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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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被柯尔特二式和泰坦三式直接命中，狮蛇鹫尸婴如皮球般嵌进雪地中。被喂食尸婴煎药化作邪物后，它的痛觉消褪，皮肤、骨骼也比成年狮鹫坚韧数倍，油桐的狙击只是打断了它的动作，却并没有伤到尸婴分毫。当狮蛇鹫尸婴用尽力气拔出脑袋，狮头和蛇头中同时用铁线虫的声音冷冷道，“差点忘记远处还有只臭虫没死。”
它嘶了一声，后背的灼痛感持续传递到远方铁线虫的身上，它扭过头，发现命中翅膀的银弹化成水银状，跗骨之蛆般持续腐蚀着尸婴的身体，猛地吐了一口石化吐息将银质变为银矿后抖落，它扭头看向莫烨，声音忌惮，“小子，这不是猫派用的普通银弹，你往里面加了什么料？”
“身上的污泥。”莫烨说着，欺身靠近尸婴，待进入五米的必中距离后，莫烨拔出柯尔特二式快速射击。
“呵，即使是白银又如何？”尸婴不急不躁，伸出蛇头往自己身上吐出一口吐息，周身瞬间便披上硬如混凝土的泥石铠甲，“带着灵魂的金属克制邪物，却对物质相面的硬物无能为力，让你一枪又如何？”
轰！
尸婴被爆炸直接掀到了空中，受到反噬的铁线虫同时喷出一口血来，他这才满脸惊愕地和尸婴的记忆连接，之前的记忆中，莫烨在墓园偷袭之后毁尸灭迹用的并不是银弹，而是一种能够爆炸，威力极强的子弹。
尸婴身上冒着浓烟落在地上却没有失去行动力，莫烨的爆破弹能够一击将人类尸婴打成齑粉，对狮蛇鹫的尸婴也只是重创而已。它愠怒地看着莫烨，狮口中火团积蓄，却见几根钉子绕着弧线飞来，如针灸般钉入它的狮头，正在蓄势的火球失控而后炸裂开来，将尸婴自己炸得飞了起来。
烟月荨平举着火药枪二截钉，冷冷道，“方才对阵狮蛇鹫母体时我便发现了，蛇头可以对鹫体使用石化吐息，却从未对狮头用过，想来狮头并不免疫《石化》属性，自然也无法形成弹开钉子的泥石护甲。”
落在地上舞动蛇头拔出狮头中的钉子，铁线虫冷漠的声音从狮口中传出，“是么？那么不给你机会射中狮头不就好了吗？”
它舞动蛇头打算再遁入地底，轰然躁动中，熊派的狙击再次降临，这次早有准备的铁线虫控制着蛇头锁定子弹路径，狮头吐出炽之狙杀，子弹和火球在半空中相撞，细微的弹道变化让大口径子弹落在尸婴十米外的位置，将一棵枯树拦腰炸断。趁这个机会，尸婴吐出石息，再度遁入地底。
“呵，铁线虫，重伤之后逃跑可不是你的风格，怎么不继续攻击了呢？你不是因为想保守制作出狮蛇鹫尸婴的秘密，而把我们全灭在这里吗？”烟月荨嘲讽着，猫派猎人的耳朵却一刻都没有停下监听，石化吐息融解土壤的声音依然还在脚下徘徊，他仍没有放弃全歼在场所有人的目标。
烟月荨同时对警惕的莫烨打了个极为复杂的手语，不过莫烨跟随祖父时只学了“有机会，上！”和“没机会了，撤！”两个简单动作，从未学习过如此复杂的手语，所以对少女表达内容完全不了解，只是歪头咧嘴懵逼。
烟月荨气呼呼地一把抢住莫烨的脖子，将莫烨的脑袋夹在胸前，温软的气息吹进莫烨的耳中，“你个笨蛋！我的意思是说我来监听它的动向同时控制它的行动，而你来击杀它，明白了吗？”
莫烨被憋得喘不过气来，只是木然地嗯了两声。
丢下莫烨，烟月荨闭上眼睛聆听，发现一个猎人正在往枯林外狂奔，气急道，“快停下！铁线虫朝你过去了！”
“狗屁铁线虫！那就是个被诅咒的怪物！”酒糟鼻猎人头也不回地大喊道，“我早就觉得这黄色指令有诡！其实协会是看我们不顺眼，让我们送死来的吧？！老子回去做贵族的扈从去，不陪你们玩了！”
