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重生之嫡女祸妃 > 第一百九十九章 萧韶生气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萧韶生气了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周围的人顿时噤声,不可置信的瞪着蒋阮。世间有性烈决绝的女子,却没有一个如她做的这般斩钉截铁的。歃血还父,自大锦朝开辟国土以来,蒋阮还是头一个。

    锦三和天竺静静的站在蒋阮身后,目光微有波动,却谁也没有上前阻拦。蒋阮早在之前便告诉了她们自己的打算。这才是她为什么没有立即将此事告诉萧韶的原因,萧韶一旦知道她做这个决定,必然会阻拦。锦三虽然是萧韶的人,如今也打从心底的服从于蒋阮。萧韶身为一个夫君,自是要保护自己的妻子。可锦三却也知道,蒋阮的做法才是最好的。那是一种向世人宣告和尚书府决裂的胆气,蒋权想要拿血脉之情来要挟她,从此以后便是不可能的了。她是要将最后一点和尚书府的牵连也斩断,这或许需要莫大的勇气,可也能瞧出来,她对自己姓蒋这个事实究竟有多深恶痛绝。

    蒋权紧紧咬着牙,额上的青筋暴起,若非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大约他想要杀了蒋阮的心都有了。不仅如此,蒋阮的举动还让他的心中起了一丝慌乱,这样面不改色的对着自己下刀,蒋阮的目光里透露的都是冷漠和仇恨,她根本对自己是否是蒋家人一点也不在意。

    一直以来,蒋权都将蒋阮看做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她是赵眉所出,便如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那段被人压制过的压抑的日子。他讨厌蒋阮,刻意的忽视她,他知道蒋阮性子绵软好拿捏,就如府里养着的猫儿狗儿一般,平日里养着,也不过是为了有一日能派上用场罢了。只要对她稍稍缓和一些,便会乐颠颠的上来摇尾巴。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只府里养着的猫儿狗儿却也长出了锋利的爪牙。应当是从庄子上回来的时候起,她变得性子古怪,似乎沉稳而冷静,也不再向往日那般依赖整个蒋府。蒋权心中并不在意,即便夏家蒋素素他们的事情似乎也与蒋阮有关,可他一直坚信的是,没有任何一只猫儿狗儿会亲手毁了自己的窝。蒋阮终究需要一个娘家,她唯一的亲人除了蒋信之就是他蒋权。而只要有这点血缘亲情在,蒋阮就永远不可能翻起多大的风浪。只要把孝道挂在嘴边,蒋阮就永远站在公理的下风。

    可她怎么敢?蒋权的目光有些通红,仿佛濒临死亡的困兽。那女子笑颜如传说之中的曼珠沙华,美丽而残酷,仿佛从森森白骨中长出的美人画皮。而腕间鲜血滴滴答答,无声的在雪地中氤氲出一大片花朵,她却仿佛没有丝毫痛感。

    连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怎么会被小小的孝字困住?这一刻,蒋权便知道,蒋阮不准备回头了。她眼中熊熊燃烧的光亮是恨,她恨这座尚书府,也果真是深深厌恶着身体流淌着姓蒋的血。这一刻,蒋权竟是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举动,只能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蒋阮。

    直到那地上的血迹几乎已经染红了蒋阮站着的小块地方,她的脸色也越见苍白,忽而听到自远而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人影夹杂着被风激起的雪花几乎是瞬间闪到蒋阮面前。那人大约是从军营中刚刚赶来,还身着一身戎装,眉目冷硬而落满风霜。蒋信之一把拉过蒋阮,怒道:“阿阮,你在干什么!”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她身边,萧韶目光冷的出奇,只淡淡的瞥了一眼蒋权,什么话也未说,蒋权却是感到一阵深刻的压力。他转过头,一言不发的拉起蒋阮的手,接过暗卫手里的药瓶和绷带,小心翼翼的给蒋阮上药。

    他什么话都未说,紧紧抿着唇的模样认真而俊美,周围有年轻的姑娘便认出了他来,纷纷议论起:“那不是锦英王么?想来是此番专程来为王妃撑腰的啊。”

    “不对,”有人就反驳:“那锦英王可是个无心冷清之人,你看他待王妃的模样,也实在太温柔了。哪里有什么冷面的说法。”

    蒋阮见萧韶这么快就赶来,不免有些心虚。可今日之事她势在必得,即便萧韶在也是无法改变她的决心,便摇头道:“不必麻烦了,我总归要还他这半身血的。”

