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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失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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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求救者似乎就在二楼, 她在走廊上奔跑者, 用力的拍打着走廊上每一扇门, “有人要杀我, 救命, 求求你们开开门!!求求你们开开门啊——”

    并没有开门的声音,众人仿佛都陷入了深眠,根本听不到这刺耳的求救声。

    林秋石躺在床上也没动,直到求救者到了他的门口。

    “救命啊,救命啊。”姑娘哭叫着,重重的拍打着门板, “求求你开开门,他疯了,他要杀了我, 求求你, 求求你——我不想死, 求求你救救我吧!!”

    林秋石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他却没有动,沉默的思考到底要不要去开门。

    本来应该在他身侧熟睡的阮白洁却轻声开了口, “你想救下她么?”

    林秋石道:“我能救?”

    阮白洁眨眨眼睛,隔了一会儿,才道:“如果你想的话。”

    林秋石感觉外面大概率是人的声音, 又看见阮白洁不打算阻拦他, 便迅速站起走到门边, 咬咬牙拉拉开了门锁。

    这一开门,门外的场景把他吓了一大跳,只见喊救命的姑娘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她手臂似乎受伤了,一边哭一边用另一只手捂着,见到林秋石开了门,疯了似得扑了过来:“救命——救救我!”

    林秋石道:“出什么事了?”

    “他想杀我——”姑娘哭叫着,“他想杀我!!”

    林秋石后退一步,让她先进了屋子:“谁想杀你?”

    姑娘说:“程文!!”

    这名字林秋石有点印象,似乎是团里的一个男人,他还想再问什么,就听到楼梯处传来了哐哐哐的砸门声。一楼和二楼之间有一扇破旧的木门,平日大家睡觉的时候都会关起来,大约也就是这扇门,救了面前这个姑娘一命。

    林秋石示意她进来,然后随手锁上了门。

    姑娘的抽泣着,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一副被吓的不轻的模样。

    门外哐当一声,一楼到二楼的木门在暴力的破坏下终于坚持不住,很快他们外面的走廊上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姑娘口中被叫做程文的男人显然是在寻找她,程文道:“跑哪里去了——你们快点把王潇依交出来,别让她进门!!”

    王潇依因为害怕小声的啜泣起来。

    阮白洁也下了床,面对这样的情形,她倒是一点也不急,还在慢吞吞的整理自己的头发。

    程文的脚步在林秋石的屋外停住了,走廊上的血迹断在了林秋石的门口,这个痕迹太过明显,让他一下子就找到了王潇依的所在之处。

    “开门!!林秋石!!!”程文大叫,“王潇依是不是在你的屋子里!!”

    林秋石没说话。

    阮白洁娇滴滴的开了口:“这么晚了你们闹什么呢?”

    程文说:“你们快点把她交出来——她不是人!!别被她骗了!!”

    林秋石:“你什么意思?”

    程文似乎十分烦躁,充满了不耐烦和狠辣:“她真的不是人,你们信我——”

    王潇依闻言哭叫了起来:“你才不是人,程文,你居然想用这种借口来杀我,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能活下去了么?”

    程文听到这话,语气一下子下子狰狞了起来,他道:“王潇依,你别装了,你就是藏在我们中间的那个怪物,我已经发现了你的秘密!!给我滚出来!!”他说着开始重重的撞门,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门本来就有些破旧,以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如果铁了心想要撞开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林秋石站在门边骂道:“你要是杀了王潇依,就算是活着出去了,你也是杀人犯!”

    程文道:“林秋石,你别多管闲事!”

