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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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赛之后天气越来越热，蝉声扰的人无心看书。
教室内。
乔西的后脊被汗湿透，他嘴里叼着棒棒糖，手飞速滑动。
驴蛋在一边看得直拍大腿：“牛逼，又是爆头！怪不得玩什么游戏人都骂你使外挂。”
乔西脸上的表情冷涔涔的，与炙热的天气格格不入。
驴蛋看着想笑：“不至于吧？不就是一个女生么，干嘛那么斤斤计较？”
前排的苏秦扭头跟着笑：“你不懂大神乔哥心中的痛，我听说全年级都知道大神被一个女生最后一秒钟给菜了的故事，诺，校园网上都传疯了。”
乔西面无表情地看着苏秦的电脑，云淡风轻：“拿来我看看。”
苏秦面色一变，他立马护住电脑：“大神，你不要剥夺我们为数不多的娱乐生活行吗？”
乔西长臂一伸，戳了一下苏秦的胳肢窝，苏秦身子一抖，电脑失守了。
果不其然，开着的校园网上正是被大家疯传的栩栩如生的照片。
其中，颜妍被四班男生扛着，女王一般居高临下睥睨乔西的照片已经被顶成热帖。
下面的留言也不是乔西之前看到的什么“大神，我爱你”“大神，我要个你生猴子”，清一色的变成：“嗷嗷嗷啊，颜妍好帅，我要换老公了！”“女神，女神！太过瘾了，为我们的女生争脸了！”“哎呦呦，这俩人莫名配一脸！”
乔西嘴角上扬，冷冷一笑。
驴蛋心里一紧，卧槽，完了。
乔西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在电脑上飞快地敲击着。
几分钟后。
他把电脑还给了苏秦。
苏秦立马刷新页面，他惨叫：“大神，你太过分了，这可是校园网啊，你黑了它网管的脸往哪儿放？”
乔西继续拿着手机厮杀，驴蛋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的脸色：“内什么，你可别小瞧颜妍，她在咱年级组很出名的。”
乔西抬了抬眼，“出名又怎么样，这次就是让她钻了空子，下次球场上再见。”
驴蛋咽了口口水：“听说她哥哥是国手，表弟也是势头正猛的散打选手，爸爸是教练，她貌似年年刷新校运动会记录啊，好像是什么二级远动员吧。好像她的偶像都跟现在小姑娘不一样，是什么运动员吧，罗杰啊，肖塞德啊，杜凡之类的硬汉。”
乔西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当大神的总是想象力丰富，他内心已经把颜妍直接ps上了施瓦辛格的肌肉了。
驴蛋笑着瞅着他：“小西，期待你们的再见哦。”
乔西抬了抬，“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驴蛋脸一红：“这不是美女么，听大鱼他们天天念叨。”
美女？
乔西摇了摇头：“不喜欢。”
乔西的直男审美一直是个谜，他更青睐于那种成熟的，最好是骨子里带着点性感小顽皮的聪明女孩，而不是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白甜。
驴蛋还在聒噪，年级主任大马来了，他面带微笑径直走向乔西挥了挥手：“来。”
乔西莫名其妙的跟着起身，他看了一眼驴蛋：“你惹祸了？”
驴蛋使劲摇头：“跟育才的架约的是下个星期，大马不可能这么快知道消息。”
乔西瞥了他一眼，把手机揣兜里跟了出去。
大马一路带着乔西来到了迎宾室。
桌子上，摆放着鲜花和水果，看来是有贵客来。
乔西看了眼对面的男人笑了：“又见面了。”
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带着银边眼镜，文质彬彬又带着几分干练成熟。他与乔西很熟悉的样子：“小西，好久不见。”
来的人正是之前受徐总安排找他设计导盲马的罗秘书。
大马乐呵呵的：“你们认识那就自己聊吧。”
关上门。
伴随着咖啡的香气，罗秘书开门见山：“知道我这次找你来干什么吗？”
乔西抬眼：“你跟着徐总一起跳槽到三百八十度的了？”
罗秘书噎了一下，胆颤着：“你别告诉我……你进人才库后台了。”
乔西笑了：“只是猜测。”
外人看到的都是计算机黑客大神光鲜的一面，至于这个职业的雷区和不可触碰的点，只有内行最清楚。这是乔西心中的疤痕，因此的，入行以来，他比任何人都遵守法律，绝不碰底线。
