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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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传媒上下都人心惶惶，好多艺人开始四处打探消息，星光传媒是不是真的要不行了？
自然，没人敢打听到冷面无情的谢天钧总监面前去。
可谁也不敢说，星光传媒的未来，是不是要走下坡路了，只是，一个事实大家都很确定——总裁已经切切实实好多天都没来过公司了。
曾经的万眭，那是工作狂，公司上下谁不清楚？
这么反常的反应，连续多日都不管公司了，情况不妙啊……
上上下下都在消极怠工，大家那是都看在眼里的。
公司里，除了《极品学堂》还在按照计划拍摄，其他很多艺人洽谈过的通告都有搁浅的迹象。很多通告的请求到了谢总监那里，都被压了下来——借口是万总不在公司，很多东西万总不签字没法决定。
尤其是之前很多女艺人的通告都有被截胡过，现在手头的工作并不多，这下谢总监压起了通告起来，很多艺人都开始没通告接了。
要不要跳槽，艺人们都开始诚惶诚恐了。
压通告的事情，本来就是谢天钧故意搞出来的，就是想乘机逼走一批艺人。
果然，如他所料，有胆大的艺人，已经凑过来开始打听甘甜和金汀解约的始末了。
金汀解约的动静并不大，甘甜解约的动静却是大的不得了，又是上新闻，又是上节目的，甚至在节目中放出话来，说很快就有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会接着上映，都是女一号——其实都是在星光传媒里拍的，但是她的那个语气，说得很误导人，会给人一种是独立成立公司后，才接到的通告的错觉。
这些艺人们怎么知道这些，只觉得，甘甜这次解约，是赚到了，是真正走上了自己该走的路。
加上谢天钧模棱两可的误导，这些艺人就更……更蠢蠢欲动了。
很快，就有艺人自己也在外面找好了下家，开始给星光传媒递解约合约。
只是前面有着甘甜和金汀在前，前面两次万总可能愿意低价解约，后面这解约合约，就那么不好签字了。
谢天钧索性一次性等收集了好几份的解约合同，才一次性拿去找万眭签字。
他想了很久，觉得这事要想说服万眭在这解约合同上签字，有些难，不过他根本就无所谓万眭签字不签字，他要的，是整个公司陷入一种焦虑，想走的人走不了，不能走的人，却都有走的心。
大家闹得越僵越好。
他甚至想好了，怎么在里面把关系搅成一锅粥，怎么在里面挑拨离间。
拿捏着几份艺人的解约合同，去给万眭打电话，出乎他意料的，又是被邵兵接了，邵兵的声音很是抱歉。
“那个，谢总监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总裁这会儿刚睡下，又喝多了，您有什么事情？还是老规矩？交待我？转达一下？”
谢天钧皱了皱眉，倒是笑了：“没关系，辛苦你了。这次的事情，有些难办，最好是我能面见一下万总，看看这件事怎么处理。自从甘甜和金汀解约以后，又有更多的艺人递交了解约合同，这次万总，真的不能放她们走了，再这么走下去，不出两个月，星光传媒就没艺人了。”
谢天钧也不准备让艺人都真正走空，都走空了，他到最后收购一个没有艺人的星光传媒做什么？
星光传媒里，值钱的，是那几个还不错的艺人，关伶伶什么的，都还是很有价值的，不能放走的。
“好的，好的，谢总监你交代的事情，我肯定等总裁一醒了就来办，总裁这，醉的，有点太厉害了……”邵兵看了一眼根本就没醉的万眭，按照他的意思叹了口气道，“总裁都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地喝了多少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底……”
还天天醉生梦死呢？
谢天钧很高兴，心情好了自然有心情多跟邵兵八卦几句。
“总裁这是为了离婚的事情天天醉酒？”
“是啊！”邵兵一听谢天钧问醉酒的事情，立刻精神来了，按了免提给万眭听，按照他的吩咐道，“万总这次也太倒霉了，被枕边人摆了这么一道，离婚也就算了，还被人转移空了财产。哎呀，谢总监，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出去的，要是总裁知道我多嘴乱传他的八卦，可不得解雇我！”
