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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河神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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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王三牛早早就给我打了“预防针”,可眼前看到的景象,还是让我吃了一大惊。

    眼前的汪村,全部都是土房,屋顶都是用稻草和塑料布盖的,很多都破了大洞,屋门几乎被老鼠啃得乱七八糟的,根本就挡不住风。

    而这样的房子,并不是只有一家两家,而是家家户户都如此!

    显然,我鲜亮的衣着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很多人只是从门缝里伸出一个脑袋,小孩子的眼神更多的是充满好奇,而大人则是一脸的警惕。

    “大姑娘,下来吧!”汪叔拍了拍毛驴,率先跳下来。

    我点点头,也小心翼翼地蹭下推车。

    这时,一位光头老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汪叔赶紧把右手放在自己胸口,微微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村长!”

    老人仔仔细细打量了我一番,他的年纪看上去已经很大了,脸上的皮肤像树皮一样粗糙而松驰,虽然看上去瘦巴巴的,但精神却很好,一双眼睛有些浑浊,但看人的时候仍然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傲然。

    “爷爷,您好!”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赶紧挤出一丝微笑,企图用这种亲热点儿的称呼拉近些距离。

    没想到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我有些懵了,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这时,汪叔走到我面前,笑着说道:“大姑娘,咱们村长都一百零三岁了,你该叫他祖爷爷啦!”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一脸不相信地看了看村长:“一,一百零三岁!”

    妈呀,老娘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活这么长岁数的人呢!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王家姑娘,还是先跟着汪大回去休息吧!”说着,村长又转头望向汪叔,语重心长地说道,“汪大,王家人对咱们村不薄,可没亏待了他们家的姑娘!”

    “是,村长,我明白!”汪叔连连点头,“对了,三牛又给拿了一块牛大腿,刚好可以用来明天的祭祀……”

    他话没说完,村长突然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像是故意打断了他的话,又故作不经意地瞟了我一眼,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汪大,这些事还是明天再说吧!”说完,村长便转身离开了。

    “走吧,咱们也该回家啰!”说着,汪叔吆喝着毛驴,带着我走进了其中的一户人家。

    一进门,一条小狗便撒着欢儿跑了过来,它嗅嗅我的裤管,小尾巴摇得格外欢快。

    虽然这是只很快乐的小狗,可却很瘦,一看就知道长期吃不饱饭。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我嘴里喃喃地说着,干脆蹲了下来,正准备摸摸小狗,“旺财,过来!”一个女孩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吓了我一跳。

    小狗看了看我,虽然有些不舍,可还是欢快地跑开了。

    我站起来,转身一看,原来是个十三四的小姑娘,她长得很瘦,皮肤黑黑的,可眼睛却很明亮,看得出底子不错,身上穿着已经说不出是什么年代的破布衣服,完全遮挡住了原本属于她的水灵。

    “唉,多可爱的姑娘啊,真是可惜了!”我在心里喃喃地说着,又冲着她友好地笑了笑,“小妹妹,你好!”

    女孩只是冷冷地打量了我一眼,随即抱起小狗,转身进了里屋。

    “梁悠悠,人家根本就不理你!”宁仲言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回头望向汪叔正朝我走来,于是赶紧换上一副笑脸。

    “大姑娘,真是不好意思,那是我大闺女,从小就怕生,让你见笑了啊!”汪叔递给我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

    我笑着摇了摇头,准备找地方坐坐,可眼睛扫了一遍周围,愣是没看到一根板凳,也只好算了。

    “村里穷,也没小卖部,之前也不知道你没带行李过来,也忘了给你准备牙刷毛巾……”汪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心里一惊,也只能笑着说道:“没关系,反正也只住两天,熬一熬就过去了!”

    “那就好!”汪叔似乎松了一口气,“那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床铺!”说着,他又朝着女孩进去的屋子喊了一声,“小花,煮碗鸡蛋面!记着,打两个蛋啊!”

    隔了许久,里屋的人才应了声:“知道啦!”

    原来女孩的名字叫小花,还挺符合农村人取名字的习惯嘛!

