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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学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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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旗觉得两坨丰盈越来越贴紧,又软又实很有弹性的感觉同样越来越刺激。低头一看,赵河一副睡眼朦胧的媚态,红嘟嘟粉唇就离半尺不到,一低头就够着。鬼使神差,金旗真的吻了下去。刑警队长好像正等着,丁香暗引,侵城略地,好一阵昏天黑地的痛吻!等金旗有进一步动作时,赵河轻轻拉住了准备继续“作恶”的手,声音小的只有脸贴着脸的人才能听见:“我们就到这里吧。我……我也想,帮帮我,别让我真的陷进去吧。”

    金旗觉得自己很阴险,除了尝尝堂堂刑警滋味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问清楚她胸前玉佩的来历,所以等他从她胸前抬起头时,牙齿咬着红丝线,巧巧地拉出竹节玉佩,赞叹道:“小河,真美,这翠玉佩是买的吗?”

    真美!是指玉佩,还以为是歌颂引以为傲的丰乳呢?赵河略有失望,从男人臂弯里脱出,站稳说:“是我爷爷雕刻的。”

    “哦,老人家是玉雕高手?”金旗大为惊奇。

    赵河挽过金旗的手臂,说:“你能不能忘记刚才的一切?”

    很愚蠢的问题。金旗故意说:“不能。”

    赵河嗔怪说:“不行,非要忘记。”

    “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听你的。”

    “什么条件?”

    “再给我吻一次。”

    “你……无赖!”骂归骂,芳唇依然乖乖送上。这算答应金旗的条件,还是自己想再荒唐一次,天知道。

    脚不痛了,(吻也能治伤?)两人相挽下山。赵河轻轻说:“听说你是个大玉商,知不知道国宝百美悬梁提壶翡翠玉雕吗?这就是我爷爷的作品。”

    金旗很震惊,虽然没亲眼见过实物,但图片已经足以让他陶醉几回。在一把造型为提梁高把茶壶上镂刻了中国历史一百个知名美人,精美绝伦,堪称一绝。想不到阵列在中国国家艺术馆的一级珍品的创造者竟然是眼前美女警官的爷爷?

    “怎么啦?不相信?眼光贼兮兮的。爷爷一生所刻值得经常回味的也就这一件,事后一直没有遇到称心如意的玉材。他抱定宁缺毋滥宗旨,一手绝艺,作品寥寥。为此他的徒弟也离他而去,没到年龄就被提早退休。当今玉雕生意抄得天高,一位创造玉雕国宝的高手却提前退休?你可以想象我爷爷的脾气了。倔得家里人都怕他,年迈七十还独自居住。为这事家里少没折腾。”

    金旗疑问:“好的玉材也不是没有呀,为什么老爷子没弄到称手的料子?”

    赵河紧了紧怀中的胳膊,说:“谁愿意把上百万的玉材给人家把玩几个月,然后雕成什么就算什么呢?而且有时把玩一年最后还是没动手。”

    金旗笑了起来,明白为什么提早劝退的原因,因为这是个“玉痴”!他问:“你爷爷住在那里?我想去拜访老人家。”

    “扬州郊区,若有空我陪你去。”赵河站住身子,望了一眼不远处闪烁的灯光和屋门口隐隐约约的人影,认真地说:“金,你给了我半个小时的意外快乐,我将受用一辈子。小沂山的争夺你既然决定退出,以后可能见不着了。保重!”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这时金旗的眼里的她再不是怀中“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女人,而是一名英姿爽飒的军人。金旗不由的脱口吟道:“美人如玉剑如虹。”

    中晚合二为一,简陋的破屋内十人一桌倒也其乐融融。文昌是新加入的。下午金旗还没回连云市区,她可忍不住,独自驾车赶来。看到金旗和美女警官单独从山上下来,心里酸酸的,别转脸没给他好脸色。不过被桌低下几番抚摸,又在他腰里狠狠地来两把也算解了气,一怀红酒下去又媚眼如丝了。

    金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听到是云家作怪,崔叔狠狠地喝了一口说:“他心虚,怕天长日久被找出蛛丝马迹,怕日夜担忧伤了心情,总之不仅仅是物质上的,精神层面也是他志在必夺的原因之一。不过让人看得更清了。小金,来日方长,姓云的不会有好下场的!”

