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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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蜜回国，两个人再次碰头的时候，周蜜整个人精神涣散得很。
“我说，你还没和那小朋友玩完呢？”周蜜把包放到一边，严烈发现她今天妆很淡，而且戴的假发是黑色长发，不是埃及艳后那款的，就很请清纯的偏分黑长直。
“什么玩，说得多难听，你有看我什么时候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在做一件事吗。”
“哎哟难道严大小姐真的想来搅基啊？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对我百般鄙视说我们都是女人啊还找什么女人！这会儿惦记上了？”
严烈也不管她的冷嘲热讽，就看着手里的菜单：“世界上一切美好事物都有被追求的权利。”
周蜜当真受不了她的文绉绉，虽然严烈小姐学历是比她高了那么一点，但是也没必要每次一开口就这样让人受不了吧。
“你心思也转得太快，之前还一副对同志圈鄙夷的样子，现在一个华丽转身就要进来了？”
“我从没对同志圈鄙夷，我鄙夷的是你，你也不想想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多少人性的黑暗啊别说找个女朋友了就算找个男朋友现在我也有心理压力。但我不会回避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我就是对魏婧有兴趣。”
周蜜何其失望地对严烈摇头：“严烈啊严烈，我曾经无数次地幻想到了26岁高龄还未有任何感情动静的你最后会被什么样的人拖入痛苦的泥沼，可是我千想万想却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啊……那个魏婧的出身我就不说了，你我有眼睛都看得出……不对啊，你有眼睛吗？你看到她的长相了吗？那种在街上和你擦肩而过你都很难认出来的样貌和身高，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你？这种平凡人你要我每天抓十个回来给你啊。”
“不必。”
大概周蜜不会忘记，就是这个下午，就是在这露天的餐厅，严烈怀着一丝甜蜜的笑意，目光遥望远方，似乎在对着一团白云淡笑。她心里大概在想着一个人，而脸庞上涌现出的美好笑意都是来自于那个人。
“可能世界上比她美丽的大有人在，可是只有她才有那种独一无二的吸引力。”
周蜜认识严烈这么多年，也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么开心的表情，甚至带着一点小孩子的任性。周蜜没说出口，其实她挺羡慕这时候的严烈的，就算喜欢那么一个矮挫穷姑娘，也是在坦然地喜欢，热烈地肯定。
严烈这种说一不二且完全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个性，真是没辜负她老妈给她起了这个一个名字。
一到雨季魏婧的膝盖就会发酸，大概和她高中时代那几次暴力事件有关。这样的季节里，她当餐厅服务生一站就是八小时以上，的确很辛苦。
这家餐厅服务生的工作是她新找的，之前快递干不下去，不仅是她自己渐渐觉得自己的力气不足，连主管都看不下去了过来跟她说：“小魏啊，你一个女孩子整天搬这么重的东西实在不合适。我看你也是学生，只是勤工俭学而已，没必要选这么辛苦的工作吧？”
魏婧自然是明白对方的一番苦心，于是就辞职了。快递是赚得不错，一个月的时间给了她五千块钱，只是后遗症就是浑身酸痛，难熬。
但是更难熬的要算是每天晚上八点，要准时迎驾严烈小姐。
魏婧也不知道为什么严烈总是会知道她的工作，就算她换了新餐厅还是遇见了严烈。
严烈每晚八点准时出现在餐厅西南角，并且点名要求魏婧为之服务。魏婧硬着头皮去给她端茶递水，严烈只问她那些菜比较好吃，魏婧说这要依据个人口味不同，难说。严烈说，那你喜欢吃什么就给我一样来一例吧。
魏婧大概觉得自己多数时候的心情都可以用六个点概括。