    这话说的十足讽刺,可她刚说完,一边的蒋信之便迈了一大步上前,他虽说容貌继承了赵眉的明朗俊逸,可这些年在军中生活的日子愈是久,越发的锻炼出了一种钢铁般的冷毅气质。此刻在风雪中,如雕像一般,立刻就像一座山一般的护在了蒋阮面前。他目光不动的逼视着蒋权,蒋权在这利剑一般的目光下也忍不住有些心虚。只听得蒋信之忽然一笑,道:“妹妹做这件事情怎么不叫上我?我也是蒋家的儿子,身上也流着蒋家的一半血。同样的,我也对此十分厌恶。我既是个男人,断没有让自家妹子流血的说法。”他朝着周围的人群拱了拱手:“烦请各位做个人证,我妹妹的血,我替她一并还了!”

    说罢,蒋信之就毫不犹豫的夺过蒋阮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刀。他下手比蒋阮重,血几乎是喷溅了出来。蒋阮不由得心一惊,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替他包扎伤口。

    人群安静了几秒,忽然就有人拍手喝道:“好!果真是男子汉大丈夫!”

    “快哉!这般护着自己的亲妹子,不愧是大锦朝的战神!”

    蒋信之在百姓中本就有极好的名声,此刻这一番话下来,神情自是光明磊落一派坦荡,而护着妹妹不受委屈的行为更是让众人心中赞叹不已。若说方才蒋阮的做法还让大家觉得有些稍微过头。可换了蒋信之便是大不一样。众人便觉得,能让这位公正君子的战神也如此厌恶,这尚书府的确不是个什么清白的地方,怕也实在是欺人太甚。

    蒋权几乎要被蒋信之起了个人仰马翻,他望着面前高大的年轻人。记忆中那个总是怯怯的想要讨好他的幼童已经不见了,如今的蒋信之锋芒毕露,身为朝臣,连他也要震摄于蒋信之的威名而下。可这两兄妹联起手来一起对付他,实在是犯了蒋权的大忌。他一手捂着胸口,喘着气指着蒋信之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蒋信之面上闪过一丝不屑,这样的父亲,即便是不要也罢。自出生以来,他没有一日尽到父亲的责任。他给予他们母子三人的只有无尽的屈辱和痛苦。眼下竟还要用孝字来压倒蒋阮,他只是心疼自己的妹妹,竟是被逼得不惜自残身子也要和蒋府划清关系,既然蒋阮想要如此,他怎么会不同意?

    蒋阮皱了皱眉,她未曾想到蒋信之会来的,蒋信之这般做无可厚非。可他身为一军主帅,今日这般举动难免日后会被朝中同僚拿来说道。若是有人故意想要落井下石,也许会拿此事做筏子也说不定。想到此处,不免有些自责。应当之前寻个由头将他瞒住的,不想这么快便走漏了风声。

    正想着,萧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蒋阮抬头看着他,萧韶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他一身黑衣在绯色衣裙的蒋阮身边竟然一点也不会格格不入,黑色与红色交缠,竟是显出一种冷艳的华丽来。蒋权不想与他正面相撞,却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语气不善道:“萧王爷是有事要告诫老臣吗?只是老臣教导自家子女,家务事便不劳萧王爷费心了。”

    “阿阮是我的妻子。”萧韶仿佛没有听到蒋权的话,淡淡开口道:“夫妻本一体,她要还蒋尚书的血,本王替了。”这话刚说完,就见他袖中滑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手中把玩一转,就对准自己的手背轻轻一划。

    蒋阮到嘴的话一顿,萧韶这么做固然是为了她,更多的却是隔绝了日后有人想要拿此事来挤兑蒋信之的可能。因为有锦英王在,蒋信之便不会成为众人攻击的苗头,至少天下人不会首先想到的是他们兄妹的咄咄逼人。

    两个男人并肩立在雪地中,地上是氤氲的血花,一人秀美绝伦,清冷贵雅,一人明朗俊逸,刚毅如山。画面竟是出奇的和谐,大雪无声的落下来,人群中就有感性的女子湿了眼眶,捂着嘴喃喃道:“得此兄弟,得此夫君,夫复何求。”

    蒋阮慢慢的垂下眸去,手上的伤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心中却是觉得酸酸的,涩涩的。这世间如此优秀的两个男子都为了她而流血。这一生她何德何能令人为她牺牲至此?

    再抬起眼时,蒋阮目光已然恢复了平静。她似笑非笑的瞧着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的蒋权,微微一笑道:“父亲,今日这血还够了后,我们兄妹二人便与蒋家没有任何关系。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蒋家的人了。父子仁义已尽,恩断义绝!”

