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九识法门，趋吉避凶（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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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化帝格并未彻底稳固。
因为王渊目前只是窃取了黑水国国主的位置，没有真正将黑水国变成属于自己的诸侯国。
但这种明显的改易，黑水国中一部分强者隐隐能够感觉到不对劲。
万蛇山上萦绕的黑水国龙气变成了一条紫金色的神龙，神龙咆哮，压制万蛇。
流沙谷内。
波母镇守在一座洞口，洞口处布满了奇特诡异符文，那些符文贴近于上古金文，却比上古金文更加诡异。
那是巫文。
那厚重的龙吟声出现的时候，波母打了个哆嗦。
“不妙啊！那尊神祗竟然直接改变了黑水国的国运图腾，果真是个冒牌货……”
波母心中寒意生出，手中蛇杖变化，身形化作一道黑光没入万蛇山上，朝着万蛇山外飞去。
嗤嗤！！
却见虚空中，一道炽烈紫龙破空而来。
紫龙流转，如大日骄阳，隐见万龙咆哮的声音，霎时将黑色妖气击飞。
黑气中，蛇妖身后发髻飞散，苍老面容上带着惊怒。
却听不远处，紫光中，一道冰冷冷漠声音传来！
“蛇姥，身为黑水国蛇族长老，你想哪里去啊！为何不辞而别？”
片刻间，紫光中出现了一位身穿紫黑长袍，面容狭长的身影，“黑水王”！
黑水王眸光望来，有别于往日的阴鸷，而是变得宏奇，霸道！
蛇妖面皮抖动，只是拱手说道：
“王上，我只是想要回一趟长灵州，另取一道秘法！”
北海长灵州，那是蛇族老巢所在的地方。
王渊目光转过，片刻点点说道：“蛇姥，正好，本王这里也有一道秘法，想要传给长老，不知长老是否愿意？！”
波母眼中警惕，口中不动声色问道：“不知道是什么秘法？”
“这道秘法唤作九识秘法，但凡万物生灵皆有九识，本王的秘法能够让人鉴别吉凶福祸，让人识相，知晓逆亡之理，乃是一等一的保命之法，不知蛇姥可愿学之啊？”
闻言，波母狂怒。
什么识相之法，这分明是威胁！
当下面皮抖动，几欲出手，只是心头警兆长鸣！
迎接着那道略为含笑望来的目光，她看到的却是笑容背后的冷漠。
更有一缕死亡的气机萦绕住她的心神，她仿佛看到了自身被无穷紫金色烈焰包围，化为飞灰的一幕。
周身冰冷，波母念头一转，紧紧捏着手中蛇杖，片刻轻声说道：“本神愿学王上秘诀！”
“识时务者为俊杰！”
王渊微微颔首，他掌心深处远远流淌的紫金色神光缓缓收敛，他大袖一挥，身形返回万蛇山中。
蛇姥神色复杂，随手举步跟上，她并不后悔，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若是不识抬举，这会儿铁定下场很惨。
回到万蛇殿内，王渊并没有给蛇妖下任何秘咒，而是径直问道：
“蛇姥，本王要重整黑水国国运，姥姥是蛇族长老，不知可有何法教本王？”
波母沉声说道：“万蛇山上的蛇族悉数听从王上调遣！”
见波母低眉顺眼，王渊神色颔首，他对这位蛇族蛇神倒并没有在意，执掌了黑水国国运之后，万蛇山悉数被紫微神司所笼罩，无论这波母搞什么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王渊又道：“本王需要知道任何有关于黑水国，以及黑水国周围的情况，希望长老不要隐瞒！”
说着，王渊目光望向波母。
波母神色波动，当即便道了声“是”，便将自身知道的一切，款款说来。
