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海外西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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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海外自西南陬至西北陬者。
【译文】
海外从西南角到西北角的国家地区、山丘河川分别如下。
【原文】
灭蒙鸟在结匈国北，为鸟青，赤尾。
【译文】
灭蒙鸟在结胸国的北面，那里的鸟是青色羽毛，拖着红色尾巴。
【原文】
大运山高三百仞，在灭蒙鸟北。
【译文】
大运山高三百仞，屹立在灭蒙鸟的北面。
【原文】
大乐之野，夏后启①于此儛九代，乘两龙，云盖三层。左手操翳，右手操环，佩玉璜。在大运山北。一曰大遗之野。
【注释】
①夏后启：传说是大禹的儿子，夏朝第一代国君。
【译文】
大乐野，夏后启在这个地方观看《九代》乐舞，乘驾着两条龙，飞腾在三重云雾之上。他左手握着一把华盖，右手拿着一只玉环，腰间佩挂着一块玉璜。大乐野就在大运山的北面。有人认为夏后启观看乐舞《九代》是在大遗野。
【原文】
三身国在夏后启北，一首而三身。
【译文】
三身国在夏后启所在之地的北面，那里的人都长着一个脑袋三个身子。
【原文】
一臂国在其北，一臂、一目、一鼻孔。有黄马虎文，一目而一手。
【译文】
一臂国在三身国的北面，那里的人都是一条胳膊、一只眼睛、一个鼻孔。那里还有黄色的马，身上有老虎斑纹，长着一只眼睛和一条腿。
【原文】
奇肱之国在其北。其人一臂三目，有阴有阳，乘文马①。有鸟焉，两头，赤黄色，在其旁。
【注释】
①文马：即吉良马，白身子红鬃毛，眼睛像黄金，骑上它，寿命可达一千年。
【译文】
奇肱国在一臂国的北面。那里的人都是一条胳膊和三只眼睛，眼睛分为阴阳，骑着名叫吉良的马。那里还有一种鸟，长着两个脑袋，红黄色的身子，栖息在他们的身旁。
【原文】
形天①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②以舞。
【注释】
①形天：即刑天，是神话传说中一个没有头的神。②干戚：指盾和斧。干：盾。戚：斧。
【译文】
刑天与天帝争夺神位，天帝砍断了刑天的头，把他的头埋在常羊山。没了头的刑天便以乳头做眼睛，以肚脐做嘴巴，一手持盾牌一手操大斧而舞动。
【原文】
女祭、女戚在其北，居两水间，戚操鱼觛①，祭操俎②。
【注释】
①觛：就是小觯。觛是古代的一种酒器。②俎：古代祭祀时盛供品的礼器。
【译文】
一个叫作祭的女巫和一个叫作戚的女巫住在刑天与天帝发生争斗之地的北面，正好处于两条水流的中间，女巫戚手里拿着兕角小酒杯，女巫祭手里捧着俎器。
【原文】
鸟、鸟，其色青黄，所经国亡。在女祭北。鸟人面，居山上。一曰维鸟，青鸟、黄鸟所集。
【译文】
一种鸟、一种鸟，它们的颜色是青中带黄，经过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就会败亡。它们栖息在女巫祭的北面。鸟长着人的面孔，立在山上。有人认为这两种鸟统称维鸟，是青色鸟、黄色鸟聚集在一起的混称。
【原文】
丈夫国在维鸟北，其为人衣冠带剑。
【译文】
丈夫国在维鸟的北面，那里的人都是穿衣戴帽而佩带宝剑的模样。
【原文】
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①杀之。在丈夫北。以右手鄣②其面。十日居上，女丑居山之上。
