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有力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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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正是这一方手帕，让民女起了疑心。皇上请看，这朵黑色的罂粟花，并非用丝线所绣，而是用头发绣成的。凝贵妃当年知道自己身中蛊毒，所以才会以青丝绣
花的方式，将这个秘密传递给侯爷，希望在恰当的时机，让人察觉真相。”
原来是这样，皇上脸色稍晴。凝贵妃与侯爷之间的事，皇上一直比较敏感。皇上低语：“爱妃怎么会绣这样的花。”仔细看了针脚绣法，是江南独有的苏绣，整个后宫只有她用苏绣，以前她常常做绣活，也曾为皇上绣帕子。伸出手，正欲抚摸那朵
诡异的黑罂粟。
“皇上当心，这朵黑色的罂粟花，带着蛊毒。”落溪出言提醒。
皇上猛地缩回手，惊问：“怎么会有蛊毒？”
落溪将自己的发现，以及检查出是黑芒隐蛊毒的事情详细与皇上说了。众位大臣们也听得清清楚楚，皇后紧咬着下唇，长长的指甲掐进了肉中。皇上听完落溪所说，猛然想起当时那位大祭司也是如此说的，可惜找不出证据来。当年出事后不久，大祭司辞官，归隐山林，只可惜不久便失足坠落山崖而亡。若非当年
的大祭司已故，皇上真想找他来，当面问个清楚。
不过，皇上还是难以相信，素凝在诞下皇儿之前已中了蛊毒。自己将她保护得那么好，她也是个低调的人，从不争宠，是谁要害她？她为什么不与他说？
“你可知道，你若有半句虚言，会是什么下场？”皇上不看落溪，说话寒冷彻骨。
“落溪知道，请皇上当即检验这手帕是否有蛊毒，落溪所言是真是假，一看便知。”从始至终，落溪都是淡然自若的神情。
皇上示意宦官拿下去，让太医院的人去检验。
检验结果是有毒，但整个太医院无人知道是什么毒？
听到太医院给出的结果时，二皇子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父皇，她撒谎，她所说的都是假的。她真正目的是，假借十八年前的旧案，来搅了祭天大礼与立储大典。”
他到现在还不相信天灵石是假的，他还想着马上就可以当上太子了，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关心。皇后与国舅爷为二皇子经营多年，身后有不少的支持者，现在他提出质疑，立马有胆大的附和，“启禀皇上，微臣觉得二皇子所言在理，今日最重要的事情是祭天立储的大
礼，不能让这个无知的女子在此搅和。”
又有一大臣道：“微臣认为，太医院都无法检验出手帕上是何毒，这位姑娘所说的黑芒隐蛊，也许是信口胡诌的。”
陆陆续续有几人说了些质疑的话。
皇后却趁人不注意，悄悄吩咐了自己的贴身嬷嬷两句。那名嬷嬷，悄悄退了下去。
全神贯注看着神台上的太后娘娘，却恰巧斜眼看到了这一幕，嘴角抽了抽，对自己身后的覃公公使了个眼色。然后缓缓站起，往神台那边走去，在神台下首站定。
“哀家可以证明，落溪所说的黑芒隐蛊是真的。”太后娘娘一锤定音，将所有质疑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母后？”皇上充满疑问的眼神看着太后。
太后娘娘对皇上道：“还记得之前哀家中毒昏迷不醒之事吧，其实哀家当时所中便是黑芒隐蛊。是落溪为哀家驱蛊解毒，救回了哀家这条老命。”
“落溪，你来告诉皇上，黑芒隐蛊是一种怎样的蛊毒。”落溪朝太后娘娘福身，又朝皇上福了一福，简短道：“黑芒隐蛊是一种慢性的蛊毒，若非有外物激引，不会毒发，而是会更长久地潜藏在体内，在无声无息中害了人命。至
于会潜藏多久，这得看毒素量多少。”太后娘娘接话：“哀家所中就是这种蛊毒，若非有水荔花的激发，还会在哀家体内潜藏；若非落溪，哀家也没命站在这里了。皇宫之中，竟然还有人敢对哀家动手，且是多
年前就动了手，背后不知酝酿着多大的阴谋。”
太后出面，无疑是最有力的证明。太医院的人听完，都羞愧地低下头去。皇上没有半分怀疑，当时母后的情况，就跟睡熟了一样，没人能查出病因，还是落溪看出中毒了，为母后解了毒。没想到，竟会是
蛊毒。
皇上皱眉，“母后，此等重要的事怎可瞒住，应当彻查到底。皇宫之中竟然有蛊毒，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母后您下手？”“哀家不想打草惊蛇，一直在暗中调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哀家这件事暂且放一放，先说十八年前的悬案，落溪你来说你调查的结果，有什么就说什么。”太后娘娘
