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 195、不准放弃!

195、不准放弃!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路安静靠在座位上,转眼已经抵达内阁,时间还早,下午三点吧,要熬到晚上还是挺久的。

    路上司机就看她不对劲了,所以停了车也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吻安没有立即下去,也看了司机,一笑,道:“我能请你帮个忙么?”

    虽然顾吻安平时也没什么怪脾气,但极少交流,让人摸不清性情,所以司机可没想到她会用这种客气的口吻说话。

    “您吩咐就好!”司机赶忙侧过身候着。

    吻安看了一眼时间,然后从包里拿了一个封闭的盒子出来,“我想麻烦你把这个东西交给顾南。”

    司机看了看东西,又看了她,微皱眉,“您说的,是不是杂志社的那个摄影师顾南?”

    因为那个杂志社专门负责内阁这边的新闻,司机接触过一次,可能因为那人眼睛上一道疤,也就记住了。

    她点了点头,“对,就是他。”

    司机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点担心的看了她,“顾小姐,我先前听说上面要变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最近政圈变动也不少,但真正的大事都是不会被爆出来的

    吻安只看了看他,道:“记得早点把东西送过去,别让人看到,怕对你不利。”

    司机好像也不担心这个,而是看了看她,道:“顾小姐,我能不能斗胆问点别的?”

    她笑了笑,靠在位子上,正好没办法拖时间,那就多坐会儿吧。

    颔首:“你问。”

    司机紧了紧手里的盒子,抿唇看了一眼车窗周围,问:“如果上边真的变天,您觉得大头头是亲旧派还是反旧派?”

    这可有意思了,吻安微微弯着眉眼,好像也从来没仔细研究过自己的这个司机,这会儿才微挑眉。

    美腿交叠,想了会儿,反问:“你觉得呢?”

    司机还真敢说:“小道消息很多,照现在各方面的紧张,我总觉得是反旧派的,否则咱们内阁这么紧张做什么?”

    顿了顿,又道:“对了,先前一直有人传关于宫池奕的那块地,英方有可能拿去危害国际关系,这次传的变天,空降来的人物有可能直接冲这件事的,否则他们当初不会逼着您赶紧解决这事吧?”

    吻安微微眯着眼,曲起手臂微微摩挲下巴,看着司机,忽然问:“你叫什么来着?”

    司机愣了一下,然后“呵呵”一笑,“您可真会伤人自尊,我叫易木荣,个人资料还是您亲自过目的呢。”

    嗯,她点了点头,是亲自过目的,也就是走了个程序。

    毕竟她身边的秘书、司机、护卫全是当初韦廉安排的,她没不用花心思研究,为了不让人起疑,到现在,两年,她一个都没处理过,一直在用他们。

    这么想着,她浅笑看着司机,“你敢跟我说这么多,不害怕?众所周知,我可是韦廉的接班人,只差用嘴宣布自己是个实打实的旧派了。”

    而司机居然还敢跟她讨论空降来的大人物可能是反旧派?不怕她翻脸?

    司机也没多大变化,只看了看她,“您可能不知道,下人往往心眼精细,我还是能看出些门道的。”

    吻安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所以,你知道我的事?”

    知道她一直披着旧派的外衣一步步稳固实力?

    司机笑了笑,“您去哪儿我都跟着,两年来,您除了主张旧派的思想、不忤逆上边的意思,实则做起事来很明显偏荣京方面,没听说么?现在整个城市华人圈都知道内阁不是大使馆,却凌驾其地位之上,国际上很多人都认准了您才是办实事的。”

    吻安好一会儿没说话,怪异的看着易木荣。

    不为别的,因为她刚给了的盒子里,就放着这些有利于她政治地位的舆论,就这么巧,他至少说中了十之八九。

    她并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会变天,也不知道主司令忌惮什么,但如果空降人物真的反旧派,或者稍微公正一点,对她是有利的?