罗秘书开门见山：“我找你来是受徐总委托，这段时间手游市场大爆发，我们公司当然也想分得一杯羹，特意把徐总挖了过来，利用半年时间迅速组成了设计部门。前几天，徐总无意间在平台上看到你设计的《学渣升职记》，又想起你之前的导盲马，觉得你清新脱俗，不同凡响，跟项目经理交代了一番，想高金聘请你加入我们的团队，当然，会考虑你的学业，兼职即可。”
乔西搅动着咖啡。
罗秘书递了一张银/行/卡上去：“这是预约金。”
乔西淡淡道：“又要拿金钱诱惑我。”
罗秘书扶了扶眼镜：“自然，三百八十度的实力你是知道的，我们公司想要跟你长期合作，至于之后的酬薪，我简单地说，可以让你在毕业前有足够的资本成家立业，并且大boss许诺，只要你愿意长期合作，满十八岁便可入股三百八十度。”
这话说得嚣张，乔西爱听。
成家立业的资本？
那必然是买车买房。
在帝都买车买房，可不是小数目。
至于可以入股三百八十度，那怕是多少IT领域的精英梦寐以求的。
乔西垂着头：“你知道的，我的钱都是直接流入工作室。”
罗秘书当然知道，他看着乔西：“小西，你也知道徐总跟华风工作室的渊源，如果你哥他——”
“我知道了。”乔西打断罗秘书的话，“都需要什么？”
这就算是答应了。
罗秘书舒了一口气，“boss想比照你那个，做一个相反的《学霸学霸你怕啥》手游，纲领思路就是将日常的习题啊之类揉进里面，轻松娱乐最能吸引当下学生。当然，后期与各大高校的合作我们会一并推进，这次主要是打出三百八十度手游正能量的理念，志不在赚钱。”
乔西没做声。
这种游戏，听着很简单，但设计起来却很困难。各种计算机语言软件设计对他来说并不是难题，难就难在理念，那是一个软件的灵魂，决定它是被市场肯定还是淘汰的关键。
俩人聊了一会游戏相关的环节，罗秘书拿出一张纸递给乔西。
乔西看了看：“这是什么？还要做测试？”
罗秘书：“毕竟你现在是团队的核心，我也知道你能力没问题，但是小西，是人就有弱点，需要其他人查漏补缺，这才是团队。”
乔西对这话倒是十分认可，他低头迅速做完测试题交给罗秘书。
罗秘书从上到下随便一扫，一眼就落在一个选择上了，他惊讶地看着乔西：“你没谈过恋爱？”
乔西眼皮一跳。
罗秘书叹了口气：“没谈过恋爱啊，真可惜，小西，你这试卷估计也就八十分了，没上优秀。”他遗憾的上下打量了乔西一番，“不至于啊。”
乔西：……
不谈恋爱已经轮到被人鄙视的程度了吗？！
这几天真是不顺利。
乔西憋着一肚子的气去吃中午饭。
他特意选了以盖饭为主的北食堂，因为这里人一直不是很多。
后厨阿姨正吃力地拖着一个盛满米饭的大桶，一步一步挪着步子往后厨走，过往的高头大马的男生全都视而不见，擦肩而过。
正喝着酸奶的乔西把酸奶瓶扔进垃圾桶，他走了过去：“阿姨，我帮你。”
阿姨认识乔西：“哈哈，不用了，孩子，回头把你手弄脏了。”
乔西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事儿，这点重量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事儿。”
咱可是纯爷们儿！
阿姨看他这么坚持便也不再推辞。
乔西随手去抓木桶，入手的重量让他心里一惊。
都是娇生惯养的人，从小没干过什么力气活，真要是比起力气，乔西还不一定能比过阿姨。
但吹牛的话已经说出去了，乔西还是硬着头皮前行，他没走几步就觉得手勒得不行，乔西咬紧后槽牙两手一起抓起木桶艰难地往厨房挪着步子。
刚走了五十米，他额头就出汗了，乔西喘着气直起腰正要休息一会儿，身边走过一个人，单手拎起了木桶把手。
乔西擦了一把汗，呼气：“谢谢——”
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僵住了。
对面的颜妍对着他淡淡一笑：“我来吧。”
然后……
她就一手拎着木桶健步如飞地往后厨走。
乔西：？？？？
………………
！！！
一股子热浪冲上脸，乔西快步追了过去：“放下！”
那声音，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追缴土匪。
颜妍转身，愕然看着乔西。
她真的很瘦，宽大的校服在她身上晃晃悠悠，白皙的脖颈下细细的锁骨更显羸弱。
可就偏偏这么一个瘦弱的少女……拎起木桶来跟练了少林内功似的。
乔西指着自己的脸：“你帮我？那我干脆别要它了！”
