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第二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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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诺伦嘶哑地惊吼一声后从床上猛地坐起身，用喉咙大口地吞吐着四周潮湿的空气。
我是谁……我还活着？
在被那诡异的迷雾包裹后，犹如万虫噬咬般的奇痒感瞬间沿着骨头和神经蔓延至诺伦的全身，让他所有的肌肉瞬间痉挛，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不断地坍塌和膨胀。
然后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识，接着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样，在这破旧的木板床上醒来。
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么。
诺伦张开双手，充斥着不可置信的瞳孔再一次因为眼前的景象而不断收缩。
这个满是褶皱的双手是自己的？
诺伦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惊恐地观察着四周。
窗外，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破旧潮湿的房间中充斥着刺鼻的霉味，对面摆放着这片空间里唯二的家具——一个失去柜门的衣柜。
而里面，正好竖着一面满是污渍的缺角全身镜，诺伦借此得以看清自己的全貌。
稀少灰白的头发，满是褶皱的脸皮，破烂的布衣挂在皮包骨头的身躯上，仿佛下一秒就会连带着皮肤一块脱落。
“这是我？”
诺伦急忙下了床，但双脚落地的一瞬间，全身充斥的无力感让他猛地栽倒在地。
“砰！”
脸门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这更是给原本就浑身疼痛的他雪上加霜。
这老人的身体条件也太差了吧！
诺伦靠坐在床边捂着渗出鲜血的额头，眼冒金星的他休息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并理解了自己的现状。
先是变成小孩，现在又是老人，难道这个幻境就是让你体验一下人生的各个阶段？
那到是挺有教育意义的。
诺伦瞥了一眼窗外，很明显这里依旧是圣洛城的中心大街，只不过没想到如此繁华的地方竟然有这种脏破烂的屋子。
这里不会是地下室吧？
看着紧贴房顶处的窗户，诺伦这才反应过来。
不仅身体变得羸弱，就连大脑的思维也变迟钝了么……
诺伦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凭这幅身躯自己能逃离幻境？
希望这次死了以后下次依旧能“复活”吧。
诺伦用手捏了捏胳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后发现，这副身子依旧没有任何魔力波动的迹象，当然更不用说感知到体内的能力树了。
要不自杀算了，说不定下一次就能换到一副可以感知到能力树的身体里。
诺伦自暴自弃道，现在的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法来安慰自己，苦中作乐了。
休息许久后诺伦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屋外昏暗的走廊里没有一丝灯光，雨水顺着房顶“滴答”在墙角处，阴冷诡异的气氛让他心跳开始加快。
“咚！”
“嘣——”
“你给我滚！”
……
这时，激烈的争吵声夹杂着东西猛摔在地上的声音从另一侧的门里发出，如果仔细听的话依稀还能听见女孩哭泣的声音。
这是在吵架？
诺伦神情一愣，现在他自身都难保，倒是也没想去当什么多管闲事的“清官”。
然而，就在他经过门口的时候，破旧的屋门猛地飞出，连带着还有一名瘦弱的身影。
“啊——！”
尖叫声中灰土飞溅，一名穿着破衣的小女孩重重地摔在了墙上，随后趴在在屋门碎成的木屑中不停地抽搐。
她头发凌乱，娇小的身躯上布满了血痂、血痕与淤青，红肿的脸颊上印着清晰的掌印，一看就是经常性地受到虐待。
不是吧，虐待儿童？
这能忍？！
一股无名的怒火猛地从诺伦心中升腾，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急忙来到小女孩身边将她抱起。
“你没事吧？”
试了一下她的呼吸，发现小女孩只是晕过去后，诺伦长舒一口气。
“老秃子，看什么看？！”
口齿不清的怒骂声从房间内传来，诺伦望去，发现一名胡子拉碴、不修边分的中年男人一边举着酒瓶一边向他这里气势汹汹地走来。
不过似乎是因为喝醉的缘故，脸色通红的他摇摇晃晃地栽倒在了一片狼藉之中，随带还打了个浓郁的酒嗝。
诺伦眉头微皱，抱着小女孩赶忙拐进了走廊的尽头。
