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因为有利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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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葛健和韩立坤还有材料呢啊，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在滨海县老百姓嘴里口碑还不错的人，竟然也会有这些材料，有些难以置信啊！”张鹏程冷冷地笑着说道。
包伟斌点了点头，回道：“是啊，韩立坤有一份举报内容，涉嫌桃色事件，问题比较严重，不过涉案对象已经不在海城了，所以要查下去有些困难！至于葛健的问题似乎比较严重，涉嫌收受贿赂和开后门这些问题，不过都是纸面的举报，没有真材实料，所以我这边想要调查还是非常困难的！”
张鹏程闻言，苦笑一声，叹道：“任重而道远啊！对了老包啊，咱们滨海县的财政预算，你有没有实际调查过？”
“调查过了！滨海县的财政预算每一年都不是很多，但是相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也是很大的数字了，这些预算的八成都用于滨海县的菜篮子工程，这个工程已经搞了五六年了，基本上没有太大的问题！”包伟斌笑着回道。
可是张鹏程却对此并不相信，他眉头紧锁地思考着包伟斌的回答，过了好一会才皱眉问道：“老包，上面的款项的确是落实下去了？”
“没错，每年财政预算的八成都会按时分拨到各个部门，大部分是直接下发到各级乡镇用作专款专用的！各级乡镇对于这笔费用的开支也从来没有任何的挪用现象，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现在老百姓对于菜篮子工程还是非常支持的！”包伟斌谈及菜篮子工程，脸上满是欣慰，却是没有意识到张鹏程这个时候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听到包伟斌的话以后，张鹏程默默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负责菜篮子工程的具体落实单位是哪个？”
“主要分管单位是滨海县农业局，下至乡镇单位则是农业局的相关单位，这部分单位我们也都已经查过了！”包伟斌笑着回道。
可是张鹏程依旧面色凝重，接着问道：“从乡镇农业局往下分拨的费用，你们有没有具体查实呢？一万块分到乡镇农业局，这些钱具体用来做什么了？给到老百姓手上有多少？农贸市场这边又是如何落实菜篮子工程的呢？”
听到张鹏程这样的询问，包伟斌一瞬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原本脸上的笑容也一瞬间消失了，很快面色严肃地说道：“费用到了乡镇农业局，滨海县这边每年也还会统计好费用的实际使用情况，但是再往下就都是一些实际的使用费用清单，我这边并没有仔细核对过，负责这方面工作的是葛健同志！”
“一个受到群众举报贪污受贿的副县长，来负责整个菜篮子计划的最后核销工作，你觉得你真的没有地方可以查下去吗？”张鹏程冷声问道。
这话一说，包伟斌顿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点头回道：“这一点是我疏忽了，不过这方面的问题如果要追查下去的话，就需要县长和您亲自的审批文件，甚至还要市农业局给到的文件我才能定案，否则的话……”
“是啊，滨海县这么多乡镇，一个乡镇分配二十万菜篮子专项费用再落实到地方，最后到老百姓的手里，这可是一笔糊涂账啊！”张鹏程若有所思地拿起一支笔，轻轻地在桌面上点了点。
这么一点，清脆的声音传到了包伟斌的耳朵里面就像是暮鼓晨钟一般，令他整个人都毛骨悚然了！因为包伟斌也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如果说下面在这个费用上动手脚的话，多半是账目问题，这些账目以前都是尹志文书记和顾县长签字的，也全都收藏在县财政局里面，要调查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只是一旦我们动手查案，很有可能会引起不少人的警觉，到了那个时候想要顺利地查下去，可能会有些困难！”包伟斌沉声回道。
张鹏程点了点头，回道：“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也在考虑，这个菜篮子工程造福于民是肯定不能随便说断就断了的，但是要说这样完全不闻不问，那就是县政府的失职了！我觉得这个问题即便是下到地方，一旦抓住问题就是连带了一片，一把花生藤揪出来可能就有无数的花生啊！”
