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僵尸杀人案 第十一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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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找到了失踪者的鞋子，和疑似搏斗痕迹的现场，朱莉娅便呈请办理立线调查手续。
从严格意义上说，一、无法证明鞋子是失踪者丢下的；二、无法证明所谓的搏斗现场与程雪云有关；三、由于时间太久了，痕迹都很模糊了，甚至可以说无法证明那是搏斗现场。
谁知道会不会是大型野兽留下的呢？那可是大山边缘，从不缺乏野生动物。
若是较起真来，仅凭以上两点是不足以立线调查的。
但是辛大队长仍然毫不犹豫的就签了字，原因很简单，因为不论案件还是事件，第一责任人永远都是承办人，领导只负审核不严的连带责任。
因此无需顾虑太多。
立线之后，一些普通的刑事科学技术，就可以合法使用了。
朱莉娅首先调阅了，程雪云最近三个月的手机通话记录，以及微信、QQ、陌陌等信息。
一番研究之后，于、朱二人三观尽毁。
通过上述信息，于大宝得出以下结论：与程雪云关系暧昧，不能肯定是否已经上床的男子，有十三人；明显有一腿的，但联系不太频密的，有八人；长期保持情人关系，且经常幽会的，有四人。
大年初五那天，有三个男人发信息约她，她都一一回复了，经过初步研判，这三个男人，居然都是有家庭的。
第一个人名字叫张洪文，他发的信息比较委婉：“云，有空吗？出来喝杯茶呗！”
程雪云回复：“对不起，亲爱的，要去水坝村拜年哦！”
第二个人名字叫王子豪，信息也还能看：“宝贝！在哪呢？晚上一起唱歌……”
回复： “不了，我在乡下呢！”
第三个名字叫李正志，是个简单粗暴的人，信息内容：亲爱的，我老婆回娘家拜年了，我故意找借口没跟去的，咋样？今晚打一炮？
回复：打你妹……
上述三人，由于初五当天，都曾试图和程雪云约~炮，所以每个人都无法排除嫌疑，必须挨个进行询问。
于大宝坐在办公室里，拨响了张洪文的电话。
“你好！是张洪文吗？”
“你好！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我姓于，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调查，麻烦你到我们公安局一楼103室来一下，最好能快一些……”
“公安局的？你找错人了吧？我是税务局工作人员，也是国家公务员，从不做违法的事情，能协助你们调查什么？”张洪文很不客气的回答。
税务局是何等的牛啊！向来都是给别人脸色看的，啥时候轮到他到公安局接受询问了？
于大宝一听这话，火气也上来，冷冷的说：“我国法律有明文规定，全体公民都有义务协助警方工作……”
“行了！你是公务员，我也是，你就别在我面前，扯虎皮做大旗了，吓唬吓唬平头百姓还行……”张洪文的口气很是不屑。
“那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免费给你普一次法，我有权在三个地方对你进行询问，一是公安局；二是你单位；三是你家；你要是十分钟之内
，没有出现在我办公室里，我就严格依法办事，到你单位去找你，或者晚上到你家去，你希望我去哪里？哦！顺便给你说一声，我找你是为了调查程雪云…………”于大宝不咸不淡的说。
“嘎……”张洪文仿佛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好大一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他跟程雪云那些逼事、鸟事，他自己最清楚。
要是被本单位的同事得知了，那还得了？说的轻一点，从此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说的重一些，会影响仕途的，以后即使有提拔重用的机会，竞争者也会拿此来说事的。
要是让老婆知道了……
于大宝自是了解其中的厉害关系了，所以他又补了一句：“喂！你给个准信吧，我现在就动身……”
“呃！兄弟，不好意思，刚才……呃……刚才心情有点烦躁，说话语气难免冲了些，对不住！我马上去你办公室，所有公民都有义务配合警方工作，何况我身为国家公务人员呢？这点素质我还是有的……”张洪文瞬间完成了从骄傲的税务员到有素质公民的华丽转身。
“哦！”于大宝长吁了一声，非常欠揍的说，“那麻烦你快点。”
“不麻烦，十分钟，准时到。”张洪文挂完电话，开车直奔公安局而去。
见面后，张洪文老远的就向于大宝伸出了手。
“于警官！是吧？初次见面，幸会！幸会！不好意思，刚才闹了一些小误会……”
张洪文真诚道歉的同时，非常麻利的给于大宝递了一支烟，并帮他点上，然后才满脸堆笑的坐在椅子，恭听于大宝的训示。
