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开幕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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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其实你们不必那么在意有些玩家们的看法的，这很正常，没人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史密斯说。
他说的是网络上关于青鱼网络的评价。
纵然《万物起源》创造了销量神话，《永恒之战》人气持续高涨，但是Fisoa这家公司，在很多人心目中依然有洗不清的黑马本色。
这是一家以勇于开拓，用户导向，持续的创新和优化作为生产驱动的公司。
隐性一点的意思是，硬实力上，与传统的巨头们还是有不小差距。
黑子和水军是网络世界重要的组成部分，这一点也是他们攻击青鱼网络最有力的武器。
“青鱼网络？哦……那家做小游戏的公司？”
也是很多普通玩家们的认知。他们喜欢这家公司，期待他的下一款产品带来同样新奇有趣的玩法，但不会期待一段史诗。
在史密斯看来，面前的这两个年轻的游戏人，应该是厌烦了贴在身上的这种标签，不再满足于做一匹黑马，更想当巨头。
但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叶沉溪听得出来史密斯这种提醒的善意，笑道：“道森，这不是因为一些玩家的评论更改的方针，我们公司从一开始创建的时候就决定了的事情，早在两年之前。”
“可两年的时间对于一家公司来说还是太短了一些……”史密斯说。
“或许吧，但道森，时代不一样了，雅唬从创立到市值千亿美元也不过用了4年时间，互联网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馈赠。”
“可能你会说雅唬也开始走下坡路了。”这句话是夏青鱼说，两人跟唱双簧似的：“但雅唬的衰落是因为他们放弃了核心的搜索业务，而我们只做游戏。”
夏青鱼继续道：“当然，也不能光看时间，我们已经有了七款游戏的积累，这是我们的第八个项目。史密斯先生，你想想玻璃渣第八个项目已经在做什么了？刚好是《星际战争》，让他们走上了神坛。”
史密斯无话可说。
“好吧，我知道这是你们已经决定的事情，并且已经准备宣布，我今天也不是来扫兴的。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并没有很长，但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这也是想要成功应该具备的品质。”
“我们都是。”
“你们已经开始开发了吗？还是只是一个概念？”
“我们已经完成了一个功能比较齐全的内部版本，客观地讲，我认为它很酷，有很多大家想象不到的东西。这届E3上我们准备了一段宣传动画，我认为你看到的时候同样会觉得很酷。”
“是吗……那我非常期待。”
本来道森?史密斯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这个项目，顺便谈一谈代理发行的事情。他相信应该已经有其他公司和青鱼网络联系，不过现在还太早了，最多达成一个口头协议。
况且，以动视和青鱼的关系，在《万物起源》上建立起来的默契和友谊，真想拿下这个项目应该不成问题。
从个人的角度他很欣赏并且相信叶沉溪，相信他对游戏的把控，对玩家的理解，对市场的敏感，相信他不会拿出来一款平庸的作品。
但以公司的立场还是需要考虑风险，就现在已知的信息来看，这个项目的风险远超他之前的想象……
“这款游戏将会是一个数千万美元预算的项目吗？”
“是的。”夏青鱼非常坦诚。
这个所谓的“仙侠”题材，《太古卷轴》和《辐射》那样的游戏类型意味着超高的投入，真是一场豪赌……
那做下决定的时间可能得延后一些了，至少也要等到预告片发布……甚至更多的游戏内容披露，更完善的完成度以后……
史密斯今天过来原本准备好的很多说辞派不上用场了。
“应该不会让你和观众们失望的。”夏青鱼很自信地说。
