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春香楼里，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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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少帮主，请起。”
林寒将齐坤扶起，淡淡一笑道：“齐少帮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大师请问，在下知无不言。”齐坤一脸诚恳。
“好。”
林寒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就想问问齐少帮主，你们金钱帮，高手如云，弟子众多，近几年灭掉了无数敌对帮派，为何独独拿不下一个巨鲸帮？”
“此事说来话长，并非是我们战不过，而是……”
说到这里，齐坤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齐少帮主不必为难，此事在我看来算不得什么秘密。”
林寒凝望虚空，双目如炬：
“你金钱帮与巨鲸帮交手几年，之所以久战不下，并不是因为你们武力不够，而是巨鲸帮的水寨，守御力太过坚实，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件大杀器——”
“神武连珠弩。”
林寒似笑非笑的凑了过去，轻声道：“是叫这个名字吧？齐少帮主。”
听到“神武连珠弩”几个字，齐坤浑身轻颤，眼神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隐痛。
看着对方的神情，林寒摇了摇头，继续道：“此物乃是二品器物中，唯一的大型军械，重约四百斤，以百炼精铁、魔狼兽筋等材料锻造，由于太过笨重，往往只能安置在哨塔、城楼等坚固载体中，作为防守利器——”
“通常情况下，需要五名以上的外家武者，合力方能制动，但一旦发动，箭势汹涌如雨，穿透力超强，能将百米开外的一艘百人小舰瞬间射沉！”
“而你们金钱帮武者众多，最强的是陆上拼杀，面对此等利器，完全无能为力，根本接近不了巨鲸帮的水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年你们尝试了一次强行登陆，结果全员覆没，其中还有一位巨鲸帮的大护法殁于此役……”
说到，林寒叹了口气，装作很惋惜的样子。
“林大师所说不错，事实的确如此……”
齐坤面色悲痛，咬着下唇：“那位牺牲的大护法……正是在下的叔父。”
“哎，斯人已去，齐少帮主，不要过于介怀了。
林寒摇了摇头，忽然一脸激昂：“而你，身为金钱帮少主，现在需要想的，是报仇雪恨，一洗前耻！”
“大师说得对！还请大师赐教！此番若能一举歼灭巨鲸帮，我金钱帮上下，感激不尽，我齐坤将终身视大师为再造恩师！”
面对这名比自己还小了七八岁的少年，齐坤俯身行礼，满脸崇敬，仿若看到神明救星一般。
“齐少帮主言重了，我只是个逐利的商人而已，不过既然阁下如此诚恳，我也就将我的计策，倾囊相授了。”
林寒抬起头，忽然一脸神秘的问道：“齐帮主，知不知道「神武连珠弩」是谁为巨鲸帮提供的？”
“当然知道，此图鉴为锻器林家独有，整个沧州府只有他们家，能做出这东西。”
齐坤一脸无奈的道。
林寒点了点头，又道：
“不错，这神武连珠弩，一旦张弦，便是百矢齐发，消耗甚大，而且它有一个巨大的弱点，便是对于两百米外的目标，杀伤力和精度极其衰弱，只具有威慑作用……”
“所以，齐少帮主不妨想想，如果你们以一艘装甲重舰开路，数百艘小舟尾随其后，对着巨鲸帮的水寨，围而不攻，逡巡不进，你猜他们会怎样？”
“他们会扳动神武弩，以密集的火力，试图将我们趋退！”齐坤立马道。
林寒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得不错，可惜神武连珠弩，一旦张弦便是，百箭齐发，要不了多久，他们的箭矢必然用尽，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那箭矢上面带有简单的铭文，普通铁匠绝对打造不出，因此，巨鲸帮必须得求助于林家，齐少帮主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你们交战之时，林家锻器铺，总能准时的为巨鲸帮提供军械补给？”
“齐坤不知，还请大师示下！”
显然也是被这个疑团折磨已久，听林寒这么一说，齐坤眼冒星芒，激动的道。
“因为啊……”
林寒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林家在离巨鲸帮水寨十海里不到的一个叫作「烈火岛」的地方，有一个秘密的锻器基地，齐帮主再与巨鲸帮交战之前，只需带上一个堂口的人马，便可以将那里洗劫一空！”
