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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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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珠顿时十分不赞同:“这个时候,您还是好好歇着吧!”

    宁诗婧笑着点点她的额头,道:“早点解决完了,我这几天就不用再去勤政殿了,老实实在咱们宫里养身体。不然一直拖着我也不放心。快去!”

    宁清河已经退了一步,她再磨蹭,谁知道这老狐狸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瑞珠无奈,只能老老实实领命去了。

    等宁诗婧更衣出来,就见瑞珠捧了一盅补汤搁下,满脸的愤怒。

    这具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娇弱的原因,葵水来了之后只觉浑身虚软,腰更是说不出的酸,让人坐立难安。

    趁热喝了口红枣枸杞汤,感觉到滚烫的热度在自己腹腔里转了一圈,宁诗婧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抬手捏捏瑞珠的脸蛋,调笑道:“哟,这又是谁惹了咱们瑞珠了?怎么嘴巴嘟得快能挂油瓶了?”

    “娘娘!”瑞珠羞恼地跺跺脚,才气鼓鼓地道:“奴婢方才奉命去请钟大人,钟大人他,他竟然说……他现下公务繁忙,实在是挪不开身。倘若娘娘有事相邀,不如去勤政殿一议。”

    闻言,宁诗婧脸上的笑意也收敛起来。

    这钟玉珩真是越发嚣张无状!宣召不来,竟还胆敢让她自己去找……真,真是……

    “娘娘,您别生气。”见她沉了脸色,瑞珠又忙道:“不然,不然奴婢再去请一次钟大人。”

    “是该好好地请一下我们的钟大人。”宁诗婧冷冷的攥紧了拳头,只觉得恨不能把钟玉珩叫到面前狠狠地叱骂一顿。

    若是往常她自然不介意亲自去勤政殿,谁让人家权势在握,而自己只是个夹缝之中求生存的小可怜呢?

    可是没有办法,如今她来了葵水,身体不适,恨不能抱着暖水袋窝在床上不动弹,哪里还能跑那么远?

    她搁下手中的汤碗,冷淡地道:“你别去了,让小喜子去。”

    小喜子是他自己的人,他能刁难瑞珠,还能刁难自己人吗?

    果真,小喜子去传信之后,又过了片刻就听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请安声,有人进来通传:“娘娘,钟大人来了。”

    “请进来。”

    钟玉珩依旧一身大红的袍子,面冠如玉、挺拔犹如山岳地施施然迈过门槛走进来,见到宁诗婧就恭敬地行了个礼,含笑道:“臣参见娘娘。娘娘三番四次催请臣,不知有何见教?”

    “钟大人如今好大的架子。”宁诗婧冷笑一声,道:“倘若不是一请再请,哀家要见钟大人一面,怕是要难于上青天。”

    “岂敢。”钟玉珩闻言,顿时露出几分委屈,满脸无辜道:“现如今陛下岁数还小,臣无奈之下只能代为处理朝政大事。臣愚钝,生怕行差踏错,只能事事斟酌再三,难免就忙碌许多。”

    “臣一片赤诚,都是为了大安的天下,为了陛下和娘娘,娘娘还请明鉴。”

    嘴上表着忠心,表情却十足的漫不经心,一点诚意也无,实在是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宁诗婧睨他一眼,懒得听他鬼扯,淡淡的道:“公公总是理直气壮的。”

    钟玉珩也不否认,只站直了身子单手背在身后,含笑问道:“娘娘还不曾说,到底唤臣前来有何吩咐。”

    “难不成……”他的笑里倏尔添上了几分邪气,躬身微微凑近她的耳边,炽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片刻不见,娘娘思念下臣,才唤臣前来相……”

    伴随着距离的接近,她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清幽体香徘徊在他的鼻端,紧接着,他便敏锐地察觉到,这香气之下掩盖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钟玉珩的脸色蓦得一变,顾不得方才的话题,猛地一把抓住宁诗婧的肩膀,气势惊人的迫问道:“娘娘受伤了?”

    “混账东西,谁许你这样对哀家动手动脚!”本就被他鼻息激得满脸赤红,又被死死抓住肩头,只觉肩膀的骨头几乎碎裂。

    宁诗婧顿时痛呼一声,重重地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怒道:“放开哀家!”

    她这具娇贵的身子委实没什么力道,这一巴掌下来钟玉珩的脸都不带红一下。

    然而他愣了愣,忽而意识到自己过于急切的反应,手掌下娇软单薄,似乎微微用力便能捏碎的肩头更是让他猛地一怔。

    仿佛被烫到一般,他猛地撒开手,后退两步。

    宁诗婧顿时瞪眼。

    他这是什么意思?上赶着要占便宜的是这个混蛋,如今他还敢嫌弃她?

    钟玉珩却飞快收敛了面色,不再嬉皮笑脸,整个人透出几分规规矩矩的疏远,拱手道:“是臣逾越,还请娘娘见谅。”

    宁诗婧胸口中憋了句国骂,半饷说不出话,直气得胸口起伏。

    丝毫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人,钟玉珩反而片刻后整理好面色,重新又笑道:“娘娘有所不知,臣这鼻子对血腥味敏感得紧,一时关心娘娘才失了分寸。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钟大人生的一个好鼻子。”宁诗婧忍不住讽刺道:“倒怪不得时时刻刻都闻得到何处得利,又咬人咬得利落。”

    这是骂他是狗了。

    钟玉珩的脸色沉了沉,目光如刀般看过去,却察觉她被他捏过的肩头正微微颤抖着。

    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的力道,以及她那一身稍稍用力些就大片青紫的娇贵肌肤,冷血无情的九千岁难得升起几分心虚。

    于是那目光便少了几分威赫,怒气也消散的差不多,最终只拱手道:“娘娘教训的是,臣这不是也得到教训了吗?生生咬了一嘴毛。”

    这是说他咬得她也是条狗了。

    宁诗婧憋气无比又无处诉说,瞧着他的模样只觉越发恨得牙痒,最终也只能呵斥一声:“巧言善辩。”

    “谢娘娘夸奖。”钟玉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喜滋滋的应了甚至还笑眯眯地道:“得娘娘夸赞,是臣的荣幸。”

    谁是在夸他了!

    宁诗婧快要气死了,暗地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气冲冲的重新坐下,呷了口茶压压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