……
……
在E3正式开幕之前，叶沉溪又见了很多人。
好消息是，不用跑很多地方，基本上都在这家酒店的会客厅里。
这几天，好像全世界和游戏相关的人都汇聚到了这座城市，他们的一举一动，也牵动着全球玩家们的心。
数百家媒体们通过网络，电视，报纸，等等新闻媒体，向全世界传播着这里正在发生和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央视的代表团比叶沉溪他们抵达这里还要早一天，已经完成了记者资格对于场馆建设，发布会前瞻之类的功课，记录在他们的素材录像带中里。办理好了媒体证，让他们这几天可以在各个场馆中随意进出。
这是央视第一次向E3这样的全球性综合互动娱乐展会握手，以一种开放的态度向游戏领域张开怀抱。带队的也是一名经验丰富，同时对互联网，数码和电子游戏领域有深入了解的资深记者韩冬。
四十岁的当打之年，从业十八个春秋，专业素养过硬，一直在央视系统内打拼，履历瞩目。曾多次参与国内的CGS，还有中国互联网大会等活动的跟踪报道，应该是央视能选出来的最佳人选了。
随着这家中国最大电视台态度的转变，叶沉溪觉得可能以后，还少不了要跟他打交道。
韩冬也是第一次和叶沉溪见面，他也早就想见见这位无论从媒体宣传，还是作品品质，又或者是玩家口碑都能担得起国内游戏第一人的年轻人。
几乎所有第一次采访叶沉溪的媒体，开场保留节目都是要让他描述一段青鱼网络发家致富的心路历程……哪怕关于这家公司的历史粉丝们已经如数家珍，网上各种帖子和专题应有尽有，甚至两位老板的情史细节都被挖了出来。网上还有叶沉溪中学就读学校老师的采访，夏青鱼大学同学的回忆录……你不得不感慨网络的强大。
叶沉溪每次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接受公司历史文化教育，从最初的边回忆边聊，到现在机械式地倒背如流，也是随口就来。
采访过程中叶沉溪发现对方还真是早有准备，每一段经历对方都能附和地头头是道，甚至有些他自己都没听说过的小道消息拿出来求证……
比如叶沉溪说起研发《神仙道》时候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韩冬也道：“当年那家抄袭你们《神仙道》的捷星，后来和另外几家同样是做页游起家的公司，背后都有同一个大股东的，几个老板也是朋友的这种，现在共同组成了一家叫做【云端游戏】的集团，去年年底成立的，现在已经开始运作在香港联交所上市了。”
这消息叶沉溪都没听说过，他已经不怎么关注页游圈子的事情了。
“和哪几家？”
“目前有捷星，飞鹰，唐朝网络，4321游戏。”
“全是羊城本地公司啊。”
“确实是，羊城毕竟是现在是中国网页游戏第一城嘛，甚至超过黄浦。”
……
今年青鱼网络出征美国E3确实是全村人的希望，这也是央视会派遣团队第一次报道E3最大的原因之一。
即使是一些黑粉也不得不正视的一个实际情况就是，在国际游戏市场中，青鱼网络已经成为中国游戏公司的代名词。
这是一种殊荣，也让它在国内天然就能够获得更多关注和支持。
韩冬个人最欣赏这家公司的一点就是当他们成为国内自主研发领域的标志之后，这种巨大的优势让其可以在国内应该无往不利了，但他们紧接着又将目标投向了海外，选择了一条更有难度的路去走，披荆斩棘。
其实对于很多国内厂商来说，以中国市场的发展速度，经营好了，未来或许在营收上也能成为EA，动视这样的老牌厂商，甚至再过好些年，垄断之后，犹有过之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显然青鱼网络并不只是满足商业上的成功。
这段采访进行了大概三个多小时，好像韩冬一次要将这么久堆积的问题一次性问完似的，不知道有没有也顺带带着一些上边儿的大佬们想问的问题。当一家公司在一个长久以来的弱势领域展现出来这样崛起的势头，很多政策并不是不能灵活变动的，规则关于一些底线的东西之外，还有很多其他内容。
所以叶沉溪相对之前和其他媒体的闲聊，措辞上也会更加严谨一些。
在采访的最后，韩冬意味深长地说：“叶总，加油啊，大家都看着你们呢。”
这个“大家”指的当然不仅仅是玩家，媒体和同行。
叶沉溪只能说：“韩记者，你给了我很大的压力啊。”
