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利益为重（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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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思看向腾蛟笑问：“蛟儿，什么时候让姐姐去河西王提亲啊？嗯，人家沧海，可都和陶小姐订婚了，你和戴月也快些吧！因为啊！你姐夫说了，要带我们娘几个回头出使东月国去，所以你要是不快点订婚，明年初我们就要去东月国了。”
“明年初？这么快？”腾蛟眉头紧皱，他想和姐姐一起去东月国，毕竟是出使海外国家，离本国千里迢迢，危险重重，他实在不放心。
可是柳月白……唉！到时候，她肯定不可能与他一起去东月国，所以，他们这次可是要分开很久了。
“王妃，任四小姐在碧波居外要求见您，您见吗？”初晴又来了，这回没有带人来，而是独自一人来的。
“任芊芊？”顾相思眉头一皱，转而又笑语温柔对任雨彦道：“你姑姑可能找我有什么事，我就先去瞧瞧了。你在这里陪腾蛟叔叔下棋，他棋艺不错。”
任雨彦还算乖巧的轻点了点头，他听到腾蛟叫王妃姐姐了，所以，他就以为腾蛟是王妃的亲弟弟了。
既然是王妃的弟弟，那定然就是个好人。
祖父生前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也还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王妃是好人，王妃的弟弟一定也不会是坏人的。
腾蛟听说过任雨彦，小小年纪，遭逢如此巨变，的确是可怜。
可沉默寡言的腾蛟还是不会安慰人，不过，他还是陪任雨彦对弈了一局。
任雨彦不亏是任家子孙，天资聪颖，哪怕是被继母长久虐待，他也真是棋艺不错，反应机敏，走棋诡谲多变，又透着一股子仁慈温柔的劲儿。
这大概就是任家的家教吧？常怀仁德之心，坦坦荡荡，无愧于天地。
腾蛟落下一子，任雨彦又落下一子，小小年纪，便已有其祖父从容淡泊的气度了。
腾蛟越发心中佩服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若能教好，将来必有大成就，说不定在将来，他也会成为他祖父那样的鸿儒呢！
任雨彦依然是沉默寡言，虽然他不抗拒腾蛟这个人，可也不与腾蛟过于亲近，看似乖巧温柔的他，实则却透着点淡漠疏离的。
……
另一边，顾相思见到了任芊芊，她依然对任芊芊很客气，半点不悦厌烦情绪也不曾外露一点点。
这不是她对任芊芊的宽厚大度，而是她对任老太爷的敬重，不忍心在他老人家死后，再苛待他的后人罢了。
再者说了，阿滟也和她说过，任家满门几乎被灭绝之事，很可能就是夏缙华在报复他杀死夏凌之事。
也是因此，西陵滟很愧疚任老爷子，认为一切事皆因他起，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害惨了任家满门。
如今，任家只剩下这三人了，他自然是要尽心照顾的。
也是因为她明白西陵滟的愧疚之心，她才会对于任二夫人的无理要求，只是置之不理，而不是像以前一样，直接发火把人赶出去。
任芊芊被初晴请到了碧波居的湖心亭，这儿绿柳碧水的倒是风清景雅，视野开阔，为说点心里话的好地方。
初晴止步在了九曲桥头，请了任芊芊独自一个人过去。
任芊芊一个人举步走过九曲桥，来到这座名为“雅心”的湖心亭，轻嗅的是新鲜果香。
湖面碧波荡漾，四面吹来阵阵令人舒适的春风，杨柳拂堤，紫燕穿梭，水中锦鲤自由自在畅游，亭中静坐一位梨花白罗裙碧纱衫的美人儿。
但见那美人儿，乌云长发盘挽成髻，斜插一支金步摇，柳眉杏眼，桃腮朱唇，那眉心的艳红花钿灼灼似春日桃花，她只是这样捧茶静坐着，便让人不忍去破坏这份美好。
这一刻，任芊芊忽然之间，却是越发的清醒了。别说是镇国王爷了，就是她，若是遇上这样比画中仙还美的女子，她的眼中，可能自此也再容不下第二个女子了吧？
之前真没发现顾相思多美，或许是她太不注重打扮了，才会让人觉得过于平易近人的她，其实也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皮囊罢了。
