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骑行赛废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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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行赛城北段，废城区。
作为边境城市洛特建立的原点，废城区的建立比混凝土城墙要早上许多，与其说是城区，不如说是小镇更为合适。曾经北帝国理论改革，三位一体学说大行其道，三哲盐、硫、汞的价格大幅上涨，地下埋有高纯度硫磺矿的洛特开采大热，人员来往繁密，酒馆、马厩、炼金、炼药的设施一应俱全。
不过随着哲硫炼制研究宣告失败，硫磺热潮消褪，矿工和炼金师纷纷转业，作为矿区的城北荒废，定居在洛特的居民往其他城区迁移，只留下无人萧索的洛特废城区，藏有数不清的肮脏与祸事。
不过因为今日的洛特骑行赛，废城区比往日要热闹许多，路上的碎石树叶被扫清，沿路的残垣破漏也被简单修缮，观众席座被直接设立在这些无主的房屋里，买了高价票的观众通过窗户看到从城东蔓延到此的道路灰尘大作，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欢呼起来。
城东段的障碍赛是考验骑术的一关，年轻人被老练骑手们追上而后远远甩在身后。
在一处三叉路口前，工作人员打开通道栅栏指引领先者弗莱明前往第一支道，退役老兵在学院四重跳栏一关反超老朋友的女儿微丝，即使他手上还有和狮蛇鹫一战后留下的伤势，爱马泥瓜身上也有许多石膏固定的伤口，却不妨碍他凭借往年的参赛经验一路领先来到这里。
看到第一个选手到达，城北段第一支道两侧的工作人员拉起滑轮，将一次性靶子悬挂于两侧立柱上。
“驾！”
弗莱明驱动泥瓜加速，同时弯身从鞍袋中取出配发的步枪，来自于阿纳海姆公司的米格加二式步枪在前线换装制式武器后退役到此，经过改装只能发射出打靶专用弹。作为列装十多年的经典武器，米格加二式手感不能说不好，但弗莱明早就习惯特重型狙击枪，一时拿起如此轻便的武器反而有些不习惯。
砰！
子弹蹭着第一个标靶的边沿射空。
弗莱明没有慌乱，退掉弹壳重新换上子弹，驱动泥瓜往支道的边沿跑去，额轮发动，聚焦的目光将标靶锁定，身随心动，斜着身体射出第二发子弹。
稻草编织的靶子应声而碎。
轻松击碎一路标靶，除了漏掉一个外熊派狙击手成绩几乎完美，抵达支道尽头后拐弯进入主道，收到弗莱明成绩信息后主道上的工作人员打开最左侧的栅栏门，放弗莱明通过。
主道上有四道栅栏门，经由标靶命中成绩决定参赛手的路线。最左侧的《优》门之后赛道路线简单而短，同样骑马通过可以比隔壁的《良》门节约四十秒的时间，而且还大大节约赛马的体力。
只要保持这样的话，应该可以一路领先到达终点吧？
弗莱明如是想着，突如其来的晕眩感侵袭大脑，眼睛里浮现出万花筒般的花纹图案，尖锐的声音撕扯鼓膜，鼻子则闻到了近乎腐烂般的血腥气味。
极端痛苦中弗莱明下意识想断去身体与感知的联系，大腿却感觉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中年人猛地从幻觉中惊醒，却发现泥瓜已经停下奔跑的步伐，回过身关切地看着自己。
“抱歉泥瓜，让你担心了。”弗莱明轻笑着摇摇头，屏住念头将失控沸腾的额轮火焰熄灭，随后催动爱马继续赛途。
弗莱明离开十五秒后，大部队纷纷冲出支道，进入主道之中，韦隆也在此列，方才支道中他只命中了七成标靶，只能往写有《良》的栅栏门跑去，颇感遗憾地摇摇头。
