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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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凡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因为她还想要参加接下来的竞赛,因此被强制在医院观察,没能回教室上课。
但她脱离了危险期,楼七不必一直守着她,因此周一开学的时候,楼七顺利的回到了课堂。
阔别一周的教室一如既往。
同学们的课桌上堆着各式各样的课本、参考书,一低头就会被书本埋没。
窗户被擦得特别干净,在每一个窗户之间的墙上,都挂着一个名家格言,其中就有张老师和楼七合画的那幅。
上面张老师的字迹遒劲有力:“大海无平期,我心无绝时。”
而楼七所绘的那只精卫鸟,就像是无边汪洋里的一叶孤帆。
楼七默默地望着,想起了昨天下午罗老师问她的问题。
她最后也没能明确回答他。
到哪一步呢?
她想走到哪一步?又能走到哪一步?又为什么要为之付出呢?
虽然表面上她似乎一直都很忙,学习的强度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
但是这样的生活对于楼七本人来说,其实是非常轻松的。
甚至可以说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一段静谧时光,就像这南国的秋,天空、太阳、云朵和风,都不悲不喜。
她按照惯性努力着,并游刃有余。
就算是答应杨凡凡参加竞赛,感觉也就是多了几门课要学,稍微延长了她的高中时光。
没有目的的感觉,其实也并不坏。
很多高一参加竞赛的同学,也没啥目的,都是试一试的心态。
其实想一想,楼七为什么不能有这样的心态呢?
楼七最后只答道:“先考完已经报名这些吧。”
总不能浪费学校的名额吧。
把眼神从画上收回来,楼七又开始写作业。
如今她和苏淮还有杨凡凡三人坐在这个角落,三个人都不听课,各自忙各自的,老师也不管他们,看到了就当没看到。
本来只是开学时随意坐的座位,现在俨然一个小世界了。
下课的时候,李盾把苏淮拉到一边,偷偷跟他说:“淮哥,你看杨凡凡报了那么多竞赛,楼七也报了,你就无动于衷吗!”
苏淮脑子里还在想刚刚做的那道题,反应有点慢:“嗯?”
李盾急的直跺脚: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呸呸呸,谁是太监啊!”
看到李盾自己在那边挤眉弄眼,简直一个人就能演一台大戏,苏淮慷慨的分了他一个眼神:“你想说什么?”
李盾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淮哥,你不觉得再这样下去,楼七都要比你厉害了吗!”
苏淮奇怪的看了李盾一眼,把他手上这本书合了起来,李盾还以为自己点醒他了。
却见苏淮又拿起了另一本资料书,翻开,一边写一边不以为意的说:“她一直比我厉害啊。”
李盾愣了,半响怪叫一声:“你怎么是这样的淮哥!”
怎么可以这么平淡,这么麻木,眼神都带不动一下的!
苏淮好笑:“你这么闲?期中还想选座吗?”
李盾本来张牙舞爪,还想说服苏淮,女强男弱是不正确,不能长久的!
苏淮话音一落,他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啊啊啊,现在被这几个人一带,大家学起来都不要命似的,再这样下去,他别说选座了,一班都留不住了。
唉,不说了,学习去了
他的眉梢耸拉下来,好像犯人进牢房一样勉为其难的回到了自己座位。
他走后,苏淮的笔顿了一下,偏头看着楼七的侧脸。
楼七因为最近照顾杨凡凡,没有去剪头发,微微垂头的时候,头发垂到眼睫,落入长长的睫毛之中。
苏淮不自觉伸出了手,轻轻替她撩开刘海。
楼七转头,眼里呆愣又茫然,和刚刚苏淮想题的时候差不多状态。
苏淮摇摇头,自己就先笑了。
她很强,如果她想更强,那么他会尽力跟上她、帮助她。
可不管她是不是那么强,这个人之所以是这个人,无他,就因为就是这个人啊。
***
中休的时候,文欣带着自己的闺蜜团在食堂找到了楼七。
她们一人端一个盘子,往桌上一放,瞬间把楼七和苏淮那张桌子占得满满当当。
文欣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然后就开始说了:“七啊,你听说没有,据说季莹把五科竞赛全都报了。”
楼七专心吃菜,听这话倒想起了了:“前天化学笔试的时候,我和杨凡凡在考场碰到她了,她和杨凡凡分在一组。”
“还真全都报了?”文欣筷子往桌上一拍,骨头还没吐出来,就巴拉巴拉说:“她太飘了吧?一口气报五门,报了一个星期就去考试,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生而知之的绝世天才吗?”