    说完,汪叔便去了另一间屋子,小花终于从里屋走了出来,除了跟在身后的小狗,手里还牵了一个约摸三岁的小男孩。

    “狗蛋,你在这里跟旺财玩儿会,姐姐马上就出来啊!”小花语气轻柔地对小男孩说着,眼神很是有爱。

    说完,她又冷冷地瞟了我一眼,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小男孩也不认生,等小花一离开,他就飞奔着朝我跑了过来。

    “你是谁?”狗蛋瞪大了眼睛,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我。

    我笑了笑,干脆蹲了下来:“你叫我王姐姐就行了!”

    “王姐姐,你到我们这儿干什么呢?”狗蛋的眼睛和他姐姐一样明亮,忽闪忽闪的,可爱极了。

    “姐姐呀,是来旅游的!”我极力简洁自己的回答。

    “什么是旅游啊?”狗蛋歪着脑袋,“是来看河神伯伯的吗?”

    听到这话,我愣了愣,下意识地转头看了宁仲言一眼。

    宁仲言没好气地瞪着我:“赶紧问啊!”

    我点点头,努力用温柔的语气问道:“那你见过河神伯伯吗?”

    “当然啰!”狗蛋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不过去年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反正我爹说了,明天就有牛肉吃了!”

    “什么意思?”我一脸的不解。

    “见了河神伯伯,咱们就可以吃肉了啊!”狗蛋居然白了我一眼。

    联想到刚才汪叔对村长说的话,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赶紧在心里说道:“看来,明天就是他们祭拜河神的时候!”

    宁仲言点了点头,一脸的兴奋:“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好事都被我们赶上了!梁悠悠,这种时候你可千万不许掉链子!”

    “靠,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别一有事儿就往我身后躲!”我毫不客气地回敬他一句。

    “姐姐,你也想河神伯伯……”

    “狗蛋!”这时,小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一抬头,便望见小花正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土碗,朝我走了过来。

    “喏,家里唯一的两个蛋,都给你了!”小花把土碗往我手里一塞,没好气地说着。

    我低头一看,这碗面十分朴素,除了面上打了俩荷包蛋和一团黑乎乎的酱油,其他什么都没有。

    还好折腾了一天,我也饿了,于是拿起筷子,搅和了下面,捞起几根就往嘴里送,居然觉得挺香的。

    我正准备夹起荷包蛋,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一抬头,发现狗蛋正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我,嘴里咽着口水。

    我停下筷子,冲着他笑了笑:“狗蛋,想吃吗?”

    狗蛋兴奋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和旺财倒是很像,看得我想发笑。

    “哼,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小花忿忿不平地瞟了我一眼,似乎还很不服气,“当初我娘临死的时候,想多吃枚鸡蛋他都舍不得!这倒好了,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打俩鸡蛋伺候!”

    听到她的话,我顿时觉得自己吃不下去了,只好夹起荷包蛋,送进了狗蛋的嘴里。

    狗蛋高兴坏了,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还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

    “别噎着了,这儿还有一个呢!”我笑了笑,又夹起另外一个荷包蛋。

    没想到小花突然压住了我的手,她似乎有些难为情,小声地说道:“你是客人,还是你吃吧!”

    “没事儿,我不饿!”我摇了摇头,可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叽里咕噜响了几声。

    小花“扑哧”一声就笑了,看我的眼神也没了刚才的敌意。

    “蛋蛋,我要吃蛋蛋!”狗蛋看着我悬在半空的筷子,急得直跺脚。

    我赶紧把荷包蛋塞进他的嘴里,他这才平静下来,腮帮子鼓得大大的,一脸满足地回味着鸡蛋的味道。

    我这才低下头,几口就把面条扫得干干净净,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可好歹垫了垫肚子。

    小花看了看我,又埋着头,似乎犹豫了很久,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你到我们村干嘛呢?”

    我愣了愣,立马笑着回答:“我呀,是个大学生,学的是画画,这次过来,是找些素材回去写生用!”

    “哦!”小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脸羡慕地说道,“真好,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我心中微动,轻声问道:“小花,你从来没有出过村子吗?”

    小花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遗憾:“没有!”

    “那你在哪儿上学呢?”