地底的声音接近地表，烟月荨指挥身侧的莫烨道，“瞄准那个猎人左肩侧向十公分的位置，铁线虫会从那里攻击。”
莫烨目估了一下逃跑猎人的距离，并没有动作，沉声道，“三十米的距离我不可能射中。”
明白对方并没有点亮额轮，用的武器也是射程短的老式左轮，徒劳射击只是浪费子弹而已。烟月荨自己拔出《二截钉》连续射击，钉子覆盖的位置尸婴如跃鱼般跳出地面，这次学聪明的它背对着烟月荨的弹道，狮头被几枚绕路的钉子扎穿，裹了石衣的蛇头却弹开攻击，藏在逃跑猎人的身前躲避油桐的狙击，同时蛇头缠住猎人的脖子绕身一甩。
第二个猎人死在铁线虫控制的狮蛇鹫尸婴袭击下。完成目标后，铁线虫再度钻入地底，躲避莫烨和油桐的攻击。
烟月荨发现一起执行黄色指令的同行猎人有些仍然没从铁线虫的袭击中反应过来，有些则因为害怕来自地底的突袭而爬到了枯树上，不由有些气急。猎人分七个等级和七大金属一一对应，分别是金银汞铜锡铅铁，除了铁线虫这个汞章，莫烨、烟月荨、铁鸡以及油桐四个铜章猎人外，前来执行的并没有再次一等的锡章猎人，全部是第二低等级的铅章猎人，也就是新手入门开始进阶没多久的程度。他们的存在，其实只是为了辅助几位主力猎人罢了，毕竟这次黄色指令的本来目标只是防备而已。
现在在场最高等级的汞章猎人要杀死在场所有人并嫁祸给狮蛇鹫，这些低阶猎人因为恐惧而失去了战意，让他们加入也只会是拖后腿。烟月荨放弃了号召他们的想法，扭身向远处的土丘摆了摆手，作为回应，油桐用镜子反射阳光闪了闪，表示自己会配合烟月荨和莫烨的行动。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尸婴如地鼠般潜伏在地底之下，移动范围尽在莫烨的射程外，同时当它钻出地面攻击时会尽力用被袭击猎人的身体作掩体躲避油桐的狙击，而烟月荨虽然能击中它，却根本无法对它造成致命的伤害。而长时间这样保持警惕的状态，只是凭白消耗精力罢了，想来铁线虫迟迟不攻击烟月荨和莫烨，等的就是两人精疲力竭的时候。
烟月荨神色带着一丝疲倦，咬牙切齿道，“要是能把它逼出地底就好了！”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可以做到。”曾熙熙开口，沉默的秀气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精神，拳中戴上了亡故父亲的炼金枪《三色》，贴在脚下，枪口冒出土黄色的气息朝着地面蔓延，轰然动荡中，方圆三十米的荒土地震般剧烈摇动，尽管震源深度只能到达八米下的粗砂层，却足够攻击到泥土中自由游曳的尸婴。
四周围的土层如有生命般不断朝着尸婴压来，远处控制的铁线虫隐隐感觉到了胸闷感，尸婴如果继续留在地底，必然会被地层压成血块。他一咬牙，指挥尸婴朝上方的土层吐出石化吐息，同属性相遇而消弭，一条通往地面的通道开辟出来，依稀保留着求生本能的尸婴迫不及待地冲出被挤压的泥土。
“就是现在！”眼看猎物跃出地面，烟月荨对莫烨道，“银弹！”
原本满填的弹巢中还剩两发银弹和一发爆破弹，射击不是问题，然而莫烨目测尸婴距自己五十米，即使被迫钻出地面，它也依然记得躲避对它威胁最大的莫烨，而这根本是柯尔特二式不可能命中的距离。莫烨正准备开口拒绝，烟月荨认真道，“由我帮你修正弹道！”
“哦。”莫烨不再多想，锁定尸婴扣动扳机，子弹出膛，柯尔特二式颇短的枪管却不足以进行足够修正，当子弹射出十五米后便已经出现极大的偏离，按照此时的弹道，银弹只会落在尸婴背后的树上。而就在莫烨扣动扳机的瞬间，烟月荨呵了口气，额轮与顶轮全力燃烧，莫烨的射击在她飞速计算的脑海中具象为肉眼可见的细线，她拔出二截钉甩出月弧，教科书般的枪斗术再度让钉子拐出弧角，从侧向撞在了银弹上。叮的轻响中，钉子被弹飞，而银弹则循着被修正的轨迹跨过五十米距离，一丝不误地击中尸婴的蛇尾。