韩冬笑道：“蜘蛛侠曾经说过，责任越大，能力也就越大啊。”
这记者还有点儿谐。
……
随后又是《时代周刊》的那个女记者，艾佛哈特。
今年四月初的《时代周刊》上刊登了她中国之行的成果。
在那篇标题为《大国的崛起》的专题中，艾佛哈特详细阐述了中国游戏行业的历史，发展形态，游戏主机的禁令，单机市场的没落，网络游戏的兴盛，免费模式的大行其道……这些种种，以详尽的数据为支撑，基本上把95年到08年底的中国游戏圈摸了个底朝天。
以及从去年开始FG平台上线后，将会对单机市场带来的深远影响，或许是现在还不那么容易看出来的。
艾佛哈特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在中国采访了多名游戏人，查阅了相当多的数据和资料，才完成了那篇文章。
原本经济学专家们的预期是中国很可能在十年内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游戏市场，但在艾佛哈特的文章中，她大胆预测，这个时间点可能需要缩减一半。
她认为青鱼网络和FG平台的出现让中国的玩家们有了更多的机会领略到他们自己和世界其他更先进的公司们开发的作品，甚至带动了电脑硬件设备的升级，乃至网络宽带的普及。
开始与世界接轨，不仅仅只是游戏这一个行业崛起的标志。
而那些原本因为各种原因抛弃了那个市场的厂商们，又开始对她蠢蠢欲动，垂涎三尺，更多的厂商开始在PC上面考虑“简体中文版”这件事情。
或许是因为深入了解了中国当时的游戏环境，近距离地感受到那样的大环境当中，沉迷免费游戏的玩家，拼命迎合这些玩家的游戏公司……要面对怎样的压力和玩家们的不理解，报以怎样的魄力和决心，青鱼网络才能“一意孤行”去推动一个FG平台。
不过这毕竟是《时代周刊》的一家之言，绝大多数主流的游戏媒体依然认为中国游戏的崛起，还远未到来。
他们也觉得艾佛哈特把青鱼网络和《万物起源》抬得过高了，她将这款游戏摆到了历史最佳之一的位置上，与《吃豆人》、《俄罗斯方块》、《塞尔达：时之笛》和《超级马里奥64》这些公认的历史最佳游戏们摆到了同一个层面上。
这件事情在网络上甚至招来一些那些游戏激进粉丝们的口诛笔伐。
另外，对于一个市场来说，青鱼网络是其中的代表，但也仅此一家而已。
这个市场的兴起很难由一家公司去决定，况且这家公司本身也还需要后续更多，更有分量和质量的作品来证明自己……
它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叶沉溪向艾佛哈特表达了私人层面的感谢，谢谢她对青鱼网络的看重。
而艾佛哈特表示她只是将自己的真实感受通过文字还原出来，以及她也十分期待那款神秘的即将公布的新项目。
随后艾佛哈特很标准流程地又询问了叶沉溪对于这届E3展的期许，一些官方评选Game Critics Awards的奖项预测之类的。
这是由美国多家媒体共同提名评选在每年E3上公布和展示游戏的奖项，也包括各种游戏机和相关的硬件，在E3结束后公布评选结果。
“你觉得这届最佳展示游戏会是哪款？”艾佛哈特问。
叶沉溪想了想：“我觉得会在《年货召唤6：现代战争2》，《质量效应2》和《神秘海域2》三款之中出现。”
很大众的答案，估计问谁都会这么说……
“最佳硬件呢？”
“Tony Hawk Ride Skateboard（一款滑板操控器）吧。”
“嗯？为什么呢？”这个答案倒是出人意料。
“因为觉得它有趣。”
“为什么不是索妮的【PSP Go】，或者巨硬的【Project Natal】和任极乐的【Wii MotionPlus】体感套件呢，这三款呼声很高啊。”
“太贵了……好吧，我开玩笑的，我觉得未来移动游戏的趋势主流应该是在手机上，另外我觉得我们还没有找到基于体感最合适的交互方式，一时的新鲜劲过去后，这股潮流会趋于平静。”
“你并不看好体感游戏的未来？”
“或许吧，更多的玩家玩游戏还是为了放松，体感……太累了。”
“其实我也这样觉得……那么最受期待新游戏呢？你觉得会是谁？”
“哈，这个问题很简单，我觉得应该是我们将要公布的那款。”
“噗……”艾佛哈特捂嘴笑道：“你好像比四个月之前稍微……活泼了一些。”
“这是我对待朋友的一贯态度。”
“所以这个答案不是开玩笑？”
“当然，我很认真。”
