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怀四胞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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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好几天的光景，秦佳佳在医院住了这好些日子，已然准备出院。
她走的时候，没有知会唐小小，虽然她失去孩子这件事情不能完全责怪唐小小，但是毕竟唐小小间接导致了她孩子的死亡。
所以有唐小小的这家医院，对于她应该是一场噩梦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唐小小目送着秦佳佳出院，满肚子的对不起，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真的对不起她，对不起这个把自己和孩子都交付给了她的女人。
但最对不起秦佳佳的人却不是她唐小小，而是薛焱。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在薛砚棋身边被唐小小撞见，唐小小不会心绪不宁，她们的生活不会被打乱，所以这一切都归罪于薛焱。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所以我一定要报仇！”秦佳佳的身影已经远到看不见的时候，唐小小再一次握紧了拳头。
但现在的问题是，那个男人站的太高了，他的身份和地位都太遥不可及，唐小小没有任何机会去接近他，更别说，找他报仇。
即使这些天唐小小从来没有停止过思考，但她依旧毫无头绪。
他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过去是，现在也是，想要接近他，简直难如登天。
想到这里，唐小小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送完秦佳佳，唐小小径直去了门诊部门，按照她们科室轮号的规则，今天的门诊是由唐小小坐诊。
坐到位置上的时候，诊室的门口已经等了不少人了，唐小小换好衣服，便开始一天的工作。
因为之前看过了失去孩子的母亲的绝望，所以唐小小的工作态度愈发认真起来，对于每一位孕妈妈，她都无比的细心，不仅会认真看她们的报告单，更会细细的咨询她们的身体情况，她是打心眼里希望每一个妈妈都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不知不觉已经看了好几个小时，唐小小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对着旁边的小护士点头示意可以继续叫后面人。
“下一位，三十号，甄素梅。”
伴随着小护士清脆的喊声，一个带着口罩大腹便便的女人在另一个年轻女人的搀扶下来到了诊室里。
唐小小正忙着整理手上的东西，头也没抬的说了声：“先坐吧。”
可下一刻，一只夹着红色信封的手却忽然递到了唐小小的面前。
与此同时，那个搀扶着孕妇的女子露出谄媚的笑容，开了口：“您是妇产科的唐副主任吧，这点小意思，请您笑纳。”
看到那厚实的红色信封，唐小小诧异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
她这时才看清楚走进来的两个人。
那个递给她红包的女人没什么奇特的点，但是那个孕妇——
她穿着一身很夸张的花裙子，但唐小小一眼便看出，那条裙子是之前某个奢侈品牌出的最新款孕妇装，价格不菲。
这应该是个很有钱的女人，但这个女人却在这种盛夏的时候带着口罩和墨镜，打扮的像是个被狗仔追拍的明星。
唐小小有些不明白，却还是推回了红包：“我不需要你的红包，你有什么症状就说吧，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见唐小小推回红包的态度无比的坚决，那个贵妇人愣了一下，但还是朝那个助理使了个颜色，让她暂时退了回去，这时，她才下掉自己的墨镜和口罩。
看着卸掉装备的那张脸，唐小小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所以她应该并不是什么明星或者名人。
但是普通人为什么要这么穿呢？
“那个，您看的出来，我是个孕妇，已经怀孕快六个月了，一直就听说贵医院的妇产科特别棒，尤其还有唐医生您这么好的医生，所以我就想来这里，想让唐医生做我的主治医生，为我保胎。”甄素梅如是说道。
“嗯，那你之前都是别的医院做的检查了？那把你的报告单拿来吧。”唐小小点点头。
听到唐小小的话，旁边的助理连忙把包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递给唐小小。
因为甄素梅的身孕已经有五个月，所以报告单已经是厚厚的一摞，唐小小接过来，一页一页看着。
“你怀的是四胞胎？”一看到报告单上的结果，唐小小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她是学医她知道，正常人怀上双胞胎已经是小概率事件，更别说四胞胎，她的导师曾说过，一个正常怀上四胞胎的几率约为七十三万分之一。
也就是七十多万个人里面，大概也只有一个人能怀上四胞胎，换而言之，四胞胎是一个奇迹。
看到唐小小诧异的眼光，甄素梅点了点头，眼里却闪过一丝担忧。
但唐小小一直在翻看她的检查报告，没有注意。
甄素梅的检查报告，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
