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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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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楚乔好像不明白这句话对沈墨意味着什么似的,她还特意将那道菜转到沈墨面前道:“沈总,小冰可是你的手下啊,你尝尝她的手艺,能得到领导的表扬她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沈墨淡淡地看了楚乔一眼,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而是拿起碗里的勺子,大大的挖了一勺。

    然后他细细地品尝了起来,那种犹如穿肠毒药,但是,却又犹如罂粟一般,带着致命诱惑的感觉,让他感觉每一口都痛得难忍,却忍不住不吃。

    阮冰从厨房再次走出来的时候觉得气氛有些僵硬,她心里狐疑,但是也不能问,只是笑着问:“怎么不吃啊,林秘书的菜做得真好,我刚刚偷吃了几口,都已开饭店了。”

    因为她这句话,大家的气氛又再次热闹了起来。

    小吃货秘书还从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坛竹叶青,一打开,竹叶的那种清香就迎面扑来,人还未喝就先醉了七分。

    沈墨就这清香的竹叶青,又吃了一大勺番茄炒蛋。

    阮冰眼睁睁看着沈墨在那大口吃,有些心虚,炒完后,她还没试过好吃不好吃,不过,看样子应该不难吃吧?

    这时候,林秘书给阮冰也挖了一勺:“你自己的劳动成功,尝尝。”

    阮冰于是好奇地尝了一点,好咸!

    糟糕,刚刚盐是感觉放多了一点,她不由得心惊胆战地看着沈墨只那里拿番茄炒蛋就酒,不由得想,原来他口味那么重?

    不过,看到沈墨也吃别的菜,好表扬了林秘书的口水鸡,和竹签牛肉后,阮冰默默松了口气,看来他不是喜欢吃自己做的菜,而是喜欢口味重而已。

    只是,她做梦也想不到,沈墨根本吃不出任何的味觉,他只是机械地一点点将面前的那碗番茄炒蛋给吃完而已。

    楚乔暗搓搓地看看阮冰又看看沈墨,嗯,感觉郎有情妹有意,她可以试着撮合撮合。

    只是,撮合前也要让沈墨好好地受点教训,哼。

    她不动声色地将沈墨的酒再次满上:“沈总好酒量啊,对了,约翰你也来点。”

    “好喝好喝。”约翰对华国这种飘着竹叶清香的美酒赞不绝口,苍白的脸也染上了红晕,显得分外诱人,阮冰总觉得楚乔自从宁丹的事情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仿佛游戏人家,看到人家小男生就想去染指,但是,她也不好评价她这到底是对是错,只要她自己高兴就好吧?问题是,她到底高兴吗?

    这时候,林秘书给姑娘们也每个人倒了小半杯:“我们酒量差,几先敬沈总和约翰先生一杯吧。楚总,你随意啊。”

    林秘书起头,大家都站起来,热火朝天地干杯。

    就在气氛热切的时候,一个娇滴滴的身影却一下冲了过来,她穿着公主式的蕾丝裙,涂着精致的妆容,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正是那位非常麻烦的祝微微。

    “沈墨,你来这里玩怎么也不叫我,我而是你的贴身助理,你叫我过来我好伺候你嘛。”这丫头说话一点都不脸红,还趁着沈墨喝得微醺,一把搂住了沈墨的胳膊。

    沈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深邃的黑眸看了祝薇薇一会儿,他还挺绅士地笑了一下,才将自己的胳膊从祝薇薇的大胸上抽了出来。

    阮冰莫名其妙觉得口渴,想喝人血,顺手拿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噗——咳咳咳咳!”

    好辣啊,虽然很香,但是很辣,她只觉得头被烧得火辣辣的疼,幸好她只是抿了一下。

    “阮冰,你不会喝酒,别乱来啊。”楚乔抱怨道,然后拖着她往房间里走,“你醉了,先休息一会儿。”

    阮冰挣扎道:“我还没醉。”

    楚乔抓住她的手强调道:“你醉了,睡会儿起来。”

    然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在屋子里,我去对付外面那个小妖精,听话,对了,你还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那个肉夹馍好像不错。”

    阮冰摇摇头:“刚刚你们喝酒我都在吃东西,我吃饱了,不过,我不需要你对付什么小妖精,我自己会决定。”

    “决定什么啊?你可不能脏了自己的手,你还要和沈家打交道呢,我来,你记得自己还没离婚吧?万一撕破脸,倒是离婚离不成,会很难看喔。”楚乔软硬兼施地道。

    阮冰好笑:“我怕他们不成,你别管了。”

