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节 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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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贞见识到张英夏所说的饭局是什么情况后，她第一反应就是，张英夏是在借机羞辱她。可是随即又想到，她有什么值得羞辱的吗？好像没有，她跟张英夏除了去年的那次炒作之外，基本就没有什么信息上的交集，更别说什么见面之类的接触。
不过见到孙志友，陈君，范亚楠，这类已经在圈内奖项上有所斩获的人面前。张楚贞，觉得自己真的有点不够看的。甚至有种，自己跟这帮子人，根本处的不是同一个娱乐圈的感觉。
但不管她是如何想的，她的经纪人，已经乐开了花。这可是演员自己凑的饭局啊！那可比自己到处拉关系强多了！
在影视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上。
包厢内。范亚楠这才喝了几口，那话匣子就又打开了。
“说句实话，当初张佩玉，张志杰，这两位的演技，那是没得说的。就是可惜了。”说完转向谢一宁道：
“一宁，说句对不住你的话，当初张佩玉演的女二号。那演技，绝对比你强的。我当时在旁边看，都觉得头皮发麻！”
谢一宁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当初咱们六个人里，演技最好的应该就是佩玉了。”
“你说在戏外那么安静的一个人，在戏里面，怎么就演的那么招人恨，招人爱，招人烦，招人怜呢？整个就是把人演活了！”范亚楠赞叹完之后，却又叹息起来：“可惜啊，这么一个人，原本该有大好前途的人，居然嫁人了！唉……”
“我说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张英夏玩笑道：“你这说的人家跟天上下来的似的！”
“你不用激我。张英夏，我就直说了，当初我真的是对她有感觉的，反正是拍完《新恋爱时代》后，我就有这打算，等我混出名堂了，我就跟她表白的。成不成功另外论，起码也的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的。后来，你们大家也都知道了，我进了《一个与八个剧组》，混了一个最佳男配角。可是等我兴匆匆的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戴着戒指跟我见面了。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么？那就是……！”说道这里，范亚楠的声音已经变得哽咽了。
一桌子的人，都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范亚楠释放着自己的情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世界上的爱情，最悲惨的莫过于：给了希望，却没有给未来了。
或许范亚楠的感情没开始就结束，对他的伤害是最小的。但是，世界上最美的爱情，或许就是单恋了。
陈君跟孙志友都是友情客串什么的，经纪人啥也没带。范亚楠跟谢一宁也是一样。反正是来玩一把，明天就各回各家了。但是都没想到范亚楠在这里真情了流露了一把的。
醉不醉人人自醉，说的就是范亚楠这时候的状态，伤心时候喝酒，那可不行，起码也得开导一番，心情变好的时候，那才能继续喝。
不过眼下，范亚楠显然没有给众人这个机会，独自的把一大瓶的红酒轮下肚子后。反倒是像没事人一样，招呼大家吃菜。
喵了个咪的，这时候谁还能吃得下啊。
张英夏劝着范亚楠少喝点。范亚楠劝着大家多吃菜少喝酒，喝酒伤身。
苍了个天的，这特么是你该说的话么？你这时候就该乖乖的装死，然后被我们抱到房间里睡觉才对吧？
张英夏在心里忍不住吐槽道。
不过，张英夏也喝过红酒。知道这一瓶下去，估计没有两小时，酒劲上不来。
总不能让范亚楠在这里继续清醒吧。
“张英夏，给我唱首歌吧！”范亚楠突然说道。
虽说每个男人心里都有孩子的一面。但是我现在哪有什么合适的啊？难道唱《单身情歌》？还不得苦死你啊？
张英夏一耸肩：“我的歌哪有合适你这时候的！”
“那就唱点高兴的！”
“那也没有！”
“你真没用！”
“除了我老婆，谁也没资格说这话。你更是！”
“咦……，好像也是！”范亚楠歪头想了一会儿！同意道。
“行了，我还是扶你回去。别耽误大家吃饭！”
“大家对不住了！”也不知道这货是真醉还是假醉的。临出门，还记得跟大家道歉。
不过范亚楠一离开，这包厢里，全都松了一口气的。
陈君跟孙志友，招呼起两位女生一起吃菜。
把范亚楠弄到房间，往床上一摔。这是酒楼自有的房间。影视城这地方，好多酒楼都是兼职做宾馆的生意的。
张英夏刚准备离开，就见范亚楠嘿嘿的笑起来。
“你笑就笑，笑的那么慎人干嘛？”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咱们还真是有缘！”
“咱们两个大男人说缘分是不是不对啊？”
“你想哪去了？”范亚楠赶紧纠正道：“我说的就是正常的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你说当初，咱们要都没在这尘缘影视城里相遇，那该多好啊！”
得，这位闹了半天还是在缅怀过去的。张英夏也不搭话，就等这位继续把回忆往外倒!
