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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碎尸案 第三十一章:走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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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想法很好,如此一来,我们的自由度就大了许多,可以先试一下,万一不行,再找当地警方配合吧。”朱莉娅点了点头。

    “不过消费可能有点高,办案经费……”

    “唉!”朱莉娅叹了口气道,“算了,经费的事我来解决吧!只要案子破了,多报销一些钱,领导也会同意的,他们要的就是成绩,这是他们吹嘘的资本;如果案子破不掉,再说吧……”

    “那行!我们今晚就行动,你最好想办法把自己变成男人,要像春哥那样,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断定你是男人,这样更有利于我俩的工作。”于大宝呵呵笑了起来。

    “化妆侦查吗?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好在当今之世本来就男女不分,李宇春不化妆都是纯爷们,我只要稍微修饰一下,肯定比她更纯。”朱莉娅很自信的一笑。

    很快两人就吃完了,朱莉娅拍了拍于大宝的肩膀,很豪气的说:“小子,招子放亮一点,大爷我带你去夜总会找小姐。”

    …………………………

    午夜是人们熟睡的时间,可是对于英皇夜总会来说,此时是夜生活正嗨的时候。

    霓虹闪烁,音乐震天响,噪音严重干扰了附近的居民的生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投诉了多少次,但英皇依然还是那个英皇,音乐照常,谁也不能把声音变小一些。

    海城市排名前三的夜总会,最大的黄赌毒汇聚之地,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

    于大宝搀扶着朱莉娅,晃晃悠悠的来到英皇的大门口。

    朱莉娅的化妆侦查技术还真不是盖的,为了扮成男人,她把长发盘在头顶,然后戴上一顶棒球帽,为了遮住那三十六D的胸器,她被迫穿上了一套很宽松的夹克衫。

    这还不算,最让人无语的是她居然给自己贴了假胡子,最后又在身上洒了半斤白酒。

    如此一番下来,一个胡子邋遢、酒气熏天、终日纵情酒色的暴发户形象便活脱脱的被展现出来。

    为了破案,她也是蛮拼的。

    “小姐!我要小姐,要最漂亮的,大爷我有钱……”刚到夜总会的大厅里,朱莉娅便大吼大叫起来。

    “老板稍等,小姐马上就来。”于大宝则急忙扶着朱莉娅坐到沙发上,他那副点头哈腰的模样,俨然是一个小马仔。

    英皇的大厅里,坐着一位颜色稍衰,但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她穿着时尚得体,一对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乱转,透着精明和干练。

    在古代,从事这类工作的人,通常都是男人,人们亲切的称之为“大茶壶”。如今是文明社会,男女平等了,所以这类活计被“半边天”给抢去了,职业名称也优雅了很多——大堂经理。

    于、朱二人刚踏进大门的那一刻,眼睛贼亮的大茶壶就注意到他俩了。

    夜总会最喜欢这样的人,有钱!高调!喜欢炫富!

    她快步走了过来,满脸堆着亲切的笑容,问:“两位先生……”

    “开一个豪华包间!”于大宝直接打断了大堂经理

    的话。

    “这……”大堂经理脸现难色。

    “怎么?怕我们没有钱?”于大宝沉着脸问。

    “不!不!不!先生千万别误会,豪华包间是要事先预定的,现在已经没有空的了。”大堂经理急忙解释。

    听了这话,于大宝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他早就预料到了,像英皇夜总会这样的超级夜场,豪华包间肯定是要事先预定的,所以他才敢口出狂言。

    如果大堂经理真要给他一个豪华包间,估计朱莉娅会在包间内直接把他掐死的,因为如此高档的夜总会,豪华包间的最低消费通常不会低于万元。

    “这样啊!那就随便开个普通的小包间吧,好在我们老板也喝高了,只要小姐漂亮就行了,包间豪华与否,都可以凑合一下,无所谓了。”于大宝的口气中充满不悦。

    “里面请!”大堂经理急忙将于大宝和朱莉娅领进了一个小包间内。

    接着,一名年龄大约四十多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女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二十余名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各个体态风骚,面容妖媚,走路还都是“猫步”。

