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荣华贵女 > 第九十六章 审问

第九十六章 审问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姚心萝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正颜道:“祖父,父亲,那三个人不是在路边看到我是一个人,临时起意的,他们是特意来抓我的。”

    “她们可是露出了什么口风?”老国公知小孙女儿聪慧,她这话,绝不是无的放矢。

    姚心萝点点头,“她们看到我说的是,果然是个绝色小美人,是个好介绍。所以应该是有人指点她们来抓我的。”

    “好,很好。”姚训铮愤怒地咬得牙齿咯咯作响,真当梁国公是豆腐,什么人都想来踩一脚?

    老国公面色铁青,这手段使得太阴毒了,居然想把姚心萝送去青楼那种火坑。落到那种地方,对姚心萝而言,是生不如死。

    “姚学子,你得罪是什么人?对你下这样的狠手。”黎若澜问道。

    姚家三个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姚心萝是养在深闺里的姑娘,她乖巧、恬淡,待人和善,在京都众贵女中,人缘很好,再者她的身份品级摆在那,几乎可以说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那么对她下这样狠手的人,只能是他们得罪的人,连累了她。

    “敦臻,你随这位黎先生,去把那三人抓回来。”老国公下命道。

    姚敦臻带着心腹随从,跟着黎若澜去抓人。

    “冬林、冬桔进来。”姚训铮沉声唤道。

    “爹爹,这事不怪她们,我已经问过了,是有人拿着松香油棒,熏眯了她们的眼睛,才让她们跟丢了我。爹爹,有心算无心,防不胜防。”姚心萝求情道。

    “囡囡,不管什么原因,她们都是护主不利。”老国公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婢女,这两个没用的东西,究竟是谁选出来送到囡囡身边的?

    这个道理,姚心萝懂,而且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祖父,能不能小惩大戒?我用她们用习惯了,罚得太重,她们就不能伺候我了。”

    老国公何尝不知道孙女儿变着法子,为两人求情,可看着孙女那双水漉漉的杏眸,就心软了,“可以。”

    “谢谢祖父。”姚心萝娇笑道。

    “谢老太爷,谢姑娘。”冬林和冬桔磕头道。她们跟其他婢女不同,她们是姚家特别训练出来的,主要是保护内院女眷的,从祝氏到姚允姝身边都安排了,可是她们擅长的是拳脚功夫,伺候起人来,就有点笨拙,除了长房的几个女眷身边还留着一个,其他的,被祝氏等人以各种借口给换掉了。姚心萝身边原来只有冬林,冬梅出嫁后,才添上冬桔。

    姚家训练出来的婢子,可不止她们俩个,要替换随时可以,姚心萝那么说是在保她们。

    “老大,你送囡囡回院子。”老国公不愿当着小孙女儿惩罚她的婢女。

    姚心萝看了眼冬林和冬桔,乖乖地让姚训铮送她回明珠院。

    老国公等姚心萝离开,慈目立刻变成了凶戾,“你们姑娘心疼你们,为你们求情,这次就轻饶了你们,杖二十。若再有疏忽,去水牢,自行了断。”

    杖二十,与练家子而言,的确算是轻罚了,冬林和冬桔磕头谢恩,自去刑房领罚。

    姚心萝被姚训铮送回明珠院,在冬枝她们的伺候下,梳洗更衣,上床歇息了。冬枝几个虽然对冬林和冬桔没跟着回来,很好奇,但在姚心萝明显不想多说的态度下,她们也不敢多问。

    姚心萝安然在床上睡下了,姚敦臻可没这么好命,他随黎若澜到了挂着三个坏人的巷子里,看着三个动也不动,被挂在大树上,如同棍子一般的人,嘴角抽了抽。

    “去找梯子,把人弄下来。”姚敦臻吩咐道。

    “用不着那么麻烦。”黎若澜足尖在地上一点,飞身掠起,将三人从树上提了下来。

    高人!