自己的马术问题不大，但枪术的基本功还是差了一些，要是方才能在震动中稳住手，进入命中八成以上标靶的《优》门应该没有问题。
不过《良》门后的路线虽然比《优》远了一大截，但比起命中五成的《差》，坑坑洼洼的泥泞路还是强上许多。而这三个栅栏门比起只能击中三成标靶，让选手绕路退赛的《不及格》门，已经是十分亲切了。
有些走神地跑完一段路，在一栋荒废宅邸前韦隆示意坐骑停下，他没想到居然能在赛道半途看到熟人。
“陆光复学长！”
正在为宅邸大门上锁的青年回过头，愕然发现相熟的学弟乘马在路面上呼唤自己，这才想起学弟参加了本年的骑行赛。
肤色苍白的青年示意韦隆继续比赛，自己则骑上马一路追赶和韦隆并行，说道，“看样子，你还在领先队伍里。”
“城内段我还有点信心，毕竟整天都骑着马到处跑，不过稍后通过工业区到荒野后就说不准了。”韦隆颇为担心道，“方才经过学院的时候我听到传闻，上个月那只和猎人交战，身受重伤的狮蛇鹫现身了。”
“这倒可以放心，清剿混合兽的猎人们还在城外巡查，不会让你们遇到危险。”
“希望如此吧。”韦隆转换话题道，“对了学长，你没参加比赛，为什么要来这里？”
“带买家来看房子。这是我家几年前购买的宅邸，因为一些意外一直没有居住，父亲要筹集一批款项，想变卖掉这宅子。”陆光复淡淡道，“不过就算把这宅子售价折了三成，买家在听说两批猎人在里面发生血战死过人，也就断了在废城区里买房的可笑想法了。”
“麋鹿子爵为什么要筹措款项？”韦隆问道，“我们榕根家族能够提供必要的支持。”
陆光复轻笑道，“如果说父亲想要资助飞地反抗军呢？”
韦隆没了声音，麋鹿家族和榕根家族是世交，关系算是融洽，目前也是同一个政治联盟中的伙伴，但听到如此异想天开的想法，也是一阵无言。
那块土地虽然是洛特领土，却在两大帝国包夹中度过数十年，和王都的联系中断，滞留在那守护故土的王国老兵所支撑的政府机关也早已停摆，支撑起那块领土的有生力量凋零殆尽。
王国没有力量，没有可能，没有必要取回那块荒芜的四乱土地，这便是韦隆这一刻的想法。
“学长，我觉得你最好别和其他人说起这事……容易遭到无端嘲笑。”
韦隆的反应也在陆光复计算中，青年笑了两声，“反正父亲在被那混蛋小子揍了一顿押解到猎人协会丢尽颜面后，在你们想法里也是不折不扣的蠢蛋了吧？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嚏！
莫烨冼冼鼻子，吃着前面大部队留下的尾尘，一路下来他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喷嚏。
弯身拿出鞍袋中的米格加二式，莫烨把玩着手中火器，虽然步枪并不是莫烨所爱，但在飞地时他偶尔也会夺下敌人的步枪反杀对手，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枪管勒死，但莫烨觉得自己命中固定靶的能力总还是有的。
白马在第十五支道的入口处驻步停下，似乎不相信自己背上的骑手在自己奔跑时能够命中三米高的标靶。
“不要小看我啊，白焰。”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莫烨赶忙捂住脸，白马却只是嚼着嘴没有动静，对于用喷口水的方法校正莫烨对自己的称谓一事，白马也是乏了，他弯下头在地面上写下文字。
“还请快些吧，兄长大人，我们的排名已经倒数了。”
莫烨乖巧地应了一声，“哦。”
眼瞅着白马抹去字迹，莫烨为步枪填上子弹拉动枪栓。
砰~
并不是子弹射出发出的响声，而是步枪的拉栓在拉动中被弹簧崩飞落地的声音。莫烨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上的步枪一块块解体掉落在地上。