却不想范亚楠话锋一转：“话说，张英夏，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的!”
张英夏刚跟宾馆前台说要了点醒酒药的，顺便把房间门号给说了。转头就见范亚楠问话。于是随口应道：“你说！”
“你说，你们夫妻两个为什么就能过的那么安稳呢？”
“什么意思？”
“这圈子里，结婚早的有，但是结婚早的一般都是准备离开娱乐圈。像张佩玉就是这样。或者就是后台太硬，无所谓结婚与否。反正都是能在这圈子里混下去的。”
“但是你们夫妻，完全推翻了，我对娱乐结婚的看法。”
“有什么好推翻的？”
“结婚，生孩子！这是很多圈里人在三十岁，甚至四十岁之后才有的打算，因为，很多人三十岁之前，都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在娱乐圈里混下去的。当然这指的是男艺人。女艺人一般到是三十岁，要么混的好，要么已经直接嫁人了。”
“你说的我也知道，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倒不是。”范亚楠说着自己都笑了：“你知道我经纪人怎么说你的吗？”
“怎么说的？”
“你明明就是一副好牌，但是却提前把自己踢出了牌局。”
“我这不是还在局里么？”
“那可不一样。看看尘缘今年准备推出的人。我就觉得，明年，他们能争取下‘小天王’称号的机会很小。听说，还有个三十多岁的，也想参与竞争？”
“三十多岁。这也可以啊！这一代的天王还有起码七八年才退下去的。”张英夏知道范亚楠说的就是赵良军。
“哈哈，反正咱们都没机会，你跟我装什么！”
“我没装啊！话说，怎么感觉你喝酒了，这话比没喝以前还多啊！
“我本来就是个话痨！这点改不了了！”范亚楠坦言道：“跟喝酒不喝酒没关系！”
“我这辈子，估计就是能混上几年的A级合约，然后因为管不住嘴。从新回到B类合约。能找个合适的人，过下半辈子，那就算了老天有眼了。当然，前提是，我挣得钱足够了。”范亚楠说完，有自己先摇头起来。
张英夏从没见过这位那么伤感过。
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不过这时候，其实也不该安慰，就让范亚楠自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就好。
“你知道吗，很多人羡慕你们的同时，很多人也在打赌，你们夫妻两个，什么时候会散？”范亚楠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人一跳的话。
“为什么？我又没得罪人！”
“这跟你得罪人，没关系！就是嫉妒而已，这是最大的原罪！”范亚楠摇头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见不得别人好的。”
“娱乐圈的复杂程度，超过了你所想象、很多做事，是为了自己。但是也有一类人，他们做事，就是为了释放自己的不满。无关你有没有得罪过他。”
范亚楠跟张英夏说了很多。核心就是一句，娱乐圈这个名利场，有时候，你不类似，那就是最大的不合群了。
张英夏虽然有点无语，但是不妨碍他蛮赞同这么一句的。
娱乐圈的光怪陆离，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这时候，醒酒药也送来了。叮嘱范亚楠一番后，张英夏也就离开了。
等他回到饭局的时候。时间刚过了一小时。
不过，这时候的饭局明显有点闷了。
陈君那就是不熟不说话。之前张英夏离开后，就靠孙志友暖场的，但是说出来的，总是一股子饭馆子老板劝客人吃饭的感觉。
眼看正主回来了，孙志友都松了一口气。
这两位比以前开饭馆的时候，几桌客人都难伺候的。别的不说，光是凑话题，就挺难为他了。
“行了，回来了就好，”谢一宁笑道：“今天就谢谢张老板的请客了！”
“这还剩那么多的，你就不吃了？”
“我就算比你大，也是女孩子，能吃多少！就是等你回来了，告个别。”谢一宁哼了一声说道。说完就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我就先回南世了。明天早上就不跟你道别了。你也忙的！”
“那行，这是你的房卡的。”