“这也是关心万总。”谢天钧冷冷一笑，“总裁情伤，肯定心里不好受，多喝点酒，颓废一阵子，也是正常的事情。”
“是啊，我们普通人，失个恋，还要宿醉个几夜呢，别说是总裁这样的男人了。”邵兵感叹，“那么多钱啊，怎么说转移就转移了？一个子都没给总裁剩下。换了是哪个男人，都得离婚，你说是吧？！谢总监！”
谢天钧才不会在女人身上犯这种错误。
他冷冷哼了一声，道：“是得离婚，这样的女人，留着干嘛？你让万总放心，公司里的事情，都有我主持着的，他若是心情不好，就让他多休息休息，等心情好转了再来公司也不迟。”
最好永远都别回公司上班。
最好一来就发现，整个公司都被他玩垮了。
“谢总监，万总总是说全公司就数你最靠谱了！你放心，这几份合同我等总裁一醒就给他看。”
“我的话也要带到。”谢天钧提醒他。
“一定带到，一定带到，不能放那些艺人们走嘛，我知道，我知道。”邵兵慌忙点头。
“嗯。”
谢天钧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一等谢天钧挂了电话，邵兵就把电话还给万眭，小心翼翼地看着万眭的狐狸眼，询问道：“总裁，我去找谢总监拿合同？”
“嗯。”万眭不以为然。
他全程监视着邵兵和谢天钧的对话，知道谢天钧已经开始被他们牵着鼻子在走了。
这些女艺人的解约，也许是女艺人们自己的想法，也许是在谢天钧的误导下，谁知道呢？
“你去拿合同，顺便接夫人回来。”万眭在邵兵离开之前，又补充了一句。
“啊？！”
邵兵有些茫然了，总裁不是和夫人不是真的离婚，很多天都没有再见了么？
这会儿去接夫人，难道是要复婚？
“总裁，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邵兵犹豫了一秒，还是直愣愣地说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虽然只是一个保镖，没有什么权利多嘴总裁家里的事情，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就算冒着被解雇的风险，也要劝上一嗓子总裁。
“那就别讲。”
万眭白了邵兵一眼，懒得鸟他。
用屁股想想，也知道邵兵要说什么。
万眭是懒得跟邵兵还有花婶他们解释他跟千忆离婚的事情的，只是吩咐了他们，家里的事情，不能跟外面任何人说，说了就解雇，没什么情面好留的。
花婶是从自己穿开裆裤就开始照顾自己的保姆，虽然有些婆婆妈妈，还爱管闲事，但是绝不敢在外面多嘴他的事情的，还是信得过的。
邵兵么，也跟了自己好多年了，虽然有些直肠子，经常脑袋转不过来弯，但是对自己，那是绝对服从的。
这两人，都是自己人，没问题，不用太避讳。
“啊？！”邵兵想好的话，顿时就卡在自己的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还不赶紧去？”
万眭又好几天没见着千忆了，的确很想老婆啊！好不容易有个商量大事的好借口把她召唤回来，简直迫不及待了。
“那个，总裁。”邵兵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您跟夫人之间，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我觉得，夫人不是那种转移财产的人，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既然接她回来，不如好好聊聊？把误会解开……一日夫妻百日恩，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不好么？”
他哼唧哼唧说了一大堆自己的心里话来。
差点没把万眭给笑出声。
“行了，你快去接人，别墨迹了。”万眭轻轻一脚开玩笑式地踢在邵兵的屁股上。
“哦……”
邵兵又古古怪怪地看了万眭一眼，叹了一口气。
唉！
哪有像总裁这样的？离婚离的莫名其妙的，明明自己天天在家里玩，还要骗那个谢天钧自己是每天醉生梦死地在喝酒。
啊！不对！不对！