    这是个高人!

    姚敦臻对黎若澜的怀疑,在他露了这一手后,就没有了,这样高手,无须用那种下作的手段来算计他家小妹。

    “她脸上这伤?”姚敦臻看那女人脸上凝结的血,皱眉问道。

    “姚学子抽的,要不是姚学子带着鞭子,又会几招,等不到我路过,她就遭坏人的毒手了。”黎若澜为姚心萝日后学鞭法,打伏笔。

    姚敦臻的脸又黑了,黎若澜说得轻描淡写的,可想想,就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险,妹妹一个人应对三人,要不是她机敏,他就看不到妹妹了。

    黎若澜等姚敦臻将人绑好,堵上嘴巴,解开了三人的穴,将他们交给姚敦臻,就离开了,他还要回去写信,让师母过来,教姚心萝鞭法,总觉得那丫头的麻烦事还没完,指不定又会有什么人要害她,他可不是次次都能恰巧遇上,救她性命的。

    姚敦臻将三人带去了姚家的秘牢,这三人可不是什么硬骨头,他们只是这京都府一个青楼的老鸨和龟公,还没用刑,就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是一个十五六岁的贱婢拿了一百两银子,让我们这么做的?也是她给了姑娘的画像给我,告诉我们在什么地方等着的,说姑娘到时候一定会在那里出现的,只要我们把姑娘掳进楼子里去,她会再给我们一百两银子。”余妈妈现在是悔不当初,她就不该贪那点银子,这真的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她阴沟里翻船啊。她怎么就相信那死丫头的鬼话,说是什么富商家的庶女,死了都没人管,可现在看来明显就不是。

    面前这位公子,虽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脸色黑得跟染了墨似的,可凭她余妈妈的眼光,就看得出这位公子的身份不比那些来楼子里大把花银子的人低,他身上穿得衣袍、腰上悬的玉佩,头顶上戴的玉冠,那可都是好东西啊。

    “你们约好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接收剩下的一百两银子?”姚敦臻问道。

    “约好后天的巳时在城西的花绫布坊碰面。”余妈妈舔了下干干嘴唇,“可是公子,我这没得手,只怕那贱婢女不会来的。”

    “消息又没传出,她从哪里知道你没得手?”姚敦臻挑眉冷笑道。

    “公子,那贱婢说不用我告知,她就知道我是否得手。若我掳走了姑娘,她会送剩下的银子来,要是我没掳走姑娘,先付的一百两银子,她也不要了。”余妈妈只盼着姚敦臻能看着她老实交待的份上,饶了她这条狗命。

    姚敦臻皱紧了双眉,这话中透露的意思,让人不得不深思。要害妹妹的人,是妹妹身边的人?哪个贱婢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可会画画?”姚敦臻问道。

    “会会会,我会。”余妈妈是青楼出身,当年入幕之宾也不少,琴棋书画都学过。

    “来人,备纸笔。”姚敦臻道。

    很快纸笔和案桌就摆在,松开双手的余妈妈面前。

    “画出来。”姚敦臻冷冷道。

    余妈妈搓搓发麻的手臂,提笔在开始画那个贱婢的容貌。那贱婢来见她时,戴着帷帽,但她是谁?风月楼的余妈妈,做事从来留一手,她就跟着了那贱婢女后面,看清了贱婢的长相,要不是那个贱婢上了马车,她追不上,她还能跟去贱婢的老巢。

    “公子,我画画画画好了。”余妈妈见姚敦臻用一把小刀在削着一根树枝,小刀锋利,树皮一片片的往下掉,明明是雪亮雪亮的刀,可她硬看到上面闪着血光,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随从将画拿过来给姚敦臻,姚敦臻看着画上的女子,他不认识,家里的婢女有几百个,他认得也就是近身伺候的几个,要从中找出来,还得问问家里的女人们。