……
叶沉溪又会见了更多的游戏开发和发行公司高层，在这样忙碌的状态之中，2009年的E3展会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我觉得……其实你们不必那么在意有些玩家们的看法的，这很正常，没人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史密斯说。
他说的是网络上关于青鱼网络的评价。
纵然《万物起源》创造了销量神话，《永恒之战》人气持续高涨，但是Fisoa这家公司，在很多人心目中依然有洗不清的黑马本色。
这是一家以勇于开拓，用户导向，持续的创新和优化作为生产驱动的公司。
隐性一点的意思是，硬实力上，与传统的巨头们还是有不小差距。
黑子和水军是网络世界重要的组成部分，这一点也是他们攻击青鱼网络最有力的武器。
“青鱼网络？哦……那家做小游戏的公司？”
也是很多普通玩家们的认知。他们喜欢这家公司，期待他的下一款产品带来同样新奇有趣的玩法，但不会期待一段史诗。
在史密斯看来，面前的这两个年轻的游戏人，应该是厌烦了贴在身上的这种标签，不再满足于做一匹黑马，更想当巨头。
但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叶沉溪听得出来史密斯这种提醒的善意，笑道：“道森，这不是因为一些玩家的评论更改的方针，我们公司从一开始创建的时候就决定了的事情，早在两年之前。”
“可两年的时间对于一家公司来说还是太短了一些……”史密斯说。
“或许吧，但道森，时代不一样了，雅唬从创立到市值千亿美元也不过用了4年时间，互联网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馈赠。”
“可能你会说雅唬也开始走下坡路了。”这句话是夏青鱼说，两人跟唱双簧似的：“但雅唬的衰落是因为他们放弃了核心的搜索业务，而我们只做游戏。”
夏青鱼继续道：“当然，也不能光看时间，我们已经有了七款游戏的积累，这是我们的第八个项目。史密斯先生，你想想玻璃渣第八个项目已经在做什么了？刚好是《星际战争》，让他们走上了神坛。”
史密斯无话可说。
“好吧，我知道这是你们已经决定的事情，并且已经准备宣布，我今天也不是来扫兴的。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并没有很长，但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这也是想要成功应该具备的品质。”
“我们都是。”
“你们已经开始开发了吗？还是只是一个概念？”
“我们已经完成了一个功能比较齐全的内部版本，客观地讲，我认为它很酷，有很多大家想象不到的东西。这届E3上我们准备了一段宣传动画，我认为你看到的时候同样会觉得很酷。”
“是吗……那我非常期待。”
本来道森?史密斯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这个项目，顺便谈一谈代理发行的事情。他相信应该已经有其他公司和青鱼网络联系，不过现在还太早了，最多达成一个口头协议。
况且，以动视和青鱼的关系，在《万物起源》上建立起来的默契和友谊，真想拿下这个项目应该不成问题。
从个人的角度他很欣赏并且相信叶沉溪，相信他对游戏的把控，对玩家的理解，对市场的敏感，相信他不会拿出来一款平庸的作品。
但以公司的立场还是需要考虑风险，就现在已知的信息来看，这个项目的风险远超他之前的想象……
“这款游戏将会是一个数千万美元预算的项目吗？”
“是的。”夏青鱼非常坦诚。
这个所谓的“仙侠”题材，《太古卷轴》和《辐射》那样的游戏类型意味着超高的投入，真是一场豪赌……
那做下决定的时间可能得延后一些了，至少也要等到预告片发布……甚至更多的游戏内容披露，更完善的完成度以后……
史密斯今天过来原本准备好的很多说辞派不上用场了。
“应该不会让你和观众们失望的。”夏青鱼很自信地说。
……
……
在E3正式开幕之前，叶沉溪又见了很多人。
好消息是，不用跑很多地方，基本上都在这家酒店的会客厅里。
这几天，好像全世界和游戏相关的人都汇聚到了这座城市，他们的一举一动，也牵动着全球玩家们的心。
