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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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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打回原形

    苏凛这一次感冒来势汹汹,反复高烧了三天,整整折腾了一礼拜,才终于退烧。

    因为这次生病,苏凛一下暴瘦十斤。出院的时候,都有些瘦得脱相。

    他栽倒的时候我在,但是很快又被林潇潇抢了地盘。到底,人家是医生。

    苏凛的小姨带着一帮家属接管了他,一瞬间又没我什么事了。

    直到他康复,出现在酒店房门口的时候,我才终于见到他。

    看他瘦得脱相,我很心疼;看他神情憔悴,我很心疼;看他一进门就抱着我,我更心疼。

    “三天过去了,是来和我说分手的吗?”我抱着都是骨头的他,轻轻问。

    “不是。”他说。

    他还是有些虚弱,声音都是沙哑的。

    他捧着我的脸,直视着我的眼睛问:“安馨,如果我不再是苏凛了,你还会跟我吗?”

    这个问题几年前梁河问过我。

    那时候他父母强烈反对我们在一起,梁河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就是想和我在一起。

    当他这么问我的时候,我感天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承诺他,就算他变成灰,我也跟着他。

    悲壮的山盟海誓之后,是鸡毛蒜皮的平凡日子。他脱离了“妈宝男”,而我,却变成了“抹布女”。

    那几年我一边读书一边兼职,没日没夜供养着他在网吧里玩游戏。

    毕竟是富二代,高处跌落低处的生活到底是有区别的。人家可以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你头上,美其名曰:都是为了你。

    我心甘情愿付出,他理所当然接受。

    两年后某一天在街头,他妈妈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来找他,母子两街头相认,哭得惊天地泣鬼神,仿佛这两年遭了天大的罪,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的一切付出被抹去,梁河心安理得回了家。几个月后,梁河提出要跟我结婚。

    我以为我的付出与等待换来的是真爱,最后的最后我才发现,我不过是一根蜡烛,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

    我的人生不想第二次成为“抹布女”,不想再一次变成男人渴望挣脱家庭得自由的“垫脚石”。

    所以我慎重思考了几分钟,然后看着苏凛,笃定地给了我的答案:“不会。”

    苏凛赏了我一个耳光,虽然不疼,但足以证明他很失望。

    “老子背弃了所有家人,放弃了信用卡和房租,拖着刚刚病愈的身体来找你,你给我的答案就是这个?”苏凛低吼。

    “你坚持不了多久的,过惯好日子的人,过不了穷日子。”我捂着脸,平静的说。

    “是你过不了穷日子吧?安馨我以为你他妈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和我在一起不是图我的钱图我的家庭,没想到,你倒是坦白。”苏凛看着我,极其失望。

    “是,我过不了。我喜欢有钱的生活,喜欢你富二代的身份。我就是图你的钱。”我看着他,继续说。

    苏凛气得脸上肌肉都在抖,他用力推着我倒在墙上,他说:“安馨,想不到你这么俗!”

    “你不是一样么?如果我不年轻,不漂亮,身材不好,啪啪不爽,你会找我?苏凛,各取所需是你说出口的,现在你又来怪我。”我看着他,目光依旧平静。

    我忘不掉那两年没日没夜挣钱的阴暗生活,我忘不掉梁河是怎样对我从爱到厌再到出轨。这男人呐,骨子里都贱,越为他付出一切,他越是理所当然。

    这样的傻瓜,我不想再做第二次。

    我的话,让苏凛无力反驳。但是他还是生气,他十分生气地掀开我的衣服。

    他一生气,就用我的身体惩罚我。

    他把大病初愈从医院里带来的那点儿晦气都发泄在我的身上,他粗鲁扒掉我裤子,把我摁在床上,在背后横冲直撞。

    我估计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做了,所以我都由着他,我都配合他。

    “我不愿意相信你是一个这样的女人!”他生气的在我背后吼,一下比一下发狠的怼。

    “抱歉让你看错。”我拽着床上的被子,身体一下一下的抖。

    “贱人!算我看错了你!”他又吼。

    “嗯,再见!”我淡淡的说。

    我两个字说出口,他刹那间就停止了一切动作。

    他把我狠狠推在床上,他“哗啦”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钱,钞票像雨一样洒在我的身上。

    “这房子今晚最后一晚,你好自为之。”苏凛冷冷的说。

    他提起裤子,扔下钞票,搞得和PIAO客没有任何区别。

    房间里又一次安静了,我缓缓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周围一张张崭新的红色大钞,哭了。

    我知道在苏凛来找我的那一刻,他的心对我打开了。

    但是我冰冷的拒绝,让我们的关系一下回到原点。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心门一点点对我关闭,当我对他说“再见”那一刻,那条缝彻底被封死。