    姚敦臻又让余妈妈画了几张后,威胁了她一番后,让随从看好三人,就出了秘牢。原本以为这事,要费些时日,谁知,第二天,他把画纸拿去给姚心萝看。

    姚心萝立刻认了出来,“她是秦绣莹的婢女紫燕。”

    “秦绣莹?”姚敦臻眯了眯眼,寒光一闪而过。

    “工部主事秦齐的嫡长女,她的母亲和马瑶英的母亲是亲姐妹。因为马嫔的原因,她才得以随马瑶英一起去德馨书堂上学,和我在一个班。现在马嫔被降了位份,马家也没有三品以上官员在朝中了,今年书堂不会再接受她们的报名了。”姚心萝把她知道的情况都告诉长兄。

    在这勋贵满地走的京都,一个六品工部主事,真不是够看的,要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大哥哥,这三四年来,马瑶英常与我有言语上的冲突,这秦绣莹总是从旁劝阻,这事或许不是她所为。”姚心萝不想牵涉无辜人。

    姚敦臻笑着摸摸姚心萝的头,道:“妹妹放心,大哥会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人,也不会让坏人跑掉。”

    “大哥哥,抓到坏人后,打算怎么处置?”姚心萝问道。

    “妹妹想怎么处置?”姚敦臻反问道。

    “我不要她们死,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姚心萝恨声道。她昨夜做了一夜的噩梦,中衣都汗湿了,早上起来,连喝了两碗燕窝鸽蛋汤,才提起点精神去给韩氏请安。

    姚敦臻笑了起来,他一直担心妹妹过于心软、心善,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也不知反抗,现在看来妹妹也是当强则强的,并不一味做烂好了,笑道:“好,大哥依你,必让她们自酿苦果自己尝。”

    “谢谢大哥哥。”姚心萝舒眉笑道。

    “傻妹妹。”姚敦臻又摸摸她的头,拿着画纸自行离去。

    姚敦臻走后没多久,萧咏絮三人就来了,

    萧咏絮手里提着一盏绘着美人图的走马灯,“冬枝,拿火来把灯点上。”

    “大白天,点什么灯笼?”姚心萝笑道。

    “心儿,我是为了让你看看这灯笼和别的灯笼不一样,才要点亮它的。”萧咏絮认真地道。

    姚心萝挑眉,不就是走马灯,能有什么特别的?

    “心儿,你看着。”萧咏絮一脸神秘兮兮,亲自点亮了灯笼里的蜡烛。

    过了一会,灯笼缓缓地旋转起来,上面绘着的美人儿,翩翩起舞。仔细聆听,灯笼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虽然不成曲调,但是清脆悦耳,这花灯的确有新奇之处。

    “这灯笼到是有趣。”姚心萝笑赞道。

    萧咏絮吹灭灯笼里的蜡烛,递给冬枝,“找个地方挂起来。”

    “怎么得到的?”姚心萝笑问道。

    “猜谜得到的彩头。”萧咏絮笑道。

    “如今长进了,能猜谜赢得这么好的彩头。”姚心萝笑着打趣道。

    “不是我赢的,你夸错人了。”萧咏絮笑道。

    “心儿啊,絮儿有多少斤两,你还不知道啊,我今年猜出三个,她才猜出一个。”高乐灵鄙视地斜了萧咏絮一眼。

    萧咏絮冲她吐了吐舌头,高乐灵毫不示弱地吐了回去。

    “我就知道不是你们俩赢的。”姚心萝笑,“谢谢素素。”

    “也不是素素赢的,是八哥哥赢回来的,我说你没来看,就跟他讨要,他就让我拿来送给你。”萧咏絮一副邀功的得意表情。

    姚心萝脸上的笑微滞,萧咏絮的“好意”,她一点都不想接受,咬着牙齿,挤出一句,“谢谢你啊。”