    “我也不是管你,我就看不得这种小三你懂的吧?”楚乔的脸上没了笑容,漂亮的眼底都是寒冰,说起来,楚乔不算第一眼美女,但是她的眼睛真的非常漂亮,勾魂摄魄,但是此刻冷冽起来却是更有女王范,很是勾小狼狗们。

    楚乔不由分说地将阮冰推到床上,然后还用被子将她裹起来,低头对着她的耳朵道:“你休息下,看我的。”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阮冰刚刚还不觉得,等楚乔一走,她的脑子里仿佛有谁在念紧箍咒,又好像是震耳欲聋的开音乐会。

    她呻吟着,睁开眼睛,觉得一阵阵眩晕。

    叹了口气,她抱紧自己的拼命地想让自己睡着。

    楚乔走出去,看到祝薇薇还在给沈墨夹菜,夹了后,特别侥幸地举到沈墨面前:“沈墨,啊——”

    沈墨咳嗽了一声扯了下衣领,维持着仅存的风度道:“祝小姐,我们这里还有远道而来的客人,这可是公事。”

    祝薇薇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朝着约翰露出一个自认为甜美的笑容:“约翰先生,久仰大名,你喜欢是什么菜呢?我夹给你。”

    约翰忙摇头,用蹩脚的中文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无论祝薇薇说什么,约翰就一直用这句话挡回去。

    楚乔鄙视一笑,猪吗?没看出人家约翰不想惹你?刚刚约翰的中文明明挺好的,还和阮冰说了好几句话呢。

    “哎呀,沈总,你看你的助理真是太热情了,沈总,你怎么这么冷冰冰的呢?好无情喔。”楚乔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坐回到沈墨和约翰的中间,,还暧昧地靠近沈墨,手趁机在沈墨的胸口画圈圈:“沈总,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呢。”

    沈墨被她弄得脸色发黑,冷冷地道:“楚乔你是不是醉了?醉了就和阮秘书先去休息一会儿。”

    楚乔笑嘻嘻地道:“怎么会呢?我酒量好得很。”

    说完,她忽然从沈墨的身边坐起来,给自己和沈墨都满上,豪气干云地道:“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我先干为敬。”

    说完,就一口气将大半碗的竹叶青给闷了。

    沈墨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楚乔。

    楚乔挑衅地道:“怎么沈总欺负女人肆无忌惮,和我拼酒就不敢了?”

    沈墨淡淡地道:“果然是醉疯了。”

    他心情郁闷,自然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也没能控制住自己,反而是被楚乔的那句话,激起了眼底的怒火,拿起面前的酒水准备先干为尽。

    没想到却被祝薇薇抢了先,她气鼓鼓地瞪着楚乔,早就看这个女人不爽了,竟然敢霸着两个大美男不放,这原本不应该是自己的待遇吗?她花了不少力气,才打听到沈墨和约翰在这里的,沈墨固然帅气身份尊贵,她势在必得,但是旁边的约翰那种古典阴柔的气质也是很符合她胃口的,凭什么这么两个大好的男人,一直被楚乔这个老女人摸来摸去,哼。

    她眼珠子转了转,想将酒泼到楚乔脸上,要不就说是不小心。

    还没等她动作呢,就听到楚乔笑嘻嘻地道:“喲,薇薇是吧?你打算替你们沈总喝吗?你们沈总可算没有白疼你。”

    她话里有话,听得沈墨直皱眉。

    但是,更加想不到的是,楚乔就让走过去,抓住酒碗忽然灌入祝薇薇的嘴里。

    祝薇薇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老女人”敢这么干,触不及防的,几口辛辣的酒水就灌入她的口里。

    原本白皙的小脸蛋忽然如同猪肝一般红。

    幸好沈墨反应很快,将那酒碗抢过来,不然这丫头指不定被楚乔给灌死。

    “楚乔,你住手。”沈墨将楚乔重新拉回到自己和约翰身边,楚乔不是对约翰有兴趣吗?沈墨宁愿她想着如何拿下约翰,也不想看她做这种事情。

    “沈墨,我好,好难受啊。”祝薇薇忽然大哭了起来,整个人都仿佛坐在云雾里,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坐在那里摇摇摆摆地哭得让人心烦。

    一向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以内敛闻名的沈总,此时听着也烦得不得了,努力控制着自己不会一拳将这个烦人的女人打晕。