    到底是老知青,看问题一套一套的,有新角度,金旗点头称是。安排明天毒龙、毒蛇陪崔叔去县里讨回承包款,结算合理损失。两名保安帮助胖婶整理家里杂物,如此一切顺利第三天迁墓返回河市。对于崔叔胖婶全家移居河市的问题,金旗当场打电话吩咐王玉芬购买两套靠近尧峰山庄的三居室精装修房,并且了解木渎附近商品土地的购买情况。这一顿吃到菜净酒干,人人尽兴才算结束。

    一行人当晚返回连行市临海宾馆。途中金旗和林宣之通了电话,把详情说了,当然略去云飞和自己的冤仇一段。当即表示为了不给林书记惹麻烦决定退出争夺小沂山产权,明天就派人去办理一切手续。电话里林宣之声音很沉重,他说:“我知道这件事委屈你了,大局出发吧。方方面面的利益都要照顾,这就是国情。来日方长吧。”

    金旗接着说:“无所谓,说真的我并不稀罕这坐荒山,但是对方出如此巨款,应该是有目的的。我想是否应该注意地下矿物等资源情况,万一有稀有金属,国家可就亏了。林书记,上次忘了跟你说,半年后,不会超过七个月,你将荣升副省长。理由?我不能说。对,只要平稳度过半年就该称你林副省长了。呵呵,到时要请客!对,再见。”金旗越来越佩服自己的阴险,三言两语给云飞下了个绊。如果他在小沂山真有什么发现也不见得能独占甜头。至于开车的文昌问为什么林宣之会在半年后升任副省长?他只能神乎其神地乱侃一通了。说了不信,不如不说。

    文昌知道身旁男人有非凡能力,但是预测未来这种奇事想多没想过,太玄乎反倒不敢想。她一直在考虑放弃小沂山的事,这在事业上叫失败,商务上叫亏本,心里不甘,侧脸问:“旗,我们还可以从法律层面上起诉沂山县的违约,至少能出出气。”

    金旗笑了:“注意开车!出气?仅仅出气就够了吗?杀父之仇不是出气能了的。这次放弃是从明到暗的战略转移,必须先查出云飞执意夺得小沂山的真正原因才能下重手。既然要做就做彻底吧!”

    “妈妈呢?她怎么办?”文昌担心地问。

    这正是金旗迟迟下不了手,犹豫不决的原因。想到“母亲”两字,他心里就会发颤,感到阵阵揪痛。杀死云飞只是举手之劳,弄残云霄、云朵也是很容易的事,甚至不用自己动手,对山西段木鹰说一声就能办妥,但是……他预感到母亲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并且开始对云家报复。云朵赌石的巨亏、云霄夜总会无端遭袭联系起来想,不可能不猜想到是谁干的。在小沂山问题上是不是云飞对自己的宣战?这一切是否得到母亲的默许?想到这些他觉得脊背冰凉。

    看到男人脸色铁青,沉默不语,文昌也觉心痛。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安慰,只能伸手轻压在男人大腿上。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金旗突然问:“文儿,学习修真好吗?”

    “修真?是一种高深的武术吗?”

    “烟儿修炼已经入门,不但自己的病得到痊愈,而且今后也很难受病痛折磨。毒龙、毒蛇同样进入修真门户,百岁寿命是易如反掌的事。他们还仅仅是获得修真效果的皮毛。”

    “难怪烟儿姐姐肤色越来越晶莹光泽,犹如水绸一般,让人惊慕不已。她举手投足间总有一种飘逸灵动之韵,看来修真真能使女人越发美丽。旗,我要修真,回去就教我!”

    金旗忍不住笑了,看来女人最抵挡不住的是关于容貌的诱惑。所以决定让文昌修真入门,(当然还包括凤娟)除了让她们有自卫能力外,更重要的是彼此世界观更统一,认识更接近,精神上更和谐。因为金旗已经真正把凤儿、文儿当成自己的女人。

    这个晚上注定不宁静。

    沂山县委招待所三一八房间,云霄正在和父亲通电话:“下午会议结束时市经办立任怒气冲冲走的,这次王县长真硬抗下来。爸爸,拍卖怕什么?难道姓金的很有钱吗?就算做翡翠赚钱,也不过一年时间,算赚了一亿够海了吧?我们出一亿一不就行了?现在加上送给贫官们的已经超过一亿一了。”

    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有点激动,几乎在喊叫:“你太小看姓金的,据派出的眼线汇报姓金的少说也有十几亿。他源源不断售出和田白玉、翡翠明料,光十一月份就达三千多万,这仅仅是金氏宝藏的量。听说香港、美国都有他的企业,你算算这笔帐!相比他,我交给你的一亿两千万是云家全部家当。云朵最近入不付出,你又分文不赚,股市上又套住五个多亿,债市的一个多亿又不能提出。若拍卖注定姓金的胜出,这是毫无疑问的。现在你还是盼望姓金的早点放弃吧。”

    云霄不敢和老头子顶嘴,赶忙回答:“明白,我明白了。刚才我对师傅说了小沂山出现仙兽的事,师傅反倒高兴,说灵兽通灵,证明小沂山一定还存有仙灵水晶。”

    电话那头息了一刻才说:“希望如此。你催一下五千万预付款,还有你妈妈处明天打个电话,她挂念你。千万别透露小沂山的事,记住,千万!”

