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医妃难囚 > 第一百二十五章 豁出一张老脸

第一百二十五章 豁出一张老脸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与此同时的,亓凌霄业已悠悠转醒。

    波澜不惊的眸,寻声投过去。

    扫一眼惊得七荤八素的两人,不慌不乱的坐起,抬手便扯落束着帷幔的络子绳。

    藏青暗云纹帷幔水波般荡漾开去,电光火石之间,遮去了半床的大好春光。

    偏头,身侧绵软的一团酣眠依旧,宠溺伸手,轻柔拂着垂在鼻翼处的乱发,他这才压低声音对付恍然如梦的两人,“你们先出去,我稍后过去解释。”

    明晃晃,被赶了。

    逍遥散人和桂嬷嬷慢腾腾的撇过头,呆愣愣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漫天疑窦。

    天降红雨,旭日西升,六月飞雪,冬日百花……

    世间所有异象,都抵不过眼前的稀奇。

    桂嬷嬷念着走,可,腿脚赖着,挪不动步。

    到底怎么回事啊?她不是在做梦吧?

    不,做梦她也不会梦到这一出啊!

    逍遥散人更热切一些,好奇难耐,搓着手,猴一般,窜到一个能瞧见床帏状况的地界,探头探脑压着嗓子贼溜溜,“谁啊?谁啊?你把哪个大姑娘藏在了被窝里?”

    师父是长辈,也是个男人,如此不管不顾瞄过来,亓凌霄便是一恼。

    扯起一侧被脚到一尺多高,把小丫头挡个严实,星眸含怒,低沉有磁性的语调透着森森冷意,“明知故问,老不正经!”

    “我要是知道,我不就不问了嘛。”,把二徒弟堵在被窝里, 实在是个打发无聊日子的稀罕事,逍遥散人没脸没皮的很,眼神淫、荡猥琐,笑的胡子一撅一撅,踮起脚尖,伸脖瞪眼,“呀呀呀,怎么大姑娘还不醒?不会被你你小子点了昏睡穴了吧?天呐,你个缺了八辈子大德的,我老人家一辈子光明磊落,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个下作徒弟。”

    本是顺嘴胡诌开玩笑,那么一串冒出去, 他突的脑中灵光一现,历时凶神恶煞的脱了鞋朝着徒弟扔过去,“你个混账东西!伤天害理的事你都干,今天………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你下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哎呦呦,散人,您这是作甚!”,桂嬷嬷急了忙慌奔过来,拽住了光脚弹跳着脱另一只鞋的暴躁老头,“哎呦,小点声,让外头的听去了,可不得了。”

    “他做得,我还说不得?我的小徒弟哦,可是进了狼窝了……”

    拉扯间,动静有些大,纪纤云被吵的眉头皱的死紧,很是不情不愿的半睁开眼,迷迷蒙蒙的,半睡半醒间。

    “怎么了啊?”,稍显嘶哑的一声怨念呓语,四两拨千斤的平息了地上两人的争执,更成了她的一剂醒神闹铃。

    屋里鸦雀无声,静的一根针掉落都能听清。

    在这种极度诡异的寂静中,她愣怔怔的揉一揉沉甸甸的眼皮,懵懵懂懂的呆样。

    咦,被子怎么学会倒立了?

    左边脑袋里是水,右边是面粉,脑袋慌了慌,成了一团黏糊糊的浆糊。

    傻愣愣的目光游移,飘忽忽,最终,直勾勾定格在斜侧边的一段精壮腰身上。

    嗯,好熟悉,好漂亮。

    真想摸上一把。

    许是睡眠严重不足,混混沌沌的她毫无顾忌就摸了过去。

    嗯,手感不错。

    亓凌霄的目光一直紧紧包裹着貌似缺了一魂的小人,迷迷糊糊如梦游的模样着实看的他心痒,直到,柔滑的小手抓上了他的腰际,由不得他淡定了。

    酥酥麻麻的触感,惹得他心火极旺,脸红耳热,瞬间就扰了他的气定神闲。

    “咳咳……”,有他扯着被子搭起的屏障,小丫头倒是隐蔽,可他真的受不了光天化日,有人围观下,黏黏腻腻。

    清清嗓子缓一缓尴尬,他便将扯起的被子压下,断了那只色胆包天的小爪子不安分的路,低沉的提醒如万古深潭,“师父和奶娘来找你了,还不跟他们打个招呼。”

    什么?

