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甜品酒吧开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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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美容院里还有一会儿，我给你讲讲我年轻的时候当服务员的那事儿吧，当初你妈我呀，没上过几天的学，成绩又不咋地，字儿写的还难看，除了脸长得好看心地善良之外就没啥别的优点了,哦，对了，还有心灵手巧，秀外慧中，口齿伶俐，会说话，会办事儿。”
李小行觉得她的厚脸皮一定是遗传自她妈,“妈，你的脸有那么那么那么、那么大。”
“你妈我可是标准的小v脸，整容界的范本，玻尿酸都打不出这完美的轮廓，你以为你的脸是继承了谁，继承你爸那张国字脸。那你现在还有人样儿吗？”
李小行鄙夷道，“不知道谁，我小的时候抱着我说你爸可帅，那脸蛋那身材，满大街走上一年都挑不出一个。”李小行把她妈的口气模仿的忒像。
“行了，我跟你讲我年轻时候的事儿呢，你插什么嘴？”
李小行乖巧的把酒嘴闭上了。
“我那个时候大概十七十八岁吧，那时候这个年纪的乡下大闺女就到了该订婚的年纪了，拖个两三年，满二十就结婚了，我那个时候等你爸，等啊等啊你爸就是不回来，说是执行任务，不方便说，那好，你想想一年到头就那么一封信。内容干巴巴的，一点好听的话都不会说，除了想我呀，想我呀，就是想我。”
李小行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还有什么比听亲妈秀恩爱的单身狗更悲惨的事儿吗？她觉得是没有的。
“乡下闲言碎语的太多，我呆在家里玩到在家里也是特别不愉快，那个时候你外婆就像劝我说，不要再等你爸，再看看别的，我就是不答应，接着我就跑到了市里，我小时候有个朋友叫李妙玉。你没见过，她考上了县里的初中，又考上了高中，接着就去外地工作了。那会儿，她还在市里念高中，我就通过她的一个同学把我介绍到了百货市场里的工作，那个时候百货市场里的工作那叫一个抢手，对了，她那个同学就是她现在的老公。”
这个阿姨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那个时候百货公司的销售店员对客人的态度都非常不友好，一副你爱买就买，不想买有的是人想买的架势，需求大于供给的时代催生了畸形的社会现象，现在哪个店不是把顾客当上帝恨不得使劲浑身解数的求着你来买东西。我那个时候就觉得不对，所以当其她是会员对客人爱答不理的时候，我就对她们笑脸相迎，客客气气，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到我这儿来买东西，我的销售业绩也是最高的，长此以往认识的人就越来越多。从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女孩变成了精明强干的销售精英。
没隔多久正好赶上下岗潮，一个总来我这买东西的大姐被工厂裁撤掉了，她家里孩子多、父母年迈、身体还不好，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捉襟见肘的，那天她就跟我诉苦，说日子快过不下去了，得想办法早点出路。听说现在有许多人都做起了小生意，那个时候做小生意还是被人看不起的。你妈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觉得那大姐说的话十分可行，我们两个人一拍即合。我就跟主任请了几天假。我们俩就坐上火车去了广州。
那是我头一次坐火车之前哪出过远门，火车上一切都很新奇了。怎么就能跑得那么快呢？那时候也不知道到广州究竟有多远，我们做了两天一宿的火车。我还是头一次发现我竟然晕火车，下车的时候头重脚轻的瘦了好几斤。李妙玉也没好到哪去，比我强点儿吧，我们两个就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下车，那个时候广州的治安可不好，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外地人被抢了包，粤语我们也听不懂，磕磕绊绊才找到了批发市场。