    不过,沈墨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

    林秘书察言观色忙道:“祝小姐喝醉了,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先送祝小姐回家吧。”

    可不能将这个女人留在这里,和总裁孤男寡女的,祝家就是一张狗皮膏药,那还不借机做文章。

    林秘书跟了沈墨很多年,惯于处理这种问题。

    几个秘书连拉带拽地将祝薇薇带走,楚乔还生怕那个祝薇薇是装醉,丫的,其实也没喝几口嘛。

    楚乔吧唧了下嘴,她喝那么多都没事呢,不行,她得去看看去。

    等她盯着沈墨的一众秘书已经祝薇薇上了保姆车,楚乔干脆将整个农家乐关门,一般嘀咕道:“看那些闲杂人等还敢来多事,呵呵。”

    她关了门,回转身来的时候,就发现只有约翰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显然也是醉得不轻。

    “沈墨呢?”楚乔用脚踢踢约翰问道,“帅哥?”

    约翰只是傻傻地看着楚乔笑了一下,楚乔心里一动,这小帅哥你别说还挺招人的。

    不过,她有些下不去手呢。

    楚乔一咬牙,又喝了几碗酒,终于开始觉得自己飘飘欲仙,于是她过来对着约翰勾勾手:“帅哥你醉了吧?我送你回,回房间。”

    说完,她就拉起约翰,幸好约翰还不是醉得很厉害不然,她肯定拉不动

    但是,她拉着约翰就往小溪边走,约翰无语,这位大姐醉得比他还厉害啊,卧房不是在另外一边吗?

    “这边啦,LADY。”约翰一扯楚乔,最后变成了楚乔被他给架着走。

    楚乔一边迷迷糊糊地走一边想,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啊,对了,沈墨?

    沈墨去哪儿了?

    大概是去休息了吧?不管他,说不定还可以和阮冰发生点什么呢,反正这地方现在只剩下他们两对,嘻嘻。

    阮冰迷迷糊糊地又在做梦,她背着沉重的包袱,一步步地往山上爬。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沈墨压在她身上,双手牢牢地撑着她头的两侧,就好像在做伏地挺身一般,而且面容非常平静地看着她。

    阮冰心情很复杂,这人有病吗?

    “沈总,你是几个意思?”阮冰忍着暴努的心气,尽量平心静气地问道。

    但是沈墨却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看着她的眼光,越发的认真起来。

    这目光犹如火焰,烧得她浑身不自在,她只能尽量忽视,这人是有病吗?有病就去吃药!

    她一把推开他,从床上爬起来,沈墨踉跄着退到沙发上,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修眉微拧着,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阮冰正犹豫要不要继续睡还是换个房间,不要和这个疯子共处一室的时候,沈墨竟然说话了:“你做的菜真好吃。”

    阮冰只觉得羞辱,那么咸的菜,他说好吃,这不是存心嘲笑她吗?

    她气得瞪大眼睛想要反驳,却看到沈墨一脸认真的样子,有些无语。

    沈墨看着她,脸颊绯红,酒气熏天。

    阮冰狐疑地看着他,这人到底是喝醉了,还是借酒装疯,这也是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拿旁边的花瓶砸他的原因。

    如果,他敢在对她做了那么多混账事情后,还敢借机轻薄她,她真的会奔溃到和他同归于尽的。

    但是,沈墨只是笑了一下,笑得还挺帅的,他果然是一个很要名字的人,无论何时都要保持自己的风度,那眼底仿佛有细碎的光线,闪烁着,带着迷人的光泽,他静静地看着她,好像生怕多说或者多做了什么,她就会像很多个晚上那样消失。

    阮冰皱了下眉头,感觉他是喝醉了,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她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浓茶:“喝这个解酒。”

    沈墨看着她笑容更大了一些,然后他根本不解,而是直接就这阮冰的手喝了一口

    “喂,你傻子啊,烫!”阮冰忙收回杯子,沈墨疑惑地抬起头,嘴角烫得通红。

    阮冰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她有告诉自己这样很好,自己可没想要害他i,这是他自己找的。

    沈墨捂着唇,一脸痛苦却默不吭声,然后他可怜地抬起头看着阮冰道:“老婆,痛!”