    “不用谢不用谢,我们是姐妹,客气什么呀?”萧咏絮听不出姚心萝言不由衷,小手一摆,豪爽地道。

    “就是,心儿不用跟絮儿客气的,就是一盏灯而已,要不是有点新奇的地方,还不值得拿来送给你呢。”高乐灵笑道。

    姚心萝笑了笑,道:“冬枝早上才做好的红枣羹,你们尝尝。”

    “好好好,冬枝的手艺好,她做的东西好吃,快点送进来,让我尝尝。”高乐灵迫不及待地道。

    “来了来了。”冬枝端着托盘就进来了,上面前摆着三个青花薄胎小碗。

    “心儿不吃吗?”罗素约问道。

    “我吃了两碗燕窝汤,又陪我娘用了些朝食,这会子,撑得慌,吃不下东西了。”姚心萝端起桌上的杯子,“我喝消食茶陪你们。”

    “好吃。”萧咏絮和高乐灵可不像罗素约那么客气,已经端起碗,吃了起来。

    罗素约看了她们一眼,鄙夷的神色飞快闪过,仍然没有端碗吃红枣羹,“心儿眼中有血丝,可是昨夜没睡好?”

    “谢素素关心,我昨夜晚得还好,眼中的血丝,是我自己揉出来的。”姚心萝无法解释她昨夜为何会睡不好,就撒了个小谎。

    “心儿可得注意些,这眼睛还是不要乱揉的好,揉得这红通通的跟兔子眼睛似的了。”罗素约捏着帕子,半掩着嘴笑道。

    “素素,别笑话人家啦!”姚心萝娇声道。

    “嗯嗯嗯嗯。”高乐灵含着一大口红枣羹,不知道在说什么。

    萧咏絮将吃完的空碗搁桌上,道:“小乐,你把东西咽下去在说话,一个字都听不清。”

    高乐灵努力把嘴里的红枣羹咽下去,伸手将放在罗素约面前的红枣羹端一过去,“素素,你朝食吃得太饱,现在吃不下了,我帮你吃,不用谢谢我。”

    “小乐,不许独占,分我一半。”萧咏絮拿着匙子,就往高乐灵身上扑去。

    “絮儿别和小乐争了,冬枝肯定还给我留了一碗,让她端出来给你吃。”姚心萝按了按太阳穴。

    罗素约看她动作,眸光动了动,她在说谎,她的眼睛不是揉红的,她就是没有睡好。昨夜肯定有事发生,是安排好的事,还是别的事呢?

    “冬枝姐。”萧咏絮冲着冬林吧唧嘴,向她讨食。

    冬林忍着笑道:“萧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端过来。”三位姑娘常来常往,萧姑娘和高姑娘喜吃食,每次来她都会多备些。

    有萧咏絮和高乐灵在,场面总是热热闹闹的,精神不济的姚心萝没有注意到罗素约过分的安静。用过精致的昼食后,萧咏絮三人就结伴离开。送走她们,姚心萝就上床歇息。

    姚心萝睡了一个时辰,才起来,纤纤玉手撩起淡红色帐幔,一脸慵懒地唤人进来伺候。

    冬林、冬枝、冬桔几个应声而入。

    姚心萝见冬林和冬桔走路有些别扭,就知她们必是受了杖刑,问道:“你们回来了,可上了药?”

    “回姑娘的话,已上了药。”冬林恭敬地答道。

    “我这里不缺你们,去养几日再进来伺候,别加重了伤势,变成旧疾。”姚心萝坐在床边,冬树拿过厚底绣花鞋给她穿上。

    “谢姑娘。”冬林和冬桔跪下磕头道。

    “好了,快起来,下去歇着。冬枝,这几日,你熬点田七粥、当归粥,煮田七蒸鸡什么的给她们俩吃。”姚心萝道。

    “是,奴婢知道了。”冬枝笑应了。

    “谢姑娘。”冬林和冬桔又磕了个头,才起身退了下去。

    姚心萝起身喝完核桃花生水,准备出门去看两个小侄儿,冬柳匆匆进来,“姑娘,宫里出事了。”

    姚心萝一惊,“出什么事了?”