    听到这话,小花笑得更凄凉了:“我就在村里读过一年书,后来支教的老师走了,我就没上学了……”

    这话说得格外心酸,我也莫名地难过起来,见她一脸黯然的样子,只好胡乱安慰起来:“没关系,以后你长大了,自然有机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不可能的!”没想到小花一脸肯定地摇了摇头,“汪村的女孩,只能待在这里,以后也不能嫁到外村!”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问道:“咦,以前你们村里不是有个女孩到乡里上高中了吗?”

    这话一出,我有些后悔了,这个女孩已经死了,对汪村的人来说应该是个敏感的话题,万一被小花看出来什么,也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小花突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瞪大眼睛望着我,情绪有些激动地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小霞姐姐的?”

    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故作镇定地回答:“当然是三牛哥哥跟我说的!来这儿之前,他还是跟我讲了一些你们村子的事!”

    “哦!”小花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嘴里喃喃地说着,“我爹常说,王家是咱们村的恩人,肯定也没把你们当成外人了……”

    “也许吧!”我笑了笑,心里居然有一丝紧张。

    小花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小霞姐姐运气不好,明明已经快要摆脱命运了,可偏偏还是被选中了!”

    果然如此!我和宁仲言颇有默契地对看一眼,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说河神吗?”

    小花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小霞姐姐能到外面上学,也是个意外……因为村长把支教老师赶走时,他恰好带走了小霞姐的资料,乡上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刚好她人也聪明,就顺利进了乡里的寄宿高中,费用全免……我们村的女孩本来都指望着小霞姐姐能在外面混出名堂,以后也好带我们出去,可没想到,她回家探亲的时候,还是被河神选中当新娘了!”

    “可是三牛哥说她是失足掉进河里淹死的!”我努力掩饰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故作疑惑地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汪村的人水性都好着呐!要不然怎么能下河捕鱼呢!”小花似乎也激动了起来。

    “你看过祭祀河神的仪式吗?”瞅准了时机,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花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每年祭祀河神的时候,全村的人都会到母水河边,村长会进行替河神和新娘举办一个仪式,然后再给新娘灌药,送她沉江……”说着,小花突然捂住了脸,忍不住哭泣起来,“我,我是亲眼看到小霞姐姐沉下去的,我,我好害怕!”

    “姐姐不哭!”狗蛋十分懂事地安慰着小花,自己的眼睛也立马包起了泪水。

    “那,那河神会做出回应吗?”我好奇地问道。

    听到这话,小花突然哆嗦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新娘晕过去之后,会放到木筏子上,任由木筏子漂到河里,到了河心之后,木筏子会突然停下来,周围也会荡起几层浪花,木筏子就消失不见了!仪式结束之后,天空会下起小雨,代表河神对这个新娘很满意,也预示着来年汪村也会风调雨顺,不会遭灾遭难……”

    小花的语气居然很平静,显然,她对这种仪式已经见惯不怪了,而我却听得心惊肉跳,真没想到,这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会存在这种封建迷信活动。

    “宁仲言,你怎么看?”我悄悄在心里问道。

    宁仲言低头想了想,轻声说道:“你问问看,她有没有看清楚,木筏子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我点点头,故作好奇地说道:“木筏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沉下去呢?会不会是漏了水,你们没注意……”

    “不可能的!”小花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那木筏是村里最好的木匠做的,防水做得很好,而且母水河一向都很平静,我看得清清楚楚,是木筏到了河心,就突然起了浪花,然后把木筏整个包围了起来,浪花落下之后,木筏就不见了!”

    “这么看来,这个河神的确有古怪!”宁仲言皱着眉头说道,“梁悠悠,明天想办法混进祭祀的队伍里去!”

    “那还用得着你说?”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又转头望向了小花,语气和蔼地问道,“听说明天就是河神的祭祀仪式了,今年的新娘会是谁呢?”

    小花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明天早上太阳一出来,才会公布谁家的姑娘被选中了!”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小花笑笑,轻声回答:“以前是提前一天公布,然后让姑娘好好准备出嫁,可有一年一个被选中的姑娘逃了出去,差点儿耽误了祭祀,后来村长才改成当天早上公布,还会带着迎亲的队伍来选中女孩的家里……”

    “那这么说,汪村家里有女孩的,都有可能了!”我有些不安地看了一小花一眼,“那你呢?”

