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退下,让朕来 > 593:哈哈,还有埋伏票】

593:哈哈,还有埋伏票】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摸着良心说,秋丞跟沈棠都是赌狗。

    不同的是,沈棠预判了秋丞的预判。

    北尚县一号粮仓这一场,她本意就是跟秋丞捞一点儿利息,敲打敲打,为之后的举兵讨伐做个铺垫,顺便给帐下新人一个舞台练手。毕竟,不见血的新人永远都是萌新。

    共叔武闻言只是心中咂摸了下。

    【康季寿找上主公不是没道理,一個两个都是赌性入骨的,要玩就只玩大的。】

    也不想想若翻车了,损失多大?找磨刀石磨刀,却将刀磨断的例子不是没有。

    万幸,秋丞的行动跟一众僚属演练推测相差无几,这厮还真将重心放在北尚。

    “不必追,收拾收拾,清算尸体。”

    共叔武收起武器,他斩了那名七等公大夫,另一个九等五大夫狡猾经验多,让对方带人逃了。他懒得派人去追击,倒不是不想乘胜追击,纯粹是因为他的任务是压阵。

    尽可能降低营寨这边的伤亡。

    再者说——

    他们逃也逃不了多远。

    主公那边正在虎视眈眈呢。

    他们吃肉,也得让主公喝喝汤不是?

    敌将这边发出了撤退的信号,底下兵卒自然不敢不听,他们不甘心地抛下不少具尸体,且战且退。见共叔武这边没有追击,逃跑的步伐也大了起来,不多时便散去大半。

    但营寨外的战场信号不及时。

    鲁继还跟敌人纠缠。

    地上躺着敌我双方血肉模糊的尸体。

    连鲁继本人也挂了重彩,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整个人像是刚从血池捞出来的。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平日轻若鸿毛的一双重锤,如今双手挥舞其中一只迎敌仍显得吃力。敌人伤势明显轻了一截,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强弩之末。

    就在鲁继为自己可能要战死此处而愤懑的时候,援军抵达,一柄眼熟的马战斧从天而降,斧身宽阔足有五寸,斧柄较短,不足两尺。来人用斧身挡住敌方蓄力斩击。

    鲁继还未来得及惊喜,眼瞧着对方反手一斧,将体能消耗大半的敌人脑袋割下……

    动作丝滑得像是抹了猪油。

    鲁继:“……!!!”

    她双眸瞪圆看着地上那颗头颅。

    一时间,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涌上心头——好似失去了某种贵重物件,又酷似她小心翼翼攒了多年的私房钱不翼而飞——心痛、不舍、难过,种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难受归难受,但敌人还是要清理的。

    “屠荣!”

    鲁继喊了一声援军。

    看对方上战场还不好好穿武铠,半幅武铠就打发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拖着重伤的身体,靠着重锤勉强维持站立。苍白的唇瓣不受控制得打着哆嗦:“你砍了他头?”

    屠荣也是一身血。

    但看他面色神态估计都是敌人的。

    听到鲁继喊自己,他将斧背抗肩上,一脸真诚道:“师妹吩咐的,杀人砍头保险。”

    屠荣口中的“师妹”自然是林风。

    不过林风这次并未出阵,因为她文士之道的特殊性,这会儿在其他地方忙着秋收。

    鲁继指着地上那颗没闭上眼睛的头颅,急得想跺脚:“但、但他的头应该……”

    屠荣看着她,等待下文。

    鲁继被看得语噎,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屠荣先反应过来。大家都是武胆武者,年龄差距也不算太大,多少有些共同爱好,例如对“人头”的执着。他挠挠头盔,道:“于情于理,他的人头也是我的呀……”

    尽管是鲁继的对手,但鲁继实力不如对方,这是客观事实。虽说自己跳出来捡漏,拿了一颗人头,但也救了鲁继的小命,两相抵消。他果断选择转移话题:“哦,敌人刚刚退了。目下还算安全的,你要不要先回营寨处理一下伤势,流血流多了也容易丧命……”

    鲁继只能在内心哀悼错失的人头。

    白着脸道:“这点儿伤,死不了。”

    屠荣便真以为伤势不重。

    医师来了一查,才知鲁继伤势很重,光肋骨就断了仨,左手上臂、右腿小腿骨扭曲,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更是多达二十一道。而鲁继跟没事人一样撤回营寨。

    同帐篷的赵葳今晚杀了个痛快。

    一来面对的都是普通敌人,二来她走的以巧破力路子,效率高,混战游刃有余。

    看到鲁继的模样,大吃一惊。

    先松口气,又调侃:“你这都没死?”

    鲁继黑着脸道:“我阿父当年死战鲁下郡,受伤是这十倍二十倍,拖死了最后一个敌人……我这算什么?离死还远着呢,阎王爷估摸着不想收。他大爷,这次亏死了!”

    对于混迹军伍的人来说,人头等同于军功,而她这战远离核心战场不说,一番苦斗下来人头还没几个,自己还挂了一身的彩。唯一一颗珍贵的人头也被屠荣给拿走了。

    赵葳擦着宝贝武器。

    张嘴冲枪尖哈了一口气,继续擦。

    “好歹是个女郎,文雅点儿。”

    鲁继反问:“那我问候他大娘?”

    赵葳:“……你当我没说。”

    鲁继平躺着动不了,但嘴能动。

    “你也没文雅到哪里去,平日做梦呓语,没少骂徐文释,从头骂到脚,我都跟你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血海深仇。”

    赵葳:“……”

    她做梦也问候徐诠是有原因的。

    自打一年多前凝练出武胆,徐诠就没把她当个普通人看待,而是用对待武胆武者的粗暴手段。赵葳迄今能记得练武场有多大,因为那是她身体力行,测量出来的数据。

    每一句梦话都带着点个人恩怨。

    “啊欠!”

    徐诠打了喷嚏。

    抬手揉搓鼻尖才压下痒意。

    “染了风寒了?”

    寥嘉双手揣在袖中,抱着个汤婆子。讲真,等待敌人自投罗网的日子是难熬的,只能跟同僚聊天才能勉强打发时间。

    徐诠:“没有,约是我堂兄念着我。”

    寥嘉一听就知道了。

    “哦,他半夜三更还在骂你。”

    徐诠摆手:“没有的事儿。”

    寥嘉对此只是挑眉。

    秋收在中秋前后,徐诠自然又给他堂兄准备了一堆“惊喜”,提前派人送去。搁主公说,正常人没几年脑血栓都想不出那样的礼物。徐解收到能喜欢就见了鬼了。

    徐诠转移话题。

    “敌人怎么还没来?莫不是共叔都尉那边出了岔子,营寨被人给掀了吧?”

    话音刚落,寥嘉一拍他肩膀。

    抬手一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