于大宝心中不由感叹：畏威而不怀德，跟他好言相谈，他不懂得这是尊敬，更不了解协助调查是义务；利用权力相威胁，又立马恭敬如狗；这就是人性。
他清楚的很，张洪文是给“警察”这个职业道歉、上烟的，而不是给他于大宝。
若仅仅看表面，张洪文也算是一表人渣了，脸皮白白净净的，举止斯斯文文的，穿着打扮也很不错，深色的西服，浅色的衬衫，头发整齐，皮鞋锃亮。
可惜的是，于大宝准备撕下他华丽的外衣，看他的灵魂。
“说说你跟程雪云之间的事情吧！”于大宝的语气很平淡，用词也很模糊，他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张洪文自己掂量着回答。
“我……我和程雪云其实是很正常的朋友关系……”张洪文硬着头皮撒谎，其实他已经感觉到骗不过去了，但是仍然还保有侥幸心理。
“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于大宝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冷，“你以为我找你来，就是为了了解你和她之间的友情故事吗？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
“要不？麻烦你提示一下？”张洪文也是蛮狡猾的，他也想试探一下于大宝到底了解多少。
“哦！行……云，有空吗？出来喝杯茶呗！ 回复：对不起，亲爱的，要去水坝村拜年哦！”于大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责问，“够不够？还要不要其他的提示？”
“够了！够了……不要其他的提示了，我说就是了，您别生气……”张洪文吓得脸色惨白
。
现在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于大宝，万一警官大人嘴巴走漏了一丝风声，他的家庭和工作，都将受到巨大冲击。
“我和程雪云认识有两年多了，我给她介绍了很多保险业务，作为回报，她就做了我的情人，她每年从我手中都能挣十几万块钱……”
张洪文和程雪云相识、相睡的过程，跟夏斌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因为能拉到保险业务，所以程雪云就跟他俩睡。
“年初五那天，你是否跟程雪云见面了？”
“没有啊！我约她，她说去水坝村拜年了，我就没有再联系她了，因为平时上班都很忙，只有过年放假，才能放松一下，所以我天天就是喝酒、打牌、唱歌，每天都是和好多人一起玩的，绝没有离开县城半步，更没有到乡下去，这事很容易调查清楚的……”张洪文急躁白脸的解释。
“哦！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年前！此后再也没见过她了，发信息给她，她不回，打电话，也关机了，警官！她是不是出事了？”张洪文倒不算笨，他很快就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没什么事情……”于大宝自然不会给他答案了。
接着，于大宝就非常具有针对性的问了一些细节问题，张洪文都一一给了解答，总体并没有矛盾冲突。
既然找不到疑点，就只能让他先回去。
临走时，张洪文小心翼翼的问：“于警官，您的大名是？”
“哦！我叫于大宝！”于大宝很随意的回了一句。
张洪文没说其他的，点了点头，就走了。
他刚走没几分钟，于大宝的电话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本地陌生号码，确定不是骚扰电话，就划了一下接听键。
“喂！大宝啊！我是苏建啊！” 电话那头响起了热情的男声。
苏建，于大宝的初中同学，当初感情还是不错的。
“你好！苏建，好久没联系了，你在哪发财啊！”于大宝同样热情的回答。
“我就在曲阳县城做小生意，哪发什么财呀！不像你，已经当上警察了，也不跟我说一声，看不起兄弟了？是不是？”苏建是个很会拉感情的人。
“哪里话？一个小警察而已，混口饭吃罢了！不过，你怎么知道的？”于大宝有些诧异。
“哦！刚刚你不是约谈了一个叫张洪文的人吗？他是我的好老兄，他从公安局出来后，打了个电话给我，说跟你闹了一些误会，非要晚上请你吃饭，解释一下，你看能赏个脸不？”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于大宝急忙推辞。
“别不需要，你要再说不需要，就是真看不起我了！就这么说了，晚上我开车去接你……”苏建不由分说的把电话挂断了。
晚上，下班时间，苏建准时来到了于大宝的办公室里。
怎么推辞也没用，他强拉硬拽的把于大宝拖进了饭店里。