    好一会儿没听见她说话,司机看了看不远处考进来的车辆,主司令的。

    吻安也看了一眼,犹豫之余并没打算再说什么,抬手要开车门。

    易木荣皱了皱眉,又略微笑着提醒:“顾小姐,您是不是还忘了交代别的?”

    他被选中递送她给的消息,很显然,去了这一趟就不可能再回得来了,也正因为这样,他说了那么多以取得她的信任。

    她竟然就没后文了?

    吻安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略微笑着看了他,“你知道的够多了。”

    末了看了一眼盒子,“记得送过去,你没别的选择。”

    看她下了车,司机只得皱眉抿唇,从后视镜里看着司令从车上下来,脸色很差,但进内阁大门之前,该有的气氛都做足了。

    吻安特意在上了台阶几步之后停下来,才看到他的车似的停下来,“您过来了?”

    主司令抿着唇看了她,眉头皱着眉,倒也上前握了握手,当着众多双眼,也只动了动嘴,“进去说吧。”

    她笑着,略微走上前引路。

    行政总长早就在一楼大厅等着了,搓着手来回走了很多次,终于看到两人走进来,赶紧走了过去。

    眼角挤了挤看了吻安。

    她只是笑了笑,依旧走在司令身侧,过去按了电梯。

    也许是总长打过招呼了,楼层所有该回避的人一个影子都没有,会议室安安静静,秘书上了茶也快速退了出去。

    行政总长刚把门关上,那头的主司令终于没压着脾气,一下子把几份文件都扔在了桌上,“这都是怎么回事?”

    目光锋利的落在吻安身上。

    她还没来得及把手包放下,看起来是一脸茫然,把不知情演到了极致,皱着眉拿了司令扔下来的文件。

    他们的动作是真的快,她和东里签过的文件都能弄到手,跟原件都没几分差别。

    “这怎么会在您手里呢?”她柔眉蹙着,满是不解。

    “你知不知道你卖的是什么?”司令看她这样的装傻充愣,气得不轻。

    吻安蹙着眉,“当然知道,宫池奕的地皮,他既然把财产放在我手里,两年来我都没办法处置,只能想出通过国际贸易的方式转移了,有什么问题么?”

    “有什么问题?”主司令铁青着脸瞪着他,“顾吻安,你到底是真不知轻重,还是跟我装糊涂?!”

    司令几乎是手指杵着那份文件,咬牙切齿:“你这是卖了主权!这是与整个上层为敌!”

    吻安皱着眉,继续装傻,“什么主权?宫池奕的土地所有权,您不是就盼着我想尽办法把它弄过来么?”

    说罢,她还指了指合同,满脸纯真,道:“我最了解仓城的状况,四个家族里边,目前东里家最具实力,利用他转移到荣京方面,如果我没记错,荣京和英方交好共建的内阁,只要土地在荣京方面,司令出面要过来,不是简单得多么?”

    听起来是十分有道理的。

    可主司令脸都黑了一圈,指着她是指了又指,半天才说出话来。

    再也坐不住了,“你懂什么!”

    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地进谁的手里都可以,唯独不能让沐寒声碰!”

    大概是气到头上了,主司令几个深呼吸,盯着她,“你知不知道这块地拿来做什么?……就是拿来引入航母与荣京争夺南岛主权!你反倒把东西送到对方手里了,你这个首辅是怎么当的?!”

    吻安愣愣的,一双美眸愕然的眨了眨。

    “争夺南岛?”她诧异的看着主司令,“您似乎……从来没跟我说过……”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抢了过去:“这样机密的事我能跟你说么?!”

    她抿了抿唇,显得自己很无辜,“司令,我的确不知情,否则怎么会做出这种南辕北辙的事?”

    一旁一直都没机会插话的行政总长也终于陪着笑脸,点了点头,“司令,吻安这两年的政绩确实是有目共睹,在圈子里是一致好评,她也不可能做这么糊涂的事……这事我也有责任,没能尽早察觉和阻止……”

    “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主司令气得瞪了行政总长。

    然后看了吻安,“你最好做准备和上边交代,要么把地拿回来,否则整个现有政治体系成员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吻安也一脸愁容,问了句:“都说要变天,来的人这么可怕?”

