进房间的时候故意将唐莉叫在一起，就是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今夜有暴风雨。
“是的，会长，我今天下午是和沈锐一起去下棋了。”唐莉低着头说。她几乎从来没说过慌，生怕被梁冰川看出什么破绽来。
这时，苏遥听见声音也从对面的房间过来了，“冰川，既然沈锐他们是去下棋，那也算情有可原。”
她看着沈锐和唐莉，“你们两人怎么没叫上我一起练习啊？”可能苏遥自己都没察觉到，她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居然有了点酸意。
“既然是下棋，那这次就算了，但下不为例。”梁冰川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下去吃点好东西，等会上来安排一下明天的出场顺序。”
“吃好的？”沈锐正要欢呼，低头看了看自己涨得不行的肚子，“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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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四人商量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出场顺序确定了下来。经过坚持，唐莉占据了第一个出场的位置。苏遥第二，梁冰川第三，沈锐最后。
“要是明天我能将棋赢下来，帮助我们队小组出线，苏遥的愿望就能实现了。”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想着苏遥，沈锐还是没有睡着。（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他吃得太多的原因。）
不过想起今天下午所做的事，他对明天的比赛还是充满了希望。虽然胡耀宇和邱峻都没有要放水的表示，不过沈锐知道，今天下午的一番话起码能让他们的心理波动起来。
“下围棋讲究的就是一个心如止水，”沈锐想起了棋书上的一句话，不禁有点得意。明天他们看到我们的时候，多少会有点同情吧？只要一个失误，呵呵。沈锐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自己取得胜利，苏遥上来拥抱的情景。他的嘴角挂着微笑，终于慢慢的睡着了。
2000年1月9日，晴，北风。
全国大学生围棋联赛小组赛的最后一天。
这是一场等同于淘汰赛的关键比赛。几乎所有的参赛队伍都早早的来到了赛场。
“沈锐，唐莉，你们好啊！”重大小猪队一来到赛场，就被胡耀宇看见了，他热情的上来打着招呼。
“沈锐，你们认识？”梁冰川疑惑的问道。他从参赛手册里看过胡耀宇的照片，知道他是上海交大队的王牌，而且还是这次比赛最有希望成名的新星。
“哦，聊过几句。”沈锐生怕比梁冰川看出点什么，忙对胡耀宇说道：“耀宇，一会我们就要作为对手上场比赛了。还是比赛完后再聊吧。”
“对，对。”胡耀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我们都努力吧。”走之前，他还特意看了看唐莉，“你也要加油啊。”
对于其他男孩，唐莉就不那么害羞了。她落落大方的对着胡耀宇笑笑，“当然，我会认真下的。如果遇上你，我可不会手软。”
“要是真能和她一起下棋就好了。”听了唐莉的话，胡耀宇想到。这时，上海交大队的领队开始叫他登记，他忙告辞过去了。
“看你们的关系，可不想聊过两句那么简单啊。”梁冰川意味深长的看着沈锐和唐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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