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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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顿爵士最近肠胃不大好，叶老师检查一番后断定亨顿爵士年纪大了肠胃不好，洛特的草料湿气又太重，让作为饲主的爷爷一顿发愁，连唱片都不能好好听了。而我打听到今天会有一批上等草料坐火车过来，便带着爵士大清早到城门口准备来顿营养加餐，结果却看到你们大包小包带在身上，一看就是要进行什么可疑活动，我便骑着亨顿爵士悄悄跟了上来。”
谢依坐在横向生长的裸露树根上，说明出现在两人身后的原因，一道同来的老马站在旁边，阖起眼睛打着盹。少女双手合十，莹亮的瞳孔如湖如泊，声音轻柔地祈求道，“师傅大人，赵小猫，拜托你们咯，有什么好玩的事一定要带上我嘛。”
莫烨扭头看向赵离，“你们原来认识？”
赵离苦笑道，“游历洛特半年的游侠询问一个洛特本地人是否认识另外一个本地人，感觉怪怪的。”
“当然认识啊，赵小猫可是我们狮心会预定的金牌会员，还在学堂的时候就能和我哥并称为洛特双子，在整个西境都小有名气。”谢依比了个大拇指道，“而且作为我爷爷的关门弟子，超棒哒。”
“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是个食不果腹的邋遢警察兼半吊子猎人而已。”赵离挠挠头说道，“今天我是作为猎人和莫烨兄一起行动的，可能遇到诸多危险和不便，我希望你能乘亨顿爵士快快回去。”
“可是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猎人的世界吖，毕竟哥哥，烟月嫂都是猎人，到时候我也想试着参加猎人考核。”谢依站起身，坚持道，“就当这次随行是预习好了，危险和不便绝拦不下我的。”
莫烨不说话，指着亨顿爵士，态度很坚决。
老马睁开眼睛，征求谢依的意见。
谢依将手藏在暗处挥挥手，老马会意，撒开蹄子便往洛特城的方向窜逃，尾尘里只留下二脸懵逼和一张明媚的笑脸。
“爵士居然脑袋犯浑逃跑了，哎呀好气啊。”少女一跺脚，但声音中哪里有愤怒可言，她扭过头，长长的睫毛扑扇，“两位大佬，你们难道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留在荒野中吗？”
赵离无奈叹气，示意谢依跟上自己，“我觉得吧，《猎人》这个职业的真实情况和你所想象的有些出入。”
莫烨带头往虎头沟的方向走去，说道，“身为猎人可谈不上有趣。”
谢依恬恬笑了一声，既然已经入伙那么自然需要帮忙，她跑到纤瘦的赵离身边帮他分担行囊，然而背上布包的一瞬间让她差点怀疑人生。
“怎么会这么沉？”听到布包里金属撞击的声音，谢依问道，“你们是带了烧烤架和炭么？”
“金属打造的枪械姑且不提，炸弹和诸多炼金装备多数也都是金属构造，而辅助用的魔药和毒药为了安全性考虑通常会用加厚玻璃密封，加上液体本身密度也大，猎人外出巡猎的过程和负重锻炼没什么两样。”
赵离回过头，发现谢依脸上已经浸满汗水，却依然咬着牙紧跟自己和莫烨，便再解释道，“初入猎人生涯的门槛不止这一道。”
荒野中奇怪地形万千，虎爪沟说不上特别，构成地形主体的黄土小丘轻微隆起，土质细碎没有碎石坑洼，笔直平坦接近夯土路的地面莫说供奔马赛跑，即使运输用的马车行走也不在话下。如大篷车上的村姑所说，这道小丘跨越小河连接河两岸的交通线，如果对商队的防卫力量有所信心，确实可以利用这条近路节约不少时间。
进入初夏之后荒野中的枯树便争先恐后地抽出绿芽，萧条的荒野恢复了些许绿色。隐隐晃晃的树荫遮盖视野，谢依往远处望去，河流被土丘小支细分为道道小沟后从葱绿小林侧穿过，本该是清丽优雅的景象，谢依却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走在最前头的莫烨停下脚步，黄土地面有一处颜色稍深的粘土色块，他弯下身剥下一小块泥土细细碾碎，这种用简单工具夯打的密度绝非自然生成，便回过头提醒两人。
“发现孽鬼的踪迹，小心脚下。”
赵离止步，而谢依“啊？”了一声后一时收不住脚，下意识往前踏去，正正踩中颜色稍深的区块上。
看似坚实的地面登时碎裂开来，粘土扑打的地面下是不知深度的大坑，失衡的谢依顿时往前倾倒，万幸莫烨和赵离早有预料，一左一右赶到扶住少女肩膀。