尸婴本能地发出一声惨叫，并非是铁线虫的声音，而是狮蛇鹫幼崽本身的。在弹头撞在尸婴的瞬间，推子结构将夹层中的黑色物质挤碎与子弹的银身相触，黑色物质的不断吞噬中固态弹身解体融化为液体银，牢牢裹在尸婴的蛇头侧，不断蚕食着邪物身上的《灵魂》属性。
此时的尸婴根本无法使用石化吐息钻地遁走，抓住这个机会，早已做好准备的油桐扣动扳机，陨石般降临的狙击正面落在尸婴的身上，轰响中尸婴被直接炸得飞了起来。
经历了这番轰炸尸婴居然还有气息，烟月荨指挥莫烨道，“会爆炸的子弹！”
有了第一次的配合，莫烨已经知道该怎么做，搬动弹巢转至爆破弹的装填位后扣下扳机，黑色光泽的子弹射出，在空中被烟月荨的钉子连续两次辅正，沿着抛物线砸在尸婴身上。
轰！
爆破弹特有的轰鸣声中，尸婴的身影消失在了火光中。
“该死的，那个东西居然还没玩蛋。”烟月荨脸渗冷汗，修正弹道让她精力消耗颇大，听着火光后隐约的响动，她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对莫烨说道，“把那气力耗尽的小妮子先搬到一边去，我们的战斗还没结束。”
“小妮子？”莫烨一怔，在场能称为精力耗尽的人也只有一个用完三色后便瘫在地上的曾熙熙罢了，他扭头看向少年，却发现雪地上躺着的只有一个和曾熙熙相同服装的少女。
黑色长发垂在肩膀上，长而晶莹的睫毛阖住双眼皮的漂亮眼睛，少女仰身躺在雪地上，手掌如玉掩着额头，属于男性的宽厚服装被颇为精致的小丘峦撑起，在少女急促的呼吸中一起一伏。
“什么情况？！”莫烨即使濒临死亡，也从未发出这般惊叹。
少女娇喘着，夜莺般的声音婉啭轻鸣，“我的心轮没打开，身上的气就只能用三色的《冲击》属性一次，而即使是老爸，一天也只能用五次罢了。”
“不不不，不对，我指的不是这个。”莫烨口吃道，“曾熙熙去哪了，你又是谁？？”
少女放下盖住额头的手，露出本来的容貌，“我就是曾熙熙。”她的男相已经尽数消散，躺在地上的只是一个娇弱的小姑娘，“你也可以叫现在的我为茜茜。”
同时被柯尔特二式和泰坦三式直接命中，狮蛇鹫尸婴如皮球般嵌进雪地中。被喂食尸婴煎药化作邪物后，它的痛觉消褪，皮肤、骨骼也比成年狮鹫坚韧数倍，油桐的狙击只是打断了它的动作，却并没有伤到尸婴分毫。当狮蛇鹫尸婴用尽力气拔出脑袋，狮头和蛇头中同时用铁线虫的声音冷冷道，“差点忘记远处还有只臭虫没死。”
它嘶了一声，后背的灼痛感持续传递到远方铁线虫的身上，它扭过头，发现命中翅膀的银弹化成水银状，跗骨之蛆般持续腐蚀着尸婴的身体，猛地吐了一口石化吐息将银质变为银矿后抖落，它扭头看向莫烨，声音忌惮，“小子，这不是猫派用的普通银弹，你往里面加了什么料？”
“身上的污泥。”莫烨说着，欺身靠近尸婴，待进入五米的必中距离后，莫烨拔出柯尔特二式快速射击。
“呵，即使是白银又如何？”尸婴不急不躁，伸出蛇头往自己身上吐出一口吐息，周身瞬间便披上硬如混凝土的泥石铠甲，“带着灵魂的金属克制邪物，却对物质相面的硬物无能为力，让你一枪又如何？”
轰！
尸婴被爆炸直接掀到了空中，受到反噬的铁线虫同时喷出一口血来，他这才满脸惊愕地和尸婴的记忆连接，之前的记忆中，莫烨在墓园偷袭之后毁尸灭迹用的并不是银弹，而是一种能够爆炸，威力极强的子弹。