    “昨夜李庶人暴毙身亡,宫女去给宝屏公主报信,宝屏公主赶去芳宁宫的途中,掉进了雨花池里。那宫女一慌,就跑到福寿宫,向太后娘娘求救。太后娘娘立刻派人将人捞了上来,但是宝屏公主已冻僵,太医全力医治,宝屏公主醒是醒了,可是冻坏了双手双腿,还冻坏了咽喉,不能说话了。”冬柳快速又清楚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姚心萝倒吸了口冷气,双眉紧锁。李庶人被禁足,整个芳宁宫的人都不能外出,那个宫女是如何跑出的?宝屏公主去芳宁宫,为何要绕远路走雨花池那边?这事怎么看,都觉得是有人在对付这对母女。

    连姚心萝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都能想到这一点,圣上和罗太后又怎么想不到呢?

    是谁要对付这对母女呢?

    李庶人和宝屏公主是因谋害姚心萝而被禁足,这样的惩戒,梁国公府肯定是不满意的,那么极有可能是梁国公府的人寻机报复。

    圣上将自己的怀疑对罗太后说了。

    罗太后看着圣上,道:“且不说梁国公府行事,素来循规蹈矩,不会把手伸进后宫来,就是当年权横朝野的魏国公,他的手也没能伸进后宫来。”

    “母后所言甚是。”圣上道。

    罗太后靠在锦垫上,眼睑低垂,“哀家知道,哀家说的话,你不相信,哀家也不多说,你让你的暗龙卫去查,看看究竟谁是罪魁祸首。为免你觉得哀家偏袒梁国公,哀家明日出宫去相国寺小住数日。”

    “母后,儿子没有不相信您话,是儿子多疑了。母后请留在宫中,不要去相国寺。”圣上急切地道。

    “皇儿,君臣相宜,国体巩固。你如今对梁国公府起了猜忌之心,若是不让你查明此事,你的猜忌之心会越来越重的,哀家不愿你中别人的奸计,失去股肱之臣。”罗太后语重心长地道。

    “母后。”圣上脸上的愧色一闪而过。

    第二天,罗太后出宫去了相国寺,圣上着暗龙卫调查李庶人暴毙和宝屏公主落水一事。同日,姚敦臻的手下,带着余妈妈,在花绫布庄等到日落西山,也没等到那个叫紫燕的丫鬟。

    已去京都府任职的姚敦臻听到回报,冷笑了一声,让手下明日去秦齐的家门外蹲守,他就不信守不到那个贱婢。

    姚敦臻的手下在秦家门外,蹲守了四天,终于守到紫燕出门。

    “是她,是那个贱婢。”余妈妈被抓了这么多天,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对紫燕是恨之入骨,巴不得紫燕也落到同样的地步。

    姚敦臻的手下跟上了紫燕,到了僻静处,将她捂嘴掳走。被带进秘牢的紫燕,被冷水泼醒过来,抬头看到面前的余妈妈,知道事发。

    “你们是什么人?抓我来,想干什么?”紫燕有几分胆识,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承认的,认了就有可能死路一条,不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余妈妈上前就给了紫燕一耳光,“贱婢,好大的胆子,敢陷害老娘。今儿你不把话说清楚,老娘饶不了你。”

    姚敦臻知余妈妈恨紫燕,特意让她来审问,并且许诺她,只要问出真相,饶了她性命,相信余妈妈定会全力逼问。

    说着余妈妈就扯开紫燕的衣裳,露出里面穿着的肚兜。余妈妈伸手在紫燕微微隆起的胸部,狠狠地拧了一把。

    “啊!”紫燕发出一声惨叫,她已十四岁,这身子开始发育了。

    “叫什么叫?快说,不说的话,老娘就把你这对小乳猪,割下来剁碎了喂狗。”余妈妈恶声恶气地道。

    “我没有要陷害,我没有。”紫燕痛得眼中泪光晃动。

    余妈妈又往她的胸口上拧了一把,“你当老娘是瞎的啊?你的相貌,老娘记得清清楚楚,不是你这个贱婢,还能是谁?”