轻握了一下落溪的手，“若是触犯了什么忌讳，哀家保你。”
落溪忙福身，“落溪谢太后娘娘！”却并未因此露出什么得意神色。落溪清脆如铃的声音，再度响起：“方才已经证实了凝贵妃是死于黑芒隐蛊，是谋杀，而非自然死亡。接下来，落溪要说一说，当年小太子的死，同样是死于蛊毒，而非寿
短夭折。”
这句简单的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炸开了，所有人都没法再隐忍沉默，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什么？小太子也是死于蛊毒？
小太子出事的时候，她都还没出生吧，十多年过去，她有什么证据？
众人仍然处在贵妃娘娘死于蛊毒、太后娘娘也曾身中蛊毒的震惊之中，这会儿又被更大惊讶冲击，头脑昏昏然，难以想象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上脸上满是惊诧，“你说，朕的皇儿也是死于蛊毒？”皇儿才出生三天不到，是谁下的狠手？“虽说此案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之久，人在做，天在看，就算凶手害人的手法再高超狠绝，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也总有一日，会有人为无辜死去的灵魂申冤。皇上，落溪只是
个局外人，无意卷入任何麻烦的事，但既然知道了一些真相，就要将真相公之于众。”
“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已经迫不及待要知道当年的事了，爱妃与皇儿的死，是他心中幽微的伤口，多年来一直无法释怀。
皇上的话语急切，但落溪还是不急不躁。
在她说出要呈上证物之时，贾明宣亲自将证物带了上来，一盆枯萎了的兰花。
落溪对贾明宣微微点头，贾明宣回她一笑，将兰花放于地上，便又退了下去。
在场的人，包括皇上、太后都认得贾明宣，众人疑惑，敬国侯府的公子怎么也沾上了这桩旧案？还是来当跑腿的了？
落溪想了一会儿，还是照实说出此物的来处，“皇上，落溪前几日为了调查凝贵妃与小太子的死因，擅闯了青萝宫，从……”皇上再次被落溪惊到，怒声打断了她的话：“什么？没有朕的同意，你竟敢擅闯青萝宫？”
“启禀皇上，正是这一方手帕，让民女起了疑心。皇上请看，这朵黑色的罂粟花，并非用丝线所绣，而是用头发绣成的。凝贵妃当年知道自己身中蛊毒，所以才会以青丝绣
花的方式，将这个秘密传递给侯爷，希望在恰当的时机，让人察觉真相。”
原来是这样，皇上脸色稍晴。凝贵妃与侯爷之间的事，皇上一直比较敏感。皇上低语：“爱妃怎么会绣这样的花。”仔细看了针脚绣法，是江南独有的苏绣，整个后宫只有她用苏绣，以前她常常做绣活，也曾为皇上绣帕子。伸出手，正欲抚摸那朵
诡异的黑罂粟。
“皇上当心，这朵黑色的罂粟花，带着蛊毒。”落溪出言提醒。
皇上猛地缩回手，惊问：“怎么会有蛊毒？”
落溪将自己的发现，以及检查出是黑芒隐蛊毒的事情详细与皇上说了。众位大臣们也听得清清楚楚，皇后紧咬着下唇，长长的指甲掐进了肉中。皇上听完落溪所说，猛然想起当时那位大祭司也是如此说的，可惜找不出证据来。当年出事后不久，大祭司辞官，归隐山林，只可惜不久便失足坠落山崖而亡。若非当年
的大祭司已故，皇上真想找他来，当面问个清楚。
不过，皇上还是难以相信，素凝在诞下皇儿之前已中了蛊毒。自己将她保护得那么好，她也是个低调的人，从不争宠，是谁要害她？她为什么不与他说？
“你可知道，你若有半句虚言，会是什么下场？”皇上不看落溪，说话寒冷彻骨。
“落溪知道，请皇上当即检验这手帕是否有蛊毒，落溪所言是真是假，一看便知。”从始至终，落溪都是淡然自若的神情。
皇上示意宦官拿下去，让太医院的人去检验。
检验结果是有毒，但整个太医院无人知道是什么毒？
听到太医院给出的结果时，二皇子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父皇，她撒谎，她所说的都是假的。她真正目的是，假借十八年前的旧案，来搅了祭天大礼与立储大典。”
他到现在还不相信天灵石是假的，他还想着马上就可以当上太子了，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关心。皇后与国舅爷为二皇子经营多年，身后有不少的支持者，现在他提出质疑，立马有胆大的附和，“启禀皇上，微臣觉得二皇子所言在理，今日最重要的事情是祭天立储的大