这里堆积着各种别人不要的木质家具和废品，不过作为躲避漏雨的地方算是很不错了。
喝醉了发酒疯也就算了，结果连自己的女儿都打？！
诺伦虽然恨得有些牙痒，但也无可奈何。
而这时，小女孩也从昏迷中悠悠醒来。
“你醒了！”
诺伦兴奋地从旁边找来一些破布将小女孩紧紧包了起来，帮助她取暖。
“你是？”
小女孩怯懦地眨了眨眼睛，极为明亮的双眸让诺伦微微一愣，感觉自己好像在那里见过一样。
在哪？
脑海中剧烈的刺痛让诺伦抱着头低声呻吟，小女孩见状，犹豫片刻后怯生生地伸出满是伤疤的右手抚摸着他的脑袋，神情温柔。
“老爷爷，谢谢您”
“自从妈妈离开后，爸爸一喝酒就会把我打晕过去，但今天我不能晕过去”
“今天是妈妈的忌日，我想去墓园看望一下她，但爸爸说是我害死了妈妈，不让我去……”
说着说着，小女孩眼中的泪珠便“吧嗒吧嗒”地掉落，诺伦见状，抬起苍老的面容呆呆地望着她，浑浊的眼中满是疑惑。
“你……是谁？”
“老爷爷，您的老年痴呆又犯了”
小女孩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随后用柔软的小手揉捏着诺伦的额头温柔道。
“我帮您按按额头吧，就当做是还这次的人情了，妈妈给我说过，欠别人的人情一定要还”
她为什么要按我的头？
此刻，诺伦脑海中的记忆完全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呆在这里，只能任由小女孩拉着自己重新回到了他的房间内。
“老爷爷，您早点休息吧”
小女孩扶着诺伦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后，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哗啦！——”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深红色的长影带着破空声突然打破窗户，猛地射进了房间内。
下一秒，炽热的火焰将整片空间吞噬，狭小的地下室内瞬间化为了火海！
“啊！”
小女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诺伦清醒了一些，浑身被火焰包裹的他凭借着仅存的一点意识将小女孩推开，任凭房顶掉落的火木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身上。
“老爷爷！”
黑烟与浓雾缭绕之中，借助不断窜涌的火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诺伦瞥见了小女孩跪坐在自己旁边失声痛哭的模样。
而在她漂亮稚嫩的脸蛋上，一道漆黑的狰狞烧痕触目惊心……
“啊！”
诺伦嘶哑地惊吼一声后从床上猛地坐起身，用喉咙大口地吞吐着四周潮湿的空气。
我是谁……我还活着？
在被那诡异的迷雾包裹后，犹如万虫噬咬般的奇痒感瞬间沿着骨头和神经蔓延至诺伦的全身，让他所有的肌肉瞬间痉挛，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不断地坍塌和膨胀。
然后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识，接着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样，在这破旧的木板床上醒来。
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么。
诺伦张开双手，充斥着不可置信的瞳孔再一次因为眼前的景象而不断收缩。
这个满是褶皱的双手是自己的？
诺伦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惊恐地观察着四周。
窗外，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破旧潮湿的房间中充斥着刺鼻的霉味，对面摆放着这片空间里唯二的家具——一个失去柜门的衣柜。
而里面，正好竖着一面满是污渍的缺角全身镜，诺伦借此得以看清自己的全貌。
稀少灰白的头发，满是褶皱的脸皮，破烂的布衣挂在皮包骨头的身躯上，仿佛下一秒就会连带着皮肤一块脱落。
“这是我？”
诺伦急忙下了床，但双脚落地的一瞬间，全身充斥的无力感让他猛地栽倒在地。
“砰！”
脸门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这更是给原本就浑身疼痛的他雪上加霜。
这老人的身体条件也太差了吧！
诺伦靠坐在床边捂着渗出鲜血的额头，眼冒金星的他休息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并理解了自己的现状。
先是变成小孩，现在又是老人，难道这个幻境就是让你体验一下人生的各个阶段？
那到是挺有教育意义的。
诺伦瞥了一眼窗外，很明显这里依旧是圣洛城的中心大街，只不过没想到如此繁华的地方竟然有这种脏破烂的屋子。
这里不会是地下室吧？
看着紧贴房顶处的窗户，诺伦这才反应过来。