王渊一边听着波母的诉说，逐渐知道了目前所在周边的一些具体情况。
他之前从一些大妖口中得到的东西，还是太过于片面。
譬如黑水国与北海长灵州中的蛇族乃是盟友，其实说是盟友，应该是给黑水国王脸上添光，黑水国更多的受到蛇族的影响。
就连黑水国现在的图腾也是一头吞噬天地的黑色巨蛇。
除此之外，黑水国在周围国力并不算强，经常受到周围北海荒原中的凶兽，蛮荒异种袭击。
除此之外，波母则是来自于长灵州黑灵宫长老。
蛇族势力就叫做黑灵宫。
黑灵宫特意派出她这位长老进入万蛇山，不仅仅是因为此地适合蛇族繁衍，壮大，也是另有一项极其特殊的任务交付给她。
……
流沙谷中
这里遍布阴寒之气，从极之渊的阴暗力量遍布整座万蛇山，蛇洞四通八达，隐隐可以听到蛇族嘶鸣之声。
这里怪石嶙峋，还有诸般瘴气笼罩。
紫金色神光从头顶落下，霎时破开流沙谷上空笼罩的层层毒云，两道神光落下。
流沙谷还有不少已经化形的蛇族，这些蛇族卫士周身妖气丛丛，见到两道神光连忙行礼。
“王上，姥姥！”
蛇姥挥挥手，这些守卫顿时下去，这些守卫看起来道行不弱，而且一举一动颇为章法，不像是野性未驯的寻常妖物。
“王上，就是此处了！”
波母带着王渊来到了一处怪石嶙峋的山壁之前，她手中妖光一闪，顿时便见山壁上出现了一个幽深的洞府。
洞府上遍布着妖异的符文！
这就是波母来到万蛇山的另外一个任务，看守这处神秘洞府。
“这洞府中有什么？”
“这个本神就不知道了！”蛇妖摇摇头，她目光坦诚，在这件事情她并未说谎。
她双眸认真的望着王渊说道：
“王上，无论你是什么人，这里最好不要乱入，若是放走了里面的人，整个黑灵宫都不会放过你！”
“是吗？”
王渊略为冷淡的撇了一眼波母，他完全不在意波母的威胁，他目光落在洞前的封印上。
这封印中透露的符文神妙异常，隐隐带着极邪异的邪光，封印力量十分强大。
王渊精通河洛，亦能察觉其中的精妙。
王渊有心查探一二，但想了想，还是暂时放弃。
这里有什么东西，他暂时不知道，不够不妨他先将到手的好处弄到手再说。
王渊查探片刻后，并未多做停留，转瞬朝着黑水都城的方向飞去，既然已经收复了黑水国的大部分高端力量，得到了蛇姥的“拥护”，接下来就是完全接收黑水国的国力，将它变成自己的！
流沙谷中，波母撇了一眼这位黑水王离去的方向，眸光中异色闪过。
臣服于这位冒牌黑水王只是暂时的，黑水国发生如此异变，连带着国运都发生异变，黑灵宫作为宗主势力，很快会有察觉，两者之间必有一场争斗。
波母并非对黑灵宫有多么忠诚，她只是待价而沽。
若是这位冒牌黑水王被击杀，她自然是水到渠成的回归黑灵宫。
若是黑灵宫被击败了，她现在也没得罪这位冒牌黑水王，反正是两边得利。
……
黑水都城，这是一座颇为简陋的石质居住地，已经有了一部分城池的雏形。
王渊进入黑水都城后，便是着手了解黑水国，并且按照自身意志改造这个原始的国度。
黑水国中人人祭神，家家巫史！
崇巫之风可见一斑。
国人相信祭祀神祗，能够为自家带来平安喜乐，除此之外则是自身获得了一些粗浅的驾驭毒虫凶兽的法门，自然倾向。
但黑水国国民并不平安喜乐，许多民众一直挣扎在生死边缘，或是饥饿，或是毒虫，或是天灾。
还要交不完的“税收”！
黑水王治下极其严酷，每家每户一段时间就必须要上交一定程度的毒虫，灵草，还有血食，以此喂饱手中操控的蛇虫。
若是交不起，就要用自家壮硕男性来填。
王渊夺取了黑水王权柄后，首选废除了必须要上交一定程度毒虫，灵草的残酷任务。
只此便是让众多黑水国民众欢欣鼓舞。
而自然，也引来了黑水国一部分强者的不满。