    就因为这件事,她就能把整个旧派体系拉下水了?

    主司令瞥了她一眼,不愿多说。

    她这才皱了皱眉,“但是司令,这所有手续都已经妥了,按照您的说法,沐寒声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再还给我的。”

    行政总长略微上前,压了压声音,“要不,尽可能把这件事歪曲过去,让荣京方面相信这只是个失误,尽快洽谈,给什么补偿都行,把地皮要回来?”

    哼!总长瞥了他一眼,“你当沐寒声是玩泥巴的?说还就还?”

    但,除了这个,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关于她和东里签的贸易条款,那可都是按照国际贸易法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严谨程序,却走得丝毫不漏风声,许久,司令转过脸,定定的看着吻安,眯起眼。

    吻安一直就站在那里,表情拿捏得不好不坏,俨然知道自己犯了错,却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状态。

    见司令看过来,她也就是勉强弯了弯嘴唇。

    下一秒,听司令问了句:“这个办法,真的是你想出来的?通过四大家族成员、以贸易形势转移地皮?”

    而且偏偏,就直直的送进沐寒声手里去了。

    如果有人走漏风声,这直接成了英方挑起国际事端的证据。

    她微微蹙眉,总不能说,在宫池奕离开前很长一段时间,早就提醒过她要好好利用四个家族的实力?

    柔唇微抿,她只是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当初想,如果后续出问题,责任推给东里或者沐寒声。”

    司令一脸莫测,“可你别忘了,这件事拖了两年,是因为你说,对宫池奕的东西没有任何处置权,怎么忽然有了?”

    问到点上了。

    吻安神色顿了顿,略微低眉,眸底几分思量流转,片刻才淡淡抬眸,“就因为拖了两年不能再拖,所以,我压力也很大,如果国际法施压下来,私自动别人的东西,这事只能我来背。”

    话里没有任何漏洞。

    主司令看了她好一会儿。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直都很压抑,整层楼都静悄悄的笼罩在紧张之中。

    但安排好的各个方面却也没闲着。

    这一边,许冠在昨晚就接到了顾吻安的邮件,虽然不明她的意图,但既然是被安排全力支持她,就必须把事情办好。

    连夜以最快的速度亲自回了岛上。

    沐钧年看到他回来,正逗弄着小家伙的闲散笑意凝重起来,低头对着满身奶气的小家伙:“先去找小舅舅和姥姥玩?”

    小孩看了看一身黑衣的许冠,乖巧的点头转身走了。

    沐钧年颔首示意许冠坐,一边准备泡茶。

    但许冠皱了皱眉,“时间紧,我就是想麻烦你去隔壁一趟,顾小姐要人,恐怕我一个人要不到。”

    沐钧年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眉头轻轻挑着看了许冠,“顾小姐要人?什么人?”

    许冠也纳闷,还是道:“只说是要她母亲薛音手里的一个人,说只要传达给薛音,薛音会明白的。”

    是么?沐钧年也已经放下茶壶,“那就去一趟吧。”

    船上,他立在船头,看了许冠,“两年过去,当初看起来即刻就要动手探测南岛,还是给压下来了,顾吻安这丫头确实不错。”

    许冠笑了笑,点头,“是,做的越来越顺手了,内阁里一帮旧派马首是瞻,外头荣京籍的民众也只认她一个人。”

    十足的两面派,还在两面之间自由切换。

    沐钧年点了点头,“你说,除了我给的支持,她自己手底下也有势力?”