    师父和奶娘!

    纪纤云浑浑噩噩的眸光凝了一瞬,随即,掀起万千波涛,俏脸刷的一白,整个人都紧绷成一根竹竿。

    傻了!

    傻了!

    酒后乱性不算,还被人捉奸在床……

    她的一世英名啊,就算英明只有一丢丢,这回一下子跌破地心了。

    又羞又怕又惊,瞧着小丫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那张生无可恋脸,亓凌霄很不讲义气的抿嘴轻笑。

    纪纤云哪有功夫和他计较,咬牙切齿怒瞪一眼,抢过被子就往脸上蒙。

    完了完了,没脸见人了。

    逍遥散人急脾气的很,一时得不着小徒弟说辞,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往前窜两步,一手抓着帷幔边沿,探着一脸正气的大脸肆无忌惮的往床里看过去,“纤云,说,是不是他个混小子趁你喝多了乘人之危的?不用怕,师父给你做主,要是真的,瞧师父不打断他的狗腿。这不是个东西……”

    “散人,别说那么难听。”,桂嬷嬷拉不住人,只能争抢起那方帷幔,“您啊往旁边站站,不管不顾的,臊死个人的。本就是夫妻,生米成了熟饭,天经地义,您追究那些有什么用?……”

    活脱脱一出闹剧。

    难解难分,比床上两人欢实的多。

    亓凌霄却不花心思赶人,奔着有难同当的心,一把扯开被子脚,垂眸对着那双怒火熊熊的杏眼,努努下巴,“快跟师父说清楚。你若是不给我洗脱冤枉,我只能跟他们实话实说了。”

    他还着重了‘实话实说’四个字,威胁,暗潮涌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纪纤云竟在冥王那厮的眸中看见了戏谑揶揄,明晃晃,就是要看她的戏。

    演的若是不满意,还要撸胳膊挽袖子,毫不犹豫,拆她的台。

    无耻!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耻之徒。

    心里问候着那货的各路长辈,她嘴唇抽搐着,恨不得目光能化成刀,一刀一刀把冥王这厮片成生鱼片。

    眼见着二徒弟毫无愧意,一脸正气,逍遥散人也少了冲天气焰,隔着帷幔,试探着发问,“纤云,真不是他强迫的你?”

    “……不是。”,忍着灵魂深处的不情愿,纪纤云还是撑起被子挡住脸,认命的吐出两字。

    桂嬷嬷说的很对,夫妻嘛,生米煮成熟饭是天经地义。

    木已成舟,就算她蹦起来大大控诉一番,把冥王那货说成个乘人之危残暴至极的混蛋王八蛋,于她,一渣渣好处都没有。

    趋利避害,她处事原则一贯如此。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无事。

    “哎呦,真好,真好。”,话音一落,桂嬷嬷便喜的什么是的,“散人,您也放心了,走吧走吧。咱们俩堵在这,老不正经的,没六的很。”

    逍遥散人跺跺脚,倔强的一甩胳膊,脱缰的野马般又把大脸探进帷幔,“丫头,丫头,你说实话,不要怕他。有师父给你做主呢,只要你说一声他不是个东西,师父马上把他打个半个月起不来床。”

    别看老头偶尔略显疯癫,对她,还真是没得挑,纪纤云感动的扯扯嘴角,牵强的笑笑,“师父,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不对,不对,昨天你还说要跟我闯荡江湖去呢!”,逍遥散人不乐意往脑袋里装事情,但他着实不是傻子,“扭头你就跟他睡一起,不是他趁你喝多了硬来的,才是见鬼了。”

    走与不走,对小徒弟来说,人生岔路口的抉择,哪可能说变就变?