    林秋石道:“我他妈今天还就管定了,你有本事进来,老子弄不死你。”他被外面这人气的直接撸起了袖子,喘着粗气就开始在屋子里寻找反击的工具。

    程文也察觉了林秋石的怒意,撞门动作微微停了下来,最后他哑着嗓子说了句:“林秋石,今天我来当这个坏人,你把她弄出来,只要死了人,我们就能回去了。”

    林秋石:“你做梦。”

    程文:“你——”

    林秋石说:“你走吧,我不会让你杀了她的。”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居然真的传来了离开的脚步声,林秋石也没想到程文会这么容易放弃,他愣了片刻后才对着王潇依说:“他走了。”

    王潇依再次抽泣起来。

    下面的大半夜,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没怎么睡。林秋石帮王潇依处理伤口的时候,阮白洁就坐在窗边沉默的看着外面。

    林秋石问她在看什么,阮白洁道:“我在看外面那口井。”

    “这有什么好看的?”林秋石对那口井没什么好印象。

    阮白洁温声道:“多看几眼挺好的,说不定最后我也要去井里呢。”

    林秋石道:“我不会让你去井里的。”他慢慢的把地板上的血迹擦干净,认真的说,“就算要去,也是我先去。”

    阮白洁笑了起来,最后说了一句:“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王潇依还是活了下来,虽然右手受了伤,但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林秋石本来以为第二天程文会心虚的不出现,谁知道早晨他竟然一副无事发生过的模样,坐在了一楼的大厅里吃着早餐。

    王潇依看见他时朝着林秋石身后躲了一下,差点没又哭出来。

    林秋石冷冷道:“程文,你还有脸出现?”

    程文无所谓的看了林秋石一眼:“为什么不能出现。”

    “你居然想杀了王潇依。”林秋石无法理解他的理所当然,“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程文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队里其他人听到两人的对话,有的对着程文投来了厌弃的眼神,有的却是眼神麻木,根本无动于衷,好似杀掉队友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熊漆似乎也有些不高兴,他说了句:“那么有本事去杀鬼啊,对自己队友动什么手。”

    程文往嘴里塞着东西,压根不应话。林秋石怕他突然暴起,一直在谨慎的观察他,他总感觉程文的状态有点不对头,但一时间又找不到违和点在哪儿。

    直到吃完饭,他和阮白洁回到屋子里,阮白洁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接下来的三天,那鬼怪还会杀人么?”

    “什么意思?”林秋石一愣。

    “那玩意儿显然是有智慧的。”阮白洁说,“如果我是她,我接下来三天一个人都不会杀。”

    林秋石:“……”

    阮白洁修长的手指慢慢剥去了红薯上的皮,薄唇轻启,在柔软的红薯上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如果三天之后,我们还没有死物来填井,你猜会发生什么?”

    林秋石明白了阮白洁的意思,他的喉头动了动:“队里会出现不止一个程文。”

    阮白洁点点头。

    林秋石突然就开始怀念起了有困难找警察这句话……程文这要进去了,基本是稳坐杀人未遂的罪名,被判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林秋石叹气::“那怎么办。”

    阮白洁道:“等吧,事情总会结束的。”无论更好还是更坏。

    大家都在等着夜幕降临,虽然众人都没有说,但大部分人心中都在隐隐期盼第一个死者出现。然而事与愿违,连着两天晚上都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原本危险的夜晚此时却变得无比的宁静,仿佛除了风雪,再也没有剩下别的。

    林秋石找了个时间去问了木匠如果三天之内不能填井会发生什么,木匠说,那你们只有再去砍一次树,拜一次庙了。

    这个答案让大家的心情更加沉重,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如果再重复一遍之前做的事,整个团队都有可能团灭。

    “其实也不用太紧张。”小柯说,“每个本至少会活下来一个人。”她自嘲的笑了笑,“万一那个人就是自己呢。”

    其他人却都没说话,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这赌博的代价实在太大了,没人赌得起自己就是那最后的幸存者。

    熊漆提着油灯在前面开路,招呼着大家慢慢来。

    原本雪只是星星点点的往下落,然而在他们往回走的路上,雪突然大了起来,如鹅毛一片,飘飘洒洒布满了整个天空。

    阮白洁并不重,林秋石背着她还算轻松,他低着头仔细看着脚下的路,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着。

    风声越来越大了,甚至到了有些刺耳的程度,飘落的雪花遮挡了林秋石大半的视野,他开始有些看不清楚面前的人。

    这种感觉非常的糟糕,林秋石脚步微顿,正欲停下,却听到耳边传来了阮白洁的声音,她说:“别停,继续走。”