“张书记，都怪我以前没有想到那个方向去，毕竟费用到了乡镇，从来没有一级级地克扣，我以为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但如果真的如我们猜测的话，很有可能所有乡镇落实费用的负责人，都存在问题！”包伟斌皱眉回道。
“这倒也不是，你只需要将往年所有的费用支出明细列出来，我相信如果真的存在猫腻，也就在个别的几个乡镇！这些乡镇应该还有一些共同点，比如说人口很多、农产品产量很大、以及负责人应该都和某些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么庞大的费用，不可能全县铺开，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将实际应用到的乡镇分薄成本，将真正的利润放到可控的乡镇地方去进行回收！”张鹏程解释道。
“回收？您是指……”包伟斌再次心中一惊。
张鹏程点了点头，回道：“你猜的一点没错，给你一万还我八千的小套路！这种事情在很多单位都会存在，滨海县又地处偏远，属于三不管地带，在这里要想有政绩本就难上加难，留在这里这么多年不动，还不是因为有利可图？”
“鹏程书记，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顾县长他们在滨海县虽然时间长也的确没有任何人事异动，可他的确在百姓的口中声誉很好啊！”包伟斌连忙回道。
“是吗？可是他们在我的眼里却并不好！老包，你能来我这里汇报工作，我非常欢迎，可是作为纪委的工作人员，我想有些职责问题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尤其是在我们公职人员的纪律面前！这么多年的菜篮子工程，应该也有数千万的资金砸下去了吧？”张鹏程一脸凝重地说道。
包伟斌心中一紧，连忙回道：“是啊，的确数千万砸进去了，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老百姓拥戴这个项目！”
“我要是有个几千万砸给老百姓，别说什么菜篮子了，就算是屎篮子，老百姓也会非常拥戴的！老百姓求的是生计，但是如果只是授人以鱼，恐怕根本上只会害了老百姓！几千万的经费，如果放到修路上来，很有可能不少老百姓过得比现在好啊！”张鹏程意味深长地叹道。
包伟斌眉头紧蹙地看着张鹏程，虽然只是一声感叹，但是包伟斌却看到了张鹏程真正为老百姓思考的想法，尤其是那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带着许多不甘和可惜，这个时候，包伟斌对于菜篮子工程这个项目也已经开始动摇了。
“哦……原来葛健和韩立坤还有材料呢啊，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在滨海县老百姓嘴里口碑还不错的人，竟然也会有这些材料，有些难以置信啊！”张鹏程冷冷地笑着说道。
包伟斌点了点头，回道：“是啊，韩立坤有一份举报内容，涉嫌桃色事件，问题比较严重，不过涉案对象已经不在海城了，所以要查下去有些困难！至于葛健的问题似乎比较严重，涉嫌收受贿赂和开后门这些问题，不过都是纸面的举报，没有真材实料，所以我这边想要调查还是非常困难的！”
张鹏程闻言，苦笑一声，叹道：“任重而道远啊！对了老包啊，咱们滨海县的财政预算，你有没有实际调查过？”
“调查过了！滨海县的财政预算每一年都不是很多，但是相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也是很大的数字了，这些预算的八成都用于滨海县的菜篮子工程，这个工程已经搞了五六年了，基本上没有太大的问题！”包伟斌笑着回道。
可是张鹏程却对此并不相信，他眉头紧锁地思考着包伟斌的回答，过了好一会才皱眉问道：“老包，上面的款项的确是落实下去了？”
“没错，每年财政预算的八成都会按时分拨到各个部门，大部分是直接下发到各级乡镇用作专款专用的！各级乡镇对于这笔费用的开支也从来没有任何的挪用现象，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现在老百姓对于菜篮子工程还是非常支持的！”包伟斌谈及菜篮子工程，脸上满是欣慰，却是没有意识到张鹏程这个时候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听到包伟斌的话以后，张鹏程默默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负责菜篮子工程的具体落实单位是哪个？”
“主要分管单位是滨海县农业局，下至乡镇单位则是农业局的相关单位，这部分单位我们也都已经查过了！”包伟斌笑着回道。
可是张鹏程依旧面色凝重，接着问道：“从乡镇农业局往下分拨的费用，你们有没有具体查实呢？一万块分到乡镇农业局，这些钱具体用来做什么了？给到老百姓手上有多少？农贸市场这边又是如何落实菜篮子工程的呢？”