发现大家都看她,她一噎,把骨头吐出来,赶紧跟楼七解释:“我不是说你啊,楼七!你当然可以了,你这样的要不是天才,那什么样的才叫天才啊?但季莹她不是啊!她那成绩还不是老师培训出来的,以前省里最好的几个培训老师都被季家请去给她补课了。”
文欣说着冷笑一声:“她现在可没有这样的条件了吧!”
楼七淡淡说:“再好的补课老师,也要自己肯学。”
文欣被楼七说教了一下,也不以为意,幸灾乐祸道:“那也要有学习条件啊,她现在哪有”
“文欣!”姚稻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文欣一顿,发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立马闭嘴,心虚去看楼七。
楼七不可能没发现她们这些猫腻,她本来并不关心季莹,蹙了蹙眉,还是问道:“季莹怎么了?”
“没什么!”文欣打着哈哈。
楼七放下筷子,抬眼平视文欣。
文欣和她对视两秒,不由心虚地乱瞟。
“季莹怎么了?”楼七又问了一遍。
文欣感觉自己受不了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反正季莹本来就是我们的对头,我问心无愧!”
“就是她不是吹逼被揭穿了吗?现在大家都嘲笑她,还有人撕她的书,往她桌子泼水,还有些二流子,老是纠缠她,她在学校日子可不好过。”
文欣没说的是,她们圈子里,以前那些季莹的拥甭者,现在也一改以前卑微讨好的模样,多次暗示季莹她可以向他们请求些什么,他们所要的很简单。
甚至有些人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楼七的眼神一路扫过这群富二代,微微垂下了眼。
法不责众嘛,大家以为她不会再追究了,纷纷松了一口气。
别说楼七冷下脸的时候,虽然不怎么凶,但是他们不自觉就有些害怕。
楼七突然问道:“是不是你们带头的?”
“啊?”
“我说欺负她,是不是你们带头的?”
被楼七猜中,众人纷纷低头,不想跟她正面冲突。
季莹以前踩她们那么多次?现在她落难了,她们自然要趁她病,要她命,痛打落水狗,狠狠的出一口气啊!
再说她要不是平时不做好事,别人哪有那么大的怨气?
她们也只是开个头而已,自己做自己的,也没怂恿别人去欺负她啊
文欣瘪着嘴,不服气的嘟囔道:“她那是活该!”
说完这一句,她的勇气渐渐回来了,抬头直视楼七:“你不知道吧,她之前还跟房雪枫见过面,鬼知道房雪枫推杨凡凡,是不是她指使的!”
文欣和房雪枫虽然关系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好歹是姐妹,就算两人意见不同,分道扬镳,文欣再没提过她。
但是她也不想房雪枫年纪轻轻就犯罪坐牢。
这个帐就被她算到了季莹头上。
新仇旧恨,她焉有放过季莹的道理?
姚稻也劝:“楼七你别管她了。明明她占了你那么大便宜,却把自己整得跟个受害者似的,当时她还想借你父母的力量欺负你呢!要不是她运气不好,现在倒霉的可就是你了!你不跟她计较就算了,总不至于还以德报怨吧?”
姚稻边说,那些女孩子们就跟着点头,显然深以为然。
楼七叹了一声,问道:“那你们觉得你们现在超过她了,比她厉害了?”
众人皆愣。
“文欣。”见她们不说话,楼七直接点名,“你欺负了季莹,你现在的英语就比她好,能在英语竞赛里赢她了吗?”
文欣被点到,面露难色。
虽然季莹现在脑壳坏了,一下报了五门竞赛,可是英语还是她的强项,学会的,那也不能丢掉啊。
要说百分百能赢她,文欣没有那个自信。
“姚稻,你呢?你期中考试能考过季莹了吗?”
