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过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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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邢江对你好，就连承亲王对你也好。”背向着我，他低沉的说话让人听不懂。
看不到他的神情，我没有再去猜测他的想法。
“刚刚他是有意要提起那件事的，他想告诉朕霜儿为朕付出过多少，让朕感激，而不要再为了林妃的撒娇而去伤害你。”依旧没有回身，他的腰站得笔直的，说话也变得笔直，没有起伏。
低下眼眸，我没有答话，心里也自是明白承亲王的心意。
他的确是想提起当年的事，想邢津用心去记住我曾经为他做过什么。
可怎么说得清呢？我为他做过的事太多了，有更多在他的心里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我是他救回来的人，我的命是他的，我曾在他的面前立誓一辈子都为他而活着。
若我不再认命了，那么在他的心里又真的会觉得我为他做的一切都值得感动？
“朕知道林妃的心思，可霜儿在后宫里活了四年多了，你该知道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攻于心计的，没有一个是真正善良的。她们心计用尽，为的也只是自己。”说着，他的语气变低了，缓慢的回身向我：“所以，朕不会怪她们玩弄心计，因为朕也是这种人，这是活在帝王家，活在权力世界里的生存规则。”
“霜儿明白，霜儿也不会怪林妃娘娘。”轻轻点头，我想他要的是我这句说话吧！
“霜儿，朕当然不能自私的要求你不去怪林妃，朕想你就算是恨不得她死，也是应该的。现在朕的后宫里，哪个女人不想她死呢？哪个女人不想她腹中的孩子忽然消失了呢？”自嘲的一笑，邢津走回我的面前坐下。
怔怔的看着他，我无语了。
是的，他同样是这样争权夺势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又怎么会不懂得体恤这个人的心呢？
“朕明白是明白，可不代表可以忍耐，霜儿，你懂吗？”眼眸一变，他的眼眸变得很深很锐利。
我不懂。
“皇上是担心霜儿会伤害林妃腹中的孩子？”他是这么的想吗？
“不，朕担心的人不是你，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若你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当年你就不会走错了路，害得自己到今天还只是一个宫婢。”轻摇头，他平缓的说着一些让我伤心的话。
走错路？是吗？是因为我还不够自私？
不，我也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我做过很多错事的，只是在那一件事上，我被良心决定了一切。
“霜儿，朕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朕本想在林妃怀孕这最后几个月里让你过去满春宫侍候，好让你保护她的……”
“皇上？”一听他的用意，我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他怎能这样做？
他怎么可以这样安排？
我可以听命于他，可以在他的身边无怨的侍候，可以面对他的一切冷漠跟无情的伤害，可是他怎能将我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特别对象还是一个恨我入骨的女人。
“霜儿放心，朕是曾想过，可是朕不会这样做的。”他笑了，低下头，伸手拿起筷子替我挟了一块精美的糕点：“朕忽然不想让你受更多的伤害，你就继续留在飞霜殿里吧！”
“飞霜殿？皇上不是想让将霜儿推给承亲王吗？”注视着那块糕点，我缓慢的坐了回去。
手一动不动的，半点进食的胃口也没有。
“可霜儿做过什么了呢？朕以为你都忘了这个命令。”他抬起了头，直直的看向我笑。
他的笑很狡洁，如看明白了我的心。
是的，承亲王进宫后我什么也没有做过，更别说是勾引他的事。
可是……他真的想吗？
“如果皇上真的决心要将霜儿推到承亲王的身边，那么霜儿可以为你做到。”有点冲动，我心底忽然起了主意。
是的，就这一次，若说我内心里有太多关于他的感恩，那么我可以还清的。
总可以还清。
“霜儿想怎样？”明白的邢津太懂得看人，他知道我心里有想法。
沉思了一下，我也不知这算不算冲动。
可是我想离开这个后宫，我想远离这里的一切。
自问，我到现在还不恨他，可是不代表我真要这样过一辈子的。
我不想再当这个霜儿姑娘了，我不想如此没有名份的留在他的身边当一辈子的奴才。
就让我也为自己自私一下吧！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若我的一辈子还长着，至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霜儿想全心全力的为皇上再办一件事，霜儿愿意如皇上的愿接受承亲王，愿意再当一次皇上的细作。”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要将我们之间的所有恩情都还清割断。