“这……”
齐坤虽然一直是个胆大敢为的人，但对于对方这个计策，还是听得心里打鼓。
开什么玩笑，洗劫……林家！？
虽然他们金钱帮近几年在天凌城也算是呼风唤雨，称雄一方，但与林家这种远近闻名的百年望族，地方首富相比，还是远远不值一提。
的确，如果单从武力来讲，他们只需要派出三个精锐堂口的弟子，便能将林家这种几乎没有武者存在的豪门，轻松的灭掉。
但事实上却是，林家的人脉遍布天下，与朝廷更是交好，如果他们敢对这样的名门动用暴力，消息一旦传出，那么金钱帮很快将被各方势力讨伐，鸡犬不留。
更何况，他比谁都清楚，近几年金钱帮做了不少越线的事情，沧州的地方官没少上表参奏，只不过朝廷近几年忙于对外战争，对江湖上的事情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对林家动手的话，就相当于引爆了一颗炸弹，到时候朝廷派「武院」高手清算下来，金钱帮百年基业恐怕就毁于一旦了。
“抱歉……林大师，这条计策，恕在下不能接受。”
齐坤面色一寒，毫不犹豫的道。
“呵呵，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放心，你能想到的，我早就为你们考虑到了。”
林寒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担保你们洗劫烈火岛之后，不但没事，反儿能得到一大批现成的军火。”
“大师此话怎讲？”
齐坤眼神一热，心里一阵激动。
“你知道林裕吗？”
林寒忽然问道。
“听说过，我只知道此人好像是林家的二当家，神龙见首不见尾，林家内族的几位当家人，都鲜少在江湖露面，别的情况，就不是很清楚了。”
齐坤老老实实的道。
“不错，这个烈火岛正是林裕负责的经营区域，它的存在，主要就是对烟岛四大家族和东南方向，倭族盘踞的「瀛洲」进行秘密的军器输送，你说他干这些朝廷严令禁止的买卖，你若抢了他，他敢声张吗？”
“而且，我比谁都了解这个林裕，他只会息事宁人，迅速撤离烈火岛，其他什么都不会做。”
“所以——”
林寒眉头一皱，肃然道：“阁下要做的就是，召集帮中精英，乘夜潜入，一举攻破烈火岛，次日趁海雾茫茫，装扮成运输的团队，驶入巨鲸帮水寨，强行登陆！”
“多谢先生指教！先生真乃我金钱帮的指路仙人！”
齐坤脸上又是激动又是震撼，不顾周围手下的目光，对着林寒再三谢拜。
就在这时，云铮忽然走到林寒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店长，他们来了。”
“什么位置。”
林寒不动声色的小声道。
“总共六人，楼顶三人外家高手，东南方向的窗外两人轻功高强，门外一人化妆成娼妓，毫无武学修为，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了。”
云铮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林寒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份写满了文字的清单，背对着东南方向的窗口，晃了晃，说道：“齐少帮主，接下来该说回订单的事吧，我这里有一份材料清单及其市场价格，您可以看看，再决定订制什么武器。”
齐坤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扫了一眼，顿时眉头一皱，苦笑道：“林先生，在下一节武夫，确实看不懂这些，要不您照单定做，别的我不敢说，五十件以下，我齐坤当场就能跟您拍这个板儿！”
“很好。”
林寒笑了笑，将订单收起：“今天该说的我也说了，至于怎么做，阁下心里应该清楚。我这就先告辞去准备准备材料，两天之后，阁下派人来去取，没问题吧？”
“大师且慢！”齐坤忽然喊住了他。
“怎么？”
林寒回过头，平静的看着他。
“有一件事，虽然冒昧，但在下必须得问……”
齐坤态度虽然谦卑，眼神却凌厉无比，仿佛迸射出电光火石。
“你说。”林寒表情平淡。
“阁下……又是怎么知道那么多林家的事情的。”
齐坤目光如电，死死的盯着他道。
“你别忘了，我也姓林。”
林寒似笑非笑的看了门外一眼：“懂了吗？”
“懂了，懂了！大师请慢走！”
齐坤心中猛的一震，连忙满脸堆笑，殷勤的为林寒打开了门。
……
两人出了春香楼，置身于繁华的夜市之中。
“咱们现在去哪？”
云铮问道。
“取钱。”
林寒嘴角上扬，眸中迸出一丝狡黠，他扬了扬手中的材料清单：“你知道这玩意儿现在值多少钱吗？至少二十万。”
云铮闻言一愣，道：“那你打算去哪换这二十万？”
“一个老朋友那里。”
“什么老朋友？”
“一个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的老朋友啊。”
林寒看向一脸迷惑的云铮，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也算朋友？”