    “她手里有跟薛音一样的吊坠,背后的势力没打过交道,但这两年的局面看来,作用非同小可。”许冠道。

    “不过。”许冠抿了抿唇,又道:“她这次的行为很大胆,能过去就是彻底把整个内阁握在手里、为荣京效力,如果失误,那就到头了,好像已经惊动了联合署。”

    沐钧年皱了皱眉,“你想办法帮她拖着,打几个招呼,至少保她的安全,不得已了让寒声私下出面,他们不至于做得太绝。”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许冠只能尽量试试。

    两人下了船往林木深处的小道走。

    沐钧年知道最近薛老也在这儿,但对于彼此身份谁都没点破过,只是心里有数。

    薛音习惯了覆一层面纱,可她如今的容貌已经很精致,只除了耳后的两道疤没能消除。

    总有人说这片地方能葆青春,沐钧年还真是看她最近又年轻了似的,走上前,握了握手。

    “说吧。”沐钧年冲许冠颔首,“不是时间紧么?”

    许冠也没客气,直接拿了顾吻安给他发过来的邮件,递到貌似只有三十出头、韵味别致的女人面前。

    薛音低头看了一眼,眉头轻轻蹙起,“她惹什么麻烦了?”

    这一听,许冠就知道她看明白了顾吻安要的是谁。

    道:“问题比较大,也许包含了整个旧派体系,惊动了联合署,似乎要空降一位人物镇压,按照顾小姐的计划,趁此机会,是想把内阁清理干净为她自己所用,至于要人的目的,我不太清楚。”

    但是薛音清楚。

    当初还是她提醒顾吻安该怎样利用这个本该已经去世的禽兽。

    连夜回岛上,早上带了人,中午都没到,许冠又返回了。

    正值傍晚七点左右,几乎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是关于顾吻安这次被猝不及防的揭开的野心、以及这两年来的政治积极效应。

    “据消息,顾吻安身居要职,一直担着旧派核心的名义,实则却为新宿权利象征,这一披露使得旧派十分恼怒,称其违背了内阁双派共系的原则和局面。”

    “短短几天内,内阁成员中的旧派已经被清理了一批,据传闻,今夜将有更多人被清除。”

    按说,她极有可能就被骂为两面三刀的奸人。

    可偏偏,她的这两年为各个国际关系谋了诸多福利,深得人心。

    人们只说:“她能得心应手走到今天,只能旧派无能,怪谁?”

    世人只认事、认福利,不认派系,所以,她无过,反而成了旧派的过失。

    网络和杂志一致口径,不知道消息从哪里传出来,但众多人都知道顾吻安会有麻烦,纷纷做着声讨的准备。

    人群间议论纷纷。

    “要动顾吻安,荣京大使馆第一个不答应,旧派真敢跟整个荣京为敌?”

    但问题是,她要想没事,必须能从内阁走出来,否则闲杂人是进不去的,也不知道她会被怎样处理掉。

    内阁整栋大楼外,四面八方都有人,旧派系的上层根本不可能把她从内阁大楼带出去,更别谈深入追究她的问题。

    而另一边,散布所有消息的顾南刚从外边回来。

    进办公室看了一眼,皱起眉,赶忙转过身叫了助理,“我办公室里的客人呢?”

    助理皱起眉,因为今天劲爆消息,一会儿是顾吻安野心犯事、阵营突转,一会儿是支持她的民众聚集,这会儿已经有政界上层间接发生会酌情处理她的问题,哪有空管什么客人?

    顾南没收到她的意思,不知道怎么处理送盒子过来的易木荣,这出去一趟回来,人竟然没了?

    *

    内阁,行政总长办公室。

    凝重的气氛持续了一下午,吻安拖了一下午,就算不出去了也能感受到外边的局势。

    和她预料的并没差太多。

    也是因为这样,她脸上的神色终于有所转变。

    就在主司令从椅子上起来时,她微微勾唇,上前两步。

    司令嘴里的话不乏严肃:“既然想不出办法,那就只能请上层对你处分,记住,这个事是你一个人的损失!”

    官场无情。

    而显然,司令被拖在这里半天,也被隔绝了外界所有讯息。

    吻安站在他面前,神色温淡,语调清雅,“恐怕不行司令,在我和东里签合同时,就这事已经对联合署做过报备,毕竟是要经过国际法的,必须报备。”

    站起来的人一愣,狠狠拧了眉,“你说什么?!”