一顿饭结束后，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自然要相互保护隐私了，所以张洪文出轨一事，于大宝是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的，任何人必然要包括他老婆了……
因为找到了失踪者的鞋子，和疑似搏斗痕迹的现场，朱莉娅便呈请办理立线调查手续。
从严格意义上说，一、无法证明鞋子是失踪者丢下的；二、无法证明所谓的搏斗现场与程雪云有关；三、由于时间太久了，痕迹都很模糊了，甚至可以说无法证明那是搏斗现场。
谁知道会不会是大型野兽留下的呢？那可是大山边缘，从不缺乏野生动物。
若是较起真来，仅凭以上两点是不足以立线调查的。
但是辛大队长仍然毫不犹豫的就签了字，原因很简单，因为不论案件还是事件，第一责任人永远都是承办人，领导只负审核不严的连带责任。
因此无需顾虑太多。
立线之后，一些普通的刑事科学技术，就可以合法使用了。
朱莉娅首先调阅了，程雪云最近三个月的手机通话记录，以及微信、QQ、陌陌等信息。
一番研究之后，于、朱二人三观尽毁。
通过上述信息，于大宝得出以下结论：与程雪云关系暧昧，不能肯定是否已经上床的男子，有十三人；明显有一腿的，但联系不太频密的，有八人；长期保持情人关系，且经常幽会的，有四人。
大年初五那天，有三个男人发信息约她，她都一一回复了，经过初步研判，这三个男人，居然都是有家庭的。
第一个人名字叫张洪文，他发的信息比较委婉：“云，有空吗？出来喝杯茶呗！”
程雪云回复：“对不起，亲爱的，要去水坝村拜年哦！”
第二个人名字叫王子豪，信息也还能看：“宝贝！在哪呢？晚上一起唱歌……”
回复： “不了，我在乡下呢！”
第三个名字叫李正志，是个简单粗暴的人，信息内容：亲爱的，我老婆回娘家拜年了，我故意找借口没跟去的，咋样？今晚打一炮？
回复：打你妹……
上述三人，由于初五当天，都曾试图和程雪云约~炮，所以每个人都无法排除嫌疑，必须挨个进行询问。
于大宝坐在办公室里，拨响了张洪文的电话。
“你好！是张洪文吗？”
“你好！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我姓于，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调查，麻烦你到我们公安局一楼103室来一下，最好能快一些……”
“公安局的？你找错人了吧？我是税务局工作人员，也是国家公务员，从不做违法的事情，能协助你们调查什么？”张洪文很不客气的回答。
税务局是何等的牛啊！向来都是给别人脸色看的，啥时候轮到他到公安局接受询问了？
于大宝一听这话，火气也上来，冷冷的说：“我国法律有明文规定，全体公民都有义务协助警方工作……”
“行了！你是公务员，我也是，你就别在我面前，扯虎皮做大旗了，吓唬吓唬平头百姓还行……”张洪文的口气很是不屑。
“那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免费给你普一次法，我有权在三个地方对你进行询问，一是公安局；二是你单位；三是你家；你要是十分钟之内
，没有出现在我办公室里，我就严格依法办事，到你单位去找你，或者晚上到你家去，你希望我去哪里？哦！顺便给你说一声，我找你是为了调查程雪云…………”于大宝不咸不淡的说。
“嘎……”张洪文仿佛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好大一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他跟程雪云那些逼事、鸟事，他自己最清楚。
要是被本单位的同事得知了，那还得了？说的轻一点，从此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说的重一些，会影响仕途的，以后即使有提拔重用的机会，竞争者也会拿此来说事的。
要是让老婆知道了……
于大宝自是了解其中的厉害关系了，所以他又补了一句：“喂！你给个准信吧，我现在就动身……”
“呃！兄弟，不好意思，刚才……呃……刚才心情有点烦躁，说话语气难免冲了些，对不住！我马上去你办公室，所有公民都有义务配合警方工作，何况我身为国家公务人员呢？这点素质我还是有的……”张洪文瞬间完成了从骄傲的税务员到有素质公民的华丽转身。
“哦！”于大宝长吁了一声，非常欠揍的说，“那麻烦你快点。”
“不麻烦，十分钟，准时到。”张洪文挂完电话，开车直奔公安局而去。
见面后，张洪文老远的就向于大宝伸出了手。
“于警官！是吧？初次见面，幸会！幸会！不好意思，刚才闹了一些小误会……”
张洪文真诚道歉的同时，非常麻利的给于大宝递了一支烟，并帮他点上，然后才满脸堆笑的坐在椅子，恭听于大宝的训示。
于大宝心中不由感叹：畏威而不怀德，跟他好言相谈，他不懂得这是尊敬，更不了解协助调查是义务；利用权力相威胁，又立马恭敬如狗；这就是人性。
他清楚的很，张洪文是给“警察”这个职业道歉、上烟的，而不是给他于大宝。