【注释】
①炙：烧烤。②鄣：同“障”。挡住，遮掩。
【译文】
女丑的尸体，她生前是被十个太阳的热气烤死的。她横卧在丈夫国的北面，用右手遮住她的脸。十个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女丑的尸体横卧在山顶上。
【原文】
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
【译文】
巫咸国在女丑的北面，那里的人是右手握着一条青蛇，左手握着一条红蛇。有座登葆山，是一群巫师来往于天上与人间的地方。
【原文】
并封在巫咸东，其状如彘，前后皆有首，黑。
【译文】
称作并封的怪兽在巫咸国的东面，它长得像普通的猪，却前后都有头，是黑色的。
【原文】
女子国在巫咸北，两女子居，水周之。一曰居一门中。
【译文】
女子国在巫咸国的北面，有两个女子住在这里，四周有水环绕着。有人认为她们住在一道门的中间。
【原文】
轩辕之国在此穷山之际，其不寿者八百岁。在女子国北。人面蛇身，尾交首上。
【译文】
轩辕国在穷山的旁边，那里的人就是不长寿的也能活八百岁。轩辕国在女子国的北面，他们长着人的面孔，却是蛇的身子，尾巴盘绕在头顶上。
【原文】
穷山在其北，不敢西射，畏轩辕之丘。在轩辕国北。其丘方，四蛇相绕。
【译文】
穷山在轩辕国的北面，那里的人拉弓射箭不敢向着西方射，是因为敬畏黄帝威灵所在的轩辕丘。轩辕丘位于轩辕国北部，这个轩辕丘呈方形，被四条大蛇相互围绕着。
【原文】
此诸夭①之野，鸾鸟自歌，凤鸟自舞；凤皇卵，民食之；甘露②，民饮之。所欲自从也。百兽相与群居。在四蛇北。其人两手操卵食之，两鸟居前导之。
【注释】
①夭：沃子省文。②甘露：古人所谓甜美的露水，以为天下太平，就会天降甘露。
【译文】
有个叫作沃野的地方，鸾鸟自由自在地歌唱，凤鸟自由自在地舞蹈；凤凰生下的蛋，那里的居民食用它；苍天降下的甘露，那里的居民饮用它。凡是他们所想要的都能遂心如意。那里的各种野兽与人一起居住。沃野在四条蛇的北面，那里的人用双手捧着凤凰蛋正在吃，有两只鸟在前面引导。
【原文】
龙鱼陵居在其北，状如鲤。一曰①。即有神圣乘此以行九野。一曰鳖鱼在夭野北，其为鱼也如鲤。
【注释】
①：体型大的鲵鱼叫作鱼。
【译文】
既可在水中居住又可在山陵居住的龙鱼在沃野的北面，龙鱼长得像一般的鲤鱼。有人认为像鱼。就有神圣的人骑着它遨游在广大的原野上。还有一种说法认为鳖鱼在沃野的北面，这种鱼的形状也与鲤鱼相似。
【原文】
白民之国在龙鱼北，白身被①发。有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
【注释】
①被：通“披”。
【译文】
白民国在龙鱼所在地的北面，那里的人都是白皮肤而披散着头发。有一种叫作乘黄的野兽，长得像一般的狐狸，脊背上有角，人要是骑上它就能活两千年。
【原文】
肃慎之国在白民北。有树名曰雄常，圣人代立，于此取衣①。
【注释】
①圣人代立，于此取衣：据古人解说，肃慎国的习俗是人们平时没衣服，一旦中原地区有英明的帝王继位，那么，雄常树就生长出一种树皮，那里的人取它可以制成衣服穿。
【译文】
肃慎国在白民国的北面。有一种树木叫作雄常树，每当中原地区有圣明的天子继位，那里的人就取雄常树的树皮来做衣服。
【原文】
长股之国在雄常北，被发。一曰长脚。
【译文】
长股国在雄常树的北面，那里的人都披散着头发。有人认为长股国叫长脚国。
【原文】