    她微挑眉,“您没听错。”

    也是那会儿,主司令似乎才发现她这大半天的无知、装傻状态早已变了,此刻便是她平日里的清淡冷傲,眉尾微微弯着。

    “你想干什么?”主司令眯起眼。

    吻安往窗外看了一眼,回过头,轻描淡写,“司令先生,要麻烦您了,我今天既然出不了这个人,要不您陪陪我?”

    虽说内阁是和荣京共建共维系的,一般情况下英方不会明面插手政务,但她的行为惊动了联合署,是要拖着整个政界下水的,上层不会轻易让她走出去。

    主司令目光在她环抱半臂的清淡姿态看出了什么,眯起眼看向行政总长。

    行政总长抿了抿唇,也皱了眉,只是说:“司令,顾吻安是我底下的人,上边动手容易民愤,她乱来是我失职,要么,这事交个我处理?”

    司令冷哼,“如果你能处理,还会到今天?我还能被她引到这儿?”

    说着话,他直接往门口走,无视她的话。

    但是一开门,门口竟然已经是全副武装的队伍,严阵以待,他刚把脚跨出去,黑洞洞的口子就对准了他。

    这种场面,任何人面临都会产生紧张情绪,何况,他就算出了事,隔墙之内全是她的人,她想怎么编都行。

    “您还是安心坐着吧。”她看了过去。

    其实,吻安也是紧张的。

    她所有优势都只是内阁周围的民众,和清理旧派的余杨,也只是利用了内阁突变和惊动联合署的事件空隙保全自己,并没什么的兵力。

    好在,主司令终究是返回来了。

    吻安终于顺手开了办公室里的屏幕。

    铺天盖地都是那些新闻。

    “最新消息,从内阁流出部分名单,极有可能是顾吻安清理的最后一批旧派,但目前为止,因为条约问题,政界上层不得直接插手内阁政务,并未对此采取直接措施。”

    司令震惊的看了她,“清理人员?你想干什么?”

    她放下遥控,表现得明明白白,“旧派过于霸道、阴暗,我只能改变共同维系的局面,以后内阁独立,由总长管理,首辅说了算,亲荣京。”

    听完了,司令忽然“哈哈”大笑,“顾吻安,你以为坐了两年,出了点政绩,这事就跟说的一样容易?以为你在过家家?”

    司令反而不担心了,坐了下去,“这不在荣京境内,清理掉那么多旧派,可不少是英政关系成员,你真当上层不会管?真以为这个城市只有需要大使馆、需要你谋福利的民众?”

    多的是人会反她。

    吻安看了看时间,语调淡淡,“民众不会爱生事,反我对他们没好处,上层都不开腔,他们会出头?”

    最主要是,她笑了笑,“我已经惊动联合署,上层要应付这么大个麻烦都来不及。”

    哪有时间插手本就没直接管理权力的内阁?

    主司令见她一直看时间,可见,这很多是,都是她算好的。

    “你身后到底还有谁?”

    吻安被问得皱了皱眉,看了他,微挑眉,不回答。

    如果要说有,那就是沐老先生了,但是沐老只能暗中相助,应付上层和之后联合署可能的传唤,她只能自己解决。

    现在首要的是利用司令,安全走出这里,要上层默许不对她追究,利用民众积极舆论,她就安全多了。

    她看了过来,“您放心,我不会对您怎么样,毕竟这两年,司令待我不薄,我走出去这儿,您也就能走了,没人敢拦着。”

    再看了一次时间,吻安才把电话拿在手里,在窗户边往下看了一眼,折了回来。

    “时间差不多了,你沟通一下。”她低低的声音。

    如果余杨那边没有问题,她也差不多该离开这儿了。

    等了将近二十几分钟,她的电话没响,但行政总长的座机响起。

    他看了看吻安,才过去接起,听了会儿,态度已然恭敬起来,看了吻安一眼,点着头,“是!……明白,您放心,这就处理……在,她在我这儿。”

    然后看了看司令,欲言又止,犹豫了会儿才道:“主司令已经对她训话不短时间了,等这边忙完,我亲自送他回去,一定保证司令安全!”

