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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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非还在外头等着呢。”庆城公主很是轻松的样子，“我是偷偷跑出来的，用了父皇给的令牌。这会儿宫里的人还不知道呢，得等明天才有折子递到父皇那里去。”一面又站起身，笑道，“哎呀端午，这里可有什么能填肚子的？我得赶紧回去了，这宫里头要下钥了。”
“你现在就给我回去！”
欧阳铎忽然呵斥起庆城公主来：“这大晚上的，你只带了范非一个，就敢私自出宫？欧阳兰章！未曾想数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庆城公主满脸委屈：“我不过是来看看嫂嫂……”
“你若是真的有心来看望你嫂嫂，就该禀告了父皇，光明正大地来！大半夜的，只带了一个宫人，偷偷摸摸出来，算是怎么一回事儿？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要你嫂嫂怎么想？要我这个兄长如何自处？你现在就给我回去！”
连玥经常见到欧阳铎冷着脸的样子，但是像现在这么发火的时候太少了，这可是头一次。
庆城公主显然也没有想到，委委屈屈地就冲着连玥靠了过来：“嫂嫂，你看看……”
连玥心里顿时就化成了一滩水儿，一下子就将庆城公主给揽在了怀中：“她不过还是个小丫头，太子爷，您凶什么凶？吓着了她可怎么好？错都已经犯下了，太子爷现在生气又有什么用？您现在让她回去，这黑灯瞎火的，又要惊动了宫里头的人，闹得大家都不安生。要妾身说，不如就将庆城公主给留下来，等明日里天亮了，太子爷再送兰章回去，岂不是更稳妥一些？”
欧阳铎张嘴就要反驳，连玥赶紧道：“葳蕤轩是日日都打扫着的，里头的人手也齐全，端午，你今儿个就带了重阳过去伺候着，别让公主受了委屈。”
端午忙道：“那奴婢这就去葳蕤轩打点着。”
主仆两个一唱一和，就这么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了。
欧阳铎的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冷冷地哼了一句：“慈母多败儿！”一拂袖子，径自去了前头的松涛苑了。
“慈母”？
连玥哭笑不得，难道如今她在欧阳铎的心目中已经晋升为慈母了吗？
庆城公主有些忧心忡忡：“嫂嫂，哥哥会不会生了你的气了？”
连玥抿嘴一笑：“你哥哥的心眼儿跟针鼻儿一样大小……不过你放心，他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庆城公主便放心下来，干脆就脱了鞋上炕，扯过了另一条被子搭在了身上，像小猫一样依偎在连玥的身边。
连玥直觉里，觉得庆城公主今儿个不像是开心的样子，便轻声询问起来。
庆城公主果然就扁了小嘴，道：“今儿个又被皇长姐给欺负了。”
连玥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依庆城公主的性格来看，她不欺负那大公主，就算是好的了，怎么还会被大公主给欺负了去？
“今儿个天气不错，我正想着去御花园里逛逛去，就收到了溧阳姐姐给的帖子，说让我去雍和宫玩儿去。”
不等连玥发问，庆城公主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想着溧阳姐姐这个人的性子还算是不错，不想皇长姐那么咋咋呼呼的，就去了。谁想到皇长姐也在。皇长姐见了我，就寒碜我，说看来只有溧阳姐姐才能请得动我。我也懒得搭理她，算是给溧阳姐姐一个面子。溧阳姐姐今个儿请的人也齐全，除了皇长姐，还有崔家的表姐，几个太妃娘娘娘家的姐姐们，就连李荣华都被请了去。
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吃茶听书，偏偏皇长姐欺负人，说是最近齐娘娘正在给大皇兄物色美人，要娶了做皇子妃呢。皇长姐就说，说不好就是看中了崔家的表姐了。崔家表姐这个人，也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一听就哭了起来。皇长姐就说崔家表姐不情不愿的，是冒犯了天威，要叫人对崔家表姐掌嘴。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说了皇长姐几句嘴。皇长姐就闹开了，让徐太妃给知道了，徐太妃不仅没有帮崔家表姐，反而还数落了我和崔家表姐几句。嫂嫂，我心里着实委屈得紧……”
连玥便轻轻地拍了拍庆城公主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崔姐姐想着呢，但你崔姐姐这事儿，你就不要插手了，她早晚得自己立起来才行。”崔元秀的确软弱得太过了。
庆城公主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徐太妃心里也不舒服。我听奴才们说，齐娘娘其实是看中了溧阳姐姐了。”
连玥心中一惊，就想到了那个温温婉婉笑着的溧阳县主，又想到那个肥肥痴痴的福王，心底也跟着不舒服起来了：“你可别瞎说。”