    ………

    第三天沂山脚下停了一溜车队,三辆黑色宝马,两辆别克公务舱,还有白色、红色的两辆奔驶、灰色凌志、银色保时捷真像浩浩荡荡的车队。公务舱差不多都塞满了,全是崔叔和胖婶的家当。毛小龙、毛小凤劝了半天,两老还是这舍不下那也舍不下的硬塞实了两车。按胖婶的心思连家具也要带去,刚赶来的王玉芬再三劝说新家应有尽有才作罢。望着半屋破虽破,却使惯的东西,老人差点黯然泪下。

    关山、玉芬、烟儿、喜鹊全赶来了。连凤娟也随车而到,金旗责备她不顾及有孕在身,凤娟只说一句:“爸爸回家我解不来么?”

    毒龙、毒蛇亲自动手,小心地挖开墓穴,一只简朴的青花瓷罐露了出来,这就是金东强结骨之器。凤娟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顿时抽泣声一片。金旗双膝跪倒,小心翼翼地捧出瓷罐。

    崔叔长叹着:“老哥,你儿子来带你回家了。儿子有出息啦,你老弟我也沾光啦,和你一起回家,回整整三十二年没回去的河市。你高兴吗?你感觉到儿子捧着你的身子吗?老哥,小弟总以为你我将烂在沂山了,不曾想也有回家的一天。哈哈,老天有眼啊!”

    带泪的嚎笑,悲怆的哀号催人泪下,金旗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抱着父亲的遗骸不能自控地挥洒伤痛。凤娟伏在金旗背上哭得泪人儿似的,她想到自己痛失父亲的情景,想到从今后两个都没有父母呵护的苦孩子将相依为命,不由悲从心起嘤嘤不止。

    男人们深垂着首,女人们擦不干的泪。这天也悲哀,阴沉沉的,风儿扫着满坡的落叶,发出“哗哗”的单调声响。冬天真有入骨的寒!

    车队回归尧峰山庄,在金旗所住的小楼里专辟朝北一间存放遗骸,待金冬强知青疗养院建成就移入院中另葬。金冬强的石像也开始雕塑。金旗在小屋里陪了父亲一整天,没吃没喝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幸好一天后就出来了,先去看了崔叔、胖婶的新家,又把毛小龙安排去凤昌学习珠宝销售,毛小凤干脆介绍进“夕阳红”养老院实习,将来她是金冬强知青疗养院的管理干部。

    将近新年,大家都忙忙碌碌,文昌又赶往北京着手“百珍奢华展”之事。金旗老觉得有件事要办,一时想不起来,再三思量才恍然大悟,原来沂山县刑警队长胸前的玉佩老让人想起一位雕玉老人,一位凄凉高手。他决定去看看,不管老人有多固执,见识、见识总不会错。和美女警官联系,对方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并且说好明天上午十点在杨州市高速东入口处会合。凤娟听说金旗又要外出,一点没生气。心痛他沉浸在沂山事件之中,出去散散心反倒好,只是嘱咐他年前一定要赶回。

    清晨驱车出发,这次怕乡下路况不好,动用了凯迪拉克四驱越野,是毒龙小子为山庄保安队新买的,很张扬!金旗借来试试。九点半出扬州高速刚想靠边停车就见前面一辆警车中下来一位女的,和车里人说了几句。车开走,人退到路边。这时金旗才认出牛仔裤,长羽绒衫的真是女警官赵河。不知为什么他更喜欢穿着制服的赵河,那种英姿让人刮目相看。是不是制服恋?金旗吓了一跳。

    这天有点起风样子,会下雪吗?赵河轻轻跺着脚,就见一辆威猛越野贴身驶过“蹭”地刹停在自己面前。不用想是姓金的到了。她拉开车门,一歪身坐在副驾驶座上,头也不回说:“左拐,上绕城公路。”

    车子箭般窜出,金旗不由为赵河的故意严厉感到好笑。不用“心识境”就能猜知她此刻的忐忑心情。不来吧不舍,来吧又怕深陷,自己是公职人员,有家有室,不能做那种事,可是他一个电话就整得半夜没合眼。天呀,真是魔障么?坚决不能逾越,坚决!赵河凝视着正前方,不敢侧脸看他可恼、可恶的表情。

    金旗心里笑,脸上装傻,这种美女最好远观,切莫采撷,很可能会刺手。这些他明白,不过逗逗她是很赏心悦目的事,谁叫她假装严肃呢?“赵队,刚办完公事吗?”