礼，不能让这个无知的女子在此搅和。”
又有一大臣道：“微臣认为，太医院都无法检验出手帕上是何毒，这位姑娘所说的黑芒隐蛊，也许是信口胡诌的。”
陆陆续续有几人说了些质疑的话。
皇后却趁人不注意，悄悄吩咐了自己的贴身嬷嬷两句。那名嬷嬷，悄悄退了下去。
全神贯注看着神台上的太后娘娘，却恰巧斜眼看到了这一幕，嘴角抽了抽，对自己身后的覃公公使了个眼色。然后缓缓站起，往神台那边走去，在神台下首站定。
“哀家可以证明，落溪所说的黑芒隐蛊是真的。”太后娘娘一锤定音，将所有质疑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母后？”皇上充满疑问的眼神看着太后。
太后娘娘对皇上道：“还记得之前哀家中毒昏迷不醒之事吧，其实哀家当时所中便是黑芒隐蛊。是落溪为哀家驱蛊解毒，救回了哀家这条老命。”
“落溪，你来告诉皇上，黑芒隐蛊是一种怎样的蛊毒。”落溪朝太后娘娘福身，又朝皇上福了一福，简短道：“黑芒隐蛊是一种慢性的蛊毒，若非有外物激引，不会毒发，而是会更长久地潜藏在体内，在无声无息中害了人命。至
于会潜藏多久，这得看毒素量多少。”太后娘娘接话：“哀家所中就是这种蛊毒，若非有水荔花的激发，还会在哀家体内潜藏；若非落溪，哀家也没命站在这里了。皇宫之中，竟然还有人敢对哀家动手，且是多
年前就动了手，背后不知酝酿着多大的阴谋。”
太后出面，无疑是最有力的证明。太医院的人听完，都羞愧地低下头去。皇上没有半分怀疑，当时母后的情况，就跟睡熟了一样，没人能查出病因，还是落溪看出中毒了，为母后解了毒。没想到，竟会是
蛊毒。
皇上皱眉，“母后，此等重要的事怎可瞒住，应当彻查到底。皇宫之中竟然有蛊毒，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母后您下手？”“哀家不想打草惊蛇，一直在暗中调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哀家这件事暂且放一放，先说十八年前的悬案，落溪你来说你调查的结果，有什么就说什么。”太后娘娘
轻握了一下落溪的手，“若是触犯了什么忌讳，哀家保你。”
落溪忙福身，“落溪谢太后娘娘！”却并未因此露出什么得意神色。落溪清脆如铃的声音，再度响起：“方才已经证实了凝贵妃是死于黑芒隐蛊，是谋杀，而非自然死亡。接下来，落溪要说一说，当年小太子的死，同样是死于蛊毒，而非寿
短夭折。”
这句简单的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炸开了，所有人都没法再隐忍沉默，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什么？小太子也是死于蛊毒？
小太子出事的时候，她都还没出生吧，十多年过去，她有什么证据？
众人仍然处在贵妃娘娘死于蛊毒、太后娘娘也曾身中蛊毒的震惊之中，这会儿又被更大惊讶冲击，头脑昏昏然，难以想象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上脸上满是惊诧，“你说，朕的皇儿也是死于蛊毒？”皇儿才出生三天不到，是谁下的狠手？“虽说此案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之久，人在做，天在看，就算凶手害人的手法再高超狠绝，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也总有一日，会有人为无辜死去的灵魂申冤。皇上，落溪只是
个局外人，无意卷入任何麻烦的事，但既然知道了一些真相，就要将真相公之于众。”
“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已经迫不及待要知道当年的事了，爱妃与皇儿的死，是他心中幽微的伤口，多年来一直无法释怀。
皇上的话语急切，但落溪还是不急不躁。
在她说出要呈上证物之时，贾明宣亲自将证物带了上来，一盆枯萎了的兰花。
落溪对贾明宣微微点头，贾明宣回她一笑，将兰花放于地上，便又退了下去。
在场的人，包括皇上、太后都认得贾明宣，众人疑惑，敬国侯府的公子怎么也沾上了这桩旧案？还是来当跑腿的了？
落溪想了一会儿，还是照实说出此物的来处，“皇上，落溪前几日为了调查凝贵妃与小太子的死因，擅闯了青萝宫，从……”皇上再次被落溪惊到，怒声打断了她的话：“什么？没有朕的同意，你竟敢擅闯青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