姚稻不语。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没有了解过,也没有权力干涉。”楼七默了一下,说:“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也成为她那样的人。甚至不如她的人。”
季莹这人再有什么缺点,她确实肯努力,能下苦功。
也因此她才能在富二代里成为“别人家的孩子”。
那些讨好长辈的手段,只不过是细枝末节罢了,如果没有她本人实打实的成绩说话,再怎么讨好长辈也没有用。
姚稻她们甚至还没有学会她的努力。
楼七又不是长辈,没有老是教训她们的道理,转移话题道:“季莹以前的老师现在都不教她了?那他们都有空了,你们可以去请啊?”
姚稻急了,直问:“楼七,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坏人,不想教我们了?”
楼七摇头:“我觉得你们应该去。他们是省里最专业的辅导老师,肯定会比我教得好。”
姚稻抿了抿嘴:“老实说,一开始你说要教我们好好学习的时候,我觉得挺搞笑的。我们这些人不仅有高一的也有高二的,有文科的也有理科的,成绩还有不少比你入学成绩好,你一个高一刚刚入学的新生,哪来的勇气,大言不惭的说要教我们?”
她目光一转,紧紧地盯着楼七:“但后来我服了。这世界上如果有生而知之者,大概就是你这样了吧。你随口一句点播,我就受益无穷。我不知道季莹的辅导老师是什么样的,她以前霸着他们,不准他们去辅导别人。但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
“你知道得还多。比我们这些从小就培训各种技能的富二代一点都不差,甚至还要胜过许多。”
“虽然我仍然不觉得我们报复季莹有什么问题。大家礼尚往来而已,要是哪天我落魄了,欢迎她来报复我,我绝不会说个不字!”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她以前不就是不遗余力那么做的吗?”
“但你既然不喜欢,我就不做。”
文欣也跟着点头:“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以后我们不去欺负她就是了!你不要不教我们啊!”
楼七倒没料到这群桀骜不驯的富二代还真肯听她的。
数十只眼睛巴巴的望着她,楼七缓缓地颔首,轻轻说了一个“嗯”字。
杨凡凡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因为她还想要参加接下来的竞赛,因此被强制在医院观察,没能回教室上课。
但她脱离了危险期,楼七不必一直守着她,因此周一开学的时候,楼七顺利的回到了课堂。
阔别一周的教室一如既往。
同学们的课桌上堆着各式各样的课本、参考书,一低头就会被书本埋没。
窗户被擦得特别干净,在每一个窗户之间的墙上,都挂着一个名家格言,其中就有张老师和楼七合画的那幅。
上面张老师的字迹遒劲有力:“大海无平期,我心无绝时。”
而楼七所绘的那只精卫鸟,就像是无边汪洋里的一叶孤帆。
楼七默默地望着,想起了昨天下午罗老师问她的问题。
她最后也没能明确回答他。
到哪一步呢?
她想走到哪一步?又能走到哪一步?又为什么要为之付出呢?
虽然表面上她似乎一直都很忙,学习的强度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
但是这样的生活对于楼七本人来说,其实是非常轻松的。
甚至可以说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一段静谧时光,就像这南国的秋,天空、太阳、云朵和风,都不悲不喜。
她按照惯性努力着,并游刃有余。
就算是答应杨凡凡参加竞赛,感觉也就是多了几门课要学,稍微延长了她的高中时光。
没有目的的感觉,其实也并不坏。
很多高一参加竞赛的同学,也没啥目的,都是试一试的心态。
其实想一想,楼七为什么不能有这样的心态呢?
楼七最后只答道:“先考完已经报名这些吧。”
总不能浪费学校的名额吧。
把眼神从画上收回来,楼七又开始写作业。
如今她和苏淮还有杨凡凡三人坐在这个角落,三个人都不听课,各自忙各自的,老师也不管他们,看到了就当没看到。
本来只是开学时随意坐的座位,现在俨然一个小世界了。
下课的时候,李盾把苏淮拉到一边,偷偷跟他说:“淮哥,你看杨凡凡报了那么多竞赛,楼七也报了,你就无动于衷吗!”