云铮皱眉。
“当然算，我昨天可是送过见面礼给他了，赶紧走吧，再晚一点，这张清单就一文不值了。”
林寒摇了摇头，径自朝前面走去。
“齐少帮主，请起。”
林寒将齐坤扶起，淡淡一笑道：“齐少帮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大师请问，在下知无不言。”齐坤一脸诚恳。
“好。”
林寒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就想问问齐少帮主，你们金钱帮，高手如云，弟子众多，近几年灭掉了无数敌对帮派，为何独独拿不下一个巨鲸帮？”
“此事说来话长，并非是我们战不过，而是……”
说到这里，齐坤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齐少帮主不必为难，此事在我看来算不得什么秘密。”
林寒凝望虚空，双目如炬：
“你金钱帮与巨鲸帮交手几年，之所以久战不下，并不是因为你们武力不够，而是巨鲸帮的水寨，守御力太过坚实，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件大杀器——”
“神武连珠弩。”
林寒似笑非笑的凑了过去，轻声道：“是叫这个名字吧？齐少帮主。”
听到“神武连珠弩”几个字，齐坤浑身轻颤，眼神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隐痛。
看着对方的神情，林寒摇了摇头，继续道：“此物乃是二品器物中，唯一的大型军械，重约四百斤，以百炼精铁、魔狼兽筋等材料锻造，由于太过笨重，往往只能安置在哨塔、城楼等坚固载体中，作为防守利器——”
“通常情况下，需要五名以上的外家武者，合力方能制动，但一旦发动，箭势汹涌如雨，穿透力超强，能将百米开外的一艘百人小舰瞬间射沉！”
“而你们金钱帮武者众多，最强的是陆上拼杀，面对此等利器，完全无能为力，根本接近不了巨鲸帮的水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年你们尝试了一次强行登陆，结果全员覆没，其中还有一位巨鲸帮的大护法殁于此役……”
说到，林寒叹了口气，装作很惋惜的样子。
“林大师所说不错，事实的确如此……”
齐坤面色悲痛，咬着下唇：“那位牺牲的大护法……正是在下的叔父。”
“哎，斯人已去，齐少帮主，不要过于介怀了。
林寒摇了摇头，忽然一脸激昂：“而你，身为金钱帮少主，现在需要想的，是报仇雪恨，一洗前耻！”
“大师说得对！还请大师赐教！此番若能一举歼灭巨鲸帮，我金钱帮上下，感激不尽，我齐坤将终身视大师为再造恩师！”
面对这名比自己还小了七八岁的少年，齐坤俯身行礼，满脸崇敬，仿若看到神明救星一般。
“齐少帮主言重了，我只是个逐利的商人而已，不过既然阁下如此诚恳，我也就将我的计策，倾囊相授了。”
林寒抬起头，忽然一脸神秘的问道：“齐帮主，知不知道「神武连珠弩」是谁为巨鲸帮提供的？”
“当然知道，此图鉴为锻器林家独有，整个沧州府只有他们家，能做出这东西。”
齐坤一脸无奈的道。
林寒点了点头，又道：
“不错，这神武连珠弩，一旦张弦，便是百矢齐发，消耗甚大，而且它有一个巨大的弱点，便是对于两百米外的目标，杀伤力和精度极其衰弱，只具有威慑作用……”
“所以，齐少帮主不妨想想，如果你们以一艘装甲重舰开路，数百艘小舟尾随其后，对着巨鲸帮的水寨，围而不攻，逡巡不进，你猜他们会怎样？”
“他们会扳动神武弩，以密集的火力，试图将我们趋退！”齐坤立马道。
林寒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得不错，可惜神武连珠弩，一旦张弦便是，百箭齐发，要不了多久，他们的箭矢必然用尽，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那箭矢上面带有简单的铭文，普通铁匠绝对打造不出，因此，巨鲸帮必须得求助于林家，齐少帮主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你们交战之时，林家锻器铺，总能准时的为巨鲸帮提供军械补给？”
“齐坤不知，还请大师示下！”
显然也是被这个疑团折磨已久，听林寒这么一说，齐坤眼冒星芒，激动的道。
“因为啊……”
林寒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林家在离巨鲸帮水寨十海里不到的一个叫作「烈火岛」的地方，有一个秘密的锻器基地，齐帮主再与巨鲸帮交战之前，只需带上一个堂口的人马，便可以将那里洗劫一空！”
“这……”
齐坤虽然一直是个胆大敢为的人，但对于对方这个计策，还是听得心里打鼓。
开什么玩笑，洗劫……林家！？
虽然他们金钱帮近几年在天凌城也算是呼风唤雨，称雄一方，但与林家这种远近闻名的百年望族，地方首富相比，还是远远不值一提。
