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小逃妻 > 56.爱护守护全都在我

56.爱护守护全都在我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八月薇妮之小甜点系列, 美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

    锦宜回头,却见面前是个身着青衣的小子,远远地站着没敢靠前,向着锦宜躬身见礼。

    锦宜还未发话, 沈奶娘笑说:“小齐是你啊,你近来出息了, 许久不到这门上来了。”

    叫做“小齐”的小子,年纪只不过十五六岁, 平头整脸, 衣裳虽简朴却也干净,他见沈奶娘回话,便大胆跑前两步,对着锦宜跟沈奶娘低了低头,含笑说:“我现在在福满楼做跑堂,正是今日府上喜事订的酒楼, 其实早先我听说老爷的亲事后就想着来道个喜的, 只是……”

    只是雪松攀上了桓府这高枝, 引来了许多侍郎尚书等鸾鸟凤凰乱飞,像是小齐这种鸦雀有些难登大雅之堂,自然不敢靠前。

    沈奶娘笑啐了口:“那你这会儿怎么又来了?”

    小齐说道:“我是跟送菜的一块儿来的。”小齐打量了一眼这冷清的门口, 却不敢说自己先前听见的闲言碎语, 只又看着锦宜道:“正好看见大小姐在, 就在这里给您和老爷请个安道个喜, 大小姐若有什么吩咐也只管说, 好歹让我尽一尽心。”

    锦宜见他很知礼,便点点头,心里惦记“送菜”两个字,怏怏地回身往里。

    沈奶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地红包,递给小齐:“知道你的好意了,去忙吧。”自己也随着锦宜进屋了。

    小齐在后扬首张望着两人进内,怏怏地回身走到停在门口的马车旁边。

    那赶车的车夫瞧着他笑说:“听说这郦大小姐脾气不好,你怎么敢去碰这霉头,算你小子走运,没有被啐一脸打一顿。”

    小齐把红包捏紧放进袖子里,闻言道:“谁说大小姐脾气不好的,我是最知道的,大小姐最是温柔慈心,又体恤人。”

    车夫调侃:“哟,她体恤你了?”

    小齐涨红了脸,索性扭头不理他。

    车夫抱着鞭子,转头看了看这寂寥冷落的一条街,道:“你看,这亲事多邪门,半天了一个上门道贺的都没有,那十八桌的酒菜,想是要喂了狗了,这亲事只怕也长不了,说的也是,堂堂地桓大小姐,怎么会瞧上这样的人呢,拖儿带女也就罢了,官儿还那么芝麻小,如果郦大人是跟桓大人那样的大官,那还情有可原。”

    幸好锦宜跟沈奶娘已经进了府内,没听见这些闲言碎语。

    ***

    小半个时辰不到,阿来先带了好消息回来,说是一切顺利,老爷已经接了新夫人一路返回。

    而在郦雪松接亲而回的时候,林清佳同郦雪松在工部的两位旧交一块儿登门道贺,锦宜这才明白林清佳先前并不是离开,而是去接人了。

    这工部的两位大人,都跟雪松一样的官职卑微,一位姓秦的年纪已经老迈,不再在意自己的什么前程了;另一位宋大人,却是个耿直肚肠,平日里在乎的只是如何精研本职,而并非钻营交际,所以也能跟雪松谈得来。

    所以这两人都不怕桓玹的黑名单,敢顶风而来。

    眼见郦府终于有了点人气儿,锦宜索性把心一横,不再苦思忧心,毕竟从筹备婚事到如今,一路过关斩将,到现在索性“船到桥头自然直”。

    在众人的眺首盼望中,小厮兴高采烈来报说新娘子将到门了,不多时,爆竹声密集传来,所有人都步出了堂下,前去迎接观礼。

    锦宜也走到门口,她靠在门框上,歪头打量雾烟散开的门口,锣鼓声声喜庆,把先前的凄惶冲散,爆竹声夹杂着小孩子的欢笑声响,把她心头的烦闷也都腾空,锦宜禁不住也颇为喜悦地随着笑了声。

    但就在瞬间,她嗅着那弥漫开的火/药气息,望着那爆竹腾挪光亮闪烁,突然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是……这一切有些眼熟,而她……曾经经历过。

    锦宜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她很快把这种恍惚抛在了脑后。因为在一阵阵欢呼声中,新娘子进门了。

    ***

    这一整天的忙碌,在黄昏将至的时候有了尘埃落定的迹象。

    来贺的宾客都已经散了,宋大人吃醉了,让小厮扶着送了回去,秦大人年高体力不支,也派人好生送了回去,毕竟好不容易来了两位珍稀客人,一定要加倍小心呵护。

    只有林清佳,自己清清爽爽地告辞了,少不得又是子远相送。

    门口,子远罕见地对林清佳道:“今日多谢啦。”

    林清佳笑看他,突然道:“你不是该叫我一声哥哥么?”