苏淮脑子里还在想刚刚做的那道题,反应有点慢:“嗯?”
李盾急的直跺脚: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呸呸呸,谁是太监啊!”
看到李盾自己在那边挤眉弄眼,简直一个人就能演一台大戏,苏淮慷慨的分了他一个眼神:“你想说什么?”
李盾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淮哥,你不觉得再这样下去,楼七都要比你厉害了吗!”
苏淮奇怪的看了李盾一眼,把他手上这本书合了起来,李盾还以为自己点醒他了。
却见苏淮又拿起了另一本资料书,翻开,一边写一边不以为意的说:“她一直比我厉害啊。”
李盾愣了,半响怪叫一声:“你怎么是这样的淮哥!”
怎么可以这么平淡,这么麻木,眼神都带不动一下的!
苏淮好笑:“你这么闲?期中还想选座吗?”
李盾本来张牙舞爪,还想说服苏淮,女强男弱是不正确,不能长久的!
苏淮话音一落,他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啊啊啊,现在被这几个人一带,大家学起来都不要命似的,再这样下去,他别说选座了,一班都留不住了。
唉,不说了,学习去了
他的眉梢耸拉下来,好像犯人进牢房一样勉为其难的回到了自己座位。
他走后,苏淮的笔顿了一下,偏头看着楼七的侧脸。
楼七因为最近照顾杨凡凡,没有去剪头发,微微垂头的时候,头发垂到眼睫,落入长长的睫毛之中。
苏淮不自觉伸出了手,轻轻替她撩开刘海。
楼七转头,眼里呆愣又茫然,和刚刚苏淮想题的时候差不多状态。
苏淮摇摇头,自己就先笑了。
她很强,如果她想更强,那么他会尽力跟上她、帮助她。
可不管她是不是那么强,这个人之所以是这个人,无他,就因为就是这个人啊。
***
中休的时候,文欣带着自己的闺蜜团在食堂找到了楼七。
她们一人端一个盘子,往桌上一放,瞬间把楼七和苏淮那张桌子占得满满当当。
文欣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然后就开始说了:“七啊,你听说没有,据说季莹把五科竞赛全都报了。”
楼七专心吃菜,听这话倒想起了了:“前天化学笔试的时候,我和杨凡凡在考场碰到她了,她和杨凡凡分在一组。”
“还真全都报了?”文欣筷子往桌上一拍,骨头还没吐出来,就巴拉巴拉说:“她太飘了吧?一口气报五门,报了一个星期就去考试,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生而知之的绝世天才吗?”
发现大家都看她,她一噎,把骨头吐出来,赶紧跟楼七解释:“我不是说你啊,楼七!你当然可以了,你这样的要不是天才,那什么样的才叫天才啊?但季莹她不是啊!她那成绩还不是老师培训出来的,以前省里最好的几个培训老师都被季家请去给她补课了。”
文欣说着冷笑一声:“她现在可没有这样的条件了吧!”
楼七淡淡说:“再好的补课老师,也要自己肯学。”
文欣被楼七说教了一下,也不以为意,幸灾乐祸道:“那也要有学习条件啊,她现在哪有”
“文欣!”姚稻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文欣一顿,发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立马闭嘴,心虚去看楼七。
楼七不可能没发现她们这些猫腻,她本来并不关心季莹,蹙了蹙眉,还是问道:“季莹怎么了?”
“没什么!”文欣打着哈哈。
楼七放下筷子,抬眼平视文欣。
文欣和她对视两秒,不由心虚地乱瞟。
“季莹怎么了?”楼七又问了一遍。
文欣感觉自己受不了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反正季莹本来就是我们的对头,我问心无愧!”
“就是她不是吹逼被揭穿了吗?现在大家都嘲笑她,还有人撕她的书,往她桌子泼水,还有些二流子,老是纠缠她,她在学校日子可不好过。”
文欣没说的是,她们圈子里,以前那些季莹的拥甭者,现在也一改以前卑微讨好的模样,多次暗示季莹她可以向他们请求些什么,他们所要的很简单。
甚至有些人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楼七的眼神一路扫过这群富二代,微微垂下了眼。
法不责众嘛,大家以为她不会再追究了,纷纷松了一口气。
别说楼七冷下脸的时候,虽然不怎么凶,但是他们不自觉就有些害怕。
楼七突然问道:“是不是你们带头的?”