谢依站直身体，看向自己险些坠入的黝黑洞眼，有些后怕地拍打胸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你只是缺少经验而已。”莫烨弯下身检查洞口，同时道，“比起我刚成为猎人时的不及格行径，你的表现可以打七十分了。”
“可是……”谢依疑问道，“为什么平坦的路面上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一个大洞，而且还被遮盖得这么好？”
“因为挖洞者就是想用这洞坑人的。”赵离发动额轮，具有夜视的眼睛穿透陷阱中的黑暗，找到了其中一点亮芒，俯身将其拔出，赫然是被一根树枝绑着的绣衣针头。
方才谢依真的摔倒，那么针头便会轻易刺破谢依的肌肤，将浸润的毒液导入少女体内，之后的结果再不重要，无非是死和生不如死两种情况。
谢依咽了口唾沫，道，“你们俩刚刚说发现孽鬼的踪迹，可是这针头分明是人类用的缝衣针啊，那么布置这陷阱的，不也应该是人类吗？”
“针头是人类制造的不假，但人类布置陷阱可不会如此简单粗暴。”赵离打开水壶将饮用水倒入手掌朝四处泼洒，隐藏的粘土伪装遇水显露无遗，光是三人周围便密布了四五十处这样的陷阱。
莫烨从赵离手上接过针头，细细观察。赵离解释道，“孽鬼是具有社会性的魔物，通常会集群行动，随着族群发展壮大，它们简陋的文明也会发生改变。越是文明的孽鬼社会，自然越是难缠。
一般来说，猎人可以通过毒针判断一支孽鬼族群的发展到了何种程度，在新地区刚刚落草为根的族群会用自己的粪便搭配尖碎石，对四周荒野有了一定统治力的会使用毒草汁液浸泡灌木硬枝，而到了实力雄厚时，便会用毒药或魔药混搭产生的剧毒淬在缝衣针上。”
莫烨手中针头的毒素分明有油脂的光泽，这是人造毒药的重要特征，谢依问道，“那么它们是怎么弄到毒药和针头的？”
话刚一出口，谢依觉得自己有些脑残了。
总不可能是孽鬼找人类买的。
谢依环顾四周，平坦干净的地面上却有如此暗中巨口环伺，一种无言的恐惧窜上心头，“它们是造了这些陷阱等待我们吗？”
“显然不是。”赵离指了指钝掉的针头，又示意树枝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血痕的新旧程度不一，并不是来自同一伤者，“这些陷阱已经被用过很多次了。”
“啊，那就好。”一听说这些大阵仗并不是冲自己而来，谢依缓了口气，随即色变。此时三人周围平旷干净，并没有血腥痕迹，那么结论只有一个。
“它们懂得将现场清理干净避免后来者发现！而且还不止一次！”谢依有些慌乱道，“不，不对啊，那些受伏击的人到哪里去了，无论怎么说都该有人能安然无恙跑掉，而只要能找到猎人协会或者白翼伯爵和五位子爵，必定会有人来清洗这些魔物啊！为，为什么……”
“方才你不在马车上，所以有些事情不大清楚。”赵离说道，“一位漂亮小姐姐说这片荒野地势极端，一下大雨就会涨水将这片地区困成孤岛，我刚才观察了一下附近地势，发现不用大雨，只要一到晚上这里的水位上涨便能将小丘单侧截断，虽然牛马勉强还能走动，人类中的游泳健将想通过也没问题，但只要在小丘两侧布置伏兵拦下疲惫的淌水者，便再没有任何人能够走脱。”
赵离查看小丘两侧，各有七八棵灌木似乎经过精心培育，相比周围同种要茂密许多，隐藏伏兵正好合适。
“……”谢依面色变得煞白，仍是难以置信道，“那么，遇袭者人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人呢？”
莫烨站起身，往小丘一侧伏击用的浓密灌木丛走去，而赵离扶住谢依，小心翼翼趟过陷阱阵，来到莫烨身侧。
少年正在弯身用树枝戳开一坨非人生命的排泄物。
强烈的骚味让谢依捂着脸退后一步，赵离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
“孽鬼族群的社会组成处于低级水平，存在首领却没有明显的阶层划分，所有孽鬼的饮食尽皆一致，所以单只孽鬼的排泄物可以反映整个族群最近的饮食情况。当食物严重不足时，孽鬼会用草料水果充饥，此时它们的粪便会呈现轻微绿色。当饮食得到改善力量增强，孽鬼会尝试捕猎附近的野兽，又因为消化系统不完善，进食肉类后粪便会呈现明显结块。而只有进餐主食的时候，他们的消化系统才能得到完整发挥，排泄物与人类无异，同时因为它们喜欢嚼碎主食骨头的缘故，粪便中时常会夹有细碎的骨渣。”
莫烨正在查看的粪便符合赵离所述的第三种情况，谢依合上眼睛，再不想看眼前的一切，深深吸了口气后问道，“所以……它们的主食到底是什么？”
莫烨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没有回答，而是握紧腰间左轮，回过头对赵离道，“准备种族灭绝。”
