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还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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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次教训，小小边走边东张西望，一路辨认着路线，一路往前走。可是，她天生就是个路盲，走来走去，貌似都是还是围绕在这条街转悠，转得她又累又饿，脑袋直发晕。
不觉，抬头才发现太阳已经到了半空。小小疲惫地锤着腰，在旁边找了个馄饨摊坐下。
“客官，吃完混沌吧！我们这的混沌可是龙城里味道最好的，吃了一次，保准客官下次还来。”小儿打扮的男人肩上搭着条毛巾，非常热情地冲小小笑着。
“好！”
小小大喝一声，停顿了一下，将声音转了转，又继续开口道：“赶了那么久的路，肚子也饿了，来碗鲜肉混沌。”
“好！鲜肉混沌一碗！”小二大声地吆喝一声，随后又低着头，好心地问道：“公子还要些什么尽管吩咐，我们这的牛肉也很不错。”
“不了，一大清早没什么胃口，吃碗混沌就够了。”小小大大咧咧地摆摆头，谢绝了小儿的一番好意。
“行！那公子您慢用，小的就忙去了。”小二一听，还是一脸笑容，很快就给小小端上了碗混沌过来。
转身，小二打算去招呼其他客人，又被小小给叫住了：“小二哥，跟您打听一下，这东香街天四院怎么走？”
小二挠了挠脑袋想了想，看了看正对住的一条小路指了指：“客观，您沿着这条巷子往下直走到底，拐个弯就到了。”
“谢谢小二哥，这给你，剩下的不用找了。”说着，小小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锭碎银子塞进小二手里。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
小二一见一大清早就有小费，而且给的还不少，这钱足足够他摆一天的馄饨摊都不一定赚得回来，连连对小小鞠了几个躬。
小小只笑不语，低下头狼吞虎咽地吃起碗里的混沌。可，刚吃到一半，小二又道了桌前。手里拿着一大叠饼放到桌上，笑嘻嘻地道：“客官，您给的赏钱实在太多了。小二也没什么好给您的，这几个饼您留在路上吃。”
天！
那么多的饼估计能吃上四五天。
不过，看小二一番好意，小小也绝不好拒绝，将饼包了包迅速地塞进包袱里，嘴里连连道谢：“谢谢小二哥，您的生意一定越来越好。”
“好好！客官您慢用。”小二客气地跟小小鞠了个躬。然后走到旁边去张罗其他客人。
不一会，一对捧着烂碗的母子走到小二面前。小小见好心的小二又从炉子里拿了两个拼塞给母子，母子连连鞠躬谢过，带着孩子蹲在旁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好心人一定有好报的。”小小说着话，又从袋子里掏出一锭碎银，大喝了一声：“小二哥！”
小二一听是贵客叫自己，手里还端着碗混沌就过来了：“客官还有何吩咐？”
“这个拿着，给那对母子两碗混沌。剩下的，留着给路过的苦命人喝上碗馄饨汤吧！”小小将银子塞进小二手中，看了一眼那对满身破烂的母子俩。
“谢谢！我替她们谢谢你了，客官真是个好人，好人那！”小二感动地连连鞠躬，眼眶还有一点泛红。
“去吧！”小小故意不看小二的眼睛，低下头假装继续吃馄饨。
从小生活在施舍中的她，根本看不得这种感动场景，院长妈妈说过，无论那人人品如何？有一天会拿着个碗在街上乞讨，肯定有说不出来的困难。
也许，自己可能不富足，但施舍一点，也许能帮人渡过困境，就像孤儿院的孩子们，如果没有社会人士好心的设施，也许院长妈妈早已无力支持，她就会跟她们一样成为街上流浪的乞丐。
小二很快剩了碗混沌端给窝在墙角啃着干饼的母子，母子连连鞠躬，他又指了指小小这边。孩子的母亲在孩子耳边说了几句，那一脸邋遢的小孩跑到小小桌前，跪在地上就给小小磕头。
“起来！起来！”
小小被吓了一跳，这出了皇宫怎么还兴这个？
起身，她将孩子拉起，用袖子给擦擦那张脏兮兮的脸，又从腰间的口袋掏出钉碎银塞进孩子的手里，让孩子回去找娘。