可今日再见她，她依然没有盛装打扮，不过是略施脂粉，穿着的比平日温婉一些，再戴上这支被二伯母说是价值三千两白银的金步摇，当真是画龙点睛之美了。
温婉端庄中又透着优雅高贵，优雅高贵中又因为她浅笑安然的神情，而透着几分淡冷疏离。
似乎，这位王妃变了，不似初见时那般平易近人了，而是因为这份浅笑从容，人变得有些高高在上，难以接近了。
“任四小姐，请坐。”顾相思已经在这儿等任芊芊许久了，她倒是好奇，任芊芊突然急于要求见她，到底是有何事所求。
任芊芊提裙步入亭中，在石鼓凳上坐下来，在顾相思伸手请她用茶时，她便轻抬素手，一手只帕扶杯，一手端着荷叶杯托，低头垂眸品茶一口，眼神瞬间亮了。
“这是蒙顶甘露，今年巴蜀雨水多，茶叶收成也不好，上等的蒙顶甘露也就得了四五斤，皇上赐给镇国王府一斤，我喝着倒是比往年的更为齿颊留香了。”顾相思对于茶可是颇有品味的，毕竟，茶亦为药，她爷爷又喜欢茶道，家中这些孩子，自然是耳濡目染，多少略通些茶道的。
任芊芊可不是来喝茶的，她放下手中釉色极好的秘色瓷荷叶杯，执帕擦拭嘴角，看向这位举止优雅端庄的王妃娘娘，放在膝盖上的手暗暗捏紧，眼睑低垂，睫毛轻颤柔声道：“王妃，芊芊不敢有什么痴心妄想，也不想与王妃您这九天明月争辉。至于二伯母的心思？芊芊承认自己曾不知天高地厚的动心过，毕竟王爷是一个极为出色的男子，相信没有哪一个女子，会在近距离接近王爷后，会不对王爷芳心暗动的，王妃您说呢？”
顾相思还是闹不明白任芊芊今日求见她的目的是什么，可对于任芊芊的问题，她还是礼貌且诚实的回答道：“任四小姐你说得对，阿滟是个很出色的男子，他不仅样貌长得好，出身也好，自身也是能文能武，极得皇上器重。说实话，这样的他很让女子仰慕，也很容易让一个女子倾心。”
任芊芊见顾相思如此明白事理，对于她曾经的那点小心思，似乎也无一丝不悦之色？也不知是顾相思太自信，还是顾相思对镇国王爷并没有那样深爱？
“任四小姐，无论阿滟如何的吸引人目光，他都已经是我的夫君，我四个孩子的父亲，我绝不允许有人来分享我的夫君，抢走我孩子的父亲。这一点，还请任四小姐你能明白。”顾相思说这些话时，神情很平静，语气淡冷的让人怀疑她，她是不是真像她嘴上说的一样，如此的在乎她的夫君。
任芊芊对上顾相思变得凌厉的眸子，她心中一紧，紧张的都有些窒息了。一手攥紧罗帕，良久后，才轻吐口气笑说：“王妃，芊芊没有想要来抢王爷，芊芊今日到来，是真的有事相求王妃您的。”
顾相思眉毛一挑，顿时感到好奇的笑问：“不知任四小姐找我是又何重要之事？只要不太过分到我无法接受，我都会尽可能的完成任四小姐你的心愿。”
任芊芊见顾相思如此爽快，她也不婆妈了，紧攥罗帕，贝齿咬唇，下定决心垂眸低头道：“二伯母想让我利用爷爷是王爷恩师这层关系，以求我能攀龙附凤，成为王府侧妃，她以后可以衣食无忧，也……也不用回娘家受大嫂的气了。”
任二夫人以为任芊芊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任芊芊什么都知道，她不止知道任二夫人与娘家嫂子不合，还知道任二夫人之所以多年无所出，正是因为她大嫂曾经害她大冬天落水，她因此得了宫寒症，服药多年也未曾能治好。
因为更惨的事，那日她正好是小日子，要不是施救及时，她可能连小命都没有了。
此等大仇，凭任二夫人的为人，她怎么可能会轻易原谅她大嫂？
所以说，任二夫人说的什么她可以回娘家衣食无忧，根本就是诓她的。
顾相思还是不明白任芊芊此来的目的，便有些不耐烦的蹙眉道：“任四小姐，你有话尽可直说，大可不必这样吞吞吐吐，耽搁咱们彼此的时间。”
任芊芊见顾相思不耐烦的都想起身离开了，她便忙起身提裙下跪，稽首三拜，这才直腰抬头，拱手望向顾相思恳求道：“王妃，芊芊不敢觊觎自己不该觊觎的物与人。可芊芊始终也是个女子，如此守孝三年，便是真错过说亲的好时候了。所以……芊芊求王妃做主，等芊芊孝期满了后，还请王妃做主，让金雁楼为芊芊做一门不错的亲事。”
“嗯？你就要这些？”顾相思感到很惊讶，任芊芊出卖任二夫人，只是为了让她给她找个不错的夫君吗？
任芊芊所求自然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她低头不敢看人，脸颊微红的轻声细语道：“王妃，芊芊不敢过于高攀谁，可是……王妃，芊芊希望这个人，是芊芊自己选的，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成的。还请王妃答应，莫要拒绝。”