那天严烈又是坐到餐厅要打烊，魏婧受到经理的教唆过来请严烈离开。严烈让魏婧坐到她对面，魏婧说按照规定她不能和客人一同进餐。
“你不进餐不就没违反规定了么？”
“……”魏婧有点无奈，坐下了。
“明天有空吗？”
“嗯？明天？明天我还要上班。”
“你已经连续上了六天的班了，难道都不能休息的吗？”也是，严烈已经连续六天来餐厅了。
“我要上七天的班才有休息。”
“休息几天？”
“三天。”
“嗯，三天够了。”严烈像是自言自语。
“嗯？什么？”
严烈抬起手撑在下巴上，抹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纤细美丽，如同她的笑容一样美好：“我想和你一起去短途旅游。我知道有家避暑酒店很不错，还可以出海。这个季节去正合适，我已经打过招呼，就等你确定时间了。”
严烈觉得周蜜说得很对，像魏婧这种闷葫芦的个性绝对是需要别人主动出击的。如果真的对她有意思的话就要抓紧时间多突击一下。
“别怪我说的难听，没有人不爱钱，更何况像魏婧这样住在贫民窟的，难道她就不喜欢住大房子？不可能。你带她去住大酒店出海吃海鲜，你看她心动不心动。”
周蜜的话依旧很刺耳，但严烈琢磨一下，话糙理不糙，可以试一下。
魏婧莫名其妙：“严小姐，为什么要突然约我？你可以和你男朋友去，而且我……”其实魏婧是想说，我们好像没有多熟。可是这话会在一定程度上伤到严烈，所以魏婧及时打住未说出口。
“我不想和他去，而且这次去的都是我的女性朋友，姐妹们的聚会，谢绝男宾的。”
“可……”
“她们都成双成对，我就一个人，很无聊。”
魏婧在脑海里思索着“成双成对”这个成语的具体含义，但又觉得大概是自己多心。女生有时候用的词语不会顾及那么多。但她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好了，那后天出发，就先定了哦。”
“可是……我钱还没还完，现在又和你一起出去玩。”
严烈很认真地说：“都说是朋友了，还提什么钱，太俗了吧。而且上次是我朋友见我受伤有点生气才会出言不逊，其实根本就不必还什么钱，你别放在心上了。”
魏婧没说话，可是严烈说话时那认真的态度却让魏婧很舒服。她很久很久，都没有被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这样直视着，这般重视地说话了。
严烈坚持要送她回家，魏婧推辞了一下也就不再挣扎，结果严烈把车听到鬼宅前面还要下车送魏婧进去。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好了。”魏婧不太好意思。
“没什么，刚好让我再记清楚你房间的位置，免得回头被你放鸽子。”
魏婧低头笑，严烈顺着她的动作弯腰，凝视她的脸庞：“你笑什么？”
魏婧笑容未减，嘴角有小小的梨涡:“只是觉得每次严小姐都好像很严肃。”
“我严肃？我有吗？我好像每次都对你笑。”
“但你说话的内容都很严肃，很认真。”
严烈望着她的笑容，心跳慢慢加速：“认真不好吗？还是说你喜欢那种轻浮的感觉？”
魏婧听到她这个问题，笑容缓缓地收敛起，竟然很专心地凝望严烈的脸庞。
又一次，又是这种温柔又安静的目光，好像又非常深沉的贪恋，几乎想用目光把严烈整个人吞入……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偶尔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严烈被她的目光吸引过去，靠近，两个人对望的当下有种热量萦绕在她们周身。仿佛下一刻，两个人的唇就要吻上了……
魏婧突然惊醒，把身子向后缓去，咳嗽了一声说：“不用送了，我肯定不会失约的，真的。”
严烈也有些尴尬：“嗯，好，那你小心。”
“严小姐晚安。”
“晚安。”
魏婧转头，在黑夜中小跑入鬼宅。她娇小的身躯往前一步，柔软的头发就绽放一次。安静的夜晚只听见她脚下踩中石子的声音，而严烈就这样站在原地，忘乎所以地看着她的背影。从她的心底涌出百般滋味，每一种滋味都纠缠住她的心，扯得她心中难受。
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吃到了美味糖果，念念不忘；又像是窥探到感兴趣的私密，有着阴暗的快感。
留恋和快感变成了一种期待，期待下一次的相遇她会说什么，做什么，用什么样的表情相对。