不仅身体变得羸弱，就连大脑的思维也变迟钝了么……
诺伦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凭这幅身躯自己能逃离幻境？
希望这次死了以后下次依旧能“复活”吧。
诺伦用手捏了捏胳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后发现，这副身子依旧没有任何魔力波动的迹象，当然更不用说感知到体内的能力树了。
要不自杀算了，说不定下一次就能换到一副可以感知到能力树的身体里。
诺伦自暴自弃道，现在的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法来安慰自己，苦中作乐了。
休息许久后诺伦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屋外昏暗的走廊里没有一丝灯光，雨水顺着房顶“滴答”在墙角处，阴冷诡异的气氛让他心跳开始加快。
“咚！”
“嘣——”
“你给我滚！”
……
这时，激烈的争吵声夹杂着东西猛摔在地上的声音从另一侧的门里发出，如果仔细听的话依稀还能听见女孩哭泣的声音。
这是在吵架？
诺伦神情一愣，现在他自身都难保，倒是也没想去当什么多管闲事的“清官”。
然而，就在他经过门口的时候，破旧的屋门猛地飞出，连带着还有一名瘦弱的身影。
“啊——！”
尖叫声中灰土飞溅，一名穿着破衣的小女孩重重地摔在了墙上，随后趴在在屋门碎成的木屑中不停地抽搐。
她头发凌乱，娇小的身躯上布满了血痂、血痕与淤青，红肿的脸颊上印着清晰的掌印，一看就是经常性地受到虐待。
不是吧，虐待儿童？
这能忍？！
一股无名的怒火猛地从诺伦心中升腾，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急忙来到小女孩身边将她抱起。
“你没事吧？”
试了一下她的呼吸，发现小女孩只是晕过去后，诺伦长舒一口气。
“老秃子，看什么看？！”
口齿不清的怒骂声从房间内传来，诺伦望去，发现一名胡子拉碴、不修边分的中年男人一边举着酒瓶一边向他这里气势汹汹地走来。
不过似乎是因为喝醉的缘故，脸色通红的他摇摇晃晃地栽倒在了一片狼藉之中，随带还打了个浓郁的酒嗝。
诺伦眉头微皱，抱着小女孩赶忙拐进了走廊的尽头。
这里堆积着各种别人不要的木质家具和废品，不过作为躲避漏雨的地方算是很不错了。
喝醉了发酒疯也就算了，结果连自己的女儿都打？！
诺伦虽然恨得有些牙痒，但也无可奈何。
而这时，小女孩也从昏迷中悠悠醒来。
“你醒了！”
诺伦兴奋地从旁边找来一些破布将小女孩紧紧包了起来，帮助她取暖。
“你是？”
小女孩怯懦地眨了眨眼睛，极为明亮的双眸让诺伦微微一愣，感觉自己好像在那里见过一样。
在哪？
脑海中剧烈的刺痛让诺伦抱着头低声呻吟，小女孩见状，犹豫片刻后怯生生地伸出满是伤疤的右手抚摸着他的脑袋，神情温柔。
“老爷爷，谢谢您”
“自从妈妈离开后，爸爸一喝酒就会把我打晕过去，但今天我不能晕过去”
“今天是妈妈的忌日，我想去墓园看望一下她，但爸爸说是我害死了妈妈，不让我去……”
说着说着，小女孩眼中的泪珠便“吧嗒吧嗒”地掉落，诺伦见状，抬起苍老的面容呆呆地望着她，浑浊的眼中满是疑惑。
“你……是谁？”
“老爷爷，您的老年痴呆又犯了”
小女孩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随后用柔软的小手揉捏着诺伦的额头温柔道。
“我帮您按按额头吧，就当做是还这次的人情了，妈妈给我说过，欠别人的人情一定要还”
她为什么要按我的头？
此刻，诺伦脑海中的记忆完全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呆在这里，只能任由小女孩拉着自己重新回到了他的房间内。
“老爷爷，您早点休息吧”
小女孩扶着诺伦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后，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哗啦！——”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深红色的长影带着破空声突然打破窗户，猛地射进了房间内。
下一秒，炽热的火焰将整片空间吞噬，狭小的地下室内瞬间化为了火海！
“啊！”
小女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诺伦清醒了一些，浑身被火焰包裹的他凭借着仅存的一点意识将小女孩推开，任凭房顶掉落的火木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身上。
“老爷爷！”
黑烟与浓雾缭绕之中，借助不断窜涌的火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诺伦瞥见了小女孩跪坐在自己旁边失声痛哭的模样。
而在她漂亮稚嫩的脸蛋上，一道漆黑的狰狞烧痕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