邵兵打了一个激灵，觉得自己好像顿悟了什么。
总裁每次都在给谢天钧总监传递一个“自己很难过”“自己在喝酒”“自己很伤感”的信息，这说明了什么？
谢天钧总裁是夫人的上司，专门管理经纪人的。
总裁给谢天钧总裁传话什么目的？！
就是希望把这个信息，传递给谢天钧总裁，再传递给夫人吧？
所以总裁是希望，夫人知道他很难过，天天喝酒，天天宿醉，然后来找自己复合？！
他好像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原来是这样？！自己真是太笨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总裁！我这就去！你在家里，等着！”邵兵好心地从旁边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酒来，放在万眭的身边，“总裁，你这往身上撒点酒，装也装像一点，别一点酒气都没有，等下夫人不信。”
“……”
万眭无语，不知道这邵兵在搞什么鬼。
“你最好喝几口酒，像一点，嘿嘿，你放心，你要我传递的话，等下在路上，我一定传达给夫人。”
“……”
“总裁我去了！你等着！等着！”邵兵嘿嘿一笑，麻溜地去跑腿了。
他郁闷了好些天的心情，终于春光明媚了起来。
一路上，他都在责备自己太笨了，脑子太转不过来弯弯了，总裁不早就暗示了自己，尽量向谢天钧总裁传递他很颓废的信息？他却真只以为总裁的目的就是这样。
其实根本就不是啊！
总裁从来都是希望能让夫人回心转意，回到他身边的吧？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去找谢天钧总监拿了厚厚一摞的解约合同，又陪着笑，去接了千忆。
千忆听说是万眭找他，狐疑地看了邵兵一眼，也没怎么废话，就准备跟他走了。
走到办公室走廊的尽头，竟然撞上了谢天钧。
千忆立刻一副“哎呀”“总裁现在心情不好”“总裁现在只有我能抚平他受伤心灵”的模样，对着谢天钧直抛得意的媚眼。
谢天钧恶心地都快吐了。
“去找总裁？”谢天钧直接张口问了。
“是啊，听说总裁醉了，这是他最需要我在身边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他怎么办呀？！”千忆抢在邵兵前面，就把话给圆了。
邵兵是最清楚千忆两层身份的，根本就不知道在公司里该怎么张口圆话，索性就站在千忆的身后，什么都不敢说，只是木呆呆地一副来办事来跑腿的模样，随千忆怎么表演。
“嗯。”谢天钧点点头。
万眭现在很颓废，天天喝酒，他是通过邵兵知道了的。
这个拜金女趁机想去关心关心万总，捞点好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呵呵，他冷冷一笑，只是万眭那颗大树，已经是棵光溜溜的大树了，已经没有什么好处值得捞了，很快还会成为一棵死树了。
这个拜金女，迟早欲哭无泪。
“那，谢总监，我先走了？”千忆挥挥手，“万总还等着我呢！”
谢天钧连个“嗯”字都懒得说，直接点了点头，放他们走了。
邵兵立刻拔腿跟上千忆走得“当当当”的高跟鞋，一点不敢落后。
直到到了车上，邵兵才嘘了一口气，冲着千忆摸摸脑袋：“夫人，啊，不是，夫人，你不介意我还是叫你夫人吧？叫多了改不了口……那个夫人，总裁最近很，很不好唉，自从跟你离婚之后，天天喝酒，天天喝酒，颓废的都不像是他了，我们劝也劝不住。总裁那么意气风发一个人，何时这么颓废过？”
千忆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邵兵。
颓废？！
喝酒？！
她才想了起来，上次自己回家，家里只有花婶，并没有邵兵，八成邵兵是不知道自己回去过，也不知道，其实她是知道万眭最近是个什么生活状态，重点是，万眭跟她，本来就是在演戏而已。
自然，她不能直接说破。
算了，邵兵这人，心也是好的，也是为了她和万眭好，才会在她面前说这些。
自从上次甘甜出国，被邵兵照顾的很好以后，千忆对邵兵的看法，也从当初的特别讨厌，慢慢转变为对他有了一些好感，觉得这人虽然榆木疙瘩了一点，但是心还算善的。
“你叫吧……”
自己跟万眭，肯定是要复婚的。