“我怎么能瞎说呢？”庆城公主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齐娘娘就是看中了溧阳姐姐了，说溧阳姐姐性情温婉，大皇兄又很有耐心，很会照顾人，又是从小儿看着长大的，还是昭阳姑姑的女儿，和大皇兄做一对儿，是亲上加亲。徐太妃就因为这个生气了，要是能够让崔家表姐嫁给大皇兄，溧阳姐姐就不用受罪了。”
连玥心思一动：“徐太妃做了什么了吗？”
庆城公主目光闪烁：“徐太妃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嫂嫂要听哪一件呀？”
连玥就笑着看庆城公主，这小丫头终于抵不过连玥的笑，老老实实地说道：“只知道徐太妃最近和齐娘娘走得可近了。重华宫和雍和宫的人也往来频繁，然后就传出来，说是齐娘娘看中了崔家表姐了。”
“这事儿我知道了。”
庆城公主把头靠在了连玥的肩膀上，喃喃低语：“母后和母妃的娘家，可不剩什么人了。这崔家也算是母妃的远亲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崔家表姐看着也怪可怜的，若是真的嫁进了皇家，两年不到就得香消玉殒了……”
“你放心，我会把这事儿跟你哥哥商议一下，过几日找个借口把崔家表妹从宫里接出来。这总住在雍和宫也不像个事儿。住处我都给收拾好了，就在府里浣碧池边的芙蓉沼，对面是露华浓，我准备让我家里的小妹妹过来住。你呢，就住清平园旁边的葳蕤轩，葳蕤轩里头的装饰还是你哥哥亲自布置的呢……”
话还没说完，连玥就听到了一阵均匀轻微的呼吸声，扭头一看，庆城公主已经安然入睡了。
还好夏依就在炕前坐着做针线活，连玥就招手，让她去把欧阳铎找了来。
“太子爷，您瞧，公主殿下就这么睡过去了。也不好搬动了。”连玥有些为难地道，“请了太子爷过来，就是寻思着要太子爷把公主殿下给抱到里间的床上去睡去。妾身这里还病着，可别过了病气给她。”
欧阳铎点点头，弯了腰，却一下子把连玥给抱了起来。
连玥惊呼一声，忙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头瞧着庆城公主睡得香甜，才松了一口气：“太子爷，您是在做什么？”
欧阳铎没言语，将连玥抱到了东里间的床上，床铺早就被秋意和春末打点好了，连玥躺进去的时候，被窝里头还热乎乎的呢。
连玥小声地埋怨欧阳铎：“让太子爷抱了庆城公主进来，太子爷怎么将妾身给抱进来了呢？”
欧阳铎坐在贵妃榻上脱鞋袜，一面头也不抬地道：“这是你我二人的卧房，怎么能够让别人进来睡？这张床除了你我二人，别人可别想着能够上来睡。”
连玥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竟然有一点点的甜蜜，忙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给甩了出去。
“太子爷，妾身如今染了病，太子爷又是在病中，身子本来就比旁人虚弱一些，若是跟妾身住在一起，怕是会过了病气，不如……”
“本宫若是今晚儿就这么走了，明日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传闲话，说是本宫与你不合。”欧阳铎皱了皱眉头，“这可对本宫入朝大大不利，也损坏了你的清誉。”一副处处为连玥打算的样子。
连玥才不相信他呢，却又说不过他，只得指了那贵妃榻，道：“可太子爷在那上面睡，一点都不舒服呀。”
“没想到爱妃竟然如此心疼本宫。”欧阳铎的语气就变得戏谑起来，“要不，爱妃和本宫换一换？本宫上床上躺着去，爱妃到贵妃榻上睡一晚，如何？”
连玥暗地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难道成亲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不是一直都在贵妃榻上安寝吗？某人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想和她换一换晚上睡觉的的位置？
哼！做梦！
连玥干脆利落地就缩进了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将崔元秀的事情说给了欧阳铎听。半晌没听到欧阳铎言语，连玥转了身就去看欧阳铎，发现欧阳铎已经在贵妃榻上睡着了，不由得就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闭了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得连玥睡熟了，欧阳铎才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走出门外，一身夜行衣打扮的齐程正等在那里，看见欧阳铎来了，忙躬身道：“主子放心，属下已经将什么都打点好了。”
欧阳铎淡淡地点了点头：“抓活的！”
“是！”齐程答应了一声，几个起落之间，就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欧阳铎立足看了半晌，才转身进了屋子。
许久，灌木丛后头才钻出两个人来。其中着灰色袍子的人轻声道：“这是去做什么呢？”