唐小小看着那些检查报告，脸色越来越严峻。
已经怀孕快要七个月的产孕妇，胎位异常，不仅贫血，同时还有较为严重的妊娠高血压等疾病。
再看甄素梅的脸色，显然也是极差的，严重的黑眼圈和眼袋说明她经常睡不好觉，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表明她身体的亚健康状态，这根本就不是正常孕妇应该有的状态。
唐小小不动声色，放下报告，用听诊器仔细的再一次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半晌，她抬起头来，面色严肃的开口道：“甄素梅，你的四胞胎，是自然受孕得到的么？”
一听到这话，甄素梅本的脸更加苍白起来，她把手指竖在嘴唇上，示意唐小小噤声。
此时医院的诊室里挂钟时间走向了十一点三十分，已经到了唐小小下班的时间。
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甄素梅走近唐小小，开口道：“唐医生，你看已经中午了，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这本应是正常的邀请，从甄素梅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哀求一般，唐小小预感此事不简单，便点点头答应了她的邀请。
医院正门左侧的中餐厅内的包间里，唐小小和甄素梅对坐着。
从甄素梅的话中，唐小小确认了，甄素梅的孩子四胞胎确实不是天然的受孕，她注射了克罗米芬，促进了排卵期的排卵，从而帮助她怀上了四胞胎。
“所以，唐医生，我求求你帮帮我，保住我的这四个孩子！”唐小小一个恍神的功夫，甄素梅便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语气哀求。
一听到甄素梅的要求，唐小小便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可能，你知道你这种靠药物得到的多胞胎有多荒唐么？先不说你从现在到生产期会有多少危险。这种通过药物手段孕育的多胞胎比正常受孕的畸形率高5到6倍，而且多胎妊娠属于高危妊娠的范畴，容易发生许多产科并发症。”
“可是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难道我要把他们打掉么？我做过B超。是两个男孩，两个女孩。”甄素梅看着唐小小，无比的真诚。
“就算是七个月又怎么样？你觉得你可以平安的到十个月么？多胞胎一般都会早产，而且早产的孩子体重低，各个器官和系统发育都比一般孩子要弱的多，你这样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孩子，但你说的没错，已经六个多月了，我也不忍心叫你把孩子打掉，我无能为力。”唐小小耸耸肩，这般回道。
“唐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为了这几个孩子，我这几个月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我只求你帮我保住他们，哪怕，只给我留下一个。您放心，只要你答应我，我一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甄素梅咬咬牙，做出让步。
“不行，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这A市出名的医院那么多，除了中心医院，还有市一院，对了，我记得你那一开始的报告单就是在市一院做的，你可以继续去那边啊。”
唐小小说着想要离开，却被甄素梅一把抓住。
“是，我一开始的报告确实是在市一院做的，可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离开了A市，我这次是偷偷回来的，市一院我已经去过了，可他们拒绝了我，A市值得我信任的医院只有你们两家，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甄素梅的话里全是无奈。
“可我只是个医生，不是个慈善家。”唐小小摆手，打开门准备走开。
看着唐小小准备离开的身影，甄素梅的眼神绝望中带着点仇恨：“薛焱！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报社何至于被赶出A市，我又何至于到现在才到A市找医生。”
“薛焱”那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的时候，唐小小的脚步猛地顿住，她回过头去：“你刚刚说什么？你和薛焱是什么关系？”
“我的丈夫是一家杂志社的主编，我的报社曾经刊登过一则关于薛焱的不好的新闻，于是他把我们赶出了A市，所以导致我到现在才敢偷偷回来。”看着唐小小的止步，甄素梅有些诧异，但还是把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
“所以你跟薛焱有仇是么？”唐小小侧过头，问道。
“是的，要不是他，我们家不会这么惨，我也不至于回来看个病，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甄素梅怒言。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药物多胞胎会造成的一系列危害，你真的决定不要停止妊娠么？”