“啊？！”邵兵口渴着叨叨了半天，压根就没料到，千忆这么快就被说服了。
允许自己继续叫她夫人？什么意思？
意思是，夫人还是对总裁，念点旧情的？
星光传媒上下都人心惶惶，好多艺人开始四处打探消息，星光传媒是不是真的要不行了？
自然，没人敢打听到冷面无情的谢天钧总监面前去。
可谁也不敢说，星光传媒的未来，是不是要走下坡路了，只是，一个事实大家都很确定——总裁已经切切实实好多天都没来过公司了。
曾经的万眭，那是工作狂，公司上下谁不清楚？
这么反常的反应，连续多日都不管公司了，情况不妙啊……
上上下下都在消极怠工，大家那是都看在眼里的。
公司里，除了《极品学堂》还在按照计划拍摄，其他很多艺人洽谈过的通告都有搁浅的迹象。很多通告的请求到了谢总监那里，都被压了下来——借口是万总不在公司，很多东西万总不签字没法决定。
尤其是之前很多女艺人的通告都有被截胡过，现在手头的工作并不多，这下谢总监压起了通告起来，很多艺人都开始没通告接了。
要不要跳槽，艺人们都开始诚惶诚恐了。
压通告的事情，本来就是谢天钧故意搞出来的，就是想乘机逼走一批艺人。
果然，如他所料，有胆大的艺人，已经凑过来开始打听甘甜和金汀解约的始末了。
金汀解约的动静并不大，甘甜解约的动静却是大的不得了，又是上新闻，又是上节目的，甚至在节目中放出话来，说很快就有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会接着上映，都是女一号——其实都是在星光传媒里拍的，但是她的那个语气，说得很误导人，会给人一种是独立成立公司后，才接到的通告的错觉。
这些艺人们怎么知道这些，只觉得，甘甜这次解约，是赚到了，是真正走上了自己该走的路。
加上谢天钧模棱两可的误导，这些艺人就更……更蠢蠢欲动了。
很快，就有艺人自己也在外面找好了下家，开始给星光传媒递解约合约。
只是前面有着甘甜和金汀在前，前面两次万总可能愿意低价解约，后面这解约合约，就那么不好签字了。
谢天钧索性一次性等收集了好几份的解约合同，才一次性拿去找万眭签字。
他想了很久，觉得这事要想说服万眭在这解约合同上签字，有些难，不过他根本就无所谓万眭签字不签字，他要的，是整个公司陷入一种焦虑，想走的人走不了，不能走的人，却都有走的心。
大家闹得越僵越好。
他甚至想好了，怎么在里面把关系搅成一锅粥，怎么在里面挑拨离间。
拿捏着几份艺人的解约合同，去给万眭打电话，出乎他意料的，又是被邵兵接了，邵兵的声音很是抱歉。
“那个，谢总监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总裁这会儿刚睡下，又喝多了，您有什么事情？还是老规矩？交待我？转达一下？”
谢天钧皱了皱眉，倒是笑了：“没关系，辛苦你了。这次的事情，有些难办，最好是我能面见一下万总，看看这件事怎么处理。自从甘甜和金汀解约以后，又有更多的艺人递交了解约合同，这次万总，真的不能放她们走了，再这么走下去，不出两个月，星光传媒就没艺人了。”
谢天钧也不准备让艺人都真正走空，都走空了，他到最后收购一个没有艺人的星光传媒做什么？
星光传媒里，值钱的，是那几个还不错的艺人，关伶伶什么的，都还是很有价值的，不能放走的。
“好的，好的，谢总监你交代的事情，我肯定等总裁一醒了就来办，总裁这，醉的，有点太厉害了……”邵兵看了一眼根本就没醉的万眭，按照他的意思叹了口气道，“总裁都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地喝了多少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底……”
还天天醉生梦死呢？
谢天钧很高兴，心情好了自然有心情多跟邵兵八卦几句。
“总裁这是为了离婚的事情天天醉酒？”
“是啊！”邵兵一听谢天钧问醉酒的事情，立刻精神来了，按了免提给万眭听，按照他的吩咐道，“万总这次也太倒霉了，被枕边人摆了这么一道，离婚也就算了，还被人转移空了财产。哎呀，谢总监，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出去的，要是总裁知道我多嘴乱传他的八卦，可不得解雇我！”
“这也是关心万总。”谢天钧冷冷一笑，“总裁情伤，肯定心里不好受，多喝点酒，颓废一阵子，也是正常的事情。”