“范非还在外头等着呢。”庆城公主很是轻松的样子，“我是偷偷跑出来的，用了父皇给的令牌。这会儿宫里的人还不知道呢，得等明天才有折子递到父皇那里去。”一面又站起身，笑道，“哎呀端午，这里可有什么能填肚子的？我得赶紧回去了，这宫里头要下钥了。”
“你现在就给我回去！”
欧阳铎忽然呵斥起庆城公主来：“这大晚上的，你只带了范非一个，就敢私自出宫？欧阳兰章！未曾想数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庆城公主满脸委屈：“我不过是来看看嫂嫂……”
“你若是真的有心来看望你嫂嫂，就该禀告了父皇，光明正大地来！大半夜的，只带了一个宫人，偷偷摸摸出来，算是怎么一回事儿？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要你嫂嫂怎么想？要我这个兄长如何自处？你现在就给我回去！”
连玥经常见到欧阳铎冷着脸的样子，但是像现在这么发火的时候太少了，这可是头一次。
庆城公主显然也没有想到，委委屈屈地就冲着连玥靠了过来：“嫂嫂，你看看……”
连玥心里顿时就化成了一滩水儿，一下子就将庆城公主给揽在了怀中：“她不过还是个小丫头，太子爷，您凶什么凶？吓着了她可怎么好？错都已经犯下了，太子爷现在生气又有什么用？您现在让她回去，这黑灯瞎火的，又要惊动了宫里头的人，闹得大家都不安生。要妾身说，不如就将庆城公主给留下来，等明日里天亮了，太子爷再送兰章回去，岂不是更稳妥一些？”
欧阳铎张嘴就要反驳，连玥赶紧道：“葳蕤轩是日日都打扫着的，里头的人手也齐全，端午，你今儿个就带了重阳过去伺候着，别让公主受了委屈。”
端午忙道：“那奴婢这就去葳蕤轩打点着。”
主仆两个一唱一和，就这么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了。
欧阳铎的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冷冷地哼了一句：“慈母多败儿！”一拂袖子，径自去了前头的松涛苑了。
“慈母”？
连玥哭笑不得，难道如今她在欧阳铎的心目中已经晋升为慈母了吗？
庆城公主有些忧心忡忡：“嫂嫂，哥哥会不会生了你的气了？”
连玥抿嘴一笑：“你哥哥的心眼儿跟针鼻儿一样大小……不过你放心，他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庆城公主便放心下来，干脆就脱了鞋上炕，扯过了另一条被子搭在了身上，像小猫一样依偎在连玥的身边。
连玥直觉里，觉得庆城公主今儿个不像是开心的样子，便轻声询问起来。
庆城公主果然就扁了小嘴，道：“今儿个又被皇长姐给欺负了。”
连玥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依庆城公主的性格来看，她不欺负那大公主，就算是好的了，怎么还会被大公主给欺负了去？
“今儿个天气不错，我正想着去御花园里逛逛去，就收到了溧阳姐姐给的帖子，说让我去雍和宫玩儿去。”
不等连玥发问，庆城公主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想着溧阳姐姐这个人的性子还算是不错，不想皇长姐那么咋咋呼呼的，就去了。谁想到皇长姐也在。皇长姐见了我，就寒碜我，说看来只有溧阳姐姐才能请得动我。我也懒得搭理她，算是给溧阳姐姐一个面子。溧阳姐姐今个儿请的人也齐全，除了皇长姐，还有崔家的表姐，几个太妃娘娘娘家的姐姐们，就连李荣华都被请了去。
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吃茶听书，偏偏皇长姐欺负人，说是最近齐娘娘正在给大皇兄物色美人，要娶了做皇子妃呢。皇长姐就说，说不好就是看中了崔家的表姐了。崔家表姐这个人，也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一听就哭了起来。皇长姐就说崔家表姐不情不愿的，是冒犯了天威，要叫人对崔家表姐掌嘴。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说了皇长姐几句嘴。皇长姐就闹开了，让徐太妃给知道了，徐太妃不仅没有帮崔家表姐，反而还数落了我和崔家表姐几句。嫂嫂，我心里着实委屈得紧……”
连玥便轻轻地拍了拍庆城公主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崔姐姐想着呢，但你崔姐姐这事儿，你就不要插手了，她早晚得自己立起来才行。”崔元秀的确软弱得太过了。
庆城公主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徐太妃心里也不舒服。我听奴才们说，齐娘娘其实是看中了溧阳姐姐了。”
连玥心中一惊，就想到了那个温温婉婉笑着的溧阳县主，又想到那个肥肥痴痴的福王，心底也跟着不舒服起来了：“你可别瞎说。”
“我怎么能瞎说呢？”庆城公主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齐娘娘就是看中了溧阳姐姐了，说溧阳姐姐性情温婉，大皇兄又很有耐心，很会照顾人，又是从小儿看着长大的，还是昭阳姑姑的女儿，和大皇兄做一对儿，是亲上加亲。徐太妃就因为这个生气了，要是能够让崔家表姐嫁给大皇兄，溧阳姐姐就不用受罪了。”