    好容易应付过去,挂下电话抚了抚额,往吻安那头扫了一眼:把我也拉下水了!

    她微微弯唇。

    总长笑着走到司令跟前,“上头的意思,让我送您回去,不过得稍微委屈走后门了,门口的人墙实在太厚。”

    司令一直都知道这个行政总长就是和事佬,谁都不爱得罪,但他一下午不表明立场,也并非完全是怕门外的武装人员,必然跟顾吻安有染。

    所以,他起身,“上边难道没说怎么处置她?”

    对此,总长笑了笑,“您也知道,上层对内阁没有直接领导权,尤其今晚事发突然,更无暇顾及。”

    不过,总长也略微严肃的看了吻安,道:“但上层的意思也很明确,要求这一段时间让我配合对顾吻安进行训改,事态安稳下来之前,她暂时不得对公办事,另外……被清理的人员问题不大的还有回炉机会,您放心,这些事都是我分内职责。”

    说罢做了个“请”的姿势:“您请?”

    吻安站在那儿,看总长先一步离开,才往外走。

    看来上边对司令也很看重,否则不会松口结束这个僵局,让总长把他送走。

    行政总长护送司令走后门,吻安就从正门出去。

    此时,已经快晚上十点,距离事发将近八小时。

    一众人终于看到她安然从里边走出来,几乎一下子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后门的也往前门靠拢,哗声四起,正好不至于让走后门的总长不能挪步了。

    媒体自然是少不了的,但她从即刻起被禁止对公办事,包括不能对媒体自由发言。

    护卫走在她身侧,耳边都是熙熙攘攘的声音。

    “顾小姐,他们会越过条约为难你么?”

    “旧派相关人员几乎都以重重问题被清除,下一步您打算怎么做?会联合荣京方面彻底独立内阁吗?”

    “有传言说宫池奕被旧派霸道禁令,后秘密处决,您这是替他报仇,彻底削除旧派是真的吗?”

    从出门到车子边上,她一个字都没说过,只略微浅笑,弯腰钻进车里。

    隐约还能听到有人激情不减的喊着支持她独立内阁。

    回过神,靠在座位上,紧张了一下午,绷得神经疼。

    抬手揉了揉眉头,接下来几天,她能做的就是守,清理人员只能靠余杨和行政总长。

    既然上层没有明确处置她,她放心不少,也没留意司机是谁,只觉得余杨安排的就没问题。

    但她揉着眉头往前看了一眼,看到司机侧脸时,柔眉轻轻蹙起,声音里满是不确定:“易木荣?”

    司机果然略微侧过头,带点笑意的看了她,“顾小姐,我又回来了,别人个您开车我还不放心!”

    可吻安眉心越是紧,摸不透他到底哪边的人,“你去找顾南了么?”

    问完她自己也觉得多余了,没找顾南递资料的话,不会有这么强的舆论积极效应。

    易木荣挑眉:“当然。”

    她以为,易木荣一个司机知道这么多,必然不能留,否则就是隐患,可他竟然安然回来了?

    “您不用紧张。”在她磨着座位下方时,易木荣淡笑开口:“我是您的司机,就会保证您的安全,而不会像您以为的,在路上搞动作。”

    他越是这样说,吻安越是柔唇紧了紧,“你到底是不是上层放在我身边的人?”

    易木荣笑了笑,“如果是,您这会儿算是上了贼船了。”

    吻安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抬手就去掰车门的把手。

    但比她快一步的,易木荣迅速缩了车门,微皱眉,无奈的看了她,“我真的不会对您怎么样。”

    她警惕的盯着他,许久没说话。

    直到车子逐渐往郊区走,后方的护卫车辆跟他有了点距离。

    吻安才皱起眉,“护卫快掉队了,你是不是该减速慢行?”