这些强者是黑水国的特权阶级，各自拥有自身家族，借助着黑水国的法令，从中渔利，只是反对并无效果，对于这些顽固巫师，王渊直接出手抹杀。
他现在可没有心思，与这些巫师玩弄帝王心术的游戏。
但凡不服者，只有粗糙的一个字，杀！
除此之外，则是发动黑水国民重新建造黑水都城，将杂乱无章，隐患重重的都城重新规划了一边，并且制定了以工代赈的法子，重新训练狩猎队员，并且取消一部分冗杂，繁重的税收。
同时吸纳国中的一部分奴隶。
那些奴隶则是来自于荒原中一部分大大小小的部落，这些部落被妖魔，或是敌对部落冲散后，幸存者四处逃窜，若是被抓住，也就成了奴隶。
这些奴隶通常是炮灰一般的角色，王渊略为修改了一部分奴隶条例，也给与这些奴隶一线机会，只要为黑水国做出了一定贡献，也能获得黑水国国民的身份。
同时抽出了一部分整理黑水国的传承秘法。
黑水国的传承秘法，也是走神魔体修之路！
大荒中，这里更加注重于神魔神体的修行，不像是道门炼气士，讲究天人合一。
这里反而是生存第一，悟道第二。
哪种法门能够砸死敌人，能够自身活下来，那就被备受追捧。
至于打坐参禅，清心寡欲，这并没有多少市场。
王渊对此颇感兴趣，钻研了一段时间，然而令他颇为遗憾的是，黑水王陨落后，并没有留下太多高深秘法。
……
万蛇山，从极之渊，重新将黑水国的烂摊子收拾了一通之后，王渊身形出现在从极之渊深处。
从极之渊深处弥漫着浓郁的腥味，无数蛇虫涌动，下方逸散的侧重于阴煞浊气的力量，对于许多蛇虫而言，是难得的补益之物，大利与修行，休憩，繁衍。
王渊庞大元神神念感应虚空，还能看到一股无形阴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垂落入地脉中。
很像洞天。
洞天是天地拱垂之所，上通天界，有天庭道韵落下，下镇地脉，有无边灵机浇灌，无论是神游悟道，还是居住，都是极佳的地方。
洞天和福地有着明显的区别。
福地只得地利。
王渊身形一路往下，在这处类似于蛇族洞天的从极之渊，他看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蛇卵，不乏异类。
还有一股澎湃神力遗留的痕迹。
王渊之前击杀黑水王的时候，就曾感应到这里的一丝奥秘。
这里有隐秘！
他周身道道黑色神光流转，仔细望去，有黑色长河流转。
这黑色长河神力与从极之渊深处，一部分本源契合，让他得以更加实在的窥视从极之渊的秘密。
那是从黑水王身上窃取的黑水河神权。
透过重重弥天黑雾，身形周身如同一道紫色星辰从中天落下。
转瞬，王渊眼中看到了一条大蛇！
吼吼！！
双眸中神力洞穿的时候，王渊仿佛看到了一种恐怖的异象从下方冲击而来，冥冥中有一头恐怖黑蛇自虚空游走而来，它充满了混乱，邪恶，冰冷的气机，如同一条黑色裂缝，吞噬一切神念，神力，光辉。
连带他自身遇上那狭长黑色裂缝，亦无法动荡，但转瞬他周身一道宏奇紫金色神光弥漫而出，一股镇压中天的澎湃紫色道韵弥漫开来，汹涌神力霎时刷破那漆黑色妖光。
头顶更有一座青铜色大鼎浮现，青白二气形成两仪清浊太极图，反过来吞噬那巨大黑蛇虚影。
“妖气感染……！”
王渊睁开双眸，略为皱着眉头，那妖气中蕴含的一丝神意当真惊人，好在他乃是紫微星君，先天紫微元神勾连紫微星，镇压一切神意的扭曲力量。
转瞬目光望向下方，霎时双眸一怔。
那是一条横跨大半个从极之渊的庞大黑蛇！
王渊面色动容，他从未见到过真身如此庞大的大家伙。
“这头妖神全盛之时，得有多强大！”
王渊神色变化，庞大元神神念不敢轻易外放，那庞大巨蛇哪怕是“死”了，仍然散发出极恐怖的异象，它的尸身似本能吞吐天地精气，吸纳冥冥中的阴煞力量，从而形成了这处宏奇无比的从极之渊。