莫烨分明看到地上的碎片中缺失了许多固定零件，这步枪分明被人动过手脚。
然而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自己在报到领枪时便已经检查过一遍，步枪并没有问题，苦艾当时也在现场，完完整整对这枪调校一遍。
…………
……
…
诶？
身侧有倩影闪过，座下年老的亨顿爵士体力和年轻骏马们无法比较，但凭着技巧依然从第五批队直追上来。苦艾歪过头，看着莫烨和满地的零件，嘴上勾勒出阳光的弧度。
“借过。”
“学姐你可是收了我学费啊！”少年觉得自己内心很累。
苦艾转过身，信手抬起步枪往空中射击，亨顿爵士调整奔跑的姿势校正弹道，子弹准确无误地命中标靶。少女挑了挑眉，“正因如此，我才知道小白兔是我夺冠路上最大的对手。所以，先走一步。”
少女背影远去，莫烨哑然，如果不能命中三成以上的标靶，便会在这关被直接淘汰。
可问题是……他此时手头上连枪都没了。
莫烨低下头询问道，“能想点办法吗？白焰。”
这点小难题并不能难倒聪明机智的白马。
白焰扬起蹄子加速，丝般柔和的鬃毛飞舞，迎着光散射迷人光影，令人目眩神醉，它高高跃起，晨风吹拂中仿若火焰飘舞。
然后莫烨一头砸中靶子，凭着冲势直接将靶子撞成碎片。
“白，白焰……”白焰左右跳跃，莫烨又是用脸击碎了一块标靶，连连吐出口中的稻草道，“我说的办法不是这……”
啪！
一路势如破竹，没有任何标靶能够挡住白马兔子般跃动的身影和莫烨坚硬的脸皮，当少年抵达终点，裁判们看着满头稻草的少年冲出，赢得本年比赛城北段的首个满分，面面相觑。
“我说他这不算犯规吧？”
“规则只说射击靶子不能用私人武器，却没说私人脸皮……姑且，不算犯规吧？”
没受到任何阻拦，白马冲进《优》门，莫烨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城北段，只是过程有些头晕。
骑行赛城北段，废城区。
作为边境城市洛特建立的原点，废城区的建立比混凝土城墙要早上许多，与其说是城区，不如说是小镇更为合适。曾经北帝国理论改革，三位一体学说大行其道，三哲盐、硫、汞的价格大幅上涨，地下埋有高纯度硫磺矿的洛特开采大热，人员来往繁密，酒馆、马厩、炼金、炼药的设施一应俱全。
不过随着哲硫炼制研究宣告失败，硫磺热潮消褪，矿工和炼金师纷纷转业，作为矿区的城北荒废，定居在洛特的居民往其他城区迁移，只留下无人萧索的洛特废城区，藏有数不清的肮脏与祸事。
不过因为今日的洛特骑行赛，废城区比往日要热闹许多，路上的碎石树叶被扫清，沿路的残垣破漏也被简单修缮，观众席座被直接设立在这些无主的房屋里，买了高价票的观众通过窗户看到从城东蔓延到此的道路灰尘大作，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欢呼起来。
城东段的障碍赛是考验骑术的一关，年轻人被老练骑手们追上而后远远甩在身后。
在一处三叉路口前，工作人员打开通道栅栏指引领先者弗莱明前往第一支道，退役老兵在学院四重跳栏一关反超老朋友的女儿微丝，即使他手上还有和狮蛇鹫一战后留下的伤势，爱马泥瓜身上也有许多石膏固定的伤口，却不妨碍他凭借往年的参赛经验一路领先来到这里。
看到第一个选手到达，城北段第一支道两侧的工作人员拉起滑轮，将一次性靶子悬挂于两侧立柱上。
“驾！”
弗莱明驱动泥瓜加速，同时弯身从鞍袋中取出配发的步枪，来自于阿纳海姆公司的米格加二式步枪在前线换装制式武器后退役到此，经过改装只能发射出打靶专用弹。作为列装十多年的经典武器，米格加二式手感不能说不好，但弗莱明早就习惯特重型狙击枪，一时拿起如此轻便的武器反而有些不习惯。