    ……

    那一场大雪里绽开的血花,即使过了很多年后,京中人谈论起来的时候,都不免唏嘘。雪中红衣女子明艳如花的脸,两个男子刚毅冷清的背影,几乎是深深的镌刻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那无意中透露出的风华,已然足够人津津乐道一辈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永不褪色。

    那天晚上,萧韶和蒋信之回去的时候,只是脸色稍稍苍白了些,倒是看不出什么别的。两人都是经过这么多年打拼,又有习武的底子在,虽说是半身骨血,可追究起来如何能确定。本就是个噱头,见好就收得了。蒋阮从来都不做赔本的买卖,早在之前的袖中就多装了些鸡血做成的血包。即使萧韶和蒋信之最后不来,她也有办法全身而退。

    后来她让天竺锦三借着扶萧韶蒋信之的空当将血包塞了进去,到底最后愣是给流出了“半身”的血。蒋权气的人仰马翻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甩下“再无瓜葛”一句话就乘着马车扬长而去。

    蒋信之如今不回尚书府住,皇帝新赐下的府邸还未曾建好,干脆去了将军府。如今他与赵光倒是关系颇好,每每谈论到兵法之上总是仿若忘年之交。蒋阮嘱咐了他几句,蒋信之走后,便只余蒋阮和萧韶在马车上。萧韶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倒是让蒋阮觉得有些心虚起来。

    好容易回到了王府,萧韶一进府门,林管家迎了上来,正要说话,萧韶便道:“少夫人受了刀伤,让夏五开方子熬点药来。”

    林管家一愣,脸立刻皱成一团:“又受伤了?哎哟我的少夫人,您怎么日日都受伤?这要是天上的老爷夫人看了可得多怨咱们锦英王府没有照顾好您哪。锦三天竺,你们这是不想呆在锦衣卫里是不是?保护少夫人的事情都做不好,日后还能接任务?锦衣卫的名声迟早就毁在你们两个丫头片子手里了!”

    锦三和天竺默默别开目光。蒋阮却是没心思跟林管家在这里磨嘴,只低着头跟着萧韶回了屋。锦二从树上跳下来,道:“主子这是生了少夫人的气?瞧这不大开心。”

    锦四刚啃完一个果子,随手抹了抹嘴,听闻锦二的话立刻就从怀中摸出一个银碗来,道:“开赌了开赌了,买大买小啊。赌一赌谁先主动求认错啊。”

    “我买主子。”天竺平日里还是挺正经的一个人,基本上也不会参与这样的赌博,今日却是破天荒的从袖中摸出一个银元:“少夫人那般沉得住气的人,主子又疼她的紧,自然是不忍心一直与她生气的。少夫人只要皱皱眉头,主子什么气都没了。”她这一本正经的说着,锦二听着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天竺,你给少夫人当丫鬟如今倒是满眼都是少夫人的影子了。当初也没见你对少主这么崇拜啊。”

    天竺白了他一眼,道:“少夫人是值得我敬佩的人。”

    “行行行,随你。”锦二挥了挥手,道:“我买少夫人主动和好。”他一边摸出一张银票扔进碗里一边道:“少主好歹是个男人,再怎么疼妻子,男人总是有自尊心的。哪能主动去哄女人呢,会把女人惯坏的嘛。再如何说也是我们少主,你什么时候见过少主主动跟人认错了?”

    锦三想了想,也摸出几粒珍珠丢进碗里,道:“我买少主,少夫人可不是普通女子,我总觉得,少主是被少夫人吃定了的。哎哎你们看我做什么,我也是个女人,女人的直觉告诉我。”

    一边的锦一默默地扛起刀就要走,被锦四一把拉住:“喂喂,你也说一句,锦一你买哪个?”

    锦一看了看碗,默默地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金元宝,只说了三个字:“挺主子。”转身就扛着刀走了。

    “真够义气。”锦二比了个大拇指,被林管家一巴掌拍到一边,瞧见那碗里的金银珠宝,登时又气的暴跳如雷:“说了不许在王府里赌博弄成这么差的风气!我要主子扣你们的月垧!还不快去熬药!”

