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 第四十四章 没了,就是死了

第四十四章 没了,就是死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对啊。

    我有言悔了。

    从领言悔回家的那天起,似乎一切都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至少,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对人生爱。

    “阿悔,你知道我喜欢你吗,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停滞了一下,然后,便是毛发在我脖颈处蹭弄的痒意,和他不太安分的手掌。

    言大夫闷声道:“之前,不太确定,现在,不太相信。”

    不太相信这姑娘就这么突然地把话给说明了,还是在这么个低落的时候。

    出其不意。

    倍加难耐。

    我却不能懂他的不太相信,将他乱动的手拍开,又把肩上的沉甸推了起来,我有些纠结地对他说:“不相信我喜欢你吗?”

    这要怎么证明。

    亲一个?

    然而言大夫的动作更快,他笑着低头,含上我的唇角,厮磨一番方才退去,开口道:“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心中的苦闷算什么。

    都敌不过言大夫三言两语的撩拨。

    我羞得一动弹,就猛地磕上了言悔的额头,两人均是一声痛呼,而后,彼此却是捂着对方的磕碰处,相视而笑,分外轻松。

    “没事了,用过晚膳,就和我一同去王后那儿探一探。”

    ……

    会哄人算什么。

    毁气氛言大夫也是高手。

    我敛起笑意,淡淡地哦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心里却不若表面那么平静。

    完了个蛋,我居然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

    白轻衣。

    国主深爱的王后,赵念念尊贵的母后,不过是个在初见时,就咬了我一口的女人。

    我一面缓着自己的心绪,一面跟在言大夫身后,低头迈步。而在我之后,还跟着两个内侍,两列侍卫。

    没有料错的话,这些人怕是国主的亲信,足以见得国主对言悔的看重,而他们看着言悔的眼神,都是敬畏的。

    就像是坐实了,此次尚不确定的认亲,这委实让我不太爽快。侧过头狠狠地一瞪眼,他们便顿了顿步子,却又即刻跟上。

    这条尾巴,是甩也甩不掉。

    言悔已提前确认好,此时的寝殿里,就只有王后和她的侍女在,若要谈什么话,也比较方便。

    但其实他所谓的确认,就是差遣了我,翻着宫墙,探好国主和赵念念一干人等的动向。

    简直了,他居然差遣我去干这事儿!

    然而照做就是我的问题了……

    言大夫打着为王后探病的幌子,再凭着如今这个尚未公开的身份,很轻易地便进了王后的寝宫。

    只是扑鼻花香,惹得我一瞬捂住了鼻子,谁能想到,王后的寝宫里竟然处处摆着花束。言悔转头看我,我摆摆手,无妨。

    憋会儿气,暂且忍得住。

    丫鬟说,王后一个人在内室做着香囊,谁也不让进。

    这可正好。

    言大夫让丫鬟先去通传一声,因着王后疯症,见不见人全凭喜好,故而丫鬟也很为难。可若真如我和言悔所想,王后应该会对言悔的来访毫不推拒。

    事实上,确是如此。

    我们就这么被引进了内室。

    进去前,我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不等言悔发话,就悄无声息地把她俩弄晕了,搬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作熟睡状。

    白轻衣侧坐在内室的塌上,地上搁着好几个藤篮子,里面亦是盛着满满的花瓣。她嬉笑着扯弄手中的花瓣,乱手一挥,不在乎地抛在了塌上。

    手边有几个瘪瘪的空香囊,她将它们放远了些,隔一会儿,又拿到近处,如此反复,嘴里还哼着断断续续的小曲儿。

    脚步声落进房间,她抓着散掉的发髻转过头来。

    我下意识地缩在言悔身后,所以她一时也没发现我,而我,也没有好好地看清她,只闻得小曲儿在耳边缭绕。

    当言悔的身影滑进白轻衣的眼底,她不过凉凉地扫了言大夫一眼,随手抓起一片花瓣,就吃进了嘴里。

    那双眸子看似无神地盯着四下,脸上且笑着,却冷若冰霜。

    言大夫不说话,也没有走近,他的一只手慢慢动作,背在了身后,大掌张开,朝我无声地挥了挥。

    我看了两眼,才将微汗的手塞了进去。

    大掌合拢,将我的小手裹住,似是予以我鼓励,可我就是迈不动步子,仍是静静地藏在他的身后,只掐了一下他的手心。

    别逼我。

    如此僵持了一会儿,倒是白轻衣没沉住气,先行自我暴露了。

    外前儿一直没有动静,她像是猜到这场谈话不会有旁人听见般的,丢了花瓣,止了哼调,再一开口,语调神态较之前一刻,竟是判若两人。

    “你不必求我,更不必威胁我,得了那块长命锁,是你的福分,要做皇子你便做吧,我只会是个疯子,不会多说些什么。”

    这话带着半分嗤笑,半分无谓,听着让人不禁眉头一皱,直将那日初见,她留在我脑海里的印象,给击得粉碎。

    她竟已料到言悔诊出她装疯的实情,还兀自以为言悔此来是别有居心,不过为了一个虚浮的皇子之位。

    要做你便做。

    看来,她是真的就断定,言悔不是她那丢失的孩子。

    言大夫不急着回话,而是掏出那块长命锁,拽着吊绳抛下,锁上的铃铛晃动着,发出清脆的音色。

    然后,他才一字一句道:“王后娘娘,你就不想问我,这东西真正的主人是谁吗?”

    白轻衣见了长命锁,心绪是压抑不住地颤动。

    她怔怔地盯着那物件儿,神思恍惚,脸上渐渐涌出痛苦之色。指节响动,她猛地攥紧了拳头,一下砸在了床榻之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问你?你能知道什么?”她笑得苦涩,看着言悔的眼睛弥漫起一层凄凉,又忽然罩上了一层回忆,“没了,早就没了。”

    言大夫蹙眉追问:“没了是什么意思。”

    又是咚的一声响。

    白轻衣大睁着那双美目,红色血丝交缠着爬上眼球,她带着哭腔低吼:“就是死了!”

    让人痛苦的记忆倾覆着脑海,婴儿稚嫩的哭声将她困在其中,浑浑噩噩,还不如疯着。

    她忘不了,即便生下念念后,也依然忘不了。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没有谁,能比自己还期盼着他的出生。

    可是,长久的期盼,却都在那一天毁于一旦。

    她可怜的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嫩。

    什么为赵国生,为赵国死,什么天命使然,再难挽回,她的孩子,便只是她的孩子,尚未来得及百般宠爱,就这么被夺走了。

    她抓着衣角,低头轻喃:“这下你安心了吧。”象征身份的长命锁有了,原先的主人也死了,不会再有谁争得过你。

    ……

    怎么会死了?

    言悔待她的情绪稍稍平息后,方才试探道:“你当初生下的,是个女儿吧。”

    塌上的人顿时僵住,抬头间,尽是惊诧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