    “我?你放心吧,年纪还没到,今年轮不到的!”小花故意咧开嘴笑着,可是目光却十分沉重。

    我心里一阵发紧,正想安慰她两句,可一眼望见汪叔朝我们走了过来,于是赶紧闭上了嘴。

    “大姑娘,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将就着住两个晚上吧!”汪叔笑得憨憨的,随即又转头呵斥了小花两句,“还杵在这儿干嘛?赶紧把碗洗了,领狗蛋睡觉去!”

    “哦!”小花讪讪地应了一声,她弯腰牵起狗蛋的手,一脸不情愿地走开了。

    我也只好打消了继续询问的念头,默默地跟着汪叔来到他收拾好的房间里。

    看得出他倒腾了很久,床板上铺上了干净的被单,两床棉被似乎也是新拿出来的,虽然上面满是补丁,可也能一眼看出,这是汪叔一家比较珍惜的东西了。

    “大姑娘,有啥子就叫小花,那我就先出去了啊!你好好休息!”说着,汪叔转身便准备离开,可刚走两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走到我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明天早上可能会有些吵,你呢,也甭管,安心睡你的觉!千万别到外面来,知道了吗?”

    “汪叔,我知道了!”我一脸乖巧地点了点头。

    汪叔似乎松了一口气,这才安心地离开了。

    “宁仲言,啥都别说了,先好好睡个觉,等明天早上新娘定下来再想计策吧!”我打了个呵欠,朝着宁仲言摆了摆手,赶紧脱鞋上了床。

    宁仲言一脸无奈地看着我,还好没有说话。

    昨天在坑洞里睡了一夜,弄得全身都酸痛得很,好不容易能在床上躺躺,当然不能错过,虽然床板很硬,但也好过于无,我把两床被子在身上压得紧紧的,倒也觉得十分舒服。

    “宁仲言,晚安了!”我冲着他吐了吐舌头,伸手拉了拉床头上的灯绳,一切都归于了黑暗之中。

    从这几天紧张的行动中,我慢慢摸索出了经验,那就是:能睡的时候绝不能醒着,醒着的时候必须保持高度警惕,所以此时此刻,我尽全力放松了心情,想要尽快入睡。

    呼呼的冷风夹杂着一丝呼啸声,不断地抨击着我的脸颊,虽然已经极度困乏,可是因为寒冷,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有些懊恼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头顶上的塑料布居然破了一个大洞,冷空气正不断地往里灌着,我打开灯绳,仔细看了看,原来,遮盖大洞的报纸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到了地上,估计刚才汪叔也没看见。

    “梁悠悠,睡不着吗?”宁仲言好奇地问道。

    我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头顶上的洞,一脸无奈地说道:“从这儿灌进来的风一直吹在我的脸上,都快把我脸给吹僵了,还怎么睡啊!”

    听到这话,宁仲言皱起了眉头:“你先等等,我来想想办法……”说着,他突然朝我摊开了手。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反问:“你想干嘛?”

    “来点儿血啊!”他耸了耸肩膀,回答得十分顺溜。

    “哦!”我点点头,也没想其他的,很熟练地把手指咬破,弄出点儿血来,涂在了他的手心上。

    宁仲言深吸一口气,从地上捡起报纸,似乎想要重新把破洞封上,可无奈风实在太大,不管他怎么弄,报纸始终也粘不上去。

    “算了,别瞎折腾了,要不然我把头懵被子里睡!”我好心地帮他解围。

    宁仲言似乎很不服气,一把将报纸扔在了地上,又低头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梁悠悠,你闭上眼睛睡吧,一会儿就没风了!”

    “切,你就吹吧,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灯光“啪”地一声熄灭了,不用说,是宁仲言把灯给关了。

    我一下子有些生气了:“宁仲言,你没事别……”

    这时,我突然愣住了,果然,一直吹在脸上的寒风消失了。

    妈的,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

    我瞪大了眼睛,试图看得清楚一些,可是眼前却完全是黑梦梦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算了,还是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有一场硬战呢!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么想着,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