“是啊，我们普通人，失个恋，还要宿醉个几夜呢，别说是总裁这样的男人了。”邵兵感叹，“那么多钱啊，怎么说转移就转移了？一个子都没给总裁剩下。换了是哪个男人，都得离婚，你说是吧？！谢总监！”
谢天钧才不会在女人身上犯这种错误。
他冷冷哼了一声，道：“是得离婚，这样的女人，留着干嘛？你让万总放心，公司里的事情，都有我主持着的，他若是心情不好，就让他多休息休息，等心情好转了再来公司也不迟。”
最好永远都别回公司上班。
最好一来就发现，整个公司都被他玩垮了。
“谢总监，万总总是说全公司就数你最靠谱了！你放心，这几份合同我等总裁一醒就给他看。”
“我的话也要带到。”谢天钧提醒他。
“一定带到，一定带到，不能放那些艺人们走嘛，我知道，我知道。”邵兵慌忙点头。
“嗯。”
谢天钧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一等谢天钧挂了电话，邵兵就把电话还给万眭，小心翼翼地看着万眭的狐狸眼，询问道：“总裁，我去找谢总监拿合同？”
“嗯。”万眭不以为然。
他全程监视着邵兵和谢天钧的对话，知道谢天钧已经开始被他们牵着鼻子在走了。
这些女艺人的解约，也许是女艺人们自己的想法，也许是在谢天钧的误导下，谁知道呢？
“你去拿合同，顺便接夫人回来。”万眭在邵兵离开之前，又补充了一句。
“啊？！”
邵兵有些茫然了，总裁不是和夫人不是真的离婚，很多天都没有再见了么？
这会儿去接夫人，难道是要复婚？
“总裁，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邵兵犹豫了一秒，还是直愣愣地说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虽然只是一个保镖，没有什么权利多嘴总裁家里的事情，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就算冒着被解雇的风险，也要劝上一嗓子总裁。
“那就别讲。”
万眭白了邵兵一眼，懒得鸟他。
用屁股想想，也知道邵兵要说什么。
万眭是懒得跟邵兵还有花婶他们解释他跟千忆离婚的事情的，只是吩咐了他们，家里的事情，不能跟外面任何人说，说了就解雇，没什么情面好留的。
花婶是从自己穿开裆裤就开始照顾自己的保姆，虽然有些婆婆妈妈，还爱管闲事，但是绝不敢在外面多嘴他的事情的，还是信得过的。
邵兵么，也跟了自己好多年了，虽然有些直肠子，经常脑袋转不过来弯，但是对自己，那是绝对服从的。
这两人，都是自己人，没问题，不用太避讳。
“啊？！”邵兵想好的话，顿时就卡在自己的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还不赶紧去？”
万眭又好几天没见着千忆了，的确很想老婆啊！好不容易有个商量大事的好借口把她召唤回来，简直迫不及待了。
“那个，总裁。”邵兵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您跟夫人之间，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我觉得，夫人不是那种转移财产的人，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既然接她回来，不如好好聊聊？把误会解开……一日夫妻百日恩，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不好么？”
他哼唧哼唧说了一大堆自己的心里话来。
差点没把万眭给笑出声。
“行了，你快去接人，别墨迹了。”万眭轻轻一脚开玩笑式地踢在邵兵的屁股上。
“哦……”
邵兵又古古怪怪地看了万眭一眼，叹了一口气。
唉！
哪有像总裁这样的？离婚离的莫名其妙的，明明自己天天在家里玩，还要骗那个谢天钧自己是每天醉生梦死地在喝酒。
啊！不对！不对！
邵兵打了一个激灵，觉得自己好像顿悟了什么。
总裁每次都在给谢天钧总监传递一个“自己很难过”“自己在喝酒”“自己很伤感”的信息，这说明了什么？
谢天钧总裁是夫人的上司，专门管理经纪人的。