那时候觉得批发市场里的衣服那叫一个好看，我小时候穿的都是什么灰色黑色蓝色的，能穿个粉色的小格衫，头上扎个大红花，就觉得自己可美啊。我还记得有个黑黑瘦瘦的当地的女孩操着一口夹生的普通话说我和李妙玉是土包子。
批发市场里的衣服在我那个时候看起来新潮时髦漂亮，做梦都想不到有那么好看的衣服，当然从以现在的眼光看，简直是土得不能再土了。我把那几年当售货员赚的钱全掏出来买了一百几件衣服，回到老家一倒手就翻了将近十倍，供不应求，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还是阿姨都抢着到我这来买东西，我是第一次尝到做生意的滋味儿，让人欲罢不能。”
“妈，照你这么说应该是九十年代致富的典范，你跑一趟倒手就是十倍的利润你应该接着做生意呀，可你要是接着干下去的话，那咱家不就成了先富起来的那第一批人了吗？后来发生啥事儿了？”
李小行疑惑不解，当年李太后应该是挣了不少钱的。那个时候只要胆子大，有脑子的人都发家致富了，可是她小时候也没见着家里有多少钱。
李太后一提起这事儿，脸色就黑了，恨恨地捶了下方向盘，“那还是你出生的前几年，我觉得股市大有可为，就把倒腾衣服挣的钱全投到股市里去了，沪市股票认购，求着人买，那个年代的股市也是特别红火，只要进去的人都赚了钱，那是1992年到1994年，是中国证券市场股指震荡波幅最剧烈的时期，上证指数波幅为378%，深圳指数波动幅度也达到162%，你妈我也算是中国最早的股民之一了，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或者说非常的惨烈，当时的市场上，每天都有人上演一夜暴富、瞬间倾家荡产，交替上演的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时不时又有人跳楼的消息传出来。那个时候曾经在股市里搏杀过的人，对那一段在股市里的经历，都是一辈子刻骨铭心，永远不会忘记的。你妈我运气不好，正好成了一夜倾家荡产的那个人，当时我哭，许多一切都完了，辛辛苦苦好些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你外公外婆她们什么都不懂，连股票的具体含义都不知道，只知道我赔了钱，还以为我就赔了几千块，其实我哪是赔了几千块呀我那是赔了十万都是我辛辛苦苦全国各地奔波攒起来的。”
“从那之后我就害怕在没有一开始那股冲劲儿，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的，生怕自己也成为破产之后跳楼自杀的人的一员，就在我这境况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你爸终于回来了，那个混蛋，真会挑时候！”
李小行点了点头，不愧是她爸，挑个最好的时机，要是别的时候，以她妈的性格，指不定要把他拒之门外几次才同意呢。
到了美容业李太后总算把话匣子关上了，年代史也不讲了，李小行听的正高兴呢，她妈可太有故事可讲了，没准能拍个电视剧出来呢。
·
在美容院做完全身护理和按摩之后，李小行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舒服的不得了。
“妈，我今天能不能在这睡呀。”李小行昏昏沉沉的歪着头，侧脸看向李太后。
“这位客人，我们楼上就有客房的，你要是想在这里休息的话，直接就能过去，非常的方便，客房条件也非常不错。”按摩师见缝插针地说道，李小行听了之后非常心动，连忙又叫了她妈几次。
“不行，等会咱们逛街给你买几件衣服，收拾收拾准备明天回公司上班，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除了万遂，谁还这么惯着你。”
李小行不服气，万遂哪有惯着她？要不是万遂，整天没事找事儿，说话讽刺她，就是拿话噎她她哪里会三番五次的想辞职不干了，去哪实习不都是实习。
李太后太了解李小行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去哪边儿都捧着你呀，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把你教成这种性格了？”