    子远怔了怔,然后哼了声,道:“我只叫你林公子,将来也许会换称呼,但不是这个。”

    林清佳心思玲珑,当然知道子远指的是什么,子远毕竟年长,已经不是子邈那么口没遮拦,能直接说出“我宁愿叫你姐夫”的年纪了。

    但林清佳知道子远向来跟自己有些“心结”,他既然肯说出这种话,心里必定是接纳了自己,林清佳笑笑,道:“那我先回去了,告辞。”

    他转身要上马,又回过头来。

    子远见他双目闪烁,便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林清佳思忖了会儿,终于把想说的话又埋了回去,只笑说道:“你们一家人这些日子来都劳累了,要留意好生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子远还没回味过来,林清佳已经上马去了。见他身影消失不见,子远转身入府,进了门,才隐隐地想明白林清佳的意思。

    父亲的亲事向来是锦宜在操持,全家上下最累的一个人是她,那狐狸般的人大概是想说让锦宜好生休息,却偏不直说,撒了这样大的烟雾出来。

    子远想明白,便哼了声:“实在是虚伪,你那话是金子么?非要藏着掖着。”

    可惜在郦家手足无措的时候,却是这“虚伪”的人伸出了援手,又让子远觉着无可奈何。

    ***

    时隔多年,郦雪松再入洞房,这一夜,长安城里也不知有多少人暗中或笑或叹的猜测,到底是怎么样一场“老牛吃嫩草”的戏码。

    这其中,当然有大批艳羡雪松的,他们当中大多数人连桓府的丫头的手都碰不着,但郦雪松这一介穷困鳏夫,居然吃上了天鹅肉,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

    先前传出桓辅国不喜这门亲事的时候,便就又有很多墙头草倒戈,纷纷发表如那福满楼车夫一样的高论,说雪松平白得了这门高不可攀的亲事,指不定是福是祸呢,毕竟桓辅国城府深沉,心思如海,喜好无常,杀……咳。

    所以在那不肯来赴宴的很多人中,也有许多想看热闹的红眼睛,谁知他们从早上盼到了晚上,——像是那树梢上的猫头鹰一般,眼睁睁明晃晃地见雪松迎娶了新娘,入了洞房……

    居然一切都平安无事,实在让人……有些失望,而心里的恨妒又多重了几分。

    所以这一夜,长安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场亲事而失眠。

    把所有的流言跟揣测挡在门扇之外,郦家的大多数人,在这一夜却睡得安稳无比。

    第一个锦宜,因为总算九九八十一难地度过了,而她觉着自己是那终于卸下重担的白龙马,虽然不至于脱胎成为龙马,却总算能够睡个安稳觉了。

    可是要把之前欠下的觉都补回来又谈何容易,至少要睡上三天三夜才成。

    次日早上,锦宜不出意料地睡过了头,沈奶娘本是想来叫醒她的,可知道她先前累坏了,又见那睡容中带着疲惫,便不忍打扰。

    且先前奶娘吩咐丫头盯着老爷的卧房,准备听新夫人起床的时候就也叫锦宜起床,至少可以多睡会儿,谁知一错眼的功夫,不知怎地,新夫人不但已经起床,而且早就梳理打扮妥当,听说这会儿已经拜过了郦老娘,在前厅坐下了。

    锦宜匆匆梳理停当出门的时候,正子邈撒欢跑来叫她,两人撞个正着。

    锦宜问子邈为什么跑的这样着急,子邈道:“爹问姐姐怎么还没出去拜见……母亲,所以让我来看看。”

    锦宜听见“母亲”两个字,心头一刺,却恍若无事地撩了撩鬓边头发:“我有些睡过了,正要去呢。”

    两人往前厅去,锦宜又问子邈是否见过了新夫人,子邈道:“当然见过了。”

    “长的如何,脾气呢?”

    “长的……好看!”子邈琢磨着,又说:“脾气我可瞧不出来,不过,虽然笑眯眯地,却总让人觉着……”

    “觉着怎么样?”

    子邈年纪小,加上不肯刻苦读书,这会儿可谓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他苦恼地抓抓头:“我实在说不上来,你自己去看吧。”

    锦宜在昨日没有机会目睹新娘子的风采,今日又晚起,心里有些忐忑,同子邈来到堂下,进门的时候,却见郦老娘坐在上位,旁边坐着雪松跟一位盛装的新人。

    未曾见面之前,桓大小姐的大名已经是如雷贯耳,如今见面却更胜闻名。

    锦宜只看了一眼,就被桓素舸的美貌跟气质镇住了。

    ——这位国色天香美不胜收的姑娘是打哪来的?就算身为女子的锦宜,不由也为之心头一动。

    原本锦宜还觉着什么“钦定太子妃”之类的话子虚乌有,可是只是这一眼,锦宜不由叹息:桓大小姐这质素,不去当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反而嫁给了自己的父亲……实在是暴殄天物,凤凰钻到鸡窝里。

    ***

    郦老娘脸上自得的笑容在看见锦宜进门的时候,昙花一现般地消失了,她皱眉喝道:“真是没有体统,怎么反而叫长辈等你?”