总裁给谢天钧总裁传话什么目的？！
就是希望把这个信息，传递给谢天钧总裁，再传递给夫人吧？
所以总裁是希望，夫人知道他很难过，天天喝酒，天天宿醉，然后来找自己复合？！
他好像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原来是这样？！自己真是太笨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总裁！我这就去！你在家里，等着！”邵兵好心地从旁边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酒来，放在万眭的身边，“总裁，你这往身上撒点酒，装也装像一点，别一点酒气都没有，等下夫人不信。”
“……”
万眭无语，不知道这邵兵在搞什么鬼。
“你最好喝几口酒，像一点，嘿嘿，你放心，你要我传递的话，等下在路上，我一定传达给夫人。”
“……”
“总裁我去了！你等着！等着！”邵兵嘿嘿一笑，麻溜地去跑腿了。
他郁闷了好些天的心情，终于春光明媚了起来。
一路上，他都在责备自己太笨了，脑子太转不过来弯弯了，总裁不早就暗示了自己，尽量向谢天钧总裁传递他很颓废的信息？他却真只以为总裁的目的就是这样。
其实根本就不是啊！
总裁从来都是希望能让夫人回心转意，回到他身边的吧？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去找谢天钧总监拿了厚厚一摞的解约合同，又陪着笑，去接了千忆。
千忆听说是万眭找他，狐疑地看了邵兵一眼，也没怎么废话，就准备跟他走了。
走到办公室走廊的尽头，竟然撞上了谢天钧。
千忆立刻一副“哎呀”“总裁现在心情不好”“总裁现在只有我能抚平他受伤心灵”的模样，对着谢天钧直抛得意的媚眼。
谢天钧恶心地都快吐了。
“去找总裁？”谢天钧直接张口问了。
“是啊，听说总裁醉了，这是他最需要我在身边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他怎么办呀？！”千忆抢在邵兵前面，就把话给圆了。
邵兵是最清楚千忆两层身份的，根本就不知道在公司里该怎么张口圆话，索性就站在千忆的身后，什么都不敢说，只是木呆呆地一副来办事来跑腿的模样，随千忆怎么表演。
“嗯。”谢天钧点点头。
万眭现在很颓废，天天喝酒，他是通过邵兵知道了的。
这个拜金女趁机想去关心关心万总，捞点好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呵呵，他冷冷一笑，只是万眭那颗大树，已经是棵光溜溜的大树了，已经没有什么好处值得捞了，很快还会成为一棵死树了。
这个拜金女，迟早欲哭无泪。
“那，谢总监，我先走了？”千忆挥挥手，“万总还等着我呢！”
谢天钧连个“嗯”字都懒得说，直接点了点头，放他们走了。
邵兵立刻拔腿跟上千忆走得“当当当”的高跟鞋，一点不敢落后。
直到到了车上，邵兵才嘘了一口气，冲着千忆摸摸脑袋：“夫人，啊，不是，夫人，你不介意我还是叫你夫人吧？叫多了改不了口……那个夫人，总裁最近很，很不好唉，自从跟你离婚之后，天天喝酒，天天喝酒，颓废的都不像是他了，我们劝也劝不住。总裁那么意气风发一个人，何时这么颓废过？”
千忆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邵兵。
颓废？！
喝酒？！
她才想了起来，上次自己回家，家里只有花婶，并没有邵兵，八成邵兵是不知道自己回去过，也不知道，其实她是知道万眭最近是个什么生活状态，重点是，万眭跟她，本来就是在演戏而已。
自然，她不能直接说破。
算了，邵兵这人，心也是好的，也是为了她和万眭好，才会在她面前说这些。
自从上次甘甜出国，被邵兵照顾的很好以后，千忆对邵兵的看法，也从当初的特别讨厌，慢慢转变为对他有了一些好感，觉得这人虽然榆木疙瘩了一点，但是心还算善的。
“你叫吧……”
自己跟万眭，肯定是要复婚的。
“啊？！”邵兵口渴着叨叨了半天，压根就没料到，千忆这么快就被说服了。
允许自己继续叫她夫人？什么意思？
意思是，夫人还是对总裁，念点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