    林秋石闻言只好继续往前。

    然而越往前走,他越觉得有点不对劲,起初林秋石以为是天太冷自己被冻糊涂了,但随着路途渐远,他终于察觉出了违和感的来源。

    太轻了,他身后的人太轻了,仿佛已经没了重量一般,林秋石吞咽了一下口水,尝试性的将背上的人往上送了一下。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伏在他背上的人很轻,如同纸糊的一般,虽然形态俱在,但是却毫无重量。林秋石额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唤道:“白洁。”

    没有声音。

    “白洁。”林秋石继续叫。

    “怎么啦?”阮白洁把脸贴到了林秋石的颈项上,她的脸冰冷一片,皮肤又湿又软,给了林秋石一种不太妙的联想,她说,“你叫我做什么。”

    “没事。”林秋石道,“就是问你冷不冷。”

    “我不冷。”阮白洁说,“一点都不冷。”

    林秋石不敢停下脚步,之前他一直埋头走路,此时抬目观察四周,却是发现自己和前面的人相隔很远。

    大雪之中,他只能隐约看见前面模糊的油灯和几个在风雪中行走的背影,他背上背着的,似乎也不是阮白洁,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林秋石微微咬了咬牙。

    “你在发抖。”背上的东西,有着和阮白洁一样的声音,她轻轻的,柔柔的说,“你很冷吗?”

    “还好。”林秋石道,“只是有点冷。”

    “你想去一个不冷的地方么?”她这么问,“一个温暖的,不会下雪,不会天黑的地方。”

    林秋石心想接下来是不是他该问是什么地方,但是他一点都不想问这个问题,于是干脆沉默下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道。

    “因为我在想。”林秋石干巴巴的回答。

    她问:“在想什么?”

    林秋石的脚步停了片刻,大声道:“我在想怎么把你丢下去!”他说完这话,瞬间撒手,然后也没回头,朝着前面狂奔而去。

    显然他的抉择是正确的,因为他撒手之后,没有听到任何重物落地的声音——那东西绝对不是个人。

    林秋石拔足狂奔,抓着空隙朝着身后望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把他心脏病吓出来。只见那个被他扔下来的东西,身躯毫无生气的趴在雪地上,而脖子却越来越长,朝着他狂奔的方向一路延伸,披散着黑色头发的脑袋在雪地里摩擦,歪着头追问他:“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

    林秋石怒道:“我他妈喜欢你个头——”

    越来越长的头:“……”

    林秋石压根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只求快点追上前面的伙伴。但是让他绝望的是,无论他跑得多快,前面的人影和灯光都没有靠近一点,他仿佛是在追逐梦境中的海市蜃楼。

    而身后的那玩意儿,却离他越来越近。

    完了,在那东西即将追上他的时候,林秋石心中泛起了绝望。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都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卧槽!”林秋石跌了个狗吃屎,乃至于啃了好大一口雪,不过这个动作让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出来,随后他感到有人把他从雪地里直接拎了起来。

    “林秋石,林秋石,你行不行啊,我有那么重吗?”是阮白洁的声音。

    林秋石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扭过头,看到了蹲在他旁边正用手指戳着他脸颊的姑娘。

    而熊漆则是那个将林秋石从雪地里拎起来的人,他道:“没事吧?”

    林秋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他妈以为我死定了。”

    阮白洁歪着头:“为什么?”

    林秋石简单的讲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说还好最后被绊了一下,不然怕是已经凉了。

    “哦。”阮白洁道,“我说你为什么摔倒了,我还以为是我太重了呢。”

    林秋石:“还行,不是特别重。”

    阮白洁弯起嘴角。

    熊漆道:“快点起来吧,他们都要走下山坡了,这天要黑了,我们也得快点。”

    林秋石点点头,爬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膝盖有点疼,估计是刚才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伤到了。但他没有提这事儿,而是跟着熊漆他们继续往前走,本来他还想背着阮白洁,最后却被阮白洁拒绝了,表示林秋石太瘦了,被他背着咯胸。

    林秋石听后幽幽的小声问了句:“你有胸吗……”刚才背着阮白洁时他感觉阮白洁的胸前一片平坦,完全没有任何柔软的感觉。

    阮白洁听到林秋石这句话就怒了,气道:“好好好,你胸大你先说!”