颜妍听了笑了笑，她手里的木桶没有放下，甚至还用左手轻轻地捋了一下脖颈的碎发，眼睛勾着乔西：“那我要啊。”
篮球赛之后天气越来越热，蝉声扰的人无心看书。
教室内。
乔西的后脊被汗湿透，他嘴里叼着棒棒糖，手飞速滑动。
驴蛋在一边看得直拍大腿：“牛逼，又是爆头！怪不得玩什么游戏人都骂你使外挂。”
乔西脸上的表情冷涔涔的，与炙热的天气格格不入。
驴蛋看着想笑：“不至于吧？不就是一个女生么，干嘛那么斤斤计较？”
前排的苏秦扭头跟着笑：“你不懂大神乔哥心中的痛，我听说全年级都知道大神被一个女生最后一秒钟给菜了的故事，诺，校园网上都传疯了。”
乔西面无表情地看着苏秦的电脑，云淡风轻：“拿来我看看。”
苏秦面色一变，他立马护住电脑：“大神，你不要剥夺我们为数不多的娱乐生活行吗？”
乔西长臂一伸，戳了一下苏秦的胳肢窝，苏秦身子一抖，电脑失守了。
果不其然，开着的校园网上正是被大家疯传的栩栩如生的照片。
其中，颜妍被四班男生扛着，女王一般居高临下睥睨乔西的照片已经被顶成热帖。
下面的留言也不是乔西之前看到的什么“大神，我爱你”“大神，我要个你生猴子”，清一色的变成：“嗷嗷嗷啊，颜妍好帅，我要换老公了！”“女神，女神！太过瘾了，为我们的女生争脸了！”“哎呦呦，这俩人莫名配一脸！”
乔西嘴角上扬，冷冷一笑。
驴蛋心里一紧，卧槽，完了。
乔西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在电脑上飞快地敲击着。
几分钟后。
他把电脑还给了苏秦。
苏秦立马刷新页面，他惨叫：“大神，你太过分了，这可是校园网啊，你黑了它网管的脸往哪儿放？”
乔西继续拿着手机厮杀，驴蛋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的脸色：“内什么，你可别小瞧颜妍，她在咱年级组很出名的。”
乔西抬了抬眼，“出名又怎么样，这次就是让她钻了空子，下次球场上再见。”
驴蛋咽了口口水：“听说她哥哥是国手，表弟也是势头正猛的散打选手，爸爸是教练，她貌似年年刷新校运动会记录啊，好像是什么二级远动员吧。好像她的偶像都跟现在小姑娘不一样，是什么运动员吧，罗杰啊，肖塞德啊，杜凡之类的硬汉。”
乔西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当大神的总是想象力丰富，他内心已经把颜妍直接ps上了施瓦辛格的肌肉了。
驴蛋笑着瞅着他：“小西，期待你们的再见哦。”
乔西抬了抬，“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驴蛋脸一红：“这不是美女么，听大鱼他们天天念叨。”
美女？
乔西摇了摇头：“不喜欢。”
乔西的直男审美一直是个谜，他更青睐于那种成熟的，最好是骨子里带着点性感小顽皮的聪明女孩，而不是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白甜。
驴蛋还在聒噪，年级主任大马来了，他面带微笑径直走向乔西挥了挥手：“来。”
乔西莫名其妙的跟着起身，他看了一眼驴蛋：“你惹祸了？”
驴蛋使劲摇头：“跟育才的架约的是下个星期，大马不可能这么快知道消息。”
乔西瞥了他一眼，把手机揣兜里跟了出去。
大马一路带着乔西来到了迎宾室。
桌子上，摆放着鲜花和水果，看来是有贵客来。
乔西看了眼对面的男人笑了：“又见面了。”
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带着银边眼镜，文质彬彬又带着几分干练成熟。他与乔西很熟悉的样子：“小西，好久不见。”
来的人正是之前受徐总安排找他设计导盲马的罗秘书。
大马乐呵呵的：“你们认识那就自己聊吧。”
关上门。
伴随着咖啡的香气，罗秘书开门见山：“知道我这次找你来干什么吗？”
乔西抬眼：“你跟着徐总一起跳槽到三百八十度的了？”
罗秘书噎了一下，胆颤着：“你别告诉我……你进人才库后台了。”
乔西笑了：“只是猜测。”
外人看到的都是计算机黑客大神光鲜的一面，至于这个职业的雷区和不可触碰的点，只有内行最清楚。这是乔西心中的疤痕，因此的，入行以来，他比任何人都遵守法律，绝不碰底线。