“然后呢？”手指轻敲在桌面上，他慢条丝理问着。
“然后？”看进他的眼内，我迷失了。
然后？然后又怎样呢？
然后，我就可以不用再当聂霜儿了吧！
“完成这次任务以后，霜儿想求皇上放了霜儿。”很低柔的语气，却又像费了我很多的力气。
七年多了，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弃他而去，想不到最后我真的会这么要求。
从怀中取出一把漂亮的匕首，这是十分细小而精美的。
这是当年我进宫的时候他送给我的一份礼物，他叮嘱着我要好好的保护着自己，在最后关头性命是最为紧要的。
可是这么多年来，这匕首从来没有亮相，因为我知道我不能为了保命而不理会他给予的任务。
“皇上，霜儿跟随你都七年多了，这时间真的不短。可现在皇上的天下已大定，霜儿没有再留守下来的必要了。现在皇上唯一避忌的就是承亲王回朝的用心及承亲王对皇上的威胁而已。霜儿愿意再次用尽全力的去帮助皇上，霜儿愿意不惜一切的当好这个细作，为皇上查探一切。直到承亲王没有威胁的回到他的封地以后，霜儿希望皇上能放了霜儿，就当霜儿生存的价值已经没有了，已经死了。”暗吸了口气，我不太肯定的说。
我不能肯定他是否会放我离宫。
其实，有点像不可能。
他又怎么会轻易放我走呢？他还一心想要折磨我。
“就这么想离开朕吗？”手指轻敲桌面的速度并没有变更，他始终是那么淡定的注视着我。
他的眼眸一向那么深，我根本什么也看不懂。
“是霜儿没有再留下来的价值了。”避开了他的问题，我选择了较好的答案。
对他来说，我的存在与否已经不再重要了，不是吗？
在他的后宫里，繁花竟放，多我一个不会多，可是少我一个也不会显少。
我何必存在呢？何必留在这里成为后宫所有女人的心腹大患？
“若朕不答应呢？霜儿是不是就不会费心的替朕办好这件事？”他的唇角微扬，看向我的眼眸里别具用心。
我不知他想什么，可是我答不下去。
不会吗？也许是吧！
由承亲王进宫前到现在，我的确没有用心的安他之前的命令行事，从来没有主动的接近过承亲王。
低下头，没有可以答的说话，我选择不说话了。
他喜欢怎样就怎样吧！他若不放我走，我还是走不了的。
这里是他的天下，这天下我怎么也逃不掉。
“朕答应你，若是承亲王回朝是真的别有用心的，而霜儿能撑握到一定的证据，那么朕就准你离开。”轻轻的呼着气，他站了起来。
说话很简短，转身便走开了。
坐在亭子里，我忽然感到心口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算是我最后一次为他办事了。
“不止是邢江对你好，就连承亲王对你也好。”背向着我，他低沉的说话让人听不懂。
看不到他的神情，我没有再去猜测他的想法。
“刚刚他是有意要提起那件事的，他想告诉朕霜儿为朕付出过多少，让朕感激，而不要再为了林妃的撒娇而去伤害你。”依旧没有回身，他的腰站得笔直的，说话也变得笔直，没有起伏。
低下眼眸，我没有答话，心里也自是明白承亲王的心意。
他的确是想提起当年的事，想邢津用心去记住我曾经为他做过什么。
可怎么说得清呢？我为他做过的事太多了，有更多在他的心里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我是他救回来的人，我的命是他的，我曾在他的面前立誓一辈子都为他而活着。
若我不再认命了，那么在他的心里又真的会觉得我为他做的一切都值得感动？
“朕知道林妃的心思，可霜儿在后宫里活了四年多了，你该知道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攻于心计的，没有一个是真正善良的。她们心计用尽，为的也只是自己。”说着，他的语气变低了，缓慢的回身向我：“所以，朕不会怪她们玩弄心计，因为朕也是这种人，这是活在帝王家，活在权力世界里的生存规则。”
“霜儿明白，霜儿也不会怪林妃娘娘。”轻轻点头，我想他要的是我这句说话吧！
“霜儿，朕当然不能自私的要求你不去怪林妃，朕想你就算是恨不得她死，也是应该的。现在朕的后宫里，哪个女人不想她死呢？哪个女人不想她腹中的孩子忽然消失了呢？”自嘲的一笑，邢津走回我的面前坐下。
怔怔的看着他，我无语了。
是的，他同样是这样争权夺势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又怎么会不懂得体恤这个人的心呢？
“朕明白是明白，可不代表可以忍耐，霜儿，你懂吗？”眼眸一变，他的眼眸变得很深很锐利。
我不懂。
“皇上是担心霜儿会伤害林妃腹中的孩子？”他是这么的想吗？
“不，朕担心的人不是你，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若你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当年你就不会走错了路，害得自己到今天还只是一个宫婢。”轻摇头，他平缓的说着一些让我伤心的话。
走错路？是吗？是因为我还不够自私？