顾相思看向腾蛟笑问：“蛟儿，什么时候让姐姐去河西王提亲啊？嗯，人家沧海，可都和陶小姐订婚了，你和戴月也快些吧！因为啊！你姐夫说了，要带我们娘几个回头出使东月国去，所以你要是不快点订婚，明年初我们就要去东月国了。”
“明年初？这么快？”腾蛟眉头紧皱，他想和姐姐一起去东月国，毕竟是出使海外国家，离本国千里迢迢，危险重重，他实在不放心。
可是柳月白……唉！到时候，她肯定不可能与他一起去东月国，所以，他们这次可是要分开很久了。
“王妃，任四小姐在碧波居外要求见您，您见吗？”初晴又来了，这回没有带人来，而是独自一人来的。
“任芊芊？”顾相思眉头一皱，转而又笑语温柔对任雨彦道：“你姑姑可能找我有什么事，我就先去瞧瞧了。你在这里陪腾蛟叔叔下棋，他棋艺不错。”
任雨彦还算乖巧的轻点了点头，他听到腾蛟叫王妃姐姐了，所以，他就以为腾蛟是王妃的亲弟弟了。
既然是王妃的弟弟，那定然就是个好人。
祖父生前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也还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王妃是好人，王妃的弟弟一定也不会是坏人的。
腾蛟听说过任雨彦，小小年纪，遭逢如此巨变，的确是可怜。
可沉默寡言的腾蛟还是不会安慰人，不过，他还是陪任雨彦对弈了一局。
任雨彦不亏是任家子孙，天资聪颖，哪怕是被继母长久虐待，他也真是棋艺不错，反应机敏，走棋诡谲多变，又透着一股子仁慈温柔的劲儿。
这大概就是任家的家教吧？常怀仁德之心，坦坦荡荡，无愧于天地。
腾蛟落下一子，任雨彦又落下一子，小小年纪，便已有其祖父从容淡泊的气度了。
腾蛟越发心中佩服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若能教好，将来必有大成就，说不定在将来，他也会成为他祖父那样的鸿儒呢！
任雨彦依然是沉默寡言，虽然他不抗拒腾蛟这个人，可也不与腾蛟过于亲近，看似乖巧温柔的他，实则却透着点淡漠疏离的。
……
另一边，顾相思见到了任芊芊，她依然对任芊芊很客气，半点不悦厌烦情绪也不曾外露一点点。
这不是她对任芊芊的宽厚大度，而是她对任老太爷的敬重，不忍心在他老人家死后，再苛待他的后人罢了。
再者说了，阿滟也和她说过，任家满门几乎被灭绝之事，很可能就是夏缙华在报复他杀死夏凌之事。
也是因此，西陵滟很愧疚任老爷子，认为一切事皆因他起，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害惨了任家满门。
如今，任家只剩下这三人了，他自然是要尽心照顾的。
也是因为她明白西陵滟的愧疚之心，她才会对于任二夫人的无理要求，只是置之不理，而不是像以前一样，直接发火把人赶出去。
任芊芊被初晴请到了碧波居的湖心亭，这儿绿柳碧水的倒是风清景雅，视野开阔，为说点心里话的好地方。
初晴止步在了九曲桥头，请了任芊芊独自一个人过去。
任芊芊一个人举步走过九曲桥，来到这座名为“雅心”的湖心亭，轻嗅的是新鲜果香。
湖面碧波荡漾，四面吹来阵阵令人舒适的春风，杨柳拂堤，紫燕穿梭，水中锦鲤自由自在畅游，亭中静坐一位梨花白罗裙碧纱衫的美人儿。
但见那美人儿，乌云长发盘挽成髻，斜插一支金步摇，柳眉杏眼，桃腮朱唇，那眉心的艳红花钿灼灼似春日桃花，她只是这样捧茶静坐着，便让人不忍去破坏这份美好。
这一刻，任芊芊忽然之间，却是越发的清醒了。别说是镇国王爷了，就是她，若是遇上这样比画中仙还美的女子，她的眼中，可能自此也再容不下第二个女子了吧？
之前真没发现顾相思多美，或许是她太不注重打扮了，才会让人觉得过于平易近人的她，其实也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皮囊罢了。
可今日再见她，她依然没有盛装打扮，不过是略施脂粉，穿着的比平日温婉一些，再戴上这支被二伯母说是价值三千两白银的金步摇，当真是画龙点睛之美了。
温婉端庄中又透着优雅高贵，优雅高贵中又因为她浅笑安然的神情，而透着几分淡冷疏离。