    这回,亓凌霄接了话头,语调凉凉,“那是我让她诓您的,她本就没打算走。”

    “什么?什么诓我?诓我作甚?你……你让他……”,逍遥散人大眼珠子眨巴眨巴,挠着脑袋,化身问题娃娃,没完没了。

    亓凌霄不耐烦的摆摆手,星眸中不容置喙,“您不觉得堵在床畔盘问很是不雅吗?您先出去,我穿戴整齐了,稍后给您个交待。”

    “等不及嘛,你现在就告诉我吧?哎呀呀,丫头,要不你告诉我……”

    “散人,王妃还要穿衣裳呢,您在这算个什么!来,走了,快走……”

    桂嬷嬷连拖带拽,豁出一把老骨头,终于,把好奇心爆棚的碎嘴子,弄走了。

    屋内重归安静。

    纪纤云也得以把脸露出来,心口起伏着,咬牙瞪眼瞥过头去,可,出口的咒骂怎么听都有些打情骂俏,“你个阴险小人!”

    那样灼灼的爱恋目光,尤其是出自昔日冷厉诡谲之人的眼眶,认她再多怨气,被那样的目光包裹,也没了发挥余地。

    伸手不打笑面人,何况是宠溺到滴水的那么一个人。

    寂寥的黑夜是个包容万物的极佳遮挡,光天化日下,她实在不能对那厮发散出的强烈示好意味视而不见。

    亓凌霄只当小丫头在撒娇,爱抚的帮她拨了拨鬓边乱发,甚是欣慰点头,“多亏你给我洗刷清白。”

    “你有清白吗你!”,纪纤云负气的挥手去拍那只爪子,没好气的很,“我就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而已,哼。”

    “嗯,很聪明。”

    亮亮的天光里,亓凌霄失落的发现,他比夜里脸皮薄了不是一点点,喉咙里百转千回那句‘我的清白给了你啊’,咬断舌头也是讲不出的。

    讪讪摸摸鼻子,他便掀开被子寻衣裳,“我去跟他们说清楚,你继续睡你的。”

    纪纤云哪还躺的住,围着被子撑着无力的身体坐起,打个哈欠,怨声连连,“睡什么睡,都被人捉奸在床了,再睡下去,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笑话我。唉,师父那个大嘴巴,完了,我的耳朵这几天都别想清净了。”

    “捉奸在床,不是这么用的,咱们是正经夫妻,知不知道?”,亓凌霄浩然正气,好笑的纠正,末了,还补充一句,“看来,以后要多多督促你读书。”

    “打住!我现在已经和木木齐头并进,用不着你了。”

    “噗……”,亓凌霄禁不住喷笑,床帏间那点尴尬别扭统统荡然无存,手上系着中裤带子,调侃的丢过去一句,“终于赶上个六岁的奶娃娃,嗯,真是可喜可贺。”

    竟然敢笑话她!

    纪纤云黑了脸,随手摸起个物件就往那货脸上丢,“活腻歪了你!”

    亓凌霄眼疾手快,迅捷一抓,那团浅紫便到了他手中。

    星眸微转,待看清手里是何物,历时,麦色的肌肤上,染上一层绯红。

    那一团被抓住的一刹那,纪纤云便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什么不好丢,偏偏是……

    肚兜!

    流年不利,让她去死一死算了。

    尴尬的气氛弥漫在床帏间,只是一瞬,在那货大刺刺抖开之前,她便炸毛的猫般,凶悍的扑过去,争抢,“给我!”