听到张鹏程这样的询问，包伟斌一瞬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原本脸上的笑容也一瞬间消失了，很快面色严肃地说道：“费用到了乡镇农业局，滨海县这边每年也还会统计好费用的实际使用情况，但是再往下就都是一些实际的使用费用清单，我这边并没有仔细核对过，负责这方面工作的是葛健同志！”
“一个受到群众举报贪污受贿的副县长，来负责整个菜篮子计划的最后核销工作，你觉得你真的没有地方可以查下去吗？”张鹏程冷声问道。
这话一说，包伟斌顿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点头回道：“这一点是我疏忽了，不过这方面的问题如果要追查下去的话，就需要县长和您亲自的审批文件，甚至还要市农业局给到的文件我才能定案，否则的话……”
“是啊，滨海县这么多乡镇，一个乡镇分配二十万菜篮子专项费用再落实到地方，最后到老百姓的手里，这可是一笔糊涂账啊！”张鹏程若有所思地拿起一支笔，轻轻地在桌面上点了点。
这么一点，清脆的声音传到了包伟斌的耳朵里面就像是暮鼓晨钟一般，令他整个人都毛骨悚然了！因为包伟斌也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如果说下面在这个费用上动手脚的话，多半是账目问题，这些账目以前都是尹志文书记和顾县长签字的，也全都收藏在县财政局里面，要调查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只是一旦我们动手查案，很有可能会引起不少人的警觉，到了那个时候想要顺利地查下去，可能会有些困难！”包伟斌沉声回道。
张鹏程点了点头，回道：“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也在考虑，这个菜篮子工程造福于民是肯定不能随便说断就断了的，但是要说这样完全不闻不问，那就是县政府的失职了！我觉得这个问题即便是下到地方，一旦抓住问题就是连带了一片，一把花生藤揪出来可能就有无数的花生啊！”
“张书记，都怪我以前没有想到那个方向去，毕竟费用到了乡镇，从来没有一级级地克扣，我以为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但如果真的如我们猜测的话，很有可能所有乡镇落实费用的负责人，都存在问题！”包伟斌皱眉回道。
“这倒也不是，你只需要将往年所有的费用支出明细列出来，我相信如果真的存在猫腻，也就在个别的几个乡镇！这些乡镇应该还有一些共同点，比如说人口很多、农产品产量很大、以及负责人应该都和某些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么庞大的费用，不可能全县铺开，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将实际应用到的乡镇分薄成本，将真正的利润放到可控的乡镇地方去进行回收！”张鹏程解释道。
“回收？您是指……”包伟斌再次心中一惊。
张鹏程点了点头，回道：“你猜的一点没错，给你一万还我八千的小套路！这种事情在很多单位都会存在，滨海县又地处偏远，属于三不管地带，在这里要想有政绩本就难上加难，留在这里这么多年不动，还不是因为有利可图？”
“鹏程书记，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顾县长他们在滨海县虽然时间长也的确没有任何人事异动，可他的确在百姓的口中声誉很好啊！”包伟斌连忙回道。
“是吗？可是他们在我的眼里却并不好！老包，你能来我这里汇报工作，我非常欢迎，可是作为纪委的工作人员，我想有些职责问题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尤其是在我们公职人员的纪律面前！这么多年的菜篮子工程，应该也有数千万的资金砸下去了吧？”张鹏程一脸凝重地说道。
包伟斌心中一紧，连忙回道：“是啊，的确数千万砸进去了，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老百姓拥戴这个项目！”
“我要是有个几千万砸给老百姓，别说什么菜篮子了，就算是屎篮子，老百姓也会非常拥戴的！老百姓求的是生计，但是如果只是授人以鱼，恐怕根本上只会害了老百姓！几千万的经费，如果放到修路上来，很有可能不少老百姓过得比现在好啊！”张鹏程意味深长地叹道。
包伟斌眉头紧蹙地看着张鹏程，虽然只是一声感叹，但是包伟斌却看到了张鹏程真正为老百姓思考的想法，尤其是那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带着许多不甘和可惜，这个时候，包伟斌对于菜篮子工程这个项目也已经开始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