    锦宜忙上前见礼,致歉。

    雪松却笑道:“知道你先前操持家事累坏了,不打紧,快来拜见……夫人。”

    雪松并没有提“母亲”两个字,这让锦宜的心稍稍宽慰,转过身向着桓素舸行礼。

    桓素舸双手一抬:“起来吧。”声音清雅脱俗,听起来就像是一阕曲乐,让人闻之三月不知肉味。

    锦宜的目光却落在她伸出的那双手上,所谓肤如凝脂便是这个意思了,这双纤纤玉手毫无瑕疵,白皙细腻,精致的像是玉雕出来的,这才是真正的豪门千金大小姐的手,不像是她的,因为时常要做家事,而且无时无刻地要做女工,手指都有些粗糙了,且从无保养,肤质自然跟眼前这双玉手无法相提并论,这会儿简直羞于伸出来献丑。

    桓素舸却恰到好处地微笑着,打量着锦宜道:“这就是锦宜,果然伶俐的很,我早就听说你能干,这一次也着实辛苦你了。”

    锦宜正不知如何回答,就听到郦老太太插嘴道:“还是不要夸她了,昨日做的那件事,我还没得空说呢!”

    桓素舸回头:“老太太指的是……”

    雪松咳嗽了声,示意自己的母亲不要多口。

    但郦老娘被桓素舸双眸一打量,越发无法控制自己的嘴,便摇唇鼓舌地说道:“还有什么别的?不就是她自作主张,把好端端地饭菜都施舍给了那些叫花子!”

    桓素舸听了这个,面不改色,只是目光转动又看向锦宜,似乎完全不知情般问道:“这是真的么?”

    她是一副好奇的口吻,却丝毫地责备意思都没有。

    ***

    锦宜不能否认。

    这件事的确是她做的。

    昨儿接了新娘子后,屈指可数的几位宾客落座,秦大人年高,眼花耳聋,宋大人倒是不拘小节,自斟自饮,林清佳张目四顾,明显地心不在此。

    这几个人统共只占了一张桌子,剩下的十七桌傲然屹立,纹丝不动,似乎可到地老天荒。

    锦宜走了一圈,眼里心里都给堵的死死的,正要先叫人撤下,却看见门口处,酒楼来的小齐仍面带忧色地站在那里。

    锦宜看了他一会儿,心头一动,她索性走出厅堂,出了大门,台阶上站住放眼看去,果然见长街的角落里、墙根下,缩着许多衣衫褴褛的身影。

    才下过一场雪,天气越发冷了,这些乞儿的日子也越发艰难,如果是寻常人家做亲,他们自要来讨一口,可听说是跟桓府……

    敬而远之。

    锦宜看着这些人,心里渐渐地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小齐在没当酒楼跑堂之前,也是一个小乞儿,郦家虽然艰难,但毕竟并不至于饿坏了人,有一次小齐冻饿昏倒门口,锦宜叫人抬了进来,热米汤将他救醒,送了套子远的衣裳给他。

    后来小齐自己找了酒楼的差使,隔三岔五地得闲便回来郦府,在门口上跟下人们闲话片刻。

    小齐曾做过乞儿,明白坊间的乞儿分布,知道哪些人最为难熬,锦宜一旦打定了主意,便吩咐小齐带着郦府的人,把那些没有动过的十七桌饭菜,一一都分发给了那些忍饥挨饿的乞丐们。

    于是,那些让锦宜心焦的饭菜们在瞬间都分发一空了。

    沈奶娘心疼的直叫“阿弥陀佛”,本以为锦宜做出这种无奈决定一定也会倍加心疼,正想着强行安慰几句,锦宜却吁了口气,叉腰道:“总算去了一桩心事。”像是神清气爽。

    奶娘呆呆地问:“姑娘,好好的饭菜都给叫花子吃了,咱们平日里还没得吃呢……难道你不心疼吗?”

    锦宜道:“放在这里白瞎了我才心疼呢,如今总算喂饱了人,也算是物尽其用。”

    沈奶娘匪夷所思:“但、但那么一大笔银子……”

    锦宜痛定思痛,说了心里话:“奶娘,先前这桩亲事弄得那样轰动,又有许多了不得的大人物要来,害得我战战兢兢,总觉着事情闹得太盛大了……会藏着什么不好,如今那些耀眼的人没有来,其实也算不得坏事,何况那些人平日里大吃大喝,一定瞧不上咱们这些吃食,他们吃跟不吃都没什么相干,倒是不如给那些都要饿坏了的乞儿们吃,救得一个是一个……且快过年了,也让他们过过年,就也当是……给爹积德了,你说是不是一举数得?”