是的，在分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严烈已经开始想念魏婧了。
等周蜜回国，两个人再次碰头的时候，周蜜整个人精神涣散得很。
“我说，你还没和那小朋友玩完呢？”周蜜把包放到一边，严烈发现她今天妆很淡，而且戴的假发是黑色长发，不是埃及艳后那款的，就很请清纯的偏分黑长直。
“什么玩，说得多难听，你有看我什么时候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在做一件事吗。”
“哎哟难道严大小姐真的想来搅基啊？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对我百般鄙视说我们都是女人啊还找什么女人！这会儿惦记上了？”
严烈也不管她的冷嘲热讽，就看着手里的菜单：“世界上一切美好事物都有被追求的权利。”
周蜜当真受不了她的文绉绉，虽然严烈小姐学历是比她高了那么一点，但是也没必要每次一开口就这样让人受不了吧。
“你心思也转得太快，之前还一副对同志圈鄙夷的样子，现在一个华丽转身就要进来了？”
“我从没对同志圈鄙夷，我鄙夷的是你，你也不想想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多少人性的黑暗啊别说找个女朋友了就算找个男朋友现在我也有心理压力。但我不会回避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我就是对魏婧有兴趣。”
周蜜何其失望地对严烈摇头：“严烈啊严烈，我曾经无数次地幻想到了26岁高龄还未有任何感情动静的你最后会被什么样的人拖入痛苦的泥沼，可是我千想万想却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啊……那个魏婧的出身我就不说了，你我有眼睛都看得出……不对啊，你有眼睛吗？你看到她的长相了吗？那种在街上和你擦肩而过你都很难认出来的样貌和身高，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你？这种平凡人你要我每天抓十个回来给你啊。”
“不必。”
大概周蜜不会忘记，就是这个下午，就是在这露天的餐厅，严烈怀着一丝甜蜜的笑意，目光遥望远方，似乎在对着一团白云淡笑。她心里大概在想着一个人，而脸庞上涌现出的美好笑意都是来自于那个人。
“可能世界上比她美丽的大有人在，可是只有她才有那种独一无二的吸引力。”
周蜜认识严烈这么多年，也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么开心的表情，甚至带着一点小孩子的任性。周蜜没说出口，其实她挺羡慕这时候的严烈的，就算喜欢那么一个矮挫穷姑娘，也是在坦然地喜欢，热烈地肯定。
严烈这种说一不二且完全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个性，真是没辜负她老妈给她起了这个一个名字。
一到雨季魏婧的膝盖就会发酸，大概和她高中时代那几次暴力事件有关。这样的季节里，她当餐厅服务生一站就是八小时以上，的确很辛苦。
这家餐厅服务生的工作是她新找的，之前快递干不下去，不仅是她自己渐渐觉得自己的力气不足，连主管都看不下去了过来跟她说：“小魏啊，你一个女孩子整天搬这么重的东西实在不合适。我看你也是学生，只是勤工俭学而已，没必要选这么辛苦的工作吧？”
魏婧自然是明白对方的一番苦心，于是就辞职了。快递是赚得不错，一个月的时间给了她五千块钱，只是后遗症就是浑身酸痛，难熬。
但是更难熬的要算是每天晚上八点，要准时迎驾严烈小姐。
魏婧也不知道为什么严烈总是会知道她的工作，就算她换了新餐厅还是遇见了严烈。
严烈每晚八点准时出现在餐厅西南角，并且点名要求魏婧为之服务。魏婧硬着头皮去给她端茶递水，严烈只问她那些菜比较好吃，魏婧说这要依据个人口味不同，难说。严烈说，那你喜欢吃什么就给我一样来一例吧。
魏婧大概觉得自己多数时候的心情都可以用六个点概括。
那天严烈又是坐到餐厅要打烊，魏婧受到经理的教唆过来请严烈离开。严烈让魏婧坐到她对面，魏婧说按照规定她不能和客人一同进餐。
“你不进餐不就没违反规定了么？”
“……”魏婧有点无奈，坐下了。
“明天有空吗？”
“嗯？明天？明天我还要上班。”