“我这叫不为五斗米折腰。”李小行说，“你知道我们寝室对面那个屋里住着一个学姐，叫沈圆吧，人家可厉害了，这周末又开了一家酒吧，叫甜品酒吧，就是卖酒和甜品一起的她在学校还有一家餐厅学校附近的商业中心里好像也有两三家店，不过我都没去过。”
“人家这么有出息，你就不知道跟人家学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李小行仔细计算了一下行程，发现一直到月底，她都挺忙的，先是得去沈圆一个酒吧开业party，还得集训足球集训了，运动会上的足球比赛做准备比赛可不是只踢一场就结束，要是她们成绩好的话，过五关斩六将，没准能拿到奖杯，除了体育系谁也不是她们音乐系的对手！
丁酉鸡年庚戌月戊子日
2017年10月28日，重阳节。
今个是沈圆的生日。
今天她早早的起床，再次检查了一遍酒吧的备货情况，确认宾客。
李小行和寻不群几乎是前后脚进来的，沈圆刚把包放下她们就来了。
“你们俩太早了。”
李小行嘿嘿笑，“我和寻总想证明除了在你店里白吃白喝还有其他作用，今天酒吧的女招待就我们俩个来做好了。”
沈圆周到地问：“你不是请了同事过来，这样好吗？”
李小行插嘴：“只要不穿女仆装怎么都好。”
“你想穿我这还没有呢，去楼上换一下衣服吧。”
沈圆是上海本地土生土长的街霸，她开酒吧这条街隔壁的那条街就是她家。
正式开业之后，沈圆发现不请自来的人太多了，她虽然给散了不少请帖，但是按照常规考量收到请帖的人一半儿能来就不错了，而且她也没有标注必须得来，人气太旺就是不好，李小行和寻不群忙着忙得脚不沾地，这生意也太火爆了，要是天天这样火爆，李小行觉得她自己干一年就可以退休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寻不群鄙夷的看了眼李小行，她左手一个托盘儿，右手一个托盘儿，恨不得把两只脚也用上，小时候怎么就没跟隔壁给隔壁的隔壁的大哥，学两手杂技呢，要不现在脑子上脑袋上还能顶几个盘子。
“你说沈圆姐没请帮工她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李小行说。
“我记得她说好像要办自助来着。”
这一天下来，她们俩肯定累成狗，没办法，沈圆对她们有天高地厚之恩，可是这回报强度也太高了。刚过了一个小时，李小行就觉得比在操场上奔跑90分钟还累。
“我就奇怪了，沈圆姐天天工作强度这么大，她怎么就没瘦呢？”李小行瞥了眼在人群中穿梭的沈圆，身段儿还是挺圆润的，认识她这几年就没见她瘦下来过，难道是天生的？
寻不群跟她的同事们接上头了，矩阵的同事们非常捧场，全公司上下只要是能活的能喘气儿的能动弹的都过来了，据说还有一个打游戏打了两天两夜还没猝死的，也诈尸过来了。
“寻总，你咋不穿女仆装呢？害得我一番期待都白费了。”
“去你妈的张毅，其实是你自己想穿吧，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女装有特别嗜好，你就大方地说出来，我保证不会有一个人敢嘲笑你。”
“对对，我早就看上了张毅这小子有当大姑娘的潜质，就是没有勇气，你怕啥呀，就在咱们公司就算你喜欢50岁以上的阿姨这么重口味，大家都能接受，你们说是不是。”
“你能不能不把你自己的癖好拿出来说？张毅喜不喜欢穿黑丝袜红色高跟鞋我不知道，但是你喜欢50岁以上的阿姨这件事儿是可以确定了，科学表明，人们通常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把自己的爱好说出来，老包，暴露了啊。”
“没想到老包你还有这爱好呢，正好我家对门就有一个50开外的阿姨隔三差五就去相亲，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子，她肯定一眼就能相中，你说那阿姨家里特别有钱，富婆一个，要不要介绍给你，万一成了，别忘了给我包一个大红包。”
一帮没有良心的畜生相互嘲讽着，就连李小行这个嘴上没有把门儿的人都听不下去了，她咋不知道矩阵游戏公司是这个工作环境呢？要早知道她就不推荐寻总过去了，应该要自己去呀，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公司啊。
寻总骄傲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公司实在是太好了，可惜你不能过来。”