    他扔下这些钱,是给我最后的余温。他知道我走投无路,知道我需要钱,可是他还是学不会温和赠予,他还是这样霸道施舍,好像我是一个乞丐。

    不过,我没想到我的黄粱一梦这么短,短到不到一个月,就gameover。

    不过,人是不会和钱过不去的。我把钱一张张捡起来,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一万。

    我拿着钱,提着行李,当晚就离开了耀达。

    我该去哪儿?哪里才是我的家。

    短暂迷茫之后,我给杨雪打了电话。就在这一晚,一股寒流席卷整个台州。

    我也病倒了。或许,是苏凛传染了我。

    我躺在杨雪服装店的阁楼里一整个星期,伤寒严重,高烧反复。同样整整一个星期,我才终于好转。

    杨雪知道我和苏凛结束了。杨雪告诉我,苏凛喝了一个礼拜的酒,天天在朗廷喝,还叫很多小妞陪他一起喝。

    杨雪说:“何必呢,你们都这么痛苦。”

    “你不懂。”我说。

    “我不懂,呵呵,”杨雪就冷笑,杨雪说,“从我告诉周子睿孩子打不掉起,周子睿就没鸟过我,天天陪苏凛在朗廷喝酒呢,我不懂?!”

    “打掉吧,生下是你自己遭罪。”我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说。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没事,都在我预料之中。”杨雪捂着肚子,神情依然坚定。

    服装店的店门被敲得咚咚响。

    杨雪去开了门,冒着严寒深夜赶过来的,是棒子。

    也只有他,会在这样的时候,冒着如刀的风霜,赶过来。

    棒子手里提着很多东西,有药,有夜宵,有水果。他站在我面前,皱着眉头看着我。

    “10万的事情解决了吗?”我问。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操心操心你自己。”棒子说。

    我就笑了笑,指着他手里的夜宵说:“我猜一定是羊杂面。”

    我说完,剧烈咳嗽好几声,半死不活靠在杨雪小阁楼的墙上。

    这里太窄也放不下床,杨雪给我铺了几层榻榻米,抱了两床干净的被子,我就睡在这上面。

    棒子见我这么凄凉,就动了恻隐之心。

    “不是羊杂面,是我给你炖的老鸭汤。”棒子声音立马柔和了,打开餐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能闻到香味,证明离感冒痊愈就不远了。我的味蕾终于重新启动,我喜滋滋干掉了两碗,浑身终于有了点劲。

    “最近运气怎么都这么背?”棒子坐下来,嘟囔了一句。

    “怎么了又?”我问。

    “妈的沈小梦又怀上了,这才刚刚打掉。”棒子说。

    我心里瞬间就“咯噔”了一下,我说:“棒子,沈小梦你调查过她吗?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乖?”

    “行了,别和他兜圈子了。棒子,实话告诉你,沈小梦是鸡,就在朗廷做。上次我们去朗廷,碰到了。”杨雪直截了当说,也没管棒子接不接受的了。

    棒子浑身抖了抖,没说话,下意识就想掏烟抽。

    大概怜惜到我是病号,所以,他又放下了。

    “棒子……”我见他这副表情,于心不忍。

    “没事,我知道了,回头我调查看看。时间不早,你们快睡吧。”棒子坐不住了,立马就要走。

    这家伙每次难过到极点的时候,就喜欢自己躲起来。

    他飞快就走了,留下几大包东西在这儿。杨雪去关了门,回来我就瞪她:“雪儿,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直接?你看他伤心的。”

    “长痛不如短痛,棒子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杨雪说。

    “你现在倒是心肠越来越狠了。”我看着杨雪,感觉杨雪一点点在变。

    “人不狠,站不稳,我早看明白了。”杨雪扯开被窝一角躺进来,对我说,“睡吧。”

    我又休息了三天,三天后,寒流退去,天气又出现难得的好晴天。

    没有苏凛和周子睿,我和杨雪的生活都恢复正常。只是不同的是,我就这么丢了工作。

    杨雪把她打麻将认识的那家伙的名片递给我,她说:“我和他打了招呼,你今天过去谈谈,合适就上班吧。”

    “又被打回原形了……”我呵呵一笑,笑得没心没肺。

    “不,你打回原形了,我还在等待判决。”杨雪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笑说道。

    我就这么出了门,骑着杨雪的破自行车东拐西拐,来到了名片所在的地址。

    当我填完表格被人带进去面试的时候,我一下看到,李泽树正和人坐在里边喝茶。这一下,真是尴了个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