    阮冰瞬间额头几条黑线,这人是不是被人穿了,怎么会还卖起萌来了,随即,她眼神一冷道:“沈总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哪里来的你老婆。”

    然后沈墨竟然还深深地叹了口气,表情有些难过。

    阮冰没好气的道:“叹气的应该是我吧,你这么强闯我的房间是想要怎么样?如果你还不出去,那么我走好了。”

    沈墨听到这个走字,忽然眼神就凌厉了起来,他忽然站起来不顾一起握住她的手,冷声道:“不准走,我再也不准你离开!”

    很好,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吧!她就知道他没醉,刚刚又是装醉又是发酒疯的,他什么意思?耍她吗?她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

    她刚刚想学着楚乔那样,也给沈墨狠狠地来一下,忽然沈墨的脸色一白,一把捂着自己的唇,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终于忍不住自己生理的不舒适,大步往洗手间走去。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他隐忍的呕吐声。

    阮冰眨了眨眼,真的醉了?

    竟然吐得这么厉害?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沈墨这么狼狈,这不像是装的。

    所以,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得一点意识都没有了,但是肯定是喝醉了的。

    沈墨趴在马桶上半天没有动弹了,原本昂贵的衣服也弄得皱巴巴的,显得此刻的他特别接地气。

    阮冰其实巴不得他就这么保持这个姿势一晚上,甚至她都想拍下来发朋友圈。

    但是,他不会栽到马桶里去淹死吧?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伸出手指,犹豫要不要扶着他起来。

    刚要碰到他的肩膀,就能感受到沈墨的体温,这会让她记起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迷乱的夜晚,他的呼吸,体温,那些暧昧而打动她心灵的深吻。

    阮冰仿佛触电一般地将手缩了回来。

    而此时,沈墨忽然好想上了发条一般,猛地站了起来,阮冰吓了一跳,不由得倒退几步,准备随时逃跑。

    沈墨一脸着急地转头,当他看到她的时候,忽然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是那么狼狈,站在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浴室,但是那个笑容却是那样的真诚,就好像他终于找会了失落的宝贝,他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她。

    阮冰咬着牙,心里仿佛被刺狠狠地刺了一下。

    虽然他的笑容会让她迷惑,但是,都过去了,一切都已经变化,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不想再回到过去那些噩梦般的日子里,不再想重复一遍,之前的悲剧,够了。

    沈墨皱眉看着阮冰脸上的忧伤,有些手足无措,那紧皱的眉心,他很想替她抚平,不他的妻子不是这样的,她一直乐观开朗,任何困难都打不到她,她不会是这样。

    他想走过去,将阮冰的脸捏成笑脸,不要哭,要笑啊。

    他走了一步,忽然脚下一滑,身子犹如坍塌的大厦一般,朝着旁边倒去,而他倒的地方那么不凑巧,正好是放衣服的架子尖锐的棱角对着他。

    “小心。”阮冰的身体比理智更早行动,她拉住了他,但是因为沈墨完全没有力气,他就犹如一座巨大的山压下来,将她压在墙壁上,两具久未曾在一起亲密的身体,再次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原来肌肤也会患上贪婪症,沈墨的身体一靠过来,她的身体就自发自觉地熟悉和激动起来。

    手还想做点最后的挣扎,她伸出来扯他的衣服,但是那样的重,哪里是她能够扯得动的?

    她只是扯了两下,却是让他靠得更近,沈墨低声呢喃了一声,但是她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却感觉他呼吸的热气不断地吐在她的颈窝,一起那片皮肤的阵阵酥麻。

    他的胸膛一如以前一般地结实而温暖,衬衣上满是他的气息,现在也染在她的身上,和她不分彼此。

    阮冰张开狠狠地咬在了沈墨的肩膀上,那一下,她没有留一分情面。

    沈墨痛得叫了一声,皱着眉头终于清醒过来。

    阮冰推开他飞快地跑出门,但是下一刻,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下一刻,一把手铐紧紧地铐在两个人的手上。

    阮冰气得想尖叫,又来!他到底为什么要随时随地地带着一双手铐呢?这个变态!

    “打开。”阮冰气得头发尖都要冒火了,真是后悔,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地要去救他!让他流血痛死算了!

    “抓住你了。”沈墨还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但是他这个笑容也没有展开太久,因为他很快又无助了嘴。

    我天,如果他吐在外面——

    阮冰想到这个可能性,简直无语,扯着铁链拉了拉:“跟我来。”

    沈墨捂着嘴,皱着眉头,但是异常听话地跟着阮冰一起回到洗手间。

    他吐,阮冰就在那里帮他洗毛巾,吐完了阮冰将热毛巾递给他:“漱口擦脸。”

    沈墨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显得非常的幼稚和呆萌,阮冰只好默默地告诫自己,这可不是这货的本性他只是喝醉了。

    何况,说不定,这就是他装的,至于为什么要装可怜,阮冰想,大概是不爽自己被她甩,想甩回来?

