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不遇倾城不遇你 > 第55章 爱也分两种(5)

第55章 爱也分两种(5)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荣浅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皇甫四少,他那么‘好心’告诉她真相,总不会真是因为看不得她闷在鼓里,而他现在又不让她离开,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很快,接到消息的厉景呈也匆忙赶回来,他手里还拿着替她打包的晚餐,“人呢?”

    “不,不知道,我刚过来就看见少奶奶不见了。”

    厉景呈快速进了病房,荣浅这会不能回去,她躲在门后,厉景呈几乎没逗留,出来时神色焦虑,整张脸都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

    “厉少,怎么办那,不会出什么事吧?”

    厉景呈抬下手,示意月嫂别开口,“楼下再去找找,找仔细了。”

    “好好。”

    男人杵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什么,走廊间的昏暗灯光衬得两边白璧越发有种逼仄感,厉景呈就靠着墙壁,他大掌按向前额,修长的五指遮掩住脸上神色,长长的走廊内,经过的人、驻足的人,都无法拉动厉景呈的脚步。

    他肩头担起颓废,荣浅头一次觉得,这样强大的男人似乎也有被压垮的时候。

    他利落的短发看着仍旧精神抖擞,抬眸的瞬间,即便隔得这么远,荣浅都能看清楚他潭底的恐惧以及焦虑。

    荣浅避开身,背部抵向冰冷墙面,厉景呈,你这样的人,也有恐惧吗?

    你又在恐惧什么?

    厉景呈一间间挨着病房找,荣浅透过玻璃门看到他的身影反复穿梭,整个楼层都要被他翻过来,他不死心,又快速下了楼。

    荣浅打开楼梯间的门后,快速回到病房,将她的包放进床头柜。

    等了十来分钟,不见他们回来。

    荣浅起身走到窗前,她打开窗帘,楼底下是一片花园,长长的廊子连接成拱形,正值傍晚时分,天空萧瑟,这么寒冷的天,看不到几个人影。

    空旷的草地上,她看到厉景呈正快步走着,时不时顿在原地,喊着她的名字,“荣浅,荣浅!”

    她抿紧唇瓣,眼眶有些微的湿润。

    天空沉得几乎就压在头顶,厉景呈张望四周,他似乎才想到要打荣浅的电话,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却因为太过着急,手机掉在了脚边。

    男人弯腰捡起,很快拨出荣浅的号码。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出意外响起,荣浅并没接,厉景呈也没抱多少的希望,他将手机握在掌心中后继续找。

    “荣浅!”

    那声音,连站在四楼的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荣浅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将厉景呈所有的着急尽收眼底,他不住看向周侧,人慢慢往后退,却不知绊到了什么,差点跌倒。

    荣浅眼眶内酸涩不止,她抬起眼帘,不让泪水流出来。

    心头的某个地方触动下,荣浅张嘴,话里带着咬牙切齿,“他这样你就想心软吗?荣浅,你的心究竟有多不值钱?”她喉间抑制不住轻哽,目光再度落向花园内的男人。

    “厉景呈,你做下那些事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你将我捧在掌心上一样的宠,有没有想过你曾经在我心上身上狠狠扎过的一刀呢?你的宠,我要得起吗?万千宠溺,却要建立在彻骨的伤害之上,厉景呈,我情愿你从不曾对我好过一分,以此,换回我当年的清白和时光,可好?”

    厉景呈头重脚轻地站在原地,他心里有一百种一千种猜测,他内疚自责,他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留在病房内。

    这也是厉景呈从来不曾在荣浅跟前展露过的狼狈,他打电话给月嫂,但显然谁都没想到荣浅已经回到病房。

    厉景呈双手插入发丝,这般严寒的天,他仅仅穿了身西装,又是从公司会议室匆忙赶来,连大衣都没带上。袖口处的白色因他这番动作而钻出西装袖沿,“荣浅,荣浅——”

    他弯下腰,剧烈喘着粗气,仿佛天塌地陷般。

    荣浅看着他的这番煎熬,她倒是想让他一直这样难受下去,可她上来有一会了,月嫂待会说不定会折回来。

    荣浅拿了手机再回到窗前,她拨出厉景呈的电话。

    男人听到手机铃声,快速抬起头,荣浅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欣喜若狂。

    厉景呈赶忙接通,“喂,荣浅,你在哪?”

    荣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景呈,你去哪了啊,床头柜上有你买回来的东西,却没看到你的人。”

    “你现在在病房?”

    “嗯。”

    “等着我,哪也别去!”厉景呈说完,挂上电话后快步朝病房区而来。

    荣浅看着他疾步离开的背影,泪水控制不住淌下来。

    她的心一点点滴出血来,厉景呈,你现在对我的好,又有何用?

    风过水不可能无痕,有些痛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荣浅回到床上,没多久,便听到外面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

    厉景呈推门进来,他喉间干涩,目光在四周扫了圈,荣浅坐起身,神情慌张,“你去哪了啊?”

    男人走近后坐向床沿,“我到处在找你。”

    “刚才有个奇怪的人进来,也不说是做什么的,我害怕极了,他还拿出手机对我拍照,我不敢在医院里待了。”

    “他长什么样?”