数百家媒体们通过网络，电视，报纸，等等新闻媒体，向全世界传播着这里正在发生和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央视的代表团比叶沉溪他们抵达这里还要早一天，已经完成了记者资格对于场馆建设，发布会前瞻之类的功课，记录在他们的素材录像带中里。办理好了媒体证，让他们这几天可以在各个场馆中随意进出。
这是央视第一次向E3这样的全球性综合互动娱乐展会握手，以一种开放的态度向游戏领域张开怀抱。带队的也是一名经验丰富，同时对互联网，数码和电子游戏领域有深入了解的资深记者韩冬。
四十岁的当打之年，从业十八个春秋，专业素养过硬，一直在央视系统内打拼，履历瞩目。曾多次参与国内的CGS，还有中国互联网大会等活动的跟踪报道，应该是央视能选出来的最佳人选了。
随着这家中国最大电视台态度的转变，叶沉溪觉得可能以后，还少不了要跟他打交道。
韩冬也是第一次和叶沉溪见面，他也早就想见见这位无论从媒体宣传，还是作品品质，又或者是玩家口碑都能担得起国内游戏第一人的年轻人。
几乎所有第一次采访叶沉溪的媒体，开场保留节目都是要让他描述一段青鱼网络发家致富的心路历程……哪怕关于这家公司的历史粉丝们已经如数家珍，网上各种帖子和专题应有尽有，甚至两位老板的情史细节都被挖了出来。网上还有叶沉溪中学就读学校老师的采访，夏青鱼大学同学的回忆录……你不得不感慨网络的强大。
叶沉溪每次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接受公司历史文化教育，从最初的边回忆边聊，到现在机械式地倒背如流，也是随口就来。
采访过程中叶沉溪发现对方还真是早有准备，每一段经历对方都能附和地头头是道，甚至有些他自己都没听说过的小道消息拿出来求证……
比如叶沉溪说起研发《神仙道》时候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韩冬也道：“当年那家抄袭你们《神仙道》的捷星，后来和另外几家同样是做页游起家的公司，背后都有同一个大股东的，几个老板也是朋友的这种，现在共同组成了一家叫做【云端游戏】的集团，去年年底成立的，现在已经开始运作在香港联交所上市了。”
这消息叶沉溪都没听说过，他已经不怎么关注页游圈子的事情了。
“和哪几家？”
“目前有捷星，飞鹰，唐朝网络，4321游戏。”
“全是羊城本地公司啊。”
“确实是，羊城毕竟是现在是中国网页游戏第一城嘛，甚至超过黄浦。”
……
今年青鱼网络出征美国E3确实是全村人的希望，这也是央视会派遣团队第一次报道E3最大的原因之一。
即使是一些黑粉也不得不正视的一个实际情况就是，在国际游戏市场中，青鱼网络已经成为中国游戏公司的代名词。
这是一种殊荣，也让它在国内天然就能够获得更多关注和支持。
韩冬个人最欣赏这家公司的一点就是当他们成为国内自主研发领域的标志之后，这种巨大的优势让其可以在国内应该无往不利了，但他们紧接着又将目标投向了海外，选择了一条更有难度的路去走，披荆斩棘。
其实对于很多国内厂商来说，以中国市场的发展速度，经营好了，未来或许在营收上也能成为EA，动视这样的老牌厂商，甚至再过好些年，垄断之后，犹有过之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显然青鱼网络并不只是满足商业上的成功。
这段采访进行了大概三个多小时，好像韩冬一次要将这么久堆积的问题一次性问完似的，不知道有没有也顺带带着一些上边儿的大佬们想问的问题。当一家公司在一个长久以来的弱势领域展现出来这样崛起的势头，很多政策并不是不能灵活变动的，规则关于一些底线的东西之外，还有很多其他内容。
所以叶沉溪相对之前和其他媒体的闲聊，措辞上也会更加严谨一些。
在采访的最后，韩冬意味深长地说：“叶总，加油啊，大家都看着你们呢。”
这个“大家”指的当然不仅仅是玩家，媒体和同行。
叶沉溪只能说：“韩记者，你给了我很大的压力啊。”
韩冬笑道：“蜘蛛侠曾经说过，责任越大，能力也就越大啊。”
这记者还有点儿谐。
……
随后又是《时代周刊》的那个女记者，艾佛哈特。
今年四月初的《时代周刊》上刊登了她中国之行的成果。