    易木荣扫了一眼后视镜,眉头轻轻蹙起,往四周的地势扫了一眼,语调凝重起来,“我要是等他们,就干脆只能停下来了。”

    说罢,握了握方向盘,“顾小姐,系紧安全带,周围地势不妙,连海至少一英里,这一段我必须加速。”

    吻安看了后视镜,护卫车辆的确没有要跟紧上来的意思,令人怀疑动机。

    也快速系了安全带,但这不代表就对易木荣完全没戒心。

    见了她防备的眼神,易木荣笑了笑,语调快速而清晰:“顾小姐,上层只说适当限制您对公办事,可没承诺保证您的安全,如果在这一英里内出事,咱们俩只能葬身海底,等救援队到来可能骨头都不剩了!”

    他在打消她的顾虑。

    吻安皱了皱眉,“你早上跟我说那一番话,难道是给我透漏空降人物反旧派,好让我不那么紧张?”

    车速骤然飙升,平时没留意,这会儿才可见易木荣车技了得,就这样还可以跟她说着话:“您以为呢?”

    还差点让顾南把他办了。

    “你到底谁的人?”她手心里紧紧握着把手。

    但这一次,易木荣还没回答,吻安只觉得夜色里有什么陡然逼近车窗。

    她侧过脸去看,耳边已经是车窗的碎裂声,“哗啦!”一声极其刺耳。

    “趴下!”司机急声大吼,车子也在同时狠狠打了个弯,刺耳的刹车声掩盖了弹头穿进车玻璃内造成的声响。

    下一秒,司机再次启动车子,只有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才是最要紧。

    “顾小姐?”再次启动,易木荣喊了她确认是不是手上。

    吻安一手捂着脖颈,过了好几秒,疼痛感才传开,却清雅的语调:“我没事。”

    她早该想到自己能这样雷厉风行不顾后果先把事办出来,上层也会这么干,否则,她就是对国际联合署举报上层图谋扰乱国际关系的证人。

    只是没想到这么迅速和狠辣。

    车子开出去没一会儿,一辆车横拦在那儿。

    易木荣只是眯起眼轰了油门,准备直接开过去,“坐稳了!”

    也是在那一瞬,一辆白色悍马从相反方向冲过来,刺眼的灯光过后,狠狠撞在横向停放的黑色车上。

    第二下之前,黑车上的人被逼钻了出来。

    可悍马车上的人动作利落的下了车,丝毫没有手下留情,黑乎乎的洞口对准下来的三人,消音筒掩盖了所有动静,等人倒下后直接踢到路边,再多挪一步就是悬崖和深海。

    “愣着干什么?”吻安紧了紧捂着的手,提醒易木荣开车。

    她知道悍马上是许冠的人,只是她从来没见过许冠做事,不知道竟然如此狠辣干脆。

    手底下的人尚且如此,可见当初的沐钧年是如何厉害才打下荣京那片江山。

    易木荣这才再次启动车子直接越了过去。

    悍马并没有跟上来,许冠不可能让人从顾吻安那儿查到他,所以从不随便露面,办完事也不留联系线索。

    悍马依旧停在那儿,没一会儿就看到了本该跟在她身后的护卫车辆。

    人刚要上前,猛然听到了刚走不远的专车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嘭!”一声火光闪灭,惊了许冠。

    他一路清过来的,怎么会这样?

    顾不上面前的护卫车辆,快速上车调转车头往回走。

    车辆已经着了火,易木荣把她拉下车才发现她脖子受伤了。

    “该死的!”易木荣狠狠骂了一句,快速脱下外套,从她脖子穿过腋下紧紧缠了一圈。

    “你这次真是把上层惹急了!”他一边骂着,一边对着她,“宫池奕在位都没敢这么明目张胆过。”

    就对付一个女人,别说第一颗子弹精准的朝她动脉去,竟然连远程微式箭筒都用上了,必然要把她置于死地。

    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初生牛犊不怕虎来形容,谁知道她为什么敢这么直接动手?就算形势所迫也不至于这么不顾后果,反正联合署的正式询查公文还没下来。

    吻安虚无的笑了笑,“他们当然急了,联合署真怪下来,受罚的可是国体,不是个体。”

    如果不搞这么大,她怎么能借机让内阁独立?