孩子太小，稚气地说了声谢谢，转身就扑到娘怀里，将银子递给了娘。女人一看一个激动，本想自己过去谢谢，没想抬头发现座位已经空荡荡，人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只见，小小躲在一个角落，偷偷地看着那对母子。昨晚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一大清早她可不想在感动得一塌糊涂。
擦了擦脸上渗出的泪水，她顺着小二指的路线往巷子尾一路寻去。
左拐，一条看上去与前面街道天地之别的破旧小街出现在眼前。街道两旁的屋子虽然破烂，但这条路看上去非常干净。再往前走，屋子就更加破旧，让小小每走一步，就觉得脚下的步子更重。
都到快街尾的时候，她忽然停住脚步。从包袱里拿出萍妃写下的地址，她看向一座稍微看得过去的房子前。
向前，她本想敲敲门，门却一推就开了。
屋子里破烂不堪，一些不起眼的花草倒是长得茂盛，有些还是经常可在山中见的草药。院子的空地上，摆放着很多陈旧的簸箕，簸箕里铺满了花花草草，看上去也像是药材。
深深地吸了口气，一阵让人受不了的药味迎面扑来，让小小想起小时候经常生病，院长妈妈整日都给她喝那些苦得想哭的汤药。所以，每每闻到这个味道，她就有想呕的冲动。
这么看来，她可以确定没找错地方。这里不是所谓的诊所，就是一家很小的药材铺。
“谁啊！这么早就来看大夫了。”里面的破屋子里，一个满身补丁的阿婆从里面走了出来，半眯着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
眼见，小小这一身贵公子打扮，阿婆眯着看不太清楚的眼睛，往前走近了几步，又开口问道：“公子您是要看大夫，还是找人那？”
“婆婆您眼力真好，晚辈是来找人的。”小小学着公子模样拱了拱手，恭恭敬敬地给阿婆行了个礼。
“我就说吗？我们这种穷地方，你这种贵公子怎么敢来看大夫？”阿婆从上大下打量着小小，眼神中流露出厌恶表情，带着逐客的口气，让小小觉得浑身不自在。
也许，这附近住的人都是穷人，那些有钱人又太过势利，阿婆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小小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并未怪罪阿婆，又恭恭敬敬地拱手问道：“老人家，这可是天九大夫的住处？”
“天九？”
阿婆眼神打量起小小，沉默了一会，冲着屋子里大叫起来：“老头子，老头子你快出来！”
话音落下，屋子里走出个白发苍苍的老公公。一身长白衫，手里拄着拐杖，看上去比阿婆更精神抖擞。捋了捋白色的长须，他凑近看看小小。仔细打量她一番，脸上的表情跟阿婆一样，没有半点笑意。
“老人家，晚辈想问问天九大夫是不是住在这里？”小小对老公公又礼貌地拱了拱手，问起同样的问题。
老公公狐疑地看看阿婆，围着小小转了一圈。凝神，看上去像是在思索什么。
乖乖！
这里的人真奇怪，问个人还得想那么多。难道……不会吧！
真的会这么倒霉吗？
只见，老公公看够之后，缓缓地开口了：“天九大夫两年前就搬到滇城去了，这里他留给我们老两口住了。”
M疙瘩！
真是想到哪，灵到哪！
这臭嘴真是一大清早，呸呸呸！都是那只该死的鸡，一大清早乱说自己是倒夜壶的，这回倒好臭到底了。
诅咒那女人三天接不到一个客！
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她觉得全身无力。郁闷中，瞌睡虫也开始在脑中嗡嗡作响。
“公子是天九大夫的朋友？”老公公又好气地问道。
“呃……”小小想了想找个合适的借口道：“晚辈是天九大夫的远方亲戚，家里发了洪水，亲人没了。娘临死前，让我来投靠天九叔。”
一听是天九的侄子，老公公显得客气很多，慈祥地一脸微笑，他关切的问道：“原来是天九的侄子，可怜的孩子，看你风尘仆仆，要不现在这里休息几天，再去滇城寻找你叔叔吧！”
小小也觉得很是疲惫，但是想到萍妃走时说的话，如果不争取时间，肯定走不出龙城的城门。
不行！
要是被抓回去，跟父皇都没法解释清楚。她总不能告诉父皇，皇后想杀自己，那个叫然儿的丫头身份不一般。
不，也许说了可能还会害了父皇。
罢了！为了永远的自由，就再累这么几日，也算值得了。
“谢谢老公公盛意，晚辈一心想找到叔叔，还是告辞。再请问老公公可知我叔叔搬去了滇池何地？”小小拱了拱手，看看已经到了午时，如果轩辕祈昨晚宿醉，这个时辰也快要起来了。
走！她得赶快离开。