谢一宁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两间房她跟助理一人一间的：“你倒有心了！”
“你喜欢一个人住的，当初就知道了！”
“那影英夏哥，我也走了！”张楚贞也赶紧起来应声道。虽然她经纪人暗示她应该主动点，拉点关系什么的。
但是对于张英夏，张楚贞，倒是比经纪人了解的多。不是那种靠硬套关系能拉近距离的人，反倒是容易引起反感的。
“你自己也小心。”张英夏说道。
张楚贞‘哦’了一声后，也就离开了。
出了门之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他果然还是没说一句“有事可以来找我”！
也罢，张楚贞，你能行的。不一定要靠他！
给自己鼓了鼓劲后。张楚贞迎着经纪人的惊愕的眼神，一脸自信的先走了。
看着张楚贞离开后，陈君突然说道：
“那姑娘蛮有意思的。”
“哪个？”
“就是后面走的那个！”
“你又知道？”
“当然，我跟他同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能不知道么？”
“哦？”张英夏跟孙志友都惊悚了。
“你还有同乡啊?”
“刚才怎么不见你说话的，光是一个人喝酒，没见我口水都快说干了么？”
“说什么？说跟她是同乡？”陈君无奈道：“我的资料，很多人都知道，她都不先开口，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为什么？”
“我们那的人，都是不服输的。尤其是在同乡面前，更不会露怯。当然，很多人都管我们那出来的，叫拧，叫傻。但是这也是我们那的特色了。”
“你家好像是叫一个东临的地方吧？”孙志友皱眉道。
“嗯，东临皆石。这话都是说我们那的！东临人都是石头！哈哈。”陈君笑道。
但是张英夏跟孙志友都听出了一丝苦味。
“不过现在早就不是这样了，东临已经变了，可是娱乐圈里，提起来我是东临，都是一副‘咦，你们东临人还是那样硬梆梆的么？’其实我早就想说不是，可惜，每次说的，都是被剪掉了。后来才知道，人家导播，不喜欢我说的这些，说观众喜欢看的就是说‘东临人都是石头’，这类的。”
这或许就是地域成见吧。前世张英夏就见得多。
这一世国家的疆土更加的大。估计有这些情况也不奇怪的。不过怎么劝人，倒是一个麻烦？刚开导了一个，现在又要加一个么？
“别嫌我话多！”孙志友倒是先说话了：“这圈子，从来都是看人来处的，不是看籍贯家乡什么的。这人不对。倒是怎么也处不来的。”
“我知道！”陈君笑道：“就是有点感慨而已！”
“哪有那么多感慨的!”孙志友道。
“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这可是你说的，张英夏！”
“切，我一个没戏拍的，还怕你们明天客串的么？”
“原来在这等着我们呐！”
“我就说，怎么今天拍了三条，就直接停了！”孙志友道。
“你放心，哪怕是今晚醉了，明天咱们也让你看看什么叫一条过！”陈君道。
“嘿，你们这话说得，好像明天我就一定逼着你们拍戏一样。”张英夏不满道：“我是那样的人嘛？”
“唉，看看，这投资人就是不一样的！陈君，今天晚上，咱们就把这投资人搞定了，说不定以后人家有戏就想起咱们了！”
“那必须的！”陈君打趣道：“志友，你得多敬敬投资人一杯的！”
“唉唉唉，你们两个够了啊，这挤兑起来，还没完了。”
“不能完啊！咱们几个那多久才喝一次的！自然要喝个够！”
“没错！”
不知道为什么，张英夏也想醉一次的。
张楚贞见识到张英夏所说的饭局是什么情况后，她第一反应就是，张英夏是在借机羞辱她。可是随即又想到，她有什么值得羞辱的吗？好像没有，她跟张英夏除了去年的那次炒作之外，基本就没有什么信息上的交集，更别说什么见面之类的接触。
不过见到孙志友，陈君，范亚楠，这类已经在圈内奖项上有所斩获的人面前。张楚贞，觉得自己真的有点不够看的。甚至有种，自己跟这帮子人，根本处的不是同一个娱乐圈的感觉。
但不管她是如何想的，她的经纪人，已经乐开了花。这可是演员自己凑的饭局啊！那可比自己到处拉关系强多了！
在影视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上。
包厢内。范亚楠这才喝了几口，那话匣子就又打开了。
