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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省领导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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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个疑问,薛家良在纸上飞快地写道:难道他是你……

    白瑞德接过纸条,他在薛家良省略号的后面打了一个对勾。

    果然如此!

    薛家良为自己的成功猜测很得意,同时,感觉他对父亲的成见很深,连“父亲”两个字都懒得写,只是在他隐喻的问话后面打来个对勾,可见父子俩的关系。

    薛家良故意逗他,在刚才省略号和白瑞德打的对勾中间写道:是你父亲?姑父?姨夫?

    白瑞德一看,生气了,他写道:你好讨厌啦,明明已经猜到,还非得逼我说出那两个字。

    薛家良笑了,写道:你们爷俩长得真像!兄弟,你藏得够深的。

    白瑞德写道:不是藏,是实在没有什么可炫耀的,他给我的记忆不是荣耀,而是痛苦,以后,少跟我提他。还有刚才站在他旁边的那个人,他们俩人,不但臭味相投,在一起,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就是六亲不认。

    薛家良断定白瑞德说的“那个人”应该是龚法成。

    如果是龚法成的话,那么,白瑞德的女朋友的父亲就是龚法成?

    薛家良又写道:不明白。

    白瑞德:你是装不明白。

    薛家良掩饰住自己内心的好奇,他不再询问了,因为,他已经有了答案。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公然这个名字,难道公然,就是龚然吗?如果真是龚然的话,那么,她不但是白瑞德一厢情愿的女朋友,还应该是龚法成的女儿?

    薛家良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薛家良跟白瑞德说:“我要去跟令尊大人说句话。”

    白瑞德不屑地看着薛家良,一撇嘴说道:“你巴结他干嘛?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媚上?”

    薛家良知道他误会自己了,就说道:“媚上的成分我肯定有,但不是巴结。你有所不知,我欠他五个字,‘对不起’、‘谢谢’,就是我不知道你们是父子,今天见到他老人家,也是要跟他说句话的,因为,要不是他及时出来给我作证,我有可能到不来培训班,我的好哥们也洗刷不了冤屈。”

    薛家良就简单跟白瑞德说明了情况。

    白瑞德听后,说道:“那你自己去吧,我懒得跟他见面。”说完,白瑞德转身走了。

    正在这时,周老师叫道:“薛家良。”

    “到。”

    “你来一下。”

    薛家良就跟着周老师来到一间休息室,这个休息室,就是为省领导来讲课准备的,休息室门外,站着那个小个子和另外一名工作人员,说是工作人员,其实就是便衣。

    薛家良本想跟小个子打个招呼,但是那个小个子一脸严肃地看着薛家良,他没有招呼的意思,薛家良也就不想跟人家套近乎了,领导身边的人讲究多。他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只是冲他点点头。

    也许小个子没有认出他,他给他们打开休息室的门。

    薛家良跟着周老师进了休息室,里面只有曾耕田和龚法成两个人。就连周老师都没进来,他只在背后给他们关上了门。

    龚法成说:“家良,曾书记一来就问你。”

    薛家良在曾耕田面前站好,然后恭恭敬敬冲他鞠了一躬,说道:“曾书记,有句话一直憋在我心里,终于我有个机会当面跟您说了,家良谢谢您。”说完,再鞠一躬。

    龚法成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以为老领导找薛家良,是想了解儿子在党校期间的表现,就说道:“看来,你们这里面有故事。”

    曾耕田哈哈大笑,说道:“是啊,是啊,薛家良,我也有一句话,一直想跟你说,你胆子不小,连省纪委书记的车都敢给翻沟里去。”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只是说说而已,不是没翻吗……”

    龚法成说:“我有些明白你们说的是哪件事来,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但不知道还有掀车这个细节。”

    曾耕田说:“薛家良是不可能真掀我的车的,不然我也做不到这里来了,早就见马克思去了。”

    薛家良一听,赶忙给曾耕田鞠躬,连声说:“对不起,我向您道歉。”

    曾耕田一见薛家良诚惶诚恐的样子,就说:“道歉就不必来,其实,那天你就是不威逼我,我也是准备要去送伤员的,因为只有我的车在最后。”

    薛家良再次给曾耕田鞠躬作揖。

    曾耕田冲薛家良摆摆手,说:“坐下聊、坐下聊。”

    薛家良在龚法成的示意下,坐在了曾耕田旁边的位置上,他说:“听说你跟怀德在一个宿舍?”

    怀德?薛家良怔来一下,立刻想到白瑞德说过自己这个名字是改的,就赶忙说道:“是的,是的。”

    “那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是在蜜罐里长大的,你要多帮助他。”

    薛家良赶紧说:“您抬举我了,怀德心地单纯,善良,自立意识很强,对市场有敏锐的观察力,将来是个做大事的人,就是没有您罩着他,他也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的。”

    龚法成接过话茬说:“怎么样,不光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吧,您该放手就得放手。”

    曾耕田说:“问题是我不敢放手,真把他放到商场里面去,到时他打着我旗号做这做那的,酿成后果就晚了。我把他放在我视野之内,量他也翻不起大浪来。”

    龚法成说:“那是您对他有偏见,见不得他经商,我看咱们,该放手真的要放手了,现在小然干什么,我基本上不再干涉了,她大了,我相信她知道哪些该干,哪些不该干。”

    小然,必是公然无疑!薛家良笃定地认为。

    曾耕田说:“那是你放手的结果吗?别自以为是了!那是女儿自己努力的结果。怀德是不能跟小然比的,那个姑娘,从小做事就认真,靠谱,而且独立性强,知道该如何把握自己,而且她从事的职业跟咱们一点不沾边。怀德子就不一样了,他经商,到处都需要搞关系,难免以后会打着我的旗号办事,这些老板们,巴不得拴绳去套他呢?就他那智商,比小然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