唐小小忽然便换了话题，这让甄素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是！”
“好，我答应你，我可以帮你尽量保住你的孩子，并帮你向你的一些家人隐瞒这件事情！”唐小小一步一步走回座位，看着甄素梅忽然这样说道。
不知不觉已经好几天的光景，秦佳佳在医院住了这好些日子，已然准备出院。
她走的时候，没有知会唐小小，虽然她失去孩子这件事情不能完全责怪唐小小，但是毕竟唐小小间接导致了她孩子的死亡。
所以有唐小小的这家医院，对于她应该是一场噩梦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唐小小目送着秦佳佳出院，满肚子的对不起，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真的对不起她，对不起这个把自己和孩子都交付给了她的女人。
但最对不起秦佳佳的人却不是她唐小小，而是薛焱。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在薛砚棋身边被唐小小撞见，唐小小不会心绪不宁，她们的生活不会被打乱，所以这一切都归罪于薛焱。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所以我一定要报仇！”秦佳佳的身影已经远到看不见的时候，唐小小再一次握紧了拳头。
但现在的问题是，那个男人站的太高了，他的身份和地位都太遥不可及，唐小小没有任何机会去接近他，更别说，找他报仇。
即使这些天唐小小从来没有停止过思考，但她依旧毫无头绪。
他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过去是，现在也是，想要接近他，简直难如登天。
想到这里，唐小小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送完秦佳佳，唐小小径直去了门诊部门，按照她们科室轮号的规则，今天的门诊是由唐小小坐诊。
坐到位置上的时候，诊室的门口已经等了不少人了，唐小小换好衣服，便开始一天的工作。
因为之前看过了失去孩子的母亲的绝望，所以唐小小的工作态度愈发认真起来，对于每一位孕妈妈，她都无比的细心，不仅会认真看她们的报告单，更会细细的咨询她们的身体情况，她是打心眼里希望每一个妈妈都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不知不觉已经看了好几个小时，唐小小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对着旁边的小护士点头示意可以继续叫后面人。
“下一位，三十号，甄素梅。”
伴随着小护士清脆的喊声，一个带着口罩大腹便便的女人在另一个年轻女人的搀扶下来到了诊室里。
唐小小正忙着整理手上的东西，头也没抬的说了声：“先坐吧。”
可下一刻，一只夹着红色信封的手却忽然递到了唐小小的面前。
与此同时，那个搀扶着孕妇的女子露出谄媚的笑容，开了口：“您是妇产科的唐副主任吧，这点小意思，请您笑纳。”
看到那厚实的红色信封，唐小小诧异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
她这时才看清楚走进来的两个人。
那个递给她红包的女人没什么奇特的点，但是那个孕妇——
她穿着一身很夸张的花裙子，但唐小小一眼便看出，那条裙子是之前某个奢侈品牌出的最新款孕妇装，价格不菲。
这应该是个很有钱的女人，但这个女人却在这种盛夏的时候带着口罩和墨镜，打扮的像是个被狗仔追拍的明星。
唐小小有些不明白，却还是推回了红包：“我不需要你的红包，你有什么症状就说吧，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见唐小小推回红包的态度无比的坚决，那个贵妇人愣了一下，但还是朝那个助理使了个颜色，让她暂时退了回去，这时，她才下掉自己的墨镜和口罩。
看着卸掉装备的那张脸，唐小小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所以她应该并不是什么明星或者名人。
但是普通人为什么要这么穿呢？
“那个，您看的出来，我是个孕妇，已经怀孕快六个月了，一直就听说贵医院的妇产科特别棒，尤其还有唐医生您这么好的医生，所以我就想来这里，想让唐医生做我的主治医生，为我保胎。”甄素梅如是说道。
“嗯，那你之前都是别的医院做的检查了？那把你的报告单拿来吧。”唐小小点点头。
听到唐小小的话，旁边的助理连忙把包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递给唐小小。
因为甄素梅的身孕已经有五个月，所以报告单已经是厚厚的一摞，唐小小接过来，一页一页看着。
“你怀的是四胞胎？”一看到报告单上的结果，唐小小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她是学医她知道，正常人怀上双胞胎已经是小概率事件，更别说四胞胎，她的导师曾说过，一个正常怀上四胞胎的几率约为七十三万分之一。
也就是七十多万个人里面，大概也只有一个人能怀上四胞胎，换而言之，四胞胎是一个奇迹。
看到唐小小诧异的眼光，甄素梅点了点头，眼里却闪过一丝担忧。
但唐小小一直在翻看她的检查报告，没有注意。
甄素梅的检查报告，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
唐小小看着那些检查报告，脸色越来越严峻。
已经怀孕快要七个月的产孕妇，胎位异常，不仅贫血，同时还有较为严重的妊娠高血压等疾病。