“到美容院里还有一会儿，我给你讲讲我年轻的时候当服务员的那事儿吧，当初你妈我呀，没上过几天的学，成绩又不咋地，字儿写的还难看，除了脸长得好看心地善良之外就没啥别的优点了,哦，对了，还有心灵手巧，秀外慧中，口齿伶俐，会说话，会办事儿。”
李小行觉得她的厚脸皮一定是遗传自她妈,“妈，你的脸有那么那么那么、那么大。”
“你妈我可是标准的小v脸，整容界的范本，玻尿酸都打不出这完美的轮廓，你以为你的脸是继承了谁，继承你爸那张国字脸。那你现在还有人样儿吗？”
李小行鄙夷道，“不知道谁，我小的时候抱着我说你爸可帅，那脸蛋那身材，满大街走上一年都挑不出一个。”李小行把她妈的口气模仿的忒像。
“行了，我跟你讲我年轻时候的事儿呢，你插什么嘴？”
李小行乖巧的把酒嘴闭上了。
“我那个时候大概十七十八岁吧，那时候这个年纪的乡下大闺女就到了该订婚的年纪了，拖个两三年，满二十就结婚了，我那个时候等你爸，等啊等啊你爸就是不回来，说是执行任务，不方便说，那好，你想想一年到头就那么一封信。内容干巴巴的，一点好听的话都不会说，除了想我呀，想我呀，就是想我。”
李小行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还有什么比听亲妈秀恩爱的单身狗更悲惨的事儿吗？她觉得是没有的。
“乡下闲言碎语的太多，我呆在家里玩到在家里也是特别不愉快，那个时候你外婆就像劝我说，不要再等你爸，再看看别的，我就是不答应，接着我就跑到了市里，我小时候有个朋友叫李妙玉。你没见过，她考上了县里的初中，又考上了高中，接着就去外地工作了。那会儿，她还在市里念高中，我就通过她的一个同学把我介绍到了百货市场里的工作，那个时候百货市场里的工作那叫一个抢手，对了，她那个同学就是她现在的老公。”
这个阿姨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那个时候百货公司的销售店员对客人的态度都非常不友好，一副你爱买就买，不想买有的是人想买的架势，需求大于供给的时代催生了畸形的社会现象，现在哪个店不是把顾客当上帝恨不得使劲浑身解数的求着你来买东西。我那个时候就觉得不对，所以当其她是会员对客人爱答不理的时候，我就对她们笑脸相迎，客客气气，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到我这儿来买东西，我的销售业绩也是最高的，长此以往认识的人就越来越多。从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女孩变成了精明强干的销售精英。
没隔多久正好赶上下岗潮，一个总来我这买东西的大姐被工厂裁撤掉了，她家里孩子多、父母年迈、身体还不好，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捉襟见肘的，那天她就跟我诉苦，说日子快过不下去了，得想办法早点出路。听说现在有许多人都做起了小生意，那个时候做小生意还是被人看不起的。你妈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觉得那大姐说的话十分可行，我们两个人一拍即合。我就跟主任请了几天假。我们俩就坐上火车去了广州。
那是我头一次坐火车之前哪出过远门，火车上一切都很新奇了。怎么就能跑得那么快呢？那时候也不知道到广州究竟有多远，我们做了两天一宿的火车。我还是头一次发现我竟然晕火车，下车的时候头重脚轻的瘦了好几斤。李妙玉也没好到哪去，比我强点儿吧，我们两个就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下车，那个时候广州的治安可不好，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外地人被抢了包，粤语我们也听不懂，磕磕绊绊才找到了批发市场。
那时候觉得批发市场里的衣服那叫一个好看，我小时候穿的都是什么灰色黑色蓝色的，能穿个粉色的小格衫，头上扎个大红花，就觉得自己可美啊。我还记得有个黑黑瘦瘦的当地的女孩操着一口夹生的普通话说我和李妙玉是土包子。