“这个就不太清楚，当时天九离开的时候病得不轻，是他那孝顺的徒儿过来接的。至于去了哪里？也没跟我说。”说着老公公摇了摇头，脸上一阵茫然。
“谢谢老婆婆，老公公，晚辈告辞！”拱手道谢，小小干脆地转身快步离去。
有了这次教训，小小边走边东张西望，一路辨认着路线，一路往前走。可是，她天生就是个路盲，走来走去，貌似都是还是围绕在这条街转悠，转得她又累又饿，脑袋直发晕。
不觉，抬头才发现太阳已经到了半空。小小疲惫地锤着腰，在旁边找了个馄饨摊坐下。
“客官，吃完混沌吧！我们这的混沌可是龙城里味道最好的，吃了一次，保准客官下次还来。”小儿打扮的男人肩上搭着条毛巾，非常热情地冲小小笑着。
“好！”
小小大喝一声，停顿了一下，将声音转了转，又继续开口道：“赶了那么久的路，肚子也饿了，来碗鲜肉混沌。”
“好！鲜肉混沌一碗！”小二大声地吆喝一声，随后又低着头，好心地问道：“公子还要些什么尽管吩咐，我们这的牛肉也很不错。”
“不了，一大清早没什么胃口，吃碗混沌就够了。”小小大大咧咧地摆摆头，谢绝了小儿的一番好意。
“行！那公子您慢用，小的就忙去了。”小二一听，还是一脸笑容，很快就给小小端上了碗混沌过来。
转身，小二打算去招呼其他客人，又被小小给叫住了：“小二哥，跟您打听一下，这东香街天四院怎么走？”
小二挠了挠脑袋想了想，看了看正对住的一条小路指了指：“客观，您沿着这条巷子往下直走到底，拐个弯就到了。”
“谢谢小二哥，这给你，剩下的不用找了。”说着，小小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锭碎银子塞进小二手里。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
小二一见一大清早就有小费，而且给的还不少，这钱足足够他摆一天的馄饨摊都不一定赚得回来，连连对小小鞠了几个躬。
小小只笑不语，低下头狼吞虎咽地吃起碗里的混沌。可，刚吃到一半，小二又道了桌前。手里拿着一大叠饼放到桌上，笑嘻嘻地道：“客官，您给的赏钱实在太多了。小二也没什么好给您的，这几个饼您留在路上吃。”
天！
那么多的饼估计能吃上四五天。
不过，看小二一番好意，小小也绝不好拒绝，将饼包了包迅速地塞进包袱里，嘴里连连道谢：“谢谢小二哥，您的生意一定越来越好。”
“好好！客官您慢用。”小二客气地跟小小鞠了个躬。然后走到旁边去张罗其他客人。
不一会，一对捧着烂碗的母子走到小二面前。小小见好心的小二又从炉子里拿了两个拼塞给母子，母子连连鞠躬谢过，带着孩子蹲在旁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好心人一定有好报的。”小小说着话，又从袋子里掏出一锭碎银，大喝了一声：“小二哥！”
小二一听是贵客叫自己，手里还端着碗混沌就过来了：“客官还有何吩咐？”
“这个拿着，给那对母子两碗混沌。剩下的，留着给路过的苦命人喝上碗馄饨汤吧！”小小将银子塞进小二手中，看了一眼那对满身破烂的母子俩。
“谢谢！我替她们谢谢你了，客官真是个好人，好人那！”小二感动地连连鞠躬，眼眶还有一点泛红。
“去吧！”小小故意不看小二的眼睛，低下头假装继续吃馄饨。
从小生活在施舍中的她，根本看不得这种感动场景，院长妈妈说过，无论那人人品如何？有一天会拿着个碗在街上乞讨，肯定有说不出来的困难。
也许，自己可能不富足，但施舍一点，也许能帮人渡过困境，就像孤儿院的孩子们，如果没有社会人士好心的设施，也许院长妈妈早已无力支持，她就会跟她们一样成为街上流浪的乞丐。
小二很快剩了碗混沌端给窝在墙角啃着干饼的母子，母子连连鞠躬，他又指了指小小这边。孩子的母亲在孩子耳边说了几句，那一脸邋遢的小孩跑到小小桌前，跪在地上就给小小磕头。
“起来！起来！”
小小被吓了一跳，这出了皇宫怎么还兴这个？
起身，她将孩子拉起，用袖子给擦擦那张脏兮兮的脸，又从腰间的口袋掏出钉碎银塞进孩子的手里，让孩子回去找娘。
孩子太小，稚气地说了声谢谢，转身就扑到娘怀里，将银子递给了娘。女人一看一个激动，本想自己过去谢谢，没想抬头发现座位已经空荡荡，人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只见，小小躲在一个角落，偷偷地看着那对母子。昨晚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一大清早她可不想在感动得一塌糊涂。