    亓凌霄很是干脆的松了手,似笑非笑的奉送一句,“记不记得,有一天晚上,我进去你屋里寻你,大概,你当时穿的就是这一件。”

    那一幕,嗯,美的如诗如画,回味无穷。

    好像是有那么一天,至于,穿的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可,这货一副意犹未尽的猥琐相,“你个死变态,臭流氓。”,怕现代的咒骂这货当了耳旁风,又恨恨的入乡随俗,“登徒子,采花贼!”

    即便她搜肠刮肚,还是棉花落在水里,顷刻没了影。

    亓凌霄眼底笑意不减,目光灼灼的扫过去两眼,最终脸胀红,摸着鼻子讪讪别过头去,“……被子掉了。”

    被子掉了?

    什么玩意?

    弹指间,她低头瞧了瞧身前,终于,解了其中意。

    顿时,捂脸,几近抓狂,“啊,我要疯了。”

    方才美景刺激实在血脉喷张,又有帷幔遮挡,亓凌霄脑中的欲念电光火石之间占了上风,停了穿中衣的手,亮出有型的腰身,循循善诱,“没人了,给你摸一摸。”

    她就那么没出息吗?

    这货的姿色都有对她用美男计的自信?

    纪纤云杏眼冒火,嘴角抽搐,恨不得一抓子抓过去,“滚!谁要摸你!”

    “方才他们在的时候,若不是我按住你的手,你还不知道要摸到什么时候。”,亓凌霄甚是欠抽的往前凑了凑,心猿意马便去拉小丫头的手,“这回我不拦你,来啊。反正没人叨扰,你可以随心所欲。”

    “来你个大头鬼,放手……喂……你做什么……喂……”

    弹指间,她便悲愤的发现,她被算计了。

    那货不光抓住了她的两侧手腕,还猴急的将她倾身扑倒……

    更让她义愤到死的,她还再次不争气的沦陷了。

    稍事挣扎,就没骨气的缴械投降。

    只可惜,又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战斗。

    转战到樱唇上摩挲辗转稍许,亓凌霄便强行将体内燃气的熊熊烈火压下,一个翻身,滚到一旁。

    急促喘息着,憋闷的闭眼怨念,“纤云,这不是个办法……不行……”

    海水也是水,渴急了,海水也是水,可喝了更渴。

    真是难捱的紧。

    纪纤云潮红着一张小脸,瞥一眼身旁悬崖勒马的人,气归气,倒也佩服这货的忍耐力。

    奈何,一回回,总这么憋回去,估计,没准哪天就想用都没得用了。

    条件反射嘛,小兄弟也是有骨气的,总招呼人家出来,人家雄赳赳气昂昂跑来给你给你冲锋陷阵,又次次让人家没仗可打。

    哼哼,次数多了,就是狼来了,再招呼人家,人家总有一天懒得雄赳赳气昂昂。

    鉴于这货言而有信,定力十足的没有继续残害她,她便鬼使神差的发了回好心,“你傻啊,自力更生,不就好了吗?”

    “……什么?”,好像是给他出主意呢,亓凌霄憋屈的有些迟钝,堪堪侧过头去。

    “难道说,你没自己解决过吗?”,对此,纪纤云表示强烈怀疑。

    这个,是个男的,应该都经历过吧?

    至少,现代应该是的。

    亓凌霄疑惑的很,一头雾水的摇头,目光依旧迷茫,“你在说什么?”

    那货实在不像说假话,那个坦荡荡的无知样,弄得纪纤云倒有些无地自容。

    咳咳,天呐,难到要她教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如何运用五姑娘?

    貌似,两辈子都是女的,她在这方便,也不怎么精通……

    不,是根本只限于知道而已,她又不是男的。

    真是天雷滚滚,电闪雷鸣,天地同悲,让她崩溃。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小丫头好奇怪,越是这样,亓凌霄越是好奇,伸手推了推,刨根问底“说清楚啊。咱们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牙关一咬心一横,纪纤云一张老脸也豁出去了,捉住那货的爪子径直拉到目的地,“应该就是这样,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哎呀,你不是男的嘛,是男的,这种事情应该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