    沈奶娘给她说的笑了起来:“听着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但她也不忘提醒锦宜:“你可要留神……若给老太太知道了,怕要不高兴。”

    “她当然会不高兴,我还算到事先告诉她她一定不会答应呢,所以索性先斩后奏。”锦宜拍了拍手,出了一口恶气的痛快模样。

    沈奶娘从小儿看着她长大,知道她虽然生得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实则心里自有主张,一旦决定的事,不管如何都要做到,见锦宜如此笃定不悔,沈奶娘笑道:“好好,我的小小姐真的长大啦!”

    ***

    如今,终于东窗事发。

    锦宜自知不好直说没有宾客上门的话,非但对郦家不好,也对新娘子不好,这一犹豫中,桓素舸身后的一位嬷嬷笑着开口:“难得大小姐这样大的手笔呢,虽然说做善事积德是极好的,不过……只是这日子有些挑的机巧了,毕竟是姑娘的大日子,让些脏乱的乞丐来有些煞风景了,若有个什么冲撞的可怎么好呢?”

    桓素舸听了,微微转头看了一眼。

    那嬷嬷忙低头致歉:“是我多嘴了。”

    郦老娘本就憋着一口气,先前碍于桓素舸在,不肯十分发作,听了这嬷嬷的话,犹如火上浇油,便呵斥道:“这丫头胡作非为的惯了,我就知道她靠不住,现在果然是做出来了!我看你是成心的要给你父亲的好日子添堵呢,是不是!”

    雪松知道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虽然锦宜所做有些突然,但他深知自己的女儿是个有分寸的,他本能地站起身来说道:“母亲,锦宜绝不是这个意思。”

    郦老娘道:“你不要护着她,新夫人才进门,她这是给人下马威吗?”

    锦宜知道郦老娘天生心性奇葩,本来不肯跟她计较,没想到她没分寸到这个地步,当着桓素舸的面儿、新妇进门的第一天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一直沉默的子远看不过,挺身而出道:“祖母,真的不是这样,是因为昨天没有宾客上门,饭菜留着也是坏了。”

    “好了子远,你也不用为她说话了,昨儿怎么会没有宾客上门,还不是她的布置哪里出了错?一切都交给她来安置,还有姜家那个……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存了坏心弄鬼的!”郦老娘开始血口喷人。

    锦宜的脸上开始涨红,她忍不住转头看向桓素舸,却见她仍是那副略带诧异的表情,但双眼里透出的却是异样的安稳冷静,就像是完完全全置身事外的一个人,正在看一出热闹的戏码。

    在这一团混乱里,郦子邈叫嚷的声音格外响亮:“哪里是姐姐的错?明明是桓辅国不乐意这门亲事,所以昨儿拦着不许大家伙儿上门!”

    语惊四座,堂下有了短暂的鸦雀无声,然后,郦老娘叱骂道:“越发胡说了!”

    “我可没胡说,”子邈叫道:“昨儿林哥哥亲自上门来说的,那些不上门的大人们都是听了风声,怕来吃喜酒的话会惹怒了桓辅国,所以个个当了缩头乌龟,明明是桓家的原因,干吗要赖姐姐?”

    郦老娘的心扑腾扑腾乱跳,昨儿的事她也有些猜疑,只是毕竟桓家把这样一个高贵貌美的千金小姐送了来,可见那些话都是胡说的,因此她一味地赖锦宜,如今听子邈叫嚷出来,又说是林清佳报信……郦老娘的气焰消了大半。

    但是子邈这话一出,牵扯到了桓府,大家忙又看向桓素舸,不知她是什么反应。

    桓玹毕竟是桓大小姐的叔父,说桓玹不喜这门亲事……桓小姐的脸色多半会很难看,就算以她的涵养不至于当场动怒,那身为一个正常的新过门的姑娘,至少要又些许掩藏不住的尴尬才是。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桓素舸目光轻转,脸上的轻笑犹如春风掠过花丛,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那种细细微微地愉悦,桓素舸笑了笑,道:“有这种事么?我竟丝毫也不知道,多半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引得人以讹传讹了。”

    郦家并非世家大族,在人才济济卧虎藏龙的长安,毫无根基的郦雪松就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滴水般不引人注目,他每天按部就班地去工部当差,领着稀薄的薪俸,勉强可以养家糊口。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地老天荒,直到这一日,媒人登门。

    郦雪松的差事很是清闲,这日又休沐在家,正躺在书房门前的躺椅上晒太阳,一边看女儿指使两个丫头跟小子晒书,肥头大耳的狸猫蹲在脚边,眯着眼睛跟主人一起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