这大家伙一部分精气外溢，形成了从极之渊下方洪流浩荡的黑水河！
从这大家伙身上，王渊仿佛看到了一尊黑袍流转的身形盘膝坐在巨蛇身体上，似乎睁开幽幽双眸，冰冷望来……
虚化帝格并未彻底稳固。
因为王渊目前只是窃取了黑水国国主的位置，没有真正将黑水国变成属于自己的诸侯国。
但这种明显的改易，黑水国中一部分强者隐隐能够感觉到不对劲。
万蛇山上萦绕的黑水国龙气变成了一条紫金色的神龙，神龙咆哮，压制万蛇。
流沙谷内。
波母镇守在一座洞口，洞口处布满了奇特诡异符文，那些符文贴近于上古金文，却比上古金文更加诡异。
那是巫文。
那厚重的龙吟声出现的时候，波母打了个哆嗦。
“不妙啊！那尊神祗竟然直接改变了黑水国的国运图腾，果真是个冒牌货……”
波母心中寒意生出，手中蛇杖变化，身形化作一道黑光没入万蛇山上，朝着万蛇山外飞去。
嗤嗤！！
却见虚空中，一道炽烈紫龙破空而来。
紫龙流转，如大日骄阳，隐见万龙咆哮的声音，霎时将黑色妖气击飞。
黑气中，蛇妖身后发髻飞散，苍老面容上带着惊怒。
却听不远处，紫光中，一道冰冷冷漠声音传来！
“蛇姥，身为黑水国蛇族长老，你想哪里去啊！为何不辞而别？”
片刻间，紫光中出现了一位身穿紫黑长袍，面容狭长的身影，“黑水王”！
黑水王眸光望来，有别于往日的阴鸷，而是变得宏奇，霸道！
蛇妖面皮抖动，只是拱手说道：
“王上，我只是想要回一趟长灵州，另取一道秘法！”
北海长灵州，那是蛇族老巢所在的地方。
王渊目光转过，片刻点点说道：“蛇姥，正好，本王这里也有一道秘法，想要传给长老，不知长老是否愿意？！”
波母眼中警惕，口中不动声色问道：“不知道是什么秘法？”
“这道秘法唤作九识秘法，但凡万物生灵皆有九识，本王的秘法能够让人鉴别吉凶福祸，让人识相，知晓逆亡之理，乃是一等一的保命之法，不知蛇姥可愿学之啊？”
闻言，波母狂怒。
什么识相之法，这分明是威胁！
当下面皮抖动，几欲出手，只是心头警兆长鸣！
迎接着那道略为含笑望来的目光，她看到的却是笑容背后的冷漠。
更有一缕死亡的气机萦绕住她的心神，她仿佛看到了自身被无穷紫金色烈焰包围，化为飞灰的一幕。
周身冰冷，波母念头一转，紧紧捏着手中蛇杖，片刻轻声说道：“本神愿学王上秘诀！”
“识时务者为俊杰！”
王渊微微颔首，他掌心深处远远流淌的紫金色神光缓缓收敛，他大袖一挥，身形返回万蛇山中。
蛇姥神色复杂，随手举步跟上，她并不后悔，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若是不识抬举，这会儿铁定下场很惨。
回到万蛇殿内，王渊并没有给蛇妖下任何秘咒，而是径直问道：
“蛇姥，本王要重整黑水国国运，姥姥是蛇族长老，不知可有何法教本王？”
波母沉声说道：“万蛇山上的蛇族悉数听从王上调遣！”
见波母低眉顺眼，王渊神色颔首，他对这位蛇族蛇神倒并没有在意，执掌了黑水国国运之后，万蛇山悉数被紫微神司所笼罩，无论这波母搞什么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王渊又道：“本王需要知道任何有关于黑水国，以及黑水国周围的情况，希望长老不要隐瞒！”
说着，王渊目光望向波母。
波母神色波动，当即便道了声“是”，便将自身知道的一切，款款说来。
王渊一边听着波母的诉说，逐渐知道了目前所在周边的一些具体情况。
他之前从一些大妖口中得到的东西，还是太过于片面。
譬如黑水国与北海长灵州中的蛇族乃是盟友，其实说是盟友，应该是给黑水国王脸上添光，黑水国更多的受到蛇族的影响。
就连黑水国现在的图腾也是一头吞噬天地的黑色巨蛇。