在那篇标题为《大国的崛起》的专题中，艾佛哈特详细阐述了中国游戏行业的历史，发展形态，游戏主机的禁令，单机市场的没落，网络游戏的兴盛，免费模式的大行其道……这些种种，以详尽的数据为支撑，基本上把95年到08年底的中国游戏圈摸了个底朝天。
以及从去年开始FG平台上线后，将会对单机市场带来的深远影响，或许是现在还不那么容易看出来的。
艾佛哈特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在中国采访了多名游戏人，查阅了相当多的数据和资料，才完成了那篇文章。
原本经济学专家们的预期是中国很可能在十年内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游戏市场，但在艾佛哈特的文章中，她大胆预测，这个时间点可能需要缩减一半。
她认为青鱼网络和FG平台的出现让中国的玩家们有了更多的机会领略到他们自己和世界其他更先进的公司们开发的作品，甚至带动了电脑硬件设备的升级，乃至网络宽带的普及。
开始与世界接轨，不仅仅只是游戏这一个行业崛起的标志。
而那些原本因为各种原因抛弃了那个市场的厂商们，又开始对她蠢蠢欲动，垂涎三尺，更多的厂商开始在PC上面考虑“简体中文版”这件事情。
或许是因为深入了解了中国当时的游戏环境，近距离地感受到那样的大环境当中，沉迷免费游戏的玩家，拼命迎合这些玩家的游戏公司……要面对怎样的压力和玩家们的不理解，报以怎样的魄力和决心，青鱼网络才能“一意孤行”去推动一个FG平台。
不过这毕竟是《时代周刊》的一家之言，绝大多数主流的游戏媒体依然认为中国游戏的崛起，还远未到来。
他们也觉得艾佛哈特把青鱼网络和《万物起源》抬得过高了，她将这款游戏摆到了历史最佳之一的位置上，与《吃豆人》、《俄罗斯方块》、《塞尔达：时之笛》和《超级马里奥64》这些公认的历史最佳游戏们摆到了同一个层面上。
这件事情在网络上甚至招来一些那些游戏激进粉丝们的口诛笔伐。
另外，对于一个市场来说，青鱼网络是其中的代表，但也仅此一家而已。
这个市场的兴起很难由一家公司去决定，况且这家公司本身也还需要后续更多，更有分量和质量的作品来证明自己……
它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叶沉溪向艾佛哈特表达了私人层面的感谢，谢谢她对青鱼网络的看重。
而艾佛哈特表示她只是将自己的真实感受通过文字还原出来，以及她也十分期待那款神秘的即将公布的新项目。
随后艾佛哈特很标准流程地又询问了叶沉溪对于这届E3展的期许，一些官方评选Game Critics Awards的奖项预测之类的。
这是由美国多家媒体共同提名评选在每年E3上公布和展示游戏的奖项，也包括各种游戏机和相关的硬件，在E3结束后公布评选结果。
“你觉得这届最佳展示游戏会是哪款？”艾佛哈特问。
叶沉溪想了想：“我觉得会在《年货召唤6：现代战争2》，《质量效应2》和《神秘海域2》三款之中出现。”
很大众的答案，估计问谁都会这么说……
“最佳硬件呢？”
“Tony Hawk Ride Skateboard（一款滑板操控器）吧。”
“嗯？为什么呢？”这个答案倒是出人意料。
“因为觉得它有趣。”
“为什么不是索妮的【PSP Go】，或者巨硬的【Project Natal】和任极乐的【Wii MotionPlus】体感套件呢，这三款呼声很高啊。”
“太贵了……好吧，我开玩笑的，我觉得未来移动游戏的趋势主流应该是在手机上，另外我觉得我们还没有找到基于体感最合适的交互方式，一时的新鲜劲过去后，这股潮流会趋于平静。”
“你并不看好体感游戏的未来？”
“或许吧，更多的玩家玩游戏还是为了放松，体感……太累了。”
“其实我也这样觉得……那么最受期待新游戏呢？你觉得会是谁？”
“哈，这个问题很简单，我觉得应该是我们将要公布的那款。”
“噗……”艾佛哈特捂嘴笑道：“你好像比四个月之前稍微……活泼了一些。”
“这是我对待朋友的一贯态度。”
“所以这个答案不是开玩笑？”
“当然，我很认真。”
……
叶沉溪又会见了更多的游戏开发和发行公司高层，在这样忙碌的状态之中，2009年的E3展会也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