    林秋石:“……”

    三人加快脚步,想要赶上前面的人,可就在此时,林秋石却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你们听到了吗?”林秋石问,他担心这也是他的幻觉。

    “听到了。”熊漆脸色发黑,“快点,出事了。”

    三人直接跑了起来,等他们到了前面时,却看到了可怖的一幕。

    原本扛着木头的三人死了两个,他们的身体被木头直接砸成了两半,最恐怖的是虽然身体断了,可他们却还是有意识,嘴里冒着鲜血,不住的发出惨叫和求救。

    而剩下的那个则瘫软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嘴里崩溃的嚎啕大哭:“救命啊——救命啊——”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熊漆问。

    小柯道:“他们本来走在路上,结果突然都松了手,木头直接下滑,砸在了前面两个人的腰上。”

    熊漆还没说话,剩下的那个幸存者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一路狂奔,嘴里哭嚎着:“有鬼啊,救命,有鬼啊——”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着他狂奔着消失在了雪幕之中。

    而地上剩下的两人,也奄奄一息,眼见断了气。

    “怎么办啊……”团队里的女人哭了起来,嚎啕之声连绵不绝,“我们是不是都要死在这儿了。”

    熊漆的胡须上挂满了雪花,他叹了口气,神情倒也说得上平静,他道:“走吧,先把木头扛回去。”

    这木头砸死了人,谁还敢扛,大家都不肯动,最后还是林秋石主动出来和熊漆一起扛起了这沾满了血液的木头。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还好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两人先将木头送到了木匠那儿。木匠老头看到木头上的血液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只是哑着嗓子提醒他们:“还差两根。”

    熊漆和林秋石都没说话,转身回了住所。

    那木头砸下来的事情实在是蹊跷,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林秋石觉得自己又躲过了一劫,他看着面前的火堆,发着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茫然状态。

    阮白洁坐在他的旁边,突然说:“我想吃面条耶。”

    “嗯。”林秋石道,“我先休息一会儿。”

    阮白洁说:“你怎么了,累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思考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林秋石说,“本来我在原来的地方活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走出家门,发现走廊上出现了十二道铁门,然后我开了其中一扇……”

    阮白洁安静的听着。

    “接着就出现在了这里。”林秋石道,“铁门的意思只是意味着恐惧和折磨?”

    阮白洁闻言笑了起来,她说:“我觉得现在想这些是没有意义的,不过这样的经历或许不是折磨呢。”

    林秋石:“那是什么?”

    “或许。”阮白洁神情温柔,“意味着新生。”

    林秋石蹙眉。

    此时客厅里只剩他们两人,其他人都回房休息了。今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众人都感到疲惫不堪,于是熊漆决定修整一个小时后再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说是怎么办,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想要早点离开这里,该去砍树还是得去,就算下次砍树的时候可能还会发生更恐怖的事。

    “去吧。”阮白洁,“我饿了。”

    林秋石站起来去了厨房。

    阮白洁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面条味道不错,两人吃完后,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于是再次聚集在了客厅之中,开始讨论之后的路。

    “他们应该是下山的时候被魇着了。”和其他人比起来更加冷静的团员张子双说,“我看到前面两个人脚步停了一下。”

    “这里的死法千奇百怪,根本不用关心他们到底怎么死的。”熊漆不客气的说,“现在问题是死亡的条件。”

    是砍树,还是扛木头,亦或者是在雪天出行,都有可能是鬼怪杀人的条件。

    “排除法吧。”小柯说,“砍树大家都砍了,但是只有他们三个扛着木头。”

    “那为什么我和熊漆扛木头没事?”林秋石问。

    “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扛树,第二种是有其他的条件。”熊漆说,“因为鬼怪每天杀人是有数量限制的,不可能一口气把我们全部杀完。”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有勇气将那木头和林秋石一起扛回来的原因。

    “可是怎么验证?”小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