除此之外，黑水国在周围国力并不算强，经常受到周围北海荒原中的凶兽，蛮荒异种袭击。
除此之外，波母则是来自于长灵州黑灵宫长老。
蛇族势力就叫做黑灵宫。
黑灵宫特意派出她这位长老进入万蛇山，不仅仅是因为此地适合蛇族繁衍，壮大，也是另有一项极其特殊的任务交付给她。
……
流沙谷中
这里遍布阴寒之气，从极之渊的阴暗力量遍布整座万蛇山，蛇洞四通八达，隐隐可以听到蛇族嘶鸣之声。
这里怪石嶙峋，还有诸般瘴气笼罩。
紫金色神光从头顶落下，霎时破开流沙谷上空笼罩的层层毒云，两道神光落下。
流沙谷还有不少已经化形的蛇族，这些蛇族卫士周身妖气丛丛，见到两道神光连忙行礼。
“王上，姥姥！”
蛇姥挥挥手，这些守卫顿时下去，这些守卫看起来道行不弱，而且一举一动颇为章法，不像是野性未驯的寻常妖物。
“王上，就是此处了！”
波母带着王渊来到了一处怪石嶙峋的山壁之前，她手中妖光一闪，顿时便见山壁上出现了一个幽深的洞府。
洞府上遍布着妖异的符文！
这就是波母来到万蛇山的另外一个任务，看守这处神秘洞府。
“这洞府中有什么？”
“这个本神就不知道了！”蛇妖摇摇头，她目光坦诚，在这件事情她并未说谎。
她双眸认真的望着王渊说道：
“王上，无论你是什么人，这里最好不要乱入，若是放走了里面的人，整个黑灵宫都不会放过你！”
“是吗？”
王渊略为冷淡的撇了一眼波母，他完全不在意波母的威胁，他目光落在洞前的封印上。
这封印中透露的符文神妙异常，隐隐带着极邪异的邪光，封印力量十分强大。
王渊精通河洛，亦能察觉其中的精妙。
王渊有心查探一二，但想了想，还是暂时放弃。
这里有什么东西，他暂时不知道，不够不妨他先将到手的好处弄到手再说。
王渊查探片刻后，并未多做停留，转瞬朝着黑水都城的方向飞去，既然已经收复了黑水国的大部分高端力量，得到了蛇姥的“拥护”，接下来就是完全接收黑水国的国力，将它变成自己的！
流沙谷中，波母撇了一眼这位黑水王离去的方向，眸光中异色闪过。
臣服于这位冒牌黑水王只是暂时的，黑水国发生如此异变，连带着国运都发生异变，黑灵宫作为宗主势力，很快会有察觉，两者之间必有一场争斗。
波母并非对黑灵宫有多么忠诚，她只是待价而沽。
若是这位冒牌黑水王被击杀，她自然是水到渠成的回归黑灵宫。
若是黑灵宫被击败了，她现在也没得罪这位冒牌黑水王，反正是两边得利。
……
黑水都城，这是一座颇为简陋的石质居住地，已经有了一部分城池的雏形。
王渊进入黑水都城后，便是着手了解黑水国，并且按照自身意志改造这个原始的国度。
黑水国中人人祭神，家家巫史！
崇巫之风可见一斑。
国人相信祭祀神祗，能够为自家带来平安喜乐，除此之外则是自身获得了一些粗浅的驾驭毒虫凶兽的法门，自然倾向。
但黑水国国民并不平安喜乐，许多民众一直挣扎在生死边缘，或是饥饿，或是毒虫，或是天灾。
还要交不完的“税收”！
黑水王治下极其严酷，每家每户一段时间就必须要上交一定程度的毒虫，灵草，还有血食，以此喂饱手中操控的蛇虫。
若是交不起，就要用自家壮硕男性来填。
王渊夺取了黑水王权柄后，首选废除了必须要上交一定程度毒虫，灵草的残酷任务。
只此便是让众多黑水国民众欢欣鼓舞。
而自然，也引来了黑水国一部分强者的不满。
这些强者是黑水国的特权阶级，各自拥有自身家族，借助着黑水国的法令，从中渔利，只是反对并无效果，对于这些顽固巫师，王渊直接出手抹杀。
他现在可没有心思，与这些巫师玩弄帝王心术的游戏。
但凡不服者，只有粗糙的一个字，杀！
除此之外，则是发动黑水国民重新建造黑水都城，将杂乱无章，隐患重重的都城重新规划了一边，并且制定了以工代赈的法子，重新训练狩猎队员，并且取消一部分冗杂，繁重的税收。