似乎，这位王妃变了，不似初见时那般平易近人了，而是因为这份浅笑从容，人变得有些高高在上，难以接近了。
“任四小姐，请坐。”顾相思已经在这儿等任芊芊许久了，她倒是好奇，任芊芊突然急于要求见她，到底是有何事所求。
任芊芊提裙步入亭中，在石鼓凳上坐下来，在顾相思伸手请她用茶时，她便轻抬素手，一手只帕扶杯，一手端着荷叶杯托，低头垂眸品茶一口，眼神瞬间亮了。
“这是蒙顶甘露，今年巴蜀雨水多，茶叶收成也不好，上等的蒙顶甘露也就得了四五斤，皇上赐给镇国王府一斤，我喝着倒是比往年的更为齿颊留香了。”顾相思对于茶可是颇有品味的，毕竟，茶亦为药，她爷爷又喜欢茶道，家中这些孩子，自然是耳濡目染，多少略通些茶道的。
任芊芊可不是来喝茶的，她放下手中釉色极好的秘色瓷荷叶杯，执帕擦拭嘴角，看向这位举止优雅端庄的王妃娘娘，放在膝盖上的手暗暗捏紧，眼睑低垂，睫毛轻颤柔声道：“王妃，芊芊不敢有什么痴心妄想，也不想与王妃您这九天明月争辉。至于二伯母的心思？芊芊承认自己曾不知天高地厚的动心过，毕竟王爷是一个极为出色的男子，相信没有哪一个女子，会在近距离接近王爷后，会不对王爷芳心暗动的，王妃您说呢？”
顾相思还是闹不明白任芊芊今日求见她的目的是什么，可对于任芊芊的问题，她还是礼貌且诚实的回答道：“任四小姐你说得对，阿滟是个很出色的男子，他不仅样貌长得好，出身也好，自身也是能文能武，极得皇上器重。说实话，这样的他很让女子仰慕，也很容易让一个女子倾心。”
任芊芊见顾相思如此明白事理，对于她曾经的那点小心思，似乎也无一丝不悦之色？也不知是顾相思太自信，还是顾相思对镇国王爷并没有那样深爱？
“任四小姐，无论阿滟如何的吸引人目光，他都已经是我的夫君，我四个孩子的父亲，我绝不允许有人来分享我的夫君，抢走我孩子的父亲。这一点，还请任四小姐你能明白。”顾相思说这些话时，神情很平静，语气淡冷的让人怀疑她，她是不是真像她嘴上说的一样，如此的在乎她的夫君。
任芊芊对上顾相思变得凌厉的眸子，她心中一紧，紧张的都有些窒息了。一手攥紧罗帕，良久后，才轻吐口气笑说：“王妃，芊芊没有想要来抢王爷，芊芊今日到来，是真的有事相求王妃您的。”
顾相思眉毛一挑，顿时感到好奇的笑问：“不知任四小姐找我是又何重要之事？只要不太过分到我无法接受，我都会尽可能的完成任四小姐你的心愿。”
任芊芊见顾相思如此爽快，她也不婆妈了，紧攥罗帕，贝齿咬唇，下定决心垂眸低头道：“二伯母想让我利用爷爷是王爷恩师这层关系，以求我能攀龙附凤，成为王府侧妃，她以后可以衣食无忧，也……也不用回娘家受大嫂的气了。”
任二夫人以为任芊芊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任芊芊什么都知道，她不止知道任二夫人与娘家嫂子不合，还知道任二夫人之所以多年无所出，正是因为她大嫂曾经害她大冬天落水，她因此得了宫寒症，服药多年也未曾能治好。
因为更惨的事，那日她正好是小日子，要不是施救及时，她可能连小命都没有了。
此等大仇，凭任二夫人的为人，她怎么可能会轻易原谅她大嫂？
所以说，任二夫人说的什么她可以回娘家衣食无忧，根本就是诓她的。
顾相思还是不明白任芊芊此来的目的，便有些不耐烦的蹙眉道：“任四小姐，你有话尽可直说，大可不必这样吞吞吐吐，耽搁咱们彼此的时间。”
任芊芊见顾相思不耐烦的都想起身离开了，她便忙起身提裙下跪，稽首三拜，这才直腰抬头，拱手望向顾相思恳求道：“王妃，芊芊不敢觊觎自己不该觊觎的物与人。可芊芊始终也是个女子，如此守孝三年，便是真错过说亲的好时候了。所以……芊芊求王妃做主，等芊芊孝期满了后，还请王妃做主，让金雁楼为芊芊做一门不错的亲事。”
“嗯？你就要这些？”顾相思感到很惊讶，任芊芊出卖任二夫人，只是为了让她给她找个不错的夫君吗？
任芊芊所求自然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她低头不敢看人，脸颊微红的轻声细语道：“王妃，芊芊不敢过于高攀谁，可是……王妃，芊芊希望这个人，是芊芊自己选的，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成的。还请王妃答应，莫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