“亨顿爵士最近肠胃不大好，叶老师检查一番后断定亨顿爵士年纪大了肠胃不好，洛特的草料湿气又太重，让作为饲主的爷爷一顿发愁，连唱片都不能好好听了。而我打听到今天会有一批上等草料坐火车过来，便带着爵士大清早到城门口准备来顿营养加餐，结果却看到你们大包小包带在身上，一看就是要进行什么可疑活动，我便骑着亨顿爵士悄悄跟了上来。”
谢依坐在横向生长的裸露树根上，说明出现在两人身后的原因，一道同来的老马站在旁边，阖起眼睛打着盹。少女双手合十，莹亮的瞳孔如湖如泊，声音轻柔地祈求道，“师傅大人，赵小猫，拜托你们咯，有什么好玩的事一定要带上我嘛。”
莫烨扭头看向赵离，“你们原来认识？”
赵离苦笑道，“游历洛特半年的游侠询问一个洛特本地人是否认识另外一个本地人，感觉怪怪的。”
“当然认识啊，赵小猫可是我们狮心会预定的金牌会员，还在学堂的时候就能和我哥并称为洛特双子，在整个西境都小有名气。”谢依比了个大拇指道，“而且作为我爷爷的关门弟子，超棒哒。”
“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是个食不果腹的邋遢警察兼半吊子猎人而已。”赵离挠挠头说道，“今天我是作为猎人和莫烨兄一起行动的，可能遇到诸多危险和不便，我希望你能乘亨顿爵士快快回去。”
“可是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猎人的世界吖，毕竟哥哥，烟月嫂都是猎人，到时候我也想试着参加猎人考核。”谢依站起身，坚持道，“就当这次随行是预习好了，危险和不便绝拦不下我的。”
莫烨不说话，指着亨顿爵士，态度很坚决。
老马睁开眼睛，征求谢依的意见。
谢依将手藏在暗处挥挥手，老马会意，撒开蹄子便往洛特城的方向窜逃，尾尘里只留下二脸懵逼和一张明媚的笑脸。
“爵士居然脑袋犯浑逃跑了，哎呀好气啊。”少女一跺脚，但声音中哪里有愤怒可言，她扭过头，长长的睫毛扑扇，“两位大佬，你们难道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留在荒野中吗？”
赵离无奈叹气，示意谢依跟上自己，“我觉得吧，《猎人》这个职业的真实情况和你所想象的有些出入。”
莫烨带头往虎头沟的方向走去，说道，“身为猎人可谈不上有趣。”
谢依恬恬笑了一声，既然已经入伙那么自然需要帮忙，她跑到纤瘦的赵离身边帮他分担行囊，然而背上布包的一瞬间让她差点怀疑人生。
“怎么会这么沉？”听到布包里金属撞击的声音，谢依问道，“你们是带了烧烤架和炭么？”
“金属打造的枪械姑且不提，炸弹和诸多炼金装备多数也都是金属构造，而辅助用的魔药和毒药为了安全性考虑通常会用加厚玻璃密封，加上液体本身密度也大，猎人外出巡猎的过程和负重锻炼没什么两样。”
赵离回过头，发现谢依脸上已经浸满汗水，却依然咬着牙紧跟自己和莫烨，便再解释道，“初入猎人生涯的门槛不止这一道。”
荒野中奇怪地形万千，虎爪沟说不上特别，构成地形主体的黄土小丘轻微隆起，土质细碎没有碎石坑洼，笔直平坦接近夯土路的地面莫说供奔马赛跑，即使运输用的马车行走也不在话下。如大篷车上的村姑所说，这道小丘跨越小河连接河两岸的交通线，如果对商队的防卫力量有所信心，确实可以利用这条近路节约不少时间。
进入初夏之后荒野中的枯树便争先恐后地抽出绿芽，萧条的荒野恢复了些许绿色。隐隐晃晃的树荫遮盖视野，谢依往远处望去，河流被土丘小支细分为道道小沟后从葱绿小林侧穿过，本该是清丽优雅的景象，谢依却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走在最前头的莫烨停下脚步，黄土地面有一处颜色稍深的粘土色块，他弯下身剥下一小块泥土细细碾碎，这种用简单工具夯打的密度绝非自然生成，便回过头提醒两人。
“发现孽鬼的踪迹，小心脚下。”
赵离止步，而谢依“啊？”了一声后一时收不住脚，下意识往前踏去，正正踩中颜色稍深的区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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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站直身体，看向自己险些坠入的黝黑洞眼，有些后怕地拍打胸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你只是缺少经验而已。”莫烨弯下身检查洞口，同时道，“比起我刚成为猎人时的不及格行径，你的表现可以打七十分了。”