尸婴身上冒着浓烟落在地上却没有失去行动力，莫烨的爆破弹能够一击将人类尸婴打成齑粉，对狮蛇鹫的尸婴也只是重创而已。它愠怒地看着莫烨，狮口中火团积蓄，却见几根钉子绕着弧线飞来，如针灸般钉入它的狮头，正在蓄势的火球失控而后炸裂开来，将尸婴自己炸得飞了起来。
烟月荨平举着火药枪二截钉，冷冷道，“方才对阵狮蛇鹫母体时我便发现了，蛇头可以对鹫体使用石化吐息，却从未对狮头用过，想来狮头并不免疫《石化》属性，自然也无法形成弹开钉子的泥石护甲。”
落在地上舞动蛇头拔出狮头中的钉子，铁线虫冷漠的声音从狮口中传出，“是么？那么不给你机会射中狮头不就好了吗？”
它舞动蛇头打算再遁入地底，轰然躁动中，熊派的狙击再次降临，这次早有准备的铁线虫控制着蛇头锁定子弹路径，狮头吐出炽之狙杀，子弹和火球在半空中相撞，细微的弹道变化让大口径子弹落在尸婴十米外的位置，将一棵枯树拦腰炸断。趁这个机会，尸婴吐出石息，再度遁入地底。
“呵，铁线虫，重伤之后逃跑可不是你的风格，怎么不继续攻击了呢？你不是因为想保守制作出狮蛇鹫尸婴的秘密，而把我们全灭在这里吗？”烟月荨嘲讽着，猫派猎人的耳朵却一刻都没有停下监听，石化吐息融解土壤的声音依然还在脚下徘徊，他仍没有放弃全歼在场所有人的目标。
烟月荨同时对警惕的莫烨打了个极为复杂的手语，不过莫烨跟随祖父时只学了“有机会，上！”和“没机会了，撤！”两个简单动作，从未学习过如此复杂的手语，所以对少女表达内容完全不了解，只是歪头咧嘴懵逼。
烟月荨气呼呼地一把抢住莫烨的脖子，将莫烨的脑袋夹在胸前，温软的气息吹进莫烨的耳中，“你个笨蛋！我的意思是说我来监听它的动向同时控制它的行动，而你来击杀它，明白了吗？”
莫烨被憋得喘不过气来，只是木然地嗯了两声。
丢下莫烨，烟月荨闭上眼睛聆听，发现一个猎人正在往枯林外狂奔，气急道，“快停下！铁线虫朝你过去了！”
“狗屁铁线虫！那就是个被诅咒的怪物！”酒糟鼻猎人头也不回地大喊道，“我早就觉得这黄色指令有诡！其实协会是看我们不顺眼，让我们送死来的吧？！老子回去做贵族的扈从去，不陪你们玩了！”
地底的声音接近地表，烟月荨指挥身侧的莫烨道，“瞄准那个猎人左肩侧向十公分的位置，铁线虫会从那里攻击。”
莫烨目估了一下逃跑猎人的距离，并没有动作，沉声道，“三十米的距离我不可能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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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尸婴如地鼠般潜伏在地底之下，移动范围尽在莫烨的射程外，同时当它钻出地面攻击时会尽力用被袭击猎人的身体作掩体躲避油桐的狙击，而烟月荨虽然能击中它，却根本无法对它造成致命的伤害。而长时间这样保持警惕的状态，只是凭白消耗精力罢了，想来铁线虫迟迟不攻击烟月荨和莫烨，等的就是两人精疲力竭的时候。
烟月荨神色带着一丝疲倦，咬牙切齿道，“要是能把它逼出地底就好了！”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可以做到。”曾熙熙开口，沉默的秀气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精神，拳中戴上了亡故父亲的炼金枪《三色》，贴在脚下，枪口冒出土黄色的气息朝着地面蔓延，轰然动荡中，方圆三十米的荒土地震般剧烈摇动，尽管震源深度只能到达八米下的粗砂层，却足够攻击到泥土中自由游曳的尸婴。