不，我也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我做过很多错事的，只是在那一件事上，我被良心决定了一切。
“霜儿，朕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朕本想在林妃怀孕这最后几个月里让你过去满春宫侍候，好让你保护她的……”
“皇上？”一听他的用意，我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他怎能这样做？
他怎么可以这样安排？
我可以听命于他，可以在他的身边无怨的侍候，可以面对他的一切冷漠跟无情的伤害，可是他怎能将我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特别对象还是一个恨我入骨的女人。
“霜儿放心，朕是曾想过，可是朕不会这样做的。”他笑了，低下头，伸手拿起筷子替我挟了一块精美的糕点：“朕忽然不想让你受更多的伤害，你就继续留在飞霜殿里吧！”
“飞霜殿？皇上不是想让将霜儿推给承亲王吗？”注视着那块糕点，我缓慢的坐了回去。
手一动不动的，半点进食的胃口也没有。
“可霜儿做过什么了呢？朕以为你都忘了这个命令。”他抬起了头，直直的看向我笑。
他的笑很狡洁，如看明白了我的心。
是的，承亲王进宫后我什么也没有做过，更别说是勾引他的事。
可是……他真的想吗？
“如果皇上真的决心要将霜儿推到承亲王的身边，那么霜儿可以为你做到。”有点冲动，我心底忽然起了主意。
是的，就这一次，若说我内心里有太多关于他的感恩，那么我可以还清的。
总可以还清。
“霜儿想怎样？”明白的邢津太懂得看人，他知道我心里有想法。
沉思了一下，我也不知这算不算冲动。
可是我想离开这个后宫，我想远离这里的一切。
自问，我到现在还不恨他，可是不代表我真要这样过一辈子的。
我不想再当这个霜儿姑娘了，我不想如此没有名份的留在他的身边当一辈子的奴才。
就让我也为自己自私一下吧！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若我的一辈子还长着，至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霜儿想全心全力的为皇上再办一件事，霜儿愿意如皇上的愿接受承亲王，愿意再当一次皇上的细作。”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要将我们之间的所有恩情都还清割断。
“然后呢？”手指轻敲在桌面上，他慢条丝理问着。
“然后？”看进他的眼内，我迷失了。
然后？然后又怎样呢？
然后，我就可以不用再当聂霜儿了吧！
“完成这次任务以后，霜儿想求皇上放了霜儿。”很低柔的语气，却又像费了我很多的力气。
七年多了，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弃他而去，想不到最后我真的会这么要求。
从怀中取出一把漂亮的匕首，这是十分细小而精美的。
这是当年我进宫的时候他送给我的一份礼物，他叮嘱着我要好好的保护着自己，在最后关头性命是最为紧要的。
可是这么多年来，这匕首从来没有亮相，因为我知道我不能为了保命而不理会他给予的任务。
“皇上，霜儿跟随你都七年多了，这时间真的不短。可现在皇上的天下已大定，霜儿没有再留守下来的必要了。现在皇上唯一避忌的就是承亲王回朝的用心及承亲王对皇上的威胁而已。霜儿愿意再次用尽全力的去帮助皇上，霜儿愿意不惜一切的当好这个细作，为皇上查探一切。直到承亲王没有威胁的回到他的封地以后，霜儿希望皇上能放了霜儿，就当霜儿生存的价值已经没有了，已经死了。”暗吸了口气，我不太肯定的说。
我不能肯定他是否会放我离宫。
其实，有点像不可能。
他又怎么会轻易放我走呢？他还一心想要折磨我。
“就这么想离开朕吗？”手指轻敲桌面的速度并没有变更，他始终是那么淡定的注视着我。
他的眼眸一向那么深，我根本什么也看不懂。
“是霜儿没有再留下来的价值了。”避开了他的问题，我选择了较好的答案。
对他来说，我的存在与否已经不再重要了，不是吗？
在他的后宫里，繁花竟放，多我一个不会多，可是少我一个也不会显少。
我何必存在呢？何必留在这里成为后宫所有女人的心腹大患？
“若朕不答应呢？霜儿是不是就不会费心的替朕办好这件事？”他的唇角微扬，看向我的眼眸里别具用心。
我不知他想什么，可是我答不下去。
不会吗？也许是吧！
由承亲王进宫前到现在，我的确没有用心的安他之前的命令行事，从来没有主动的接近过承亲王。
低下头，没有可以答的说话，我选择不说话了。
他喜欢怎样就怎样吧！他若不放我走，我还是走不了的。
这里是他的天下，这天下我怎么也逃不掉。
“朕答应你，若是承亲王回朝是真的别有用心的，而霜儿能撑握到一定的证据，那么朕就准你离开。”轻轻的呼着气，他站了起来。
说话很简短，转身便走开了。
坐在亭子里，我忽然感到心口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算是我最后一次为他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