    嘴唇有些干,眼前晕眩,“我今晚是走不掉了?”

    易木荣看了她一眼,“你要是再出一点事,我的这条命也就没了!”

    说着话,一边尽可能小心的把她抱起来,放到马路最内侧。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刚刚那句话,吻安努力的眯起眼,莫名涌起某种猜测,心跳陡然快起来。

    她身边只有许冠的人,吊坠的势力这次没有用,那易木荣是谁?

    “你跟他什么关系?”她无力的问。

    易木荣哪有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刚把她放下,两辆车子停在不远处,彻底堵了她回家的路。

    吻安坐在那儿,开始觉得冷,捂着脖子的手有些僵,指缝间有点黏,黏得她一直没敢看。

    视线里,易木荣敏捷的身影有些模糊了,但她很努力的去看清,绝对不让自己昏过去。

    许冠的车辆也被阻拦,她只能祈祷今晚能剩半条命。

    意识陷入混沌之际,只觉得身体忽然被扯走,身体狠狠在柏油路上滚了一圈,钻心撕裂的痛已经没法用词语形容。

    她甚至睁不开眼,痛得瞬间湿了眼角,又死死咬着牙,声音几不可闻:“易木荣……”

    如果易木荣被缠住,她的结局只有一个:被踢进悬崖,葬身海底。

    感觉身体失重片刻,又狠狠被摔在地上,疼得连呼吸都几乎中断。

    也是千钧一发之际,那双捏着她肩膀要将她再次提起来扔进海里的手忽然被迫撤走。

    她落在悬崖边缘,即便是身体发冷,痛到四肢百骸,在幽冷的海风从崖口扫过时,吻安清晰的感觉到了恐惧。

    逼着自己用尽力气往回爬,却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意识这样,身体挪没挪动。

    眼角已经模糊一片,可她看到了一个身影。

    在黑夜里挺拔伟岸,黑色风衣、锋利衣袂在冷风里飘飞,每一下出手都透着阴戾。

    她很努力,却怎么也看到他的脸。

    “啊!”蓦然,尖叫从她口中传出,腰上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她像个布偶毫无反抗力,已经半个身体落入悬崖,双腿感受着阴冷的海风。

    刺骨的寒。

    没有力气的手掌在地面划过,怎么都固定不了下滑的身体。

    “抓住!”终于,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她冰凉的手被握入厚实、滚烫的掌心。

    他身后挨了一下,握着她的手却更紧,直到易木荣过来把他身后的人解决,这里终于平静。

    吻安很努力的仰头,可是脖子总是软软的后仰,湿润的余光里只有隐约的火光,就是看不到他的脸,矜贵幽冷的黑色衣领将他深邃的棱角湮没。

    “不准放弃。”幽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并不十分急促,略微僵硬的语调透着几分沉痛。

    她仅剩的意识,只知道被人抱在怀里,眼泪从眼角滚落。

    他喜欢抱着她,睡觉要抱着,吃饭要抱着,上楼要抱着,下楼也要抱着。

    可是有多久,她没有被抱过了?

    两年?三年?

    他恨她的欺骗,对她低吼、对她冷漠,去掉了为她做的纹身,他丢了她。

    “不准睡!”低哑的嗓音再次从意识里传来,很遥远。她已经很努力了,可就是怎么也睁不开眼。

    好累。

    ------题外话------

    关于某个奶娃:钧先生一句话透漏了。不过在此之前,安安问过晚晚孩子真没了吗?晚晚当时只是回答她自己小时候是在箱子里成活、长大的,已经侧面映射了,只是我当时没提示乃们~

    嗯!某人回归,这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