批发市场里的衣服在我那个时候看起来新潮时髦漂亮，做梦都想不到有那么好看的衣服，当然从以现在的眼光看，简直是土得不能再土了。我把那几年当售货员赚的钱全掏出来买了一百几件衣服，回到老家一倒手就翻了将近十倍，供不应求，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还是阿姨都抢着到我这来买东西，我是第一次尝到做生意的滋味儿，让人欲罢不能。”
“妈，照你这么说应该是九十年代致富的典范，你跑一趟倒手就是十倍的利润你应该接着做生意呀，可你要是接着干下去的话，那咱家不就成了先富起来的那第一批人了吗？后来发生啥事儿了？”
李小行疑惑不解，当年李太后应该是挣了不少钱的。那个时候只要胆子大，有脑子的人都发家致富了，可是她小时候也没见着家里有多少钱。
李太后一提起这事儿，脸色就黑了，恨恨地捶了下方向盘，“那还是你出生的前几年，我觉得股市大有可为，就把倒腾衣服挣的钱全投到股市里去了，沪市股票认购，求着人买，那个年代的股市也是特别红火，只要进去的人都赚了钱，那是1992年到1994年，是中国证券市场股指震荡波幅最剧烈的时期，上证指数波幅为378%，深圳指数波动幅度也达到162%，你妈我也算是中国最早的股民之一了，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或者说非常的惨烈，当时的市场上，每天都有人上演一夜暴富、瞬间倾家荡产，交替上演的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时不时又有人跳楼的消息传出来。那个时候曾经在股市里搏杀过的人，对那一段在股市里的经历，都是一辈子刻骨铭心，永远不会忘记的。你妈我运气不好，正好成了一夜倾家荡产的那个人，当时我哭，许多一切都完了，辛辛苦苦好些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你外公外婆她们什么都不懂，连股票的具体含义都不知道，只知道我赔了钱，还以为我就赔了几千块，其实我哪是赔了几千块呀我那是赔了十万都是我辛辛苦苦全国各地奔波攒起来的。”
“从那之后我就害怕在没有一开始那股冲劲儿，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的，生怕自己也成为破产之后跳楼自杀的人的一员，就在我这境况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你爸终于回来了，那个混蛋，真会挑时候！”
李小行点了点头，不愧是她爸，挑个最好的时机，要是别的时候，以她妈的性格，指不定要把他拒之门外几次才同意呢。
到了美容业李太后总算把话匣子关上了，年代史也不讲了，李小行听的正高兴呢，她妈可太有故事可讲了，没准能拍个电视剧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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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容院做完全身护理和按摩之后，李小行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舒服的不得了。
“妈，我今天能不能在这睡呀。”李小行昏昏沉沉的歪着头，侧脸看向李太后。
“这位客人，我们楼上就有客房的，你要是想在这里休息的话，直接就能过去，非常的方便，客房条件也非常不错。”按摩师见缝插针地说道，李小行听了之后非常心动，连忙又叫了她妈几次。
“不行，等会咱们逛街给你买几件衣服，收拾收拾准备明天回公司上班，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除了万遂，谁还这么惯着你。”
李小行不服气，万遂哪有惯着她？要不是万遂，整天没事找事儿，说话讽刺她，就是拿话噎她她哪里会三番五次的想辞职不干了，去哪实习不都是实习。
李太后太了解李小行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去哪边儿都捧着你呀，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把你教成这种性格了？”
“我这叫不为五斗米折腰。”李小行说，“你知道我们寝室对面那个屋里住着一个学姐，叫沈圆吧，人家可厉害了，这周末又开了一家酒吧，叫甜品酒吧，就是卖酒和甜品一起的她在学校还有一家餐厅学校附近的商业中心里好像也有两三家店，不过我都没去过。”