四周围的土层如有生命般不断朝着尸婴压来，远处控制的铁线虫隐隐感觉到了胸闷感，尸婴如果继续留在地底，必然会被地层压成血块。他一咬牙，指挥尸婴朝上方的土层吐出石化吐息，同属性相遇而消弭，一条通往地面的通道开辟出来，依稀保留着求生本能的尸婴迫不及待地冲出被挤压的泥土。
“就是现在！”眼看猎物跃出地面，烟月荨对莫烨道，“银弹！”
原本满填的弹巢中还剩两发银弹和一发爆破弹，射击不是问题，然而莫烨目测尸婴距自己五十米，即使被迫钻出地面，它也依然记得躲避对它威胁最大的莫烨，而这根本是柯尔特二式不可能命中的距离。莫烨正准备开口拒绝，烟月荨认真道，“由我帮你修正弹道！”
“哦。”莫烨不再多想，锁定尸婴扣动扳机，子弹出膛，柯尔特二式颇短的枪管却不足以进行足够修正，当子弹射出十五米后便已经出现极大的偏离，按照此时的弹道，银弹只会落在尸婴背后的树上。而就在莫烨扣动扳机的瞬间，烟月荨呵了口气，额轮与顶轮全力燃烧，莫烨的射击在她飞速计算的脑海中具象为肉眼可见的细线，她拔出二截钉甩出月弧，教科书般的枪斗术再度让钉子拐出弧角，从侧向撞在了银弹上。叮的轻响中，钉子被弹飞，而银弹则循着被修正的轨迹跨过五十米距离，一丝不误地击中尸婴的蛇尾。
尸婴本能地发出一声惨叫，并非是铁线虫的声音，而是狮蛇鹫幼崽本身的。在弹头撞在尸婴的瞬间，推子结构将夹层中的黑色物质挤碎与子弹的银身相触，黑色物质的不断吞噬中固态弹身解体融化为液体银，牢牢裹在尸婴的蛇头侧，不断蚕食着邪物身上的《灵魂》属性。
此时的尸婴根本无法使用石化吐息钻地遁走，抓住这个机会，早已做好准备的油桐扣动扳机，陨石般降临的狙击正面落在尸婴的身上，轰响中尸婴被直接炸得飞了起来。
经历了这番轰炸尸婴居然还有气息，烟月荨指挥莫烨道，“会爆炸的子弹！”
有了第一次的配合，莫烨已经知道该怎么做，搬动弹巢转至爆破弹的装填位后扣下扳机，黑色光泽的子弹射出，在空中被烟月荨的钉子连续两次辅正，沿着抛物线砸在尸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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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破弹特有的轰鸣声中，尸婴的身影消失在了火光中。
“该死的，那个东西居然还没玩蛋。”烟月荨脸渗冷汗，修正弹道让她精力消耗颇大，听着火光后隐约的响动，她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对莫烨说道，“把那气力耗尽的小妮子先搬到一边去，我们的战斗还没结束。”
“小妮子？”莫烨一怔，在场能称为精力耗尽的人也只有一个用完三色后便瘫在地上的曾熙熙罢了，他扭头看向少年，却发现雪地上躺着的只有一个和曾熙熙相同服装的少女。
黑色长发垂在肩膀上，长而晶莹的睫毛阖住双眼皮的漂亮眼睛，少女仰身躺在雪地上，手掌如玉掩着额头，属于男性的宽厚服装被颇为精致的小丘峦撑起，在少女急促的呼吸中一起一伏。
“什么情况？！”莫烨即使濒临死亡，也从未发出这般惊叹。
少女娇喘着，夜莺般的声音婉啭轻鸣，“我的心轮没打开，身上的气就只能用三色的《冲击》属性一次，而即使是老爸，一天也只能用五次罢了。”
“不不不，不对，我指的不是这个。”莫烨口吃道，“曾熙熙去哪了，你又是谁？？”
少女放下盖住额头的手，露出本来的容貌，“我就是曾熙熙。”她的男相已经尽数消散，躺在地上的只是一个娇弱的小姑娘，“你也可以叫现在的我为茜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