    “我好了。”经过几次后,沈墨大概已经将肚子里的东西都倒干净了,脸色发青,脸色也很难看,但是这样到底恢复了一丝他身为总裁的气势。

    阮冰的脖子一僵,浑身的汗毛都警惕地竖了起来,这次换成沈墨牵着她走出去,然后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阮冰心里不自然,假装不看他,手里去握着一个花瓶,敢乱来试试?

    沈墨又闭了一会儿眼,睁开眼的时候觉得晕得厉害,头脑一阵阵发胀让他非常难受,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衣服的姿势非常潇洒,但是阮冰用余光发现他将自己脱得精光的时候,立刻别开了眼,找了一圈,发现地上的浴巾,她飞快地扔给他:“围住!”

    结果沈墨还发脾气了,一把将浴巾打开,转身就往床上一扑。

    他也没管两个人的手还铐住了呢,阮冰被他带着一起往床上倒,差一点一头栽在他挺翘结实的臀部上。

    简直要长针眼了,阮冰捂着眼睛,用脚够了半天,才把浴巾给勾上来,将沈墨最碍眼的那部分用浴巾遮住。被子被那家伙压在身下,根本被想扯动。

    阮冰还想着要起来将他拖到地上,但是因为太过疲倦,她竟然就靠在他的臀部边上睡着了。

    这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决定。

    第二天起来,当她发现自己亲到了什么,差点一把捏烂面前的东西。

    而同时,她感觉到一个怪异的视线正犹如耀眼的光线一般,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阮冰一咕噜坐起来,正好和沈墨的视线对上,那视线比昨晚要清明许多,阮冰想,她大概——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忽然跟着坐起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拇指,轻轻擦拭过她的唇,这让阮冰瞬间又回忆起刚刚那个劲爆的记忆,不由得额头的青筋跟着跳了几跳。

    大概是真的被气坏了,她都忘记拍开他的手。

    沈墨于是继续贪婪地看着阮冰,这次她呆的时间真久,还——做了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真希望这么梦永远不要醒来,不要像以前的很多次,他只要做什么,说什么,就会从这美妙的梦里醒来。

    看到的只是空荡荡的房间,和孤零零的枕头。

    沈墨不会想到,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个美丽的误会,却让阮冰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连呼吸也带着火烫的味道,唇间他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周围,整个人好像在被三位真火灼烧,再过一会儿,就脸神魂都会被融化。

    她不敢轻举妄动,就像害怕自己的举动会惹疯一头沉睡的狮子。

    他会扑过来,将他们这几天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玻璃的隔阂给咬碎,那么,她就真的,再也没有呆下去的理由。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沉默的空气里,却隐隐藏着惊心的真相。

    “头好痛,能帮我揉下吗?”沈墨忽然一下子又倒回床上,这个动作将阮冰又往他身上扯了扯,沈墨吃惊地看着他的右手和她的左手上的手铐,眼神很是精彩。

    阮冰冷冷地道:“你不会忘记这是你昨晚拷上去的吧?”

    沈墨眼眸里的惊讶更甚,以往的梦根本不会有这么流畅的剧情。

    他呻吟了一声,捂着额头,心里乱得很,这到底是梦还是——

    一种巨大的惊喜,慢慢地滋润他痛得仿佛要裂开的大脑,慢慢清晰的理智,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他维持那个捂着额头的姿势,虚弱地道:“我头痛得很,这个手铐没有钥匙,是密码的,密码是我的生日和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阮冰假装没听到这话里的信息量,低头去拨动密码,终于咔哒一声,密码解开了,手铐应声打开,阮冰抓起手铐生气地砸在沈墨身上。

    沈墨动了动,身上的浴巾大开,春光一览无余。

    约翰从外面兴冲冲地撞门而入:“墨,外面的小溪里很多大鱼。”

    门打开,不但有约翰,还有几位年轻貌美,聪明伶俐的秘书,他们一起挤在门口想给沈墨一个惊喜。

    但是看到的是总裁性感健壮的裸体,还有肚子上放着一双手铐,而阮冰就坐在床上,非常靠近总裁的地方,一双眼睛瞪得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