    “什么?不,今天调休。你怎么想到我刚办完公事?”

    “嘿,我看你虎着脸,还以为是审犯人的惯性呢。”

    “你……”赵河气极却无奈,心里火呀,这臭蛋敢调侃我!

    “对不起说错了,赵队今天便装打扮不谈工作对不对?要不说说你爷爷?”金旗不敢过分放肆,好美人不是用来作弄的。

    提起老爷子赵河就打开话匣子:“我家住扬州市里,爷爷偏偏独自一人在郊区租了个农家小院,养鸟种花,没事刻木头。我每次去他总表现得很高兴、轻松,可我知道爷爷心里不快乐。他被逼提前退休,本以为离开一辈子忙碌的玉活也没啥,谁知心结深种,这个玉魔结解不开。没了玉石、没了周围的雕玉声,尽管硬撑着,但是爷爷很难受。离开大家住到农封来就是不高兴的表现,他要独自伤心,不被人看笑话。我想办法从新疆人手里买了些玉石送给爷爷,谁知他仅仅看了几眼,脸上闪现的光彩又黯淡了。说这些不是玉,是石头。爷爷心目中的玉究竟是什么样子?有一天我才恍然大悟。他盯着画报上一块价格为三百二十万元的拍品不放,目光里充满温柔,仿佛看到久别的恋人。你猜猜那是块什么样的玉?雪般白、一边闪着几丝红影,莹润如油脂,仅仅两只拳头大小。我不相信这一点玉值三百二十万?你听爷爷是怎么说的:‘丫头,这是羊脂仔料。爷爷阅玉无数,就它为最。别说三百二十万,再翻个倍也值!’你听听?”

    金旗叹道:“你爷爷是个可敬的老人,对玉的执着、挚爱我们不能做到,但应该理解。现在大部分人把玉当作钱、当作利润,包括我。在你爷爷的心目中美玉是爱、是心情、是梦想。他老人家是怀着宠爱的态度雕刻美玉,所以才会使美玉更美,才能造就堪称国宝的珍品。可惜多数人还以为他挟技自珍、孤芳自赏,固执、顽固,不通世故等等,其实他在等待、盼望,宁愿变成化石也用一生期待来盼望与真正的美玉相遇,这种泣血相思才是老人活下去的支撑。若现在给他一方美玉,他会不要一分钱地倾心而作,创造出举世瞩目的精品。而不是像俗人所说沽名钓誉、不通世故。这是高手的孤独、寂苦,旁人很难理解。”

    一番话说得赵河满颊泪珠,喃喃说:“你理解他,还要去?”

    “为什么不去?”金旗反问。

    “你去不是陡增他难受吗?”

    “不,只有我才能让他高兴,才能焕发他再生青春。”金旗肯定地说。

    赵河无法说不信,她希望信,但是确实不敢相信,愣愣地望着这位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年轻人,不知说什么好。

    “赵队打赌吗?”

    “打什么赌?”

    “就赌你爷爷今晚会高兴、会大乐、非留我住下不可!”

    噗呲,赵河忍无可忍笑出声来,慎道:“我知道你能说会道,可你知道我爷爷是有七十几年阅历,不是小孩可以哄笑骗乐的,要是留你住下一定是看你可怜,喝醉了不能开车!哎,说到醉,我爷爷喜这一口,车拐弯到超市停一下,我买些菜,中午在家吃。”

    金旗边驾车拐入岔道,边说:“赌不赌?不会不敢吧?”

    “哼,赌就赌,赌什么?”见车停下,赵河迈脚下车问。

    “你赢随你,我赢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赵河背影明显一顿,随即有气无力地说了声:“好吧。”朝超市走去。

    金旗暗乐,刚想跟着下车,就觉得远处闪过一人影,很诡秘。全身裹在棉衣里,身材奇小。觉得奇怪,紧赶两步人又不见了。四处眺望半天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赵河反倒回出来了,脸上红扑扑的,很娇鲜。

    赵河见男人真愣愣望着自己,一阵心慌,忙说:“傻看什么呢?还不帮拿东西?”

    两大袋食品够三天吃一天的。怎么说来美人想和自己共进午,再共进晚,外带第二天早?是不是未赌就认输了?呵呵,有趣!

    (今日二合一,就这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