同时吸纳国中的一部分奴隶。
那些奴隶则是来自于荒原中一部分大大小小的部落，这些部落被妖魔，或是敌对部落冲散后，幸存者四处逃窜，若是被抓住，也就成了奴隶。
这些奴隶通常是炮灰一般的角色，王渊略为修改了一部分奴隶条例，也给与这些奴隶一线机会，只要为黑水国做出了一定贡献，也能获得黑水国国民的身份。
同时抽出了一部分整理黑水国的传承秘法。
黑水国的传承秘法，也是走神魔体修之路！
大荒中，这里更加注重于神魔神体的修行，不像是道门炼气士，讲究天人合一。
这里反而是生存第一，悟道第二。
哪种法门能够砸死敌人，能够自身活下来，那就被备受追捧。
至于打坐参禅，清心寡欲，这并没有多少市场。
王渊对此颇感兴趣，钻研了一段时间，然而令他颇为遗憾的是，黑水王陨落后，并没有留下太多高深秘法。
……
万蛇山，从极之渊，重新将黑水国的烂摊子收拾了一通之后，王渊身形出现在从极之渊深处。
从极之渊深处弥漫着浓郁的腥味，无数蛇虫涌动，下方逸散的侧重于阴煞浊气的力量，对于许多蛇虫而言，是难得的补益之物，大利与修行，休憩，繁衍。
王渊庞大元神神念感应虚空，还能看到一股无形阴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垂落入地脉中。
很像洞天。
洞天是天地拱垂之所，上通天界，有天庭道韵落下，下镇地脉，有无边灵机浇灌，无论是神游悟道，还是居住，都是极佳的地方。
洞天和福地有着明显的区别。
福地只得地利。
王渊身形一路往下，在这处类似于蛇族洞天的从极之渊，他看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蛇卵，不乏异类。
还有一股澎湃神力遗留的痕迹。
王渊之前击杀黑水王的时候，就曾感应到这里的一丝奥秘。
这里有隐秘！
他周身道道黑色神光流转，仔细望去，有黑色长河流转。
这黑色长河神力与从极之渊深处，一部分本源契合，让他得以更加实在的窥视从极之渊的秘密。
那是从黑水王身上窃取的黑水河神权。
透过重重弥天黑雾，身形周身如同一道紫色星辰从中天落下。
转瞬，王渊眼中看到了一条大蛇！
吼吼！！
双眸中神力洞穿的时候，王渊仿佛看到了一种恐怖的异象从下方冲击而来，冥冥中有一头恐怖黑蛇自虚空游走而来，它充满了混乱，邪恶，冰冷的气机，如同一条黑色裂缝，吞噬一切神念，神力，光辉。
连带他自身遇上那狭长黑色裂缝，亦无法动荡，但转瞬他周身一道宏奇紫金色神光弥漫而出，一股镇压中天的澎湃紫色道韵弥漫开来，汹涌神力霎时刷破那漆黑色妖光。
头顶更有一座青铜色大鼎浮现，青白二气形成两仪清浊太极图，反过来吞噬那巨大黑蛇虚影。
“妖气感染……！”
王渊睁开双眸，略为皱着眉头，那妖气中蕴含的一丝神意当真惊人，好在他乃是紫微星君，先天紫微元神勾连紫微星，镇压一切神意的扭曲力量。
转瞬目光望向下方，霎时双眸一怔。
那是一条横跨大半个从极之渊的庞大黑蛇！
王渊面色动容，他从未见到过真身如此庞大的大家伙。
“这头妖神全盛之时，得有多强大！”
王渊神色变化，庞大元神神念不敢轻易外放，那庞大巨蛇哪怕是“死”了，仍然散发出极恐怖的异象，它的尸身似本能吞吐天地精气，吸纳冥冥中的阴煞力量，从而形成了这处宏奇无比的从极之渊。
这大家伙一部分精气外溢，形成了从极之渊下方洪流浩荡的黑水河！
从这大家伙身上，王渊仿佛看到了一尊黑袍流转的身形盘膝坐在巨蛇身体上，似乎睁开幽幽双眸，冰冷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