西方蓐收①，左耳有蛇，乘两龙。
【注释】
①蓐收：神话传说中的金神，样子是人面孔、虎爪子、白毛发，手执钺斧。
【译文】
西方的蓐收神，左耳上有一条蛇，乘驾两条龙飞行。
【原文】
海外自西南陬至西北陬者。
【译文】
海外从西南角到西北角的国家地区、山丘河川分别如下。
【原文】
灭蒙鸟在结匈国北，为鸟青，赤尾。
【译文】
灭蒙鸟在结胸国的北面，那里的鸟是青色羽毛，拖着红色尾巴。
【原文】
大运山高三百仞，在灭蒙鸟北。
【译文】
大运山高三百仞，屹立在灭蒙鸟的北面。
【原文】
大乐之野，夏后启①于此儛九代，乘两龙，云盖三层。左手操翳，右手操环，佩玉璜。在大运山北。一曰大遗之野。
【注释】
①夏后启：传说是大禹的儿子，夏朝第一代国君。
【译文】
大乐野，夏后启在这个地方观看《九代》乐舞，乘驾着两条龙，飞腾在三重云雾之上。他左手握着一把华盖，右手拿着一只玉环，腰间佩挂着一块玉璜。大乐野就在大运山的北面。有人认为夏后启观看乐舞《九代》是在大遗野。
【原文】
三身国在夏后启北，一首而三身。
【译文】
三身国在夏后启所在之地的北面，那里的人都长着一个脑袋三个身子。
【原文】
一臂国在其北，一臂、一目、一鼻孔。有黄马虎文，一目而一手。
【译文】
一臂国在三身国的北面，那里的人都是一条胳膊、一只眼睛、一个鼻孔。那里还有黄色的马，身上有老虎斑纹，长着一只眼睛和一条腿。
【原文】
奇肱之国在其北。其人一臂三目，有阴有阳，乘文马①。有鸟焉，两头，赤黄色，在其旁。
【注释】
①文马：即吉良马，白身子红鬃毛，眼睛像黄金，骑上它，寿命可达一千年。
【译文】
奇肱国在一臂国的北面。那里的人都是一条胳膊和三只眼睛，眼睛分为阴阳，骑着名叫吉良的马。那里还有一种鸟，长着两个脑袋，红黄色的身子，栖息在他们的身旁。
【原文】
形天①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②以舞。
【注释】
①形天：即刑天，是神话传说中一个没有头的神。②干戚：指盾和斧。干：盾。戚：斧。
【译文】
刑天与天帝争夺神位，天帝砍断了刑天的头，把他的头埋在常羊山。没了头的刑天便以乳头做眼睛，以肚脐做嘴巴，一手持盾牌一手操大斧而舞动。
【原文】
女祭、女戚在其北，居两水间，戚操鱼觛①，祭操俎②。
【注释】
①觛：就是小觯。觛是古代的一种酒器。②俎：古代祭祀时盛供品的礼器。
【译文】
一个叫作祭的女巫和一个叫作戚的女巫住在刑天与天帝发生争斗之地的北面，正好处于两条水流的中间，女巫戚手里拿着兕角小酒杯，女巫祭手里捧着俎器。
【原文】
鸟、鸟，其色青黄，所经国亡。在女祭北。鸟人面，居山上。一曰维鸟，青鸟、黄鸟所集。
【译文】
一种鸟、一种鸟，它们的颜色是青中带黄，经过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就会败亡。它们栖息在女巫祭的北面。鸟长着人的面孔，立在山上。有人认为这两种鸟统称维鸟，是青色鸟、黄色鸟聚集在一起的混称。
【原文】
丈夫国在维鸟北，其为人衣冠带剑。
【译文】
丈夫国在维鸟的北面，那里的人都是穿衣戴帽而佩带宝剑的模样。
【原文】
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①杀之。在丈夫北。以右手鄣②其面。十日居上，女丑居山之上。
【注释】
①炙：烧烤。②鄣：同“障”。挡住，遮掩。
【译文】
女丑的尸体，她生前是被十个太阳的热气烤死的。她横卧在丈夫国的北面，用右手遮住她的脸。十个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女丑的尸体横卧在山顶上。