    荣浅将对着她拍照的男人描述番,“会不会是跟踪我的?”

    厉景呈胸膛起伏着,让荣浅躺到床上,“待会我查查。”

    病房区是不设置监控探头的,毕竟属于产科,厉景呈方才找人都引来了很大的不满,荣浅总要说得真实些他才能相信。

    翌日,医生过来查房,替荣浅重新做了次检查。

    “可以出院,但最近几天必须多躺,要保持心情的愉悦,休息好才行。”

    荣浅吃了次药,这才出院。

    回到家,厉景呈更是小心翼翼的,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荣浅躺到床上,一日三餐都由佣人送上楼。

    她找不到任何能摆脱厉景呈的方法,他对她每次的碰触,都会在夜间化作噩梦纠缠得她不能入睡,荣浅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有些事不是越想就越能放开,而是如藤蔓般,越缠越紧,最终使人窒息。

    厉景呈尽量放开手里的事来陪荣浅,离预产期越来越近,吃过中饭,他见荣浅睡着后,这才起身走向书房。

    公司还有些事需要解决,厉景呈推开书房门,他径自来到书桌前,将电脑打开。

    看了会文件,他觉得眼睛酸涩,抬眼看向书架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再定睛一看,厉景呈蹭地从座椅上起来。

    他大步来到书架前,原先摆着雕塑的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厉景呈书房内的东西从来不让人乱碰,他四处找了圈,真是没了。

    厉景呈心神一慌,他快步拉了书房门出去。

    荣浅其实并未睡着,她睁着眼,忽然听到有说话声从走廊那头传来。

    荣浅竖起耳朵,依稀听到书房、雕塑等几个字样,她这才想起那个被她砸碎的雕塑,她当时以为自己立马就能走了,这才毫不犹豫下得手。

    荣浅从床上撑坐起来。

    厉景呈怕吵着她,转身去了书房。

    家里的几个佣人跟在他身后,厉景呈手朝书架上一指,“上面的雕塑呢?”

    几人面面相觑,“厉少,我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那它还能自己长腿跑了吗?”

    “书房是我负责的,但这个地方前两日就空了,我平时打扫从来不会乱碰您的东西,我还以为您自己丢了。”

    厉景呈面色肃冷,冷哼出声,一掌拍向书桌“我怎么舍得丢了它?!”

    “但我们真的没看见。”

    荣浅站在房间门口,书房内的说话声在开了门后清晰传到耳朵里,厉景呈双手撑住桌沿,这个雕塑并不是值钱东西,佣人也不可能带出去,唯一的可能性是打扫卫生时不小心摔了。

    佣人们对望眼,一个个噤声不语。

    “都先下去吧。”

    荣浅看到有人从书房内相继出来,她忙掩上房门,不久后,厉景呈也走了进来。

    她装作还没睡醒的模样,“好困。”

    “那再睡会。”厉景呈按住她的双肩,让她躺回床上。

    “浅宝。”

    “嗯?”

    “看到我书房的雕塑了吗?”

    荣浅摇摇头,“是我给你刻得那尊?”

    “对,我今天才发现不见了。”

    荣浅沉淀片刻,这是她给厉景呈好不容易雕刻好的,如今就这样不见了,她自然要有脾气,“怎么可能,不是你放着的吗?”

    厉景呈试探问下,“你有没有拿去别的地方?”

    荣浅坐起身,面色不悦,“你什么意思?”

    “别激动,”厉景呈忙按住她肩膀,“我就是随口问问。”

    “你是不是怀疑,是我丢了?”荣浅挥掉他的手,“早知道有这么多事,当初就不该刻给你。”

    厉景呈就差咬掉自己的舌头,“那可能是佣人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摔碎掉了。”

    他神色失落,荣浅都看在眼里,“碎了就碎了吧,也不是值钱东西。”

    男人朝她看眼,“但对我来说却比任何珠宝名车都尊贵。”

    厉景呈揽过他的腰,“等以后再给我刻一尊。”

    “不要,”荣浅面无神色将他推开,“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即便是再刻,那也不一样的。”

    吃晚饭时,荣浅下了楼,成天睡在床上人更没精神。

    厉景呈替她拉开椅子,两人刚坐定,其中一名佣人就在边上说道,“厉少,少奶奶,我那天在楼梯口是听到有摔碎的声音,还挺响的,我匆忙上去时,在书房和其它房间并没看到异样。少奶奶,您还记得吗?就是我敲门问您,您说碎了几个杯子,我想可能是那天被打碎掉的。”

    厉景呈示意那名佣人走上前,“当时,还有谁在楼上?”

    “没有,房间都是早上就打扫好的,我上去时就少奶奶在二楼。”

    荣浅手里的筷子啪地敲响桌面,“你的意思,是我弄碎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荣浅朝她看眼,“那你说,既然是我送的东西,我为什么又要把它摔碎。”

    厉景呈怕她情绪又不好,伸手搂向她,嘴里随口哄着,“别气,不过是件小事,不提就是了。”

    “小事?”荣浅推开厉景呈,“我送你的东西没了,你说是小事,厉景呈,你是有多不在乎?”

    她推开椅子起身,荣浅的口气很呛,在场的众人均是一楞,厉景呈却没发火,迁就着她,“我在不在乎,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