“说句实话，当初张佩玉，张志杰，这两位的演技，那是没得说的。就是可惜了。”说完转向谢一宁道：
“一宁，说句对不住你的话，当初张佩玉演的女二号。那演技，绝对比你强的。我当时在旁边看，都觉得头皮发麻！”
谢一宁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当初咱们六个人里，演技最好的应该就是佩玉了。”
“你说在戏外那么安静的一个人，在戏里面，怎么就演的那么招人恨，招人爱，招人烦，招人怜呢？整个就是把人演活了！”范亚楠赞叹完之后，却又叹息起来：“可惜啊，这么一个人，原本该有大好前途的人，居然嫁人了！唉……”
“我说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张英夏玩笑道：“你这说的人家跟天上下来的似的！”
“你不用激我。张英夏，我就直说了，当初我真的是对她有感觉的，反正是拍完《新恋爱时代》后，我就有这打算，等我混出名堂了，我就跟她表白的。成不成功另外论，起码也的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的。后来，你们大家也都知道了，我进了《一个与八个剧组》，混了一个最佳男配角。可是等我兴匆匆的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戴着戒指跟我见面了。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么？那就是……！”说道这里，范亚楠的声音已经变得哽咽了。
一桌子的人，都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范亚楠释放着自己的情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世界上的爱情，最悲惨的莫过于：给了希望，却没有给未来了。
或许范亚楠的感情没开始就结束，对他的伤害是最小的。但是，世界上最美的爱情，或许就是单恋了。
陈君跟孙志友都是友情客串什么的，经纪人啥也没带。范亚楠跟谢一宁也是一样。反正是来玩一把，明天就各回各家了。但是都没想到范亚楠在这里真情了流露了一把的。
醉不醉人人自醉，说的就是范亚楠这时候的状态，伤心时候喝酒，那可不行，起码也得开导一番，心情变好的时候，那才能继续喝。
不过眼下，范亚楠显然没有给众人这个机会，独自的把一大瓶的红酒轮下肚子后。反倒是像没事人一样，招呼大家吃菜。
喵了个咪的，这时候谁还能吃得下啊。
张英夏劝着范亚楠少喝点。范亚楠劝着大家多吃菜少喝酒，喝酒伤身。
苍了个天的，这特么是你该说的话么？你这时候就该乖乖的装死，然后被我们抱到房间里睡觉才对吧？
张英夏在心里忍不住吐槽道。
不过，张英夏也喝过红酒。知道这一瓶下去，估计没有两小时，酒劲上不来。
总不能让范亚楠在这里继续清醒吧。
“张英夏，给我唱首歌吧！”范亚楠突然说道。
虽说每个男人心里都有孩子的一面。但是我现在哪有什么合适的啊？难道唱《单身情歌》？还不得苦死你啊？
张英夏一耸肩：“我的歌哪有合适你这时候的！”
“那就唱点高兴的！”
“那也没有！”
“你真没用！”
“除了我老婆，谁也没资格说这话。你更是！”
“咦……，好像也是！”范亚楠歪头想了一会儿！同意道。
“行了，我还是扶你回去。别耽误大家吃饭！”
“大家对不住了！”也不知道这货是真醉还是假醉的。临出门，还记得跟大家道歉。
不过范亚楠一离开，这包厢里，全都松了一口气的。
陈君跟孙志友，招呼起两位女生一起吃菜。
把范亚楠弄到房间，往床上一摔。这是酒楼自有的房间。影视城这地方，好多酒楼都是兼职做宾馆的生意的。
张英夏刚准备离开，就见范亚楠嘿嘿的笑起来。
“你笑就笑，笑的那么慎人干嘛？”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咱们还真是有缘！”
“咱们两个大男人说缘分是不是不对啊？”
“你想哪去了？”范亚楠赶紧纠正道：“我说的就是正常的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你说当初，咱们要都没在这尘缘影视城里相遇，那该多好啊！”
得，这位闹了半天还是在缅怀过去的。张英夏也不搭话，就等这位继续把回忆往外倒!