再看甄素梅的脸色，显然也是极差的，严重的黑眼圈和眼袋说明她经常睡不好觉，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表明她身体的亚健康状态，这根本就不是正常孕妇应该有的状态。
唐小小不动声色，放下报告，用听诊器仔细的再一次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半晌，她抬起头来，面色严肃的开口道：“甄素梅，你的四胞胎，是自然受孕得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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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应是正常的邀请，从甄素梅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哀求一般，唐小小预感此事不简单，便点点头答应了她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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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唐医生，我求求你帮帮我，保住我的这四个孩子！”唐小小一个恍神的功夫，甄素梅便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语气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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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难道我要把他们打掉么？我做过B超。是两个男孩，两个女孩。”甄素梅看着唐小小，无比的真诚。
“就算是七个月又怎么样？你觉得你可以平安的到十个月么？多胞胎一般都会早产，而且早产的孩子体重低，各个器官和系统发育都比一般孩子要弱的多，你这样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孩子，但你说的没错，已经六个多月了，我也不忍心叫你把孩子打掉，我无能为力。”唐小小耸耸肩，这般回道。
“唐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为了这几个孩子，我这几个月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我只求你帮我保住他们，哪怕，只给我留下一个。您放心，只要你答应我，我一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甄素梅咬咬牙，做出让步。
“不行，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这A市出名的医院那么多，除了中心医院，还有市一院，对了，我记得你那一开始的报告单就是在市一院做的，你可以继续去那边啊。”
唐小小说着想要离开，却被甄素梅一把抓住。
“是，我一开始的报告确实是在市一院做的，可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离开了A市，我这次是偷偷回来的，市一院我已经去过了，可他们拒绝了我，A市值得我信任的医院只有你们两家，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甄素梅的话里全是无奈。
“可我只是个医生，不是个慈善家。”唐小小摆手，打开门准备走开。
看着唐小小准备离开的身影，甄素梅的眼神绝望中带着点仇恨：“薛焱！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报社何至于被赶出A市，我又何至于到现在才到A市找医生。”
“薛焱”那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的时候，唐小小的脚步猛地顿住，她回过头去：“你刚刚说什么？你和薛焱是什么关系？”
“我的丈夫是一家杂志社的主编，我的报社曾经刊登过一则关于薛焱的不好的新闻，于是他把我们赶出了A市，所以导致我到现在才敢偷偷回来。”看着唐小小的止步，甄素梅有些诧异，但还是把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
“所以你跟薛焱有仇是么？”唐小小侧过头，问道。
“是的，要不是他，我们家不会这么惨，我也不至于回来看个病，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甄素梅怒言。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药物多胞胎会造成的一系列危害，你真的决定不要停止妊娠么？”
唐小小忽然便换了话题，这让甄素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是！”
“好，我答应你，我可以帮你尽量保住你的孩子，并帮你向你的一些家人隐瞒这件事情！”唐小小一步一步走回座位，看着甄素梅忽然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