“人家这么有出息，你就不知道跟人家学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李小行仔细计算了一下行程，发现一直到月底，她都挺忙的，先是得去沈圆一个酒吧开业party，还得集训足球集训了，运动会上的足球比赛做准备比赛可不是只踢一场就结束，要是她们成绩好的话，过五关斩六将，没准能拿到奖杯，除了体育系谁也不是她们音乐系的对手！
丁酉鸡年庚戌月戊子日
2017年10月28日，重阳节。
今个是沈圆的生日。
今天她早早的起床，再次检查了一遍酒吧的备货情况，确认宾客。
李小行和寻不群几乎是前后脚进来的，沈圆刚把包放下她们就来了。
“你们俩太早了。”
李小行嘿嘿笑，“我和寻总想证明除了在你店里白吃白喝还有其他作用，今天酒吧的女招待就我们俩个来做好了。”
沈圆周到地问：“你不是请了同事过来，这样好吗？”
李小行插嘴：“只要不穿女仆装怎么都好。”
“你想穿我这还没有呢，去楼上换一下衣服吧。”
沈圆是上海本地土生土长的街霸，她开酒吧这条街隔壁的那条街就是她家。
正式开业之后，沈圆发现不请自来的人太多了，她虽然给散了不少请帖，但是按照常规考量收到请帖的人一半儿能来就不错了，而且她也没有标注必须得来，人气太旺就是不好，李小行和寻不群忙着忙得脚不沾地，这生意也太火爆了，要是天天这样火爆，李小行觉得她自己干一年就可以退休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寻不群鄙夷的看了眼李小行，她左手一个托盘儿，右手一个托盘儿，恨不得把两只脚也用上，小时候怎么就没跟隔壁给隔壁的隔壁的大哥，学两手杂技呢，要不现在脑子上脑袋上还能顶几个盘子。
“你说沈圆姐没请帮工她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李小行说。
“我记得她说好像要办自助来着。”
这一天下来，她们俩肯定累成狗，没办法，沈圆对她们有天高地厚之恩，可是这回报强度也太高了。刚过了一个小时，李小行就觉得比在操场上奔跑90分钟还累。
“我就奇怪了，沈圆姐天天工作强度这么大，她怎么就没瘦呢？”李小行瞥了眼在人群中穿梭的沈圆，身段儿还是挺圆润的，认识她这几年就没见她瘦下来过，难道是天生的？
寻不群跟她的同事们接上头了，矩阵的同事们非常捧场，全公司上下只要是能活的能喘气儿的能动弹的都过来了，据说还有一个打游戏打了两天两夜还没猝死的，也诈尸过来了。
“寻总，你咋不穿女仆装呢？害得我一番期待都白费了。”
“去你妈的张毅，其实是你自己想穿吧，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女装有特别嗜好，你就大方地说出来，我保证不会有一个人敢嘲笑你。”
“对对，我早就看上了张毅这小子有当大姑娘的潜质，就是没有勇气，你怕啥呀，就在咱们公司就算你喜欢50岁以上的阿姨这么重口味，大家都能接受，你们说是不是。”
“你能不能不把你自己的癖好拿出来说？张毅喜不喜欢穿黑丝袜红色高跟鞋我不知道，但是你喜欢50岁以上的阿姨这件事儿是可以确定了，科学表明，人们通常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把自己的爱好说出来，老包，暴露了啊。”
“没想到老包你还有这爱好呢，正好我家对门就有一个50开外的阿姨隔三差五就去相亲，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子，她肯定一眼就能相中，你说那阿姨家里特别有钱，富婆一个，要不要介绍给你，万一成了，别忘了给我包一个大红包。”
一帮没有良心的畜生相互嘲讽着，就连李小行这个嘴上没有把门儿的人都听不下去了，她咋不知道矩阵游戏公司是这个工作环境呢？要早知道她就不推荐寻总过去了，应该要自己去呀，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公司啊。
寻总骄傲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公司实在是太好了，可惜你不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