“啊?”
“我说欺负她,是不是你们带头的?”
被楼七猜中,众人纷纷低头,不想跟她正面冲突。
季莹以前踩她们那么多次?现在她落难了,她们自然要趁她病,要她命,痛打落水狗,狠狠的出一口气啊!
再说她要不是平时不做好事,别人哪有那么大的怨气?
她们也只是开个头而已,自己做自己的,也没怂恿别人去欺负她啊
文欣瘪着嘴,不服气的嘟囔道:“她那是活该!”
说完这一句,她的勇气渐渐回来了,抬头直视楼七:“你不知道吧,她之前还跟房雪枫见过面,鬼知道房雪枫推杨凡凡,是不是她指使的!”
文欣和房雪枫虽然关系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好歹是姐妹,就算两人意见不同,分道扬镳,文欣再没提过她。
但是她也不想房雪枫年纪轻轻就犯罪坐牢。
这个帐就被她算到了季莹头上。
新仇旧恨,她焉有放过季莹的道理?
姚稻也劝:“楼七你别管她了。明明她占了你那么大便宜,却把自己整得跟个受害者似的,当时她还想借你父母的力量欺负你呢!要不是她运气不好,现在倒霉的可就是你了!你不跟她计较就算了,总不至于还以德报怨吧?”
姚稻边说,那些女孩子们就跟着点头,显然深以为然。
楼七叹了一声,问道:“那你们觉得你们现在超过她了,比她厉害了?”
众人皆愣。
“文欣。”见她们不说话,楼七直接点名,“你欺负了季莹,你现在的英语就比她好,能在英语竞赛里赢她了吗?”
文欣被点到,面露难色。
虽然季莹现在脑壳坏了,一下报了五门竞赛,可是英语还是她的强项,学会的,那也不能丢掉啊。
要说百分百能赢她,文欣没有那个自信。
“姚稻,你呢?你期中考试能考过季莹了吗?”
姚稻不语。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没有了解过,也没有权力干涉。”楼七默了一下,说:“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也成为她那样的人。甚至不如她的人。”
季莹这人再有什么缺点,她确实肯努力,能下苦功。
也因此她才能在富二代里成为“别人家的孩子”。
那些讨好长辈的手段,只不过是细枝末节罢了,如果没有她本人实打实的成绩说话,再怎么讨好长辈也没有用。
姚稻她们甚至还没有学会她的努力。
楼七又不是长辈,没有老是教训她们的道理,转移话题道:“季莹以前的老师现在都不教她了?那他们都有空了,你们可以去请啊?”
姚稻急了,直问:“楼七,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坏人,不想教我们了?”
楼七摇头:“我觉得你们应该去。他们是省里最专业的辅导老师,肯定会比我教得好。”
姚稻抿了抿嘴:“老实说,一开始你说要教我们好好学习的时候,我觉得挺搞笑的。我们这些人不仅有高一的也有高二的,有文科的也有理科的,成绩还有不少比你入学成绩好,你一个高一刚刚入学的新生,哪来的勇气,大言不惭的说要教我们?”
她目光一转,紧紧地盯着楼七:“但后来我服了。这世界上如果有生而知之者,大概就是你这样了吧。你随口一句点播,我就受益无穷。我不知道季莹的辅导老师是什么样的,她以前霸着他们,不准他们去辅导别人。但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
“你知道得还多。比我们这些从小就培训各种技能的富二代一点都不差,甚至还要胜过许多。”
“虽然我仍然不觉得我们报复季莹有什么问题。大家礼尚往来而已,要是哪天我落魄了,欢迎她来报复我,我绝不会说个不字!”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她以前不就是不遗余力那么做的吗?”
“但你既然不喜欢,我就不做。”
文欣也跟着点头:“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以后我们不去欺负她就是了!你不要不教我们啊!”
楼七倒没料到这群桀骜不驯的富二代还真肯听她的。
数十只眼睛巴巴的望着她,楼七缓缓地颔首,轻轻说了一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