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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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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生病

    这模样,不禁惹得刘君子好一阵担忧,紧张到不行。

    她忙是将手搭在了好月的额头上,却只觉着她额间微凉。

    “你这响午还好端端的,怎的成了这个模样?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莫不是正午的饭菜吃坏了肚子?来,你且上背,舅舅带你去医馆瞧瞧!”

    正午的饭菜她根本没吃。

    好月虚弱的趴在桌上,摇了摇头,指了指在架上的三贴药,“瞧过大夫了,大夫让我好生先喝着药!”

    刘君子急到不行,又看向安月,“你们正午吃了什么?怎的成了这模样?”

    安月撇了一眼桌上的食盒正欲说,好月却抢在了她前一步。

    “没什么,可能是天气缘故,我正午去了一趟天香阁!”

    安月也同她一道吃了酸梅汤,可她却毫无一点事儿。

    瞧来应当不是酸梅汤的缘故罢。

    再者,北冥夜好意给她们送来解暑,若是说了,只怕还有责怪的意思。

    这事儿,反正不说罢。

    “你这丫头!”刘君子只得心疼的唤了她一声,“既然瞧了大夫抓了药,那咱们便先回去将药给熬了喝些,你瞧你这脸色……”

    如此,好月只得点头。

    刘君子先搀扶着好月上了马车,再利落的将店铺门锁了,而后再驾着马车快速驶出了城。

    马车一颠一晃,平日里倒也无事,可偏生这回好月身体脱了虚,便只觉着脑子晕眩,十分想吐。

    这一想着,胃里便开始泛了酸水。

    觉出了不对劲,安月立即让刘君子停下。

    于是……好月从车厢里出来,趴在车板上吐了个稀里哗啦。

    这模样的好月,刘君子还是头一回见,只觉着紧张到不行。

    吐完之后,刘君子又快马加鞭的回了三里路。

    当刘氏与刘老太在窗口上见着安月是被刘君子从车上背下来之时,立即便出来询问怎么回事。

    刘君子此时十分焦急,“不知晓怎的,泻了一个下午肚,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还吐了一回!”

    一听着好月病了,刘氏立时焦急的不行。

    连围裙都来不及解开,直接便出了作坊大门去。

    将好月放置在床上,刘氏忙是探她的颈窝与额头。

    安月此时着实十分无力,可肚内却又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捣腾了起来。

    于是,她从床上爬起来,又跑了一趟茅房。

    这样子是不行的,人都受不了……

    安月忙是将药给熬了,再给好月去熬了些稀粥。

    好月一病,家里人立时都担心得不得了。

    瞧着一家人在她面前忙活来忙活去,好月的眼中滑落一滴热泪。

    想来……这就是家人罢。

    会在生病时,如此的紧张她,照顾她。

    在现代时,她生病了只能自己买药自己吃自己熬,如此,才导致了上回发烧,吃多了药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着穿越了。

    她实在虚脱的无力,待天色将黑时,安月与安邦两人分别一人端着药与粥的来了。

    由着安月扶起她,喂了她喝药之后,安邦再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了粥。

    本是如此有活力的一人,此时却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让人看了着实心疼。

    喝罢药之后,安月拉肚子终于有好转。

    但……在这炎热的夏季里,她竟感觉到了冷意。

    再当刘君子进来瞧看她的情况时,却见只得她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纵管如此,仍能觉出她在瑟瑟发抖。

    见势不好。

    刘君子立时探头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烫,滚烫。

    烫的让刘君子惊了一跳。

    忙是去推那睡着了小姑娘,轻喊道,“好月,好月!”

    好月此时只觉得浑身发冷,脑袋一片浆糊,眼皮沉重。

    便算听着了刘君子的喊叫,她也只觉着喉咙干哑,难以应声。

    浑身,更是动都不想动。

    连着叫唤了好几句之后,仍旧不见回应。

    刘君子急着了,立时去喊刘氏。

    这个年代,哪儿知晓什么物理降温?酒精擦拭?

    刘氏摸着好月滚烫的额头,只觉着心中焦急的不行,忙是让刘君子快去将陈郎中叫来。

    陈郎中来时已是戌时中旬,天色已晚。

    她替好月把脉了之后,又问了好月今日进了什么食。

    事已至此,安月也不敢多有隐瞒,将下午喝了冰镇酸梅汤的事儿与陈郎中说了一通。

    陈郎中听后,心里也有个底,叹了一口气,“想来好月应当是正午本就中了暑,再吃了凉的,两者一相冲便导致了腹泻,给我瞧瞧你们抓回来的药!”

    闻言,刘氏不敢耽搁,立时将今日抓回来的药给陈郎中过目。

    陈郎中拿着左看右闻之后,便也说这药无事,的确是止腹泻的。

    她此时发热则是由腹泻引起的。

    于是,陈郎中又开了一帖药,交代一日喝三次,将止腹泻的药先停用。

    别的法子他也没有,只是交代着让刘氏拿一块湿手巾,再将手巾搭在好月头上。

    待陈郎中走了之后,一屋子的人瞧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好月难受。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响午还好端端的人,如今说病就病的如此厉害。

    着实……让他们心疼。

    好月这一觉睡的十分不安稳,她一会儿觉着自己床边有人晃动来关心她,一会又觉着自己躺在冰冷得床上,迷蒙睁开眼时,看见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有人在她的耳边喊着她尹月,又有人在耳边唤着她好月。

    尹月这个名字,是她在现代的名字。

    那种喊唤,明明在眼前,却又似乎在远不可及之处。

    似有温热的液体低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好月听见了刘海梗咽的哭泣声。

    她说,“娘的好月啊,你是娘的心肝啊,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这是刘氏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惧怕,这热的程度,比起之前的安邦要严重多了呀。

    又偶能听见安月与安邦在喊唤着她,喊她喝粥,喝水,起东西。

    她想说不吃,不饿,不渴。

    可这喉咙就跟冒烟似的,根本发出声音来。

    她看见了刘老爷子、刘老太、刘氏、以及安月与安邦这五人,在她的房间里来回度步,揉着声的喊唤着她的名字。

    这就是被家人的关怀么?

    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