若仅仅看表面，张洪文也算是一表人渣了，脸皮白白净净的，举止斯斯文文的，穿着打扮也很不错，深色的西服，浅色的衬衫，头发整齐，皮鞋锃亮。
可惜的是，于大宝准备撕下他华丽的外衣，看他的灵魂。
“说说你跟程雪云之间的事情吧！”于大宝的语气很平淡，用词也很模糊，他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张洪文自己掂量着回答。
“我……我和程雪云其实是很正常的朋友关系……”张洪文硬着头皮撒谎，其实他已经感觉到骗不过去了，但是仍然还保有侥幸心理。
“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于大宝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冷，“你以为我找你来，就是为了了解你和她之间的友情故事吗？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
“要不？麻烦你提示一下？”张洪文也是蛮狡猾的，他也想试探一下于大宝到底了解多少。
“哦！行……云，有空吗？出来喝杯茶呗！ 回复：对不起，亲爱的，要去水坝村拜年哦！”于大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责问，“够不够？还要不要其他的提示？”
“够了！够了……不要其他的提示了，我说就是了，您别生气……”张洪文吓得脸色惨白
。
现在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于大宝，万一警官大人嘴巴走漏了一丝风声，他的家庭和工作，都将受到巨大冲击。
“我和程雪云认识有两年多了，我给她介绍了很多保险业务，作为回报，她就做了我的情人，她每年从我手中都能挣十几万块钱……”
张洪文和程雪云相识、相睡的过程，跟夏斌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因为能拉到保险业务，所以程雪云就跟他俩睡。
“年初五那天，你是否跟程雪云见面了？”
“没有啊！我约她，她说去水坝村拜年了，我就没有再联系她了，因为平时上班都很忙，只有过年放假，才能放松一下，所以我天天就是喝酒、打牌、唱歌，每天都是和好多人一起玩的，绝没有离开县城半步，更没有到乡下去，这事很容易调查清楚的……”张洪文急躁白脸的解释。
“哦！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年前！此后再也没见过她了，发信息给她，她不回，打电话，也关机了，警官！她是不是出事了？”张洪文倒不算笨，他很快就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没什么事情……”于大宝自然不会给他答案了。
接着，于大宝就非常具有针对性的问了一些细节问题，张洪文都一一给了解答，总体并没有矛盾冲突。
既然找不到疑点，就只能让他先回去。
临走时，张洪文小心翼翼的问：“于警官，您的大名是？”
“哦！我叫于大宝！”于大宝很随意的回了一句。
张洪文没说其他的，点了点头，就走了。
他刚走没几分钟，于大宝的电话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本地陌生号码，确定不是骚扰电话，就划了一下接听键。
“喂！大宝啊！我是苏建啊！” 电话那头响起了热情的男声。
苏建，于大宝的初中同学，当初感情还是不错的。
“你好！苏建，好久没联系了，你在哪发财啊！”于大宝同样热情的回答。
“我就在曲阳县城做小生意，哪发什么财呀！不像你，已经当上警察了，也不跟我说一声，看不起兄弟了？是不是？”苏建是个很会拉感情的人。
“哪里话？一个小警察而已，混口饭吃罢了！不过，你怎么知道的？”于大宝有些诧异。
“哦！刚刚你不是约谈了一个叫张洪文的人吗？他是我的好老兄，他从公安局出来后，打了个电话给我，说跟你闹了一些误会，非要晚上请你吃饭，解释一下，你看能赏个脸不？”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于大宝急忙推辞。
“别不需要，你要再说不需要，就是真看不起我了！就这么说了，晚上我开车去接你……”苏建不由分说的把电话挂断了。
晚上，下班时间，苏建准时来到了于大宝的办公室里。
怎么推辞也没用，他强拉硬拽的把于大宝拖进了饭店里。
一顿饭结束后，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自然要相互保护隐私了，所以张洪文出轨一事，于大宝是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的，任何人必然要包括他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