却不想范亚楠话锋一转：“话说，张英夏，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的!”
张英夏刚跟宾馆前台说要了点醒酒药的，顺便把房间门号给说了。转头就见范亚楠问话。于是随口应道：“你说！”
“你说，你们夫妻两个为什么就能过的那么安稳呢？”
“什么意思？”
“这圈子里，结婚早的有，但是结婚早的一般都是准备离开娱乐圈。像张佩玉就是这样。或者就是后台太硬，无所谓结婚与否。反正都是能在这圈子里混下去的。”
“但是你们夫妻，完全推翻了，我对娱乐结婚的看法。”
“有什么好推翻的？”
“结婚，生孩子！这是很多圈里人在三十岁，甚至四十岁之后才有的打算，因为，很多人三十岁之前，都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在娱乐圈里混下去的。当然这指的是男艺人。女艺人一般到是三十岁，要么混的好，要么已经直接嫁人了。”
“你说的我也知道，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倒不是。”范亚楠说着自己都笑了：“你知道我经纪人怎么说你的吗？”
“怎么说的？”
“你明明就是一副好牌，但是却提前把自己踢出了牌局。”
“我这不是还在局里么？”
“那可不一样。看看尘缘今年准备推出的人。我就觉得，明年，他们能争取下‘小天王’称号的机会很小。听说，还有个三十多岁的，也想参与竞争？”
“三十多岁。这也可以啊！这一代的天王还有起码七八年才退下去的。”张英夏知道范亚楠说的就是赵良军。
“哈哈，反正咱们都没机会，你跟我装什么！”
“我没装啊！话说，怎么感觉你喝酒了，这话比没喝以前还多啊！
“我本来就是个话痨！这点改不了了！”范亚楠坦言道：“跟喝酒不喝酒没关系！”
“我这辈子，估计就是能混上几年的A级合约，然后因为管不住嘴。从新回到B类合约。能找个合适的人，过下半辈子，那就算了老天有眼了。当然，前提是，我挣得钱足够了。”范亚楠说完，有自己先摇头起来。
张英夏从没见过这位那么伤感过。
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不过这时候，其实也不该安慰，就让范亚楠自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就好。
“你知道吗，很多人羡慕你们的同时，很多人也在打赌，你们夫妻两个，什么时候会散？”范亚楠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人一跳的话。
“为什么？我又没得罪人！”
“这跟你得罪人，没关系！就是嫉妒而已，这是最大的原罪！”范亚楠摇头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见不得别人好的。”
“娱乐圈的复杂程度，超过了你所想象、很多做事，是为了自己。但是也有一类人，他们做事，就是为了释放自己的不满。无关你有没有得罪过他。”
范亚楠跟张英夏说了很多。核心就是一句，娱乐圈这个名利场，有时候，你不类似，那就是最大的不合群了。
张英夏虽然有点无语，但是不妨碍他蛮赞同这么一句的。
娱乐圈的光怪陆离，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这时候，醒酒药也送来了。叮嘱范亚楠一番后，张英夏也就离开了。
等他回到饭局的时候。时间刚过了一小时。
不过，这时候的饭局明显有点闷了。
陈君那就是不熟不说话。之前张英夏离开后，就靠孙志友暖场的，但是说出来的，总是一股子饭馆子老板劝客人吃饭的感觉。
眼看正主回来了，孙志友都松了一口气。
这两位比以前开饭馆的时候，几桌客人都难伺候的。别的不说，光是凑话题，就挺难为他了。
“行了，回来了就好，”谢一宁笑道：“今天就谢谢张老板的请客了！”
“这还剩那么多的，你就不吃了？”