“可是……”谢依疑问道，“为什么平坦的路面上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一个大洞，而且还被遮盖得这么好？”
“因为挖洞者就是想用这洞坑人的。”赵离发动额轮，具有夜视的眼睛穿透陷阱中的黑暗，找到了其中一点亮芒，俯身将其拔出，赫然是被一根树枝绑着的绣衣针头。
方才谢依真的摔倒，那么针头便会轻易刺破谢依的肌肤，将浸润的毒液导入少女体内，之后的结果再不重要，无非是死和生不如死两种情况。
谢依咽了口唾沫，道，“你们俩刚刚说发现孽鬼的踪迹，可是这针头分明是人类用的缝衣针啊，那么布置这陷阱的，不也应该是人类吗？”
“针头是人类制造的不假，但人类布置陷阱可不会如此简单粗暴。”赵离打开水壶将饮用水倒入手掌朝四处泼洒，隐藏的粘土伪装遇水显露无遗，光是三人周围便密布了四五十处这样的陷阱。
莫烨从赵离手上接过针头，细细观察。赵离解释道，“孽鬼是具有社会性的魔物，通常会集群行动，随着族群发展壮大，它们简陋的文明也会发生改变。越是文明的孽鬼社会，自然越是难缠。
一般来说，猎人可以通过毒针判断一支孽鬼族群的发展到了何种程度，在新地区刚刚落草为根的族群会用自己的粪便搭配尖碎石，对四周荒野有了一定统治力的会使用毒草汁液浸泡灌木硬枝，而到了实力雄厚时，便会用毒药或魔药混搭产生的剧毒淬在缝衣针上。”
莫烨手中针头的毒素分明有油脂的光泽，这是人造毒药的重要特征，谢依问道，“那么它们是怎么弄到毒药和针头的？”
话刚一出口，谢依觉得自己有些脑残了。
总不可能是孽鬼找人类买的。
谢依环顾四周，平坦干净的地面上却有如此暗中巨口环伺，一种无言的恐惧窜上心头，“它们是造了这些陷阱等待我们吗？”
“显然不是。”赵离指了指钝掉的针头，又示意树枝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血痕的新旧程度不一，并不是来自同一伤者，“这些陷阱已经被用过很多次了。”
“啊，那就好。”一听说这些大阵仗并不是冲自己而来，谢依缓了口气，随即色变。此时三人周围平旷干净，并没有血腥痕迹，那么结论只有一个。
“它们懂得将现场清理干净避免后来者发现！而且还不止一次！”谢依有些慌乱道，“不，不对啊，那些受伏击的人到哪里去了，无论怎么说都该有人能安然无恙跑掉，而只要能找到猎人协会或者白翼伯爵和五位子爵，必定会有人来清洗这些魔物啊！为，为什么……”
“方才你不在马车上，所以有些事情不大清楚。”赵离说道，“一位漂亮小姐姐说这片荒野地势极端，一下大雨就会涨水将这片地区困成孤岛，我刚才观察了一下附近地势，发现不用大雨，只要一到晚上这里的水位上涨便能将小丘单侧截断，虽然牛马勉强还能走动，人类中的游泳健将想通过也没问题，但只要在小丘两侧布置伏兵拦下疲惫的淌水者，便再没有任何人能够走脱。”
赵离查看小丘两侧，各有七八棵灌木似乎经过精心培育，相比周围同种要茂密许多，隐藏伏兵正好合适。
“……”谢依面色变得煞白，仍是难以置信道，“那么，遇袭者人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人呢？”
莫烨站起身，往小丘一侧伏击用的浓密灌木丛走去，而赵离扶住谢依，小心翼翼趟过陷阱阵，来到莫烨身侧。
少年正在弯身用树枝戳开一坨非人生命的排泄物。
强烈的骚味让谢依捂着脸退后一步，赵离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
“孽鬼族群的社会组成处于低级水平，存在首领却没有明显的阶层划分，所有孽鬼的饮食尽皆一致，所以单只孽鬼的排泄物可以反映整个族群最近的饮食情况。当食物严重不足时，孽鬼会用草料水果充饥，此时它们的粪便会呈现轻微绿色。当饮食得到改善力量增强，孽鬼会尝试捕猎附近的野兽，又因为消化系统不完善，进食肉类后粪便会呈现明显结块。而只有进餐主食的时候，他们的消化系统才能得到完整发挥，排泄物与人类无异，同时因为它们喜欢嚼碎主食骨头的缘故，粪便中时常会夹有细碎的骨渣。”
莫烨正在查看的粪便符合赵离所述的第三种情况，谢依合上眼睛，再不想看眼前的一切，深深吸了口气后问道，“所以……它们的主食到底是什么？”
莫烨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没有回答，而是握紧腰间左轮，回过头对赵离道，“准备种族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