    “不是我,不是我。”紫燕的眼泪已落了下来。

    余妈妈冷笑,她是青楼老鸨,手下不听话的姑娘,不是一两个,为了驯服这些人替她接客赚钱,花样繁多。

    一刻钟不到,紫燕老实供出了她的主子秦绣莹,“是我家姑娘要害人,我一个下人,不敢不听姑娘的话。”

    “你的主子,为什么要害那位姑娘?”余妈妈至今也不知道姚心萝的身份。

    “我不知道,初十那天,姑娘去马家作客,回来之后就让我去找人害昭和县主。”紫燕哭喊道。

    余妈妈脸色大变,夭寿啊,她居然冒犯到县主头上去了。

    姚敦臻的手下进来,将余妈妈带了下去。紫燕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怨恨,若不是姑娘,她不会这么惨。

    过了一会,余妈妈又进了。紫燕看着她,直打哆嗦。

    “你想死还是想活?”余妈妈问道。

    “妈妈,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家里还有生病的祖母和寡母、幼弟,她们还要我奉养。妈妈,我求求你,你饶了我吧,求求你大发慈悲。”紫燕磕头道。

    余妈妈挑起她的下巴,道:“妈妈我不懂什么叫慈悲。”

    紫燕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她命休矣。

    “不过,妈妈对有用的人,会网开一面。”余妈妈道。

    紫燕看着余妈妈,不太明白她的话。

    “你只能把你家姑娘和马姑娘引到城外去,你不但可以脱了奴籍,还能得到一百两银子的安家费。这事,你可愿做?”余妈妈问道。

    紫燕犹豫片刻,道:“我愿做。”

    “你别以为可以骗得了妈妈,也别以为秦主事和马家的人,能对付得了我的主子。你乖乖听话做事,自有好处,若是敢阳奉阴违,你的祖母、寡母和幼弟,就会成为乱葬岗上的死尸。你可听清楚了?”余妈妈阴冷地笑道。

    “听清楚了,我一定把事情办好。”紫燕是惜命的人,她若能脱籍,以后就不是秦家的下人了,秦绣莹会怎样,她管不着,她也管不了。

    “很好。”余妈妈拿帕子紫燕脸上一捂,紫燕再次昏迷了过去。

    紫燕再次醒过来时,她就坐在她家大门口不远处的石礅上,身上衣裳整齐,怀里抱着包袱。若不是身子还痛,她会以为她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紫燕深吸了口气,抱紧包袱,往家里去,“祖母,母亲,弟弟,我回来了。”

    她祖母、母亲和弟弟听到声音,从屋内迎了出来。看着她们脸上的笑容,紫燕暗下了决心,是姑娘先坏了心肠,遭报应,也是理所当然的,她的家人,没必要为姑娘付出性命。

    ------题外话------

    小剧场:

    “夜大妈,我啥时能出来?”某男着急地问道。

    夜大妈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

    “再不出来,我家媳妇就跟人跑了。”某男摸着腰间的佩剑道。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守着也没用。”

    “你这是打算换男主了?”某男目光森冷。

    胆小如鼠的夜大妈吓得缩着脖子道:“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大妈也是您亲娘来着,不会只顾你媳妇,不顾你的,放心,你媳妇绝对是你的。耐心点等着,到时候一定让你如愿抱得美人归。”

    “什么时候?”某男的剑抽了出来,架在夜大妈脖子上。

    “呜呜呜,尽快尽快让你出来刷存在感,我保证。”

    利剑入鞘,某男扬长而去。

    夜大妈跺着脚,恨声道:“我就不让你出来就不让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