“我就算比你大，也是女孩子，能吃多少！就是等你回来了，告个别。”谢一宁哼了一声说道。说完就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我就先回南世了。明天早上就不跟你道别了。你也忙的！”
“那行，这是你的房卡的。”
谢一宁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两间房她跟助理一人一间的：“你倒有心了！”
“你喜欢一个人住的，当初就知道了！”
“那影英夏哥，我也走了！”张楚贞也赶紧起来应声道。虽然她经纪人暗示她应该主动点，拉点关系什么的。
但是对于张英夏，张楚贞，倒是比经纪人了解的多。不是那种靠硬套关系能拉近距离的人，反倒是容易引起反感的。
“你自己也小心。”张英夏说道。
张楚贞‘哦’了一声后，也就离开了。
出了门之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他果然还是没说一句“有事可以来找我”！
也罢，张楚贞，你能行的。不一定要靠他！
给自己鼓了鼓劲后。张楚贞迎着经纪人的惊愕的眼神，一脸自信的先走了。
看着张楚贞离开后，陈君突然说道：
“那姑娘蛮有意思的。”
“哪个？”
“就是后面走的那个！”
“你又知道？”
“当然，我跟他同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能不知道么？”
“哦？”张英夏跟孙志友都惊悚了。
“你还有同乡啊?”
“刚才怎么不见你说话的，光是一个人喝酒，没见我口水都快说干了么？”
“说什么？说跟她是同乡？”陈君无奈道：“我的资料，很多人都知道，她都不先开口，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为什么？”
“我们那的人，都是不服输的。尤其是在同乡面前，更不会露怯。当然，很多人都管我们那出来的，叫拧，叫傻。但是这也是我们那的特色了。”
“你家好像是叫一个东临的地方吧？”孙志友皱眉道。
“嗯，东临皆石。这话都是说我们那的！东临人都是石头！哈哈。”陈君笑道。
但是张英夏跟孙志友都听出了一丝苦味。
“不过现在早就不是这样了，东临已经变了，可是娱乐圈里，提起来我是东临，都是一副‘咦，你们东临人还是那样硬梆梆的么？’其实我早就想说不是，可惜，每次说的，都是被剪掉了。后来才知道，人家导播，不喜欢我说的这些，说观众喜欢看的就是说‘东临人都是石头’，这类的。”
这或许就是地域成见吧。前世张英夏就见得多。
这一世国家的疆土更加的大。估计有这些情况也不奇怪的。不过怎么劝人，倒是一个麻烦？刚开导了一个，现在又要加一个么？
“别嫌我话多！”孙志友倒是先说话了：“这圈子，从来都是看人来处的，不是看籍贯家乡什么的。这人不对。倒是怎么也处不来的。”
“我知道！”陈君笑道：“就是有点感慨而已！”
“哪有那么多感慨的!”孙志友道。
“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这可是你说的，张英夏！”
“切，我一个没戏拍的，还怕你们明天客串的么？”
“原来在这等着我们呐！”
“我就说，怎么今天拍了三条，就直接停了！”孙志友道。
“你放心，哪怕是今晚醉了，明天咱们也让你看看什么叫一条过！”陈君道。
“嘿，你们这话说得，好像明天我就一定逼着你们拍戏一样。”张英夏不满道：“我是那样的人嘛？”
“唉，看看，这投资人就是不一样的！陈君，今天晚上，咱们就把这投资人搞定了，说不定以后人家有戏就想起咱们了！”
“那必须的！”陈君打趣道：“志友，你得多敬敬投资人一杯的！”
“唉唉唉，你们两个够了啊，这挤兑起来，还没完了。”
“不能完啊！咱们几个那多久才喝一次的！自然要喝个够！”
“没错！”
不知道为什么，张英夏也想醉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