砰！
子弹蹭着第一个标靶的边沿射空。
弗莱明没有慌乱，退掉弹壳重新换上子弹，驱动泥瓜往支道的边沿跑去，额轮发动，聚焦的目光将标靶锁定，身随心动，斜着身体射出第二发子弹。
稻草编织的靶子应声而碎。
轻松击碎一路标靶，除了漏掉一个外熊派狙击手成绩几乎完美，抵达支道尽头后拐弯进入主道，收到弗莱明成绩信息后主道上的工作人员打开最左侧的栅栏门，放弗莱明通过。
主道上有四道栅栏门，经由标靶命中成绩决定参赛手的路线。最左侧的《优》门之后赛道路线简单而短，同样骑马通过可以比隔壁的《良》门节约四十秒的时间，而且还大大节约赛马的体力。
只要保持这样的话，应该可以一路领先到达终点吧？
弗莱明如是想着，突如其来的晕眩感侵袭大脑，眼睛里浮现出万花筒般的花纹图案，尖锐的声音撕扯鼓膜，鼻子则闻到了近乎腐烂般的血腥气味。
极端痛苦中弗莱明下意识想断去身体与感知的联系，大腿却感觉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中年人猛地从幻觉中惊醒，却发现泥瓜已经停下奔跑的步伐，回过身关切地看着自己。
“抱歉泥瓜，让你担心了。”弗莱明轻笑着摇摇头，屏住念头将失控沸腾的额轮火焰熄灭，随后催动爱马继续赛途。
弗莱明离开十五秒后，大部队纷纷冲出支道，进入主道之中，韦隆也在此列，方才支道中他只命中了七成标靶，只能往写有《良》的栅栏门跑去，颇感遗憾地摇摇头。
自己的马术问题不大，但枪术的基本功还是差了一些，要是方才能在震动中稳住手，进入命中八成以上标靶的《优》门应该没有问题。
不过《良》门后的路线虽然比《优》远了一大截，但比起命中五成的《差》，坑坑洼洼的泥泞路还是强上许多。而这三个栅栏门比起只能击中三成标靶，让选手绕路退赛的《不及格》门，已经是十分亲切了。
有些走神地跑完一段路，在一栋荒废宅邸前韦隆示意坐骑停下，他没想到居然能在赛道半途看到熟人。
“陆光复学长！”
正在为宅邸大门上锁的青年回过头，愕然发现相熟的学弟乘马在路面上呼唤自己，这才想起学弟参加了本年的骑行赛。
肤色苍白的青年示意韦隆继续比赛，自己则骑上马一路追赶和韦隆并行，说道，“看样子，你还在领先队伍里。”
“城内段我还有点信心，毕竟整天都骑着马到处跑，不过稍后通过工业区到荒野后就说不准了。”韦隆颇为担心道，“方才经过学院的时候我听到传闻，上个月那只和猎人交战，身受重伤的狮蛇鹫现身了。”
“这倒可以放心，清剿混合兽的猎人们还在城外巡查，不会让你们遇到危险。”
“希望如此吧。”韦隆转换话题道，“对了学长，你没参加比赛，为什么要来这里？”
“带买家来看房子。这是我家几年前购买的宅邸，因为一些意外一直没有居住，父亲要筹集一批款项，想变卖掉这宅子。”陆光复淡淡道，“不过就算把这宅子售价折了三成，买家在听说两批猎人在里面发生血战死过人，也就断了在废城区里买房的可笑想法了。”
“麋鹿子爵为什么要筹措款项？”韦隆问道，“我们榕根家族能够提供必要的支持。”
陆光复轻笑道，“如果说父亲想要资助飞地反抗军呢？”
韦隆没了声音，麋鹿家族和榕根家族是世交，关系算是融洽，目前也是同一个政治联盟中的伙伴，但听到如此异想天开的想法，也是一阵无言。
那块土地虽然是洛特领土，却在两大帝国包夹中度过数十年，和王都的联系中断，滞留在那守护故土的王国老兵所支撑的政府机关也早已停摆，支撑起那块领土的有生力量凋零殆尽。
王国没有力量，没有可能，没有必要取回那块荒芜的四乱土地，这便是韦隆这一刻的想法。
“学长，我觉得你最好别和其他人说起这事……容易遭到无端嘲笑。”