    无论锦衣卫们私底下怎么厮混,蒋阮和萧韶自是浑然不觉得。萧韶进了屋之后便一言不发,只坐在桌前寻了本书看,蒋阮怎么想都觉得他是生气了。只萧韶平日里生气和不生气都是一副表情,虽然看不出来,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不悦。

    她想了想,此事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想来任何人被自己的妻子这样瞒着都会不高兴。她向来对这些事情上极为坦荡,知道自己错了就想认错,可萧韶一直都不与她说话,蒋阮就犯了难。只觉得萧韶此刻像极了前生与她闹脾气的宣沛。可宣沛只要一生气,与他做几块甜糕点夸他几句乖巧就好了,现在去跟萧韶说你是我的小乖乖?蒋阮打了个冷战。

    半晌,她终于还是站起身来走到萧韶身边,萧韶头也未抬,目光只落在面前的书页上。蒋阮从一边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他身边,轻声道:“萧韶,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尚书府的?”

    “锦二查的。”萧韶淡淡回答,依旧没有将目光转向蒋阮身上。

    蒋阮点头:“今日之事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她认错认的极快,几乎没有犹豫。她向来在熟悉的人面前说话直接,并不会掩饰什么。

    萧韶垂眸:“你没有错。”

    “你生气了?”蒋阮问。

    “没有。”

    这分明就是生气了。萧韶如此别扭,蒋阮将椅子往桌前搬近了一点,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托着腮,几乎是半趴在桌上一眨不眨的盯着萧韶。青年神色淡然,丝毫不受外物影响,长长的睫毛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眸光深邃如浩瀚星海,只衬得那侧颜俊美的不似反间之人。

    蒋阮是怀着欣赏的目光观察,美色,尤其是不讨厌的人的美色总是不会让人心情不悦。故作淡然的某人却终是受不了那太过大喇喇的目光,忍耐了一下,终于放下书抬眸,回屋后第一次与蒋阮的目光正面相对了。

    “我不该瞒着你。”不等萧韶开口,蒋阮便主动道:“我今日做事还是只顾着自己,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对不起。”她叹息一声:“只是萧韶,我若将此事告诉你,你必然不会准允的。我本想着木已成舟,再告诉你也不迟。是我想岔了……我习惯于将这些事情一个人处理,忘记了你是我的夫君,没有想过你会担心我。”

    萧韶淡淡的盯着她:“你没有想过我会担心。”

    蒋阮见他态度有所缓和,忙道:“我想过,我也并非傻子。那么多的血全部都流了出来,岂不是会要我一条命。我这条命是你和你师父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怎么能因为一个并不重要的尚书府而丢了,我不是那样没有分寸的人。你不是瞧见那些个鸡血了吗?那都是我准备的。我懂得保全自己。”

    萧韶抿了抿唇,依旧冷着一张脸,虽然听到蒋阮说起鸡血的事情后又好气又好笑。可更记得的是当他和蒋信之赶到的时候,看见那雪地中鲜艳的血迹时候的震惊和心疼,那一刻的铺天盖地的担忧。

    蒋阮见他不说话,知道这人今日是气的狠了,还要再劝慰几句,便瞧见露珠端着一碗药乐呵呵的走进来,道:“林管家吩咐的药熬好了啊,少夫人赶紧趁热喝了。”她也是想要缓和一下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想着提到蒋阮的伤势总能让萧韶心疼几分,也许就没那么气自家姑娘了。

    萧韶果真脸上的冷意缓了缓,蒋阮接过药来,萧韶别开眼,蒋阮便乖乖喝起药来。

    ……

    林管家刚回到小厨房里,锦三便满头大汗的跑了出来:“哎,老林,给少夫人的药煎好了,让连翘送过去吧。”

    露珠回来放空碗,恰好听到锦三的话不由得大吃一惊,道:“什么药?”

    “夏神医给夫人开的疗伤的药啊。”锦三道:“少夫人今日不是受了伤嘛,你手里的空碗是什么?”

    露珠呆呆的看着她:“方才这里放着一碗药,我以为是给姑娘的,就端去屋里给夫人喝了。”

    “怎么回事?”锦三转头看向林管家:“老林,府里还有人病了?”

    “什么病了!病了!”林管家有片刻的呆滞,接着面目扭曲起来,也不知是哭失笑,跳脚道:“那是之前我托夏神医给少主开的方子熬的药,今日本想熬给少主喝的,没想到少夫人受了伤。哎,那药现在喝不是时候啊,哎,不成,我不能告诉少主,怎么办呢?我先出去躲躲,锦三露珠,少主问起来就说我受了风寒,千万别走嘴!”

    老林的冷汗都下来了,谁能想到,之前以为萧韶身子不行才迟迟不圆房,特意让夏五开的药方如今却给蒋阮用了。也不知道那药女子服了是何效果,今日也算是捅了大篓子了,可想想为甚还有些期盼?

    ------题外话------

    中国好助攻林管家,下一章标题是否要叫圆梦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