“你已经连续上了六天的班了，难道都不能休息的吗？”也是，严烈已经连续六天来餐厅了。
“我要上七天的班才有休息。”
“休息几天？”
“三天。”
“嗯，三天够了。”严烈像是自言自语。
“嗯？什么？”
严烈抬起手撑在下巴上，抹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纤细美丽，如同她的笑容一样美好：“我想和你一起去短途旅游。我知道有家避暑酒店很不错，还可以出海。这个季节去正合适，我已经打过招呼，就等你确定时间了。”
严烈觉得周蜜说得很对，像魏婧这种闷葫芦的个性绝对是需要别人主动出击的。如果真的对她有意思的话就要抓紧时间多突击一下。
“别怪我说的难听，没有人不爱钱，更何况像魏婧这样住在贫民窟的，难道她就不喜欢住大房子？不可能。你带她去住大酒店出海吃海鲜，你看她心动不心动。”
周蜜的话依旧很刺耳，但严烈琢磨一下，话糙理不糙，可以试一下。
魏婧莫名其妙：“严小姐，为什么要突然约我？你可以和你男朋友去，而且我……”其实魏婧是想说，我们好像没有多熟。可是这话会在一定程度上伤到严烈，所以魏婧及时打住未说出口。
“我不想和他去，而且这次去的都是我的女性朋友，姐妹们的聚会，谢绝男宾的。”
“可……”
“她们都成双成对，我就一个人，很无聊。”
魏婧在脑海里思索着“成双成对”这个成语的具体含义，但又觉得大概是自己多心。女生有时候用的词语不会顾及那么多。但她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好了，那后天出发，就先定了哦。”
“可是……我钱还没还完，现在又和你一起出去玩。”
严烈很认真地说：“都说是朋友了，还提什么钱，太俗了吧。而且上次是我朋友见我受伤有点生气才会出言不逊，其实根本就不必还什么钱，你别放在心上了。”
魏婧没说话，可是严烈说话时那认真的态度却让魏婧很舒服。她很久很久，都没有被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这样直视着，这般重视地说话了。
严烈坚持要送她回家，魏婧推辞了一下也就不再挣扎，结果严烈把车听到鬼宅前面还要下车送魏婧进去。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好了。”魏婧不太好意思。
“没什么，刚好让我再记清楚你房间的位置，免得回头被你放鸽子。”
魏婧低头笑，严烈顺着她的动作弯腰，凝视她的脸庞：“你笑什么？”
魏婧笑容未减，嘴角有小小的梨涡:“只是觉得每次严小姐都好像很严肃。”
“我严肃？我有吗？我好像每次都对你笑。”
“但你说话的内容都很严肃，很认真。”
严烈望着她的笑容，心跳慢慢加速：“认真不好吗？还是说你喜欢那种轻浮的感觉？”
魏婧听到她这个问题，笑容缓缓地收敛起，竟然很专心地凝望严烈的脸庞。
又一次，又是这种温柔又安静的目光，好像又非常深沉的贪恋，几乎想用目光把严烈整个人吞入……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偶尔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严烈被她的目光吸引过去，靠近，两个人对望的当下有种热量萦绕在她们周身。仿佛下一刻，两个人的唇就要吻上了……
魏婧突然惊醒，把身子向后缓去，咳嗽了一声说：“不用送了，我肯定不会失约的，真的。”
严烈也有些尴尬：“嗯，好，那你小心。”
“严小姐晚安。”
“晚安。”
魏婧转头，在黑夜中小跑入鬼宅。她娇小的身躯往前一步，柔软的头发就绽放一次。安静的夜晚只听见她脚下踩中石子的声音，而严烈就这样站在原地，忘乎所以地看着她的背影。从她的心底涌出百般滋味，每一种滋味都纠缠住她的心，扯得她心中难受。
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吃到了美味糖果，念念不忘；又像是窥探到感兴趣的私密，有着阴暗的快感。
留恋和快感变成了一种期待，期待下一次的相遇她会说什么，做什么，用什么样的表情相对。
是的，在分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严烈已经开始想念魏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