罗秘书开门见山：“我找你来是受徐总委托，这段时间手游市场大爆发，我们公司当然也想分得一杯羹，特意把徐总挖了过来，利用半年时间迅速组成了设计部门。前几天，徐总无意间在平台上看到你设计的《学渣升职记》，又想起你之前的导盲马，觉得你清新脱俗，不同凡响，跟项目经理交代了一番，想高金聘请你加入我们的团队，当然，会考虑你的学业，兼职即可。”
乔西搅动着咖啡。
罗秘书递了一张银/行/卡上去：“这是预约金。”
乔西淡淡道：“又要拿金钱诱惑我。”
罗秘书扶了扶眼镜：“自然，三百八十度的实力你是知道的，我们公司想要跟你长期合作，至于之后的酬薪，我简单地说，可以让你在毕业前有足够的资本成家立业，并且大boss许诺，只要你愿意长期合作，满十八岁便可入股三百八十度。”
这话说得嚣张，乔西爱听。
成家立业的资本？
那必然是买车买房。
在帝都买车买房，可不是小数目。
至于可以入股三百八十度，那怕是多少IT领域的精英梦寐以求的。
乔西垂着头：“你知道的，我的钱都是直接流入工作室。”
罗秘书当然知道，他看着乔西：“小西，你也知道徐总跟华风工作室的渊源，如果你哥他——”
“我知道了。”乔西打断罗秘书的话，“都需要什么？”
这就算是答应了。
罗秘书舒了一口气，“boss想比照你那个，做一个相反的《学霸学霸你怕啥》手游，纲领思路就是将日常的习题啊之类揉进里面，轻松娱乐最能吸引当下学生。当然，后期与各大高校的合作我们会一并推进，这次主要是打出三百八十度手游正能量的理念，志不在赚钱。”
乔西没做声。
这种游戏，听着很简单，但设计起来却很困难。各种计算机语言软件设计对他来说并不是难题，难就难在理念，那是一个软件的灵魂，决定它是被市场肯定还是淘汰的关键。
俩人聊了一会游戏相关的环节，罗秘书拿出一张纸递给乔西。
乔西看了看：“这是什么？还要做测试？”
罗秘书：“毕竟你现在是团队的核心，我也知道你能力没问题，但是小西，是人就有弱点，需要其他人查漏补缺，这才是团队。”
乔西对这话倒是十分认可，他低头迅速做完测试题交给罗秘书。
罗秘书从上到下随便一扫，一眼就落在一个选择上了，他惊讶地看着乔西：“你没谈过恋爱？”
乔西眼皮一跳。
罗秘书叹了口气：“没谈过恋爱啊，真可惜，小西，你这试卷估计也就八十分了，没上优秀。”他遗憾的上下打量了乔西一番，“不至于啊。”
乔西：……
不谈恋爱已经轮到被人鄙视的程度了吗？！
这几天真是不顺利。
乔西憋着一肚子的气去吃中午饭。
他特意选了以盖饭为主的北食堂，因为这里人一直不是很多。
后厨阿姨正吃力地拖着一个盛满米饭的大桶，一步一步挪着步子往后厨走，过往的高头大马的男生全都视而不见，擦肩而过。
正喝着酸奶的乔西把酸奶瓶扔进垃圾桶，他走了过去：“阿姨，我帮你。”
阿姨认识乔西：“哈哈，不用了，孩子，回头把你手弄脏了。”
乔西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事儿，这点重量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事儿。”
咱可是纯爷们儿！
阿姨看他这么坚持便也不再推辞。
乔西随手去抓木桶，入手的重量让他心里一惊。
都是娇生惯养的人，从小没干过什么力气活，真要是比起力气，乔西还不一定能比过阿姨。
但吹牛的话已经说出去了，乔西还是硬着头皮前行，他没走几步就觉得手勒得不行，乔西咬紧后槽牙两手一起抓起木桶艰难地往厨房挪着步子。
刚走了五十米，他额头就出汗了，乔西喘着气直起腰正要休息一会儿，身边走过一个人，单手拎起了木桶把手。
乔西擦了一把汗，呼气：“谢谢——”
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僵住了。
对面的颜妍对着他淡淡一笑：“我来吧。”
然后……
她就一手拎着木桶健步如飞地往后厨走。
乔西：？？？？
………………
！！！
一股子热浪冲上脸，乔西快步追了过去：“放下！”
那声音，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追缴土匪。
颜妍转身，愕然看着乔西。
她真的很瘦，宽大的校服在她身上晃晃悠悠，白皙的脖颈下细细的锁骨更显羸弱。
可就偏偏这么一个瘦弱的少女……拎起木桶来跟练了少林内功似的。
乔西指着自己的脸：“你帮我？那我干脆别要它了！”
颜妍听了笑了笑，她手里的木桶没有放下，甚至还用左手轻轻地捋了一下脖颈的碎发，眼睛勾着乔西：“那我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