【原文】
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
【译文】
巫咸国在女丑的北面，那里的人是右手握着一条青蛇，左手握着一条红蛇。有座登葆山，是一群巫师来往于天上与人间的地方。
【原文】
并封在巫咸东，其状如彘，前后皆有首，黑。
【译文】
称作并封的怪兽在巫咸国的东面，它长得像普通的猪，却前后都有头，是黑色的。
【原文】
女子国在巫咸北，两女子居，水周之。一曰居一门中。
【译文】
女子国在巫咸国的北面，有两个女子住在这里，四周有水环绕着。有人认为她们住在一道门的中间。
【原文】
轩辕之国在此穷山之际，其不寿者八百岁。在女子国北。人面蛇身，尾交首上。
【译文】
轩辕国在穷山的旁边，那里的人就是不长寿的也能活八百岁。轩辕国在女子国的北面，他们长着人的面孔，却是蛇的身子，尾巴盘绕在头顶上。
【原文】
穷山在其北，不敢西射，畏轩辕之丘。在轩辕国北。其丘方，四蛇相绕。
【译文】
穷山在轩辕国的北面，那里的人拉弓射箭不敢向着西方射，是因为敬畏黄帝威灵所在的轩辕丘。轩辕丘位于轩辕国北部，这个轩辕丘呈方形，被四条大蛇相互围绕着。
【原文】
此诸夭①之野，鸾鸟自歌，凤鸟自舞；凤皇卵，民食之；甘露②，民饮之。所欲自从也。百兽相与群居。在四蛇北。其人两手操卵食之，两鸟居前导之。
【注释】
①夭：沃子省文。②甘露：古人所谓甜美的露水，以为天下太平，就会天降甘露。
【译文】
有个叫作沃野的地方，鸾鸟自由自在地歌唱，凤鸟自由自在地舞蹈；凤凰生下的蛋，那里的居民食用它；苍天降下的甘露，那里的居民饮用它。凡是他们所想要的都能遂心如意。那里的各种野兽与人一起居住。沃野在四条蛇的北面，那里的人用双手捧着凤凰蛋正在吃，有两只鸟在前面引导。
【原文】
龙鱼陵居在其北，状如鲤。一曰①。即有神圣乘此以行九野。一曰鳖鱼在夭野北，其为鱼也如鲤。
【注释】
①：体型大的鲵鱼叫作鱼。
【译文】
既可在水中居住又可在山陵居住的龙鱼在沃野的北面，龙鱼长得像一般的鲤鱼。有人认为像鱼。就有神圣的人骑着它遨游在广大的原野上。还有一种说法认为鳖鱼在沃野的北面，这种鱼的形状也与鲤鱼相似。
【原文】
白民之国在龙鱼北，白身被①发。有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
【注释】
①被：通“披”。
【译文】
白民国在龙鱼所在地的北面，那里的人都是白皮肤而披散着头发。有一种叫作乘黄的野兽，长得像一般的狐狸，脊背上有角，人要是骑上它就能活两千年。
【原文】
肃慎之国在白民北。有树名曰雄常，圣人代立，于此取衣①。
【注释】
①圣人代立，于此取衣：据古人解说，肃慎国的习俗是人们平时没衣服，一旦中原地区有英明的帝王继位，那么，雄常树就生长出一种树皮，那里的人取它可以制成衣服穿。
【译文】
肃慎国在白民国的北面。有一种树木叫作雄常树，每当中原地区有圣明的天子继位，那里的人就取雄常树的树皮来做衣服。
【原文】
长股之国在雄常北，被发。一曰长脚。
【译文】
长股国在雄常树的北面，那里的人都披散着头发。有人认为长股国叫长脚国。
【原文】
西方蓐收①，左耳有蛇，乘两龙。
【注释】
①蓐收：神话传说中的金神，样子是人面孔、虎爪子、白毛发，手执钺斧。
【译文】
西方的蓐收神，左耳上有一条蛇，乘驾两条龙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