连玥心思一动：“徐太妃做了什么了吗？”
庆城公主目光闪烁：“徐太妃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嫂嫂要听哪一件呀？”
连玥就笑着看庆城公主，这小丫头终于抵不过连玥的笑，老老实实地说道：“只知道徐太妃最近和齐娘娘走得可近了。重华宫和雍和宫的人也往来频繁，然后就传出来，说是齐娘娘看中了崔家表姐了。”
“这事儿我知道了。”
庆城公主把头靠在了连玥的肩膀上，喃喃低语：“母后和母妃的娘家，可不剩什么人了。这崔家也算是母妃的远亲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崔家表姐看着也怪可怜的，若是真的嫁进了皇家，两年不到就得香消玉殒了……”
“你放心，我会把这事儿跟你哥哥商议一下，过几日找个借口把崔家表妹从宫里接出来。这总住在雍和宫也不像个事儿。住处我都给收拾好了，就在府里浣碧池边的芙蓉沼，对面是露华浓，我准备让我家里的小妹妹过来住。你呢，就住清平园旁边的葳蕤轩，葳蕤轩里头的装饰还是你哥哥亲自布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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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夏依就在炕前坐着做针线活，连玥就招手，让她去把欧阳铎找了来。
“太子爷，您瞧，公主殿下就这么睡过去了。也不好搬动了。”连玥有些为难地道，“请了太子爷过来，就是寻思着要太子爷把公主殿下给抱到里间的床上去睡去。妾身这里还病着，可别过了病气给她。”
欧阳铎点点头，弯了腰，却一下子把连玥给抱了起来。
连玥惊呼一声，忙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头瞧着庆城公主睡得香甜，才松了一口气：“太子爷，您是在做什么？”
欧阳铎没言语，将连玥抱到了东里间的床上，床铺早就被秋意和春末打点好了，连玥躺进去的时候，被窝里头还热乎乎的呢。
连玥小声地埋怨欧阳铎：“让太子爷抱了庆城公主进来，太子爷怎么将妾身给抱进来了呢？”
欧阳铎坐在贵妃榻上脱鞋袜，一面头也不抬地道：“这是你我二人的卧房，怎么能够让别人进来睡？这张床除了你我二人，别人可别想着能够上来睡。”
连玥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竟然有一点点的甜蜜，忙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给甩了出去。
“太子爷，妾身如今染了病，太子爷又是在病中，身子本来就比旁人虚弱一些，若是跟妾身住在一起，怕是会过了病气，不如……”
“本宫若是今晚儿就这么走了，明日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传闲话，说是本宫与你不合。”欧阳铎皱了皱眉头，“这可对本宫入朝大大不利，也损坏了你的清誉。”一副处处为连玥打算的样子。
连玥才不相信他呢，却又说不过他，只得指了那贵妃榻，道：“可太子爷在那上面睡，一点都不舒服呀。”
“没想到爱妃竟然如此心疼本宫。”欧阳铎的语气就变得戏谑起来，“要不，爱妃和本宫换一换？本宫上床上躺着去，爱妃到贵妃榻上睡一晚，如何？”
连玥暗地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难道成亲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不是一直都在贵妃榻上安寝吗？某人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想和她换一换晚上睡觉的的位置？
哼！做梦！
连玥干脆利落地就缩进了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将崔元秀的事情说给了欧阳铎听。半晌没听到欧阳铎言语，连玥转了身就去看欧阳铎，发现欧阳铎已经在贵妃榻上睡着了，不由得就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闭了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得连玥睡熟了，欧阳铎才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走出门外，一身夜行衣打扮的齐程正等在那里，看见欧阳铎来了，忙躬身道：“主子放心，属下已经将什么都打点好了。”
欧阳铎淡淡地点了点头：“抓活的！”
“是！”齐程答应了一声，几个起落之间，就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欧阳铎立足看了半晌，才转身进了屋子。
许久，灌木丛后头才钻出两个人来。其中着灰色袍子的人轻声道：“这是去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