韦隆的反应也在陆光复计算中，青年笑了两声，“反正父亲在被那混蛋小子揍了一顿押解到猎人协会丢尽颜面后，在你们想法里也是不折不扣的蠢蛋了吧？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嚏！
莫烨冼冼鼻子，吃着前面大部队留下的尾尘，一路下来他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喷嚏。
弯身拿出鞍袋中的米格加二式，莫烨把玩着手中火器，虽然步枪并不是莫烨所爱，但在飞地时他偶尔也会夺下敌人的步枪反杀对手，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枪管勒死，但莫烨觉得自己命中固定靶的能力总还是有的。
白马在第十五支道的入口处驻步停下，似乎不相信自己背上的骑手在自己奔跑时能够命中三米高的标靶。
“不要小看我啊，白焰。”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莫烨赶忙捂住脸，白马却只是嚼着嘴没有动静，对于用喷口水的方法校正莫烨对自己的称谓一事，白马也是乏了，他弯下头在地面上写下文字。
“还请快些吧，兄长大人，我们的排名已经倒数了。”
莫烨乖巧地应了一声，“哦。”
眼瞅着白马抹去字迹，莫烨为步枪填上子弹拉动枪栓。
砰~
并不是子弹射出发出的响声，而是步枪的拉栓在拉动中被弹簧崩飞落地的声音。莫烨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上的步枪一块块解体掉落在地上。
莫烨分明看到地上的碎片中缺失了许多固定零件，这步枪分明被人动过手脚。
然而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自己在报到领枪时便已经检查过一遍，步枪并没有问题，苦艾当时也在现场，完完整整对这枪调校一遍。
…………
……
…
诶？
身侧有倩影闪过，座下年老的亨顿爵士体力和年轻骏马们无法比较，但凭着技巧依然从第五批队直追上来。苦艾歪过头，看着莫烨和满地的零件，嘴上勾勒出阳光的弧度。
“借过。”
“学姐你可是收了我学费啊！”少年觉得自己内心很累。
苦艾转过身，信手抬起步枪往空中射击，亨顿爵士调整奔跑的姿势校正弹道，子弹准确无误地命中标靶。少女挑了挑眉，“正因如此，我才知道小白兔是我夺冠路上最大的对手。所以，先走一步。”
少女背影远去，莫烨哑然，如果不能命中三成以上的标靶，便会在这关被直接淘汰。
可问题是……他此时手头上连枪都没了。
莫烨低下头询问道，“能想点办法吗？白焰。”
这点小难题并不能难倒聪明机智的白马。
白焰扬起蹄子加速，丝般柔和的鬃毛飞舞，迎着光散射迷人光影，令人目眩神醉，它高高跃起，晨风吹拂中仿若火焰飘舞。
然后莫烨一头砸中靶子，凭着冲势直接将靶子撞成碎片。
“白，白焰……”白焰左右跳跃，莫烨又是用脸击碎了一块标靶，连连吐出口中的稻草道，“我说的办法不是这……”
啪！
一路势如破竹，没有任何标靶能够挡住白马兔子般跃动的身影和莫烨坚硬的脸皮，当少年抵达终点，裁判们看着满头稻草的少年冲出，赢得本年比赛城北段的首个满分，面面相觑。
“我说他这不算犯规吧？”
“规则只说射击靶子不能用私人武器，却没说私人脸皮……姑且，不算犯规吧？”
没受到任何阻拦，白马冲进《优》门，莫烨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城北段，只是过程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