的确，如果单从武力来讲，他们只需要派出三个精锐堂口的弟子，便能将林家这种几乎没有武者存在的豪门，轻松的灭掉。
但事实上却是，林家的人脉遍布天下，与朝廷更是交好，如果他们敢对这样的名门动用暴力，消息一旦传出，那么金钱帮很快将被各方势力讨伐，鸡犬不留。
更何况，他比谁都清楚，近几年金钱帮做了不少越线的事情，沧州的地方官没少上表参奏，只不过朝廷近几年忙于对外战争，对江湖上的事情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对林家动手的话，就相当于引爆了一颗炸弹，到时候朝廷派「武院」高手清算下来，金钱帮百年基业恐怕就毁于一旦了。
“抱歉……林大师，这条计策，恕在下不能接受。”
齐坤面色一寒，毫不犹豫的道。
“呵呵，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放心，你能想到的，我早就为你们考虑到了。”
林寒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担保你们洗劫烈火岛之后，不但没事，反儿能得到一大批现成的军火。”
“大师此话怎讲？”
齐坤眼神一热，心里一阵激动。
“你知道林裕吗？”
林寒忽然问道。
“听说过，我只知道此人好像是林家的二当家，神龙见首不见尾，林家内族的几位当家人，都鲜少在江湖露面，别的情况，就不是很清楚了。”
齐坤老老实实的道。
“不错，这个烈火岛正是林裕负责的经营区域，它的存在，主要就是对烟岛四大家族和东南方向，倭族盘踞的「瀛洲」进行秘密的军器输送，你说他干这些朝廷严令禁止的买卖，你若抢了他，他敢声张吗？”
“而且，我比谁都了解这个林裕，他只会息事宁人，迅速撤离烈火岛，其他什么都不会做。”
“所以——”
林寒眉头一皱，肃然道：“阁下要做的就是，召集帮中精英，乘夜潜入，一举攻破烈火岛，次日趁海雾茫茫，装扮成运输的团队，驶入巨鲸帮水寨，强行登陆！”
“多谢先生指教！先生真乃我金钱帮的指路仙人！”
齐坤脸上又是激动又是震撼，不顾周围手下的目光，对着林寒再三谢拜。
就在这时，云铮忽然走到林寒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店长，他们来了。”
“什么位置。”
林寒不动声色的小声道。
“总共六人，楼顶三人外家高手，东南方向的窗外两人轻功高强，门外一人化妆成娼妓，毫无武学修为，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了。”
云铮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林寒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份写满了文字的清单，背对着东南方向的窗口，晃了晃，说道：“齐少帮主，接下来该说回订单的事吧，我这里有一份材料清单及其市场价格，您可以看看，再决定订制什么武器。”
齐坤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扫了一眼，顿时眉头一皱，苦笑道：“林先生，在下一节武夫，确实看不懂这些，要不您照单定做，别的我不敢说，五十件以下，我齐坤当场就能跟您拍这个板儿！”
“很好。”
林寒笑了笑，将订单收起：“今天该说的我也说了，至于怎么做，阁下心里应该清楚。我这就先告辞去准备准备材料，两天之后，阁下派人来去取，没问题吧？”
“大师且慢！”齐坤忽然喊住了他。
“怎么？”
林寒回过头，平静的看着他。
“有一件事，虽然冒昧，但在下必须得问……”
齐坤态度虽然谦卑，眼神却凌厉无比，仿佛迸射出电光火石。
“你说。”林寒表情平淡。
“阁下……又是怎么知道那么多林家的事情的。”
齐坤目光如电，死死的盯着他道。
“你别忘了，我也姓林。”
林寒似笑非笑的看了门外一眼：“懂了吗？”
“懂了，懂了！大师请慢走！”
齐坤心中猛的一震，连忙满脸堆笑，殷勤的为林寒打开了门。
……
两人出了春香楼，置身于繁华的夜市之中。
“咱们现在去哪？”
云铮问道。
“取钱。”
林寒嘴角上扬，眸中迸出一丝狡黠，他扬了扬手中的材料清单：“你知道这玩意儿现在值多少钱吗？至少二十万。”
云铮闻言一愣，道：“那你打算去哪换这二十万？”
“一个老朋友那里。”
“什么老朋友？”
“一个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的老朋友啊。”
林寒看向一脸迷惑的云铮，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也算朋友？”
云铮皱眉。
“当然算，我昨天可是送过见面礼给他了，赶紧走吧，再晚一点，这张清单就一文不值了。”
林寒摇了摇头，径自朝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