擦了擦脸上渗出的泪水，她顺着小二指的路线往巷子尾一路寻去。
左拐，一条看上去与前面街道天地之别的破旧小街出现在眼前。街道两旁的屋子虽然破烂，但这条路看上去非常干净。再往前走，屋子就更加破旧，让小小每走一步，就觉得脚下的步子更重。
都到快街尾的时候，她忽然停住脚步。从包袱里拿出萍妃写下的地址，她看向一座稍微看得过去的房子前。
向前，她本想敲敲门，门却一推就开了。
屋子里破烂不堪，一些不起眼的花草倒是长得茂盛，有些还是经常可在山中见的草药。院子的空地上，摆放着很多陈旧的簸箕，簸箕里铺满了花花草草，看上去也像是药材。
深深地吸了口气，一阵让人受不了的药味迎面扑来，让小小想起小时候经常生病，院长妈妈整日都给她喝那些苦得想哭的汤药。所以，每每闻到这个味道，她就有想呕的冲动。
这么看来，她可以确定没找错地方。这里不是所谓的诊所，就是一家很小的药材铺。
“谁啊！这么早就来看大夫了。”里面的破屋子里，一个满身补丁的阿婆从里面走了出来，半眯着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
眼见，小小这一身贵公子打扮，阿婆眯着看不太清楚的眼睛，往前走近了几步，又开口问道：“公子您是要看大夫，还是找人那？”
“婆婆您眼力真好，晚辈是来找人的。”小小学着公子模样拱了拱手，恭恭敬敬地给阿婆行了个礼。
“我就说吗？我们这种穷地方，你这种贵公子怎么敢来看大夫？”阿婆从上大下打量着小小，眼神中流露出厌恶表情，带着逐客的口气，让小小觉得浑身不自在。
也许，这附近住的人都是穷人，那些有钱人又太过势利，阿婆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小小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并未怪罪阿婆，又恭恭敬敬地拱手问道：“老人家，这可是天九大夫的住处？”
“天九？”
阿婆眼神打量起小小，沉默了一会，冲着屋子里大叫起来：“老头子，老头子你快出来！”
话音落下，屋子里走出个白发苍苍的老公公。一身长白衫，手里拄着拐杖，看上去比阿婆更精神抖擞。捋了捋白色的长须，他凑近看看小小。仔细打量她一番，脸上的表情跟阿婆一样，没有半点笑意。
“老人家，晚辈想问问天九大夫是不是住在这里？”小小对老公公又礼貌地拱了拱手，问起同样的问题。
老公公狐疑地看看阿婆，围着小小转了一圈。凝神，看上去像是在思索什么。
乖乖！
这里的人真奇怪，问个人还得想那么多。难道……不会吧！
真的会这么倒霉吗？
只见，老公公看够之后，缓缓地开口了：“天九大夫两年前就搬到滇城去了，这里他留给我们老两口住了。”
M疙瘩！
真是想到哪，灵到哪！
这臭嘴真是一大清早，呸呸呸！都是那只该死的鸡，一大清早乱说自己是倒夜壶的，这回倒好臭到底了。
诅咒那女人三天接不到一个客！
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她觉得全身无力。郁闷中，瞌睡虫也开始在脑中嗡嗡作响。
“公子是天九大夫的朋友？”老公公又好气地问道。
“呃……”小小想了想找个合适的借口道：“晚辈是天九大夫的远方亲戚，家里发了洪水，亲人没了。娘临死前，让我来投靠天九叔。”
一听是天九的侄子，老公公显得客气很多，慈祥地一脸微笑，他关切的问道：“原来是天九的侄子，可怜的孩子，看你风尘仆仆，要不现在这里休息几天，再去滇城寻找你叔叔吧！”
小小也觉得很是疲惫，但是想到萍妃走时说的话，如果不争取时间，肯定走不出龙城的城门。
不行！
要是被抓回去，跟父皇都没法解释清楚。她总不能告诉父皇，皇后想杀自己，那个叫然儿的丫头身份不一般。
不，也许说了可能还会害了父皇。
罢了！为了永远的自由，就再累这么几日，也算值得了。
“谢谢老公公盛意，晚辈一心想找到叔叔，还是告辞。再请问老公公可知我叔叔搬去了滇池何地？”小小拱了拱手，看看已经到了午时，如果轩辕祈昨晚宿醉，这个时辰也快要起来了。
走！她得赶快离开。
“这个就不太清楚，当时天九离开的时候病得不轻，是他那孝顺的徒儿过来接的。至于去了哪里？也没跟我说。”说着老公公摇了摇头，脸上一阵茫然。
“谢谢老婆婆，老公公，晚辈告辞！”拱手道谢，小小干脆地转身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