    于大宝简简单单的扫了一眼,就可以断言:平均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并且接受过“军训”的。

    她们身上的服装颜色各异,样式也不尽相同,但是有两个共同点:一是胸部最少露出一半,保证弯腰时露三分之二;二是裙子必须短,确保坐下后,裙底春光若隐若现。

    众女子进入包间后,很自觉的排成横列,站在于、朱二人的面前。

    中年女子啪啪啪的拍了拍手,然后大声说:“收腹、挺胸!先生晚上好!”

    她的话音刚落,二十来名年轻女子立刻一起弯腰鞠躬,同时嘴里贱兮兮的叫着港台式国语:“先生晚上好!”

    这些女子胸领本来开的就很低,再一弯腰鞠躬,白花花的大馒头瞬间跑出来一大半。

    于大宝只觉得一阵眼晕,口干舌燥,只想喝奶。

    “还是有钱好啊!只要有钱,这些女子……”于大宝心中刚刚升起一丝感慨,就感觉大腿传来一阵剧痛,转头一看,只见朱莉娅正恶狠狠的瞪着他。

    “我们是来办案的,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朱莉娅在于大宝耳边嘀咕道,说着用尽全身力气在他的大腿上,再次狠狠的扭了一下,她是真的用力扭的,不是打情骂俏式的闹着玩。

    于大宝赧然一笑,大腿上虽然疼痛难忍,心里反而有点甜丝丝的:“她吃醋了,哈哈……我靠!难道我是被虐狂?”

    “两位先生挑一下吧!如果都不满意,外面还有。”中年妇女满脸堆笑的说。

    她的这个职业,在古代也是有雅号的——老鸨,到了现代则玷污了一个伟大的词汇——“妈咪”。

    “老板!您看?有您满意的吗?”于大宝的目光从二十余名小姐的脸上一一扫过。

    朱莉娅粗略地看了看小姐们,然后一摆手道:“都不好,换!”

    妈咪立

    刻挥手将小姐们赶了出去,紧接着第二批就进来了。

    妈咪一声令下:“收腹挺胸,先生晚上好。”

    和前一次一样,小姐们同时弯腰鞠躬,于大宝的眼前再次出现一堆大白馒头。

    “不行!换!”朱莉娅只看一眼就挥手赶人了。

    如此,连续换了十批,居然没有一个小姐能让客人满意的。

    妈咪有点急了,她手下一共也就几百个小姐,都换了一大半了,这两位居然还没有相中的,眼光够高的啊!

    “两位喜欢什么样类型的?或者有什么特殊爱好,我们都尽量满足,只是希望两位能直言。”妈咪试探着问。

    “你终于主动开口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于大宝心中暗自发笑,然后不徐不疾的从口袋中掏出死者的照片,递到妈咪的眼前,“上次我老板喝多了,就是她伺候的。老板对她的相貌和技术都非常满意,可是我老板当时醉的太厉害了,以至于忘了要她的电话号码。这一转眼就是两个多月,老板今晚突然又想起她了,想找她又想不起来名字,光知道是你们这里的人,你好好端详端详,把她喊来就行了,钱不是问题。”

    妈咪拿着照片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有点犹豫地说:“看着似乎像是沙莎,头发的颜色和造型都一样,脸型也很像,不过照片上的这个女孩比沙莎略胖一些。”

    于大宝听得心中一阵狂喜,终于对上号了,艺名、头发的颜色和造型、脸型都一样,基本不会错了。

    他粗鲁的拍着桌子大叫:“那你还不把她叫来?还等什么?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妈咪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她已经不在我们这里做了……”

    “什么?开什么玩笑?”于大宝夸张的瞪大了眼睛,“有她的电话吗?能联系上她吗?我们老板指名要她,我再重申一遍,钱不是问题。”

    “这……”妈咪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于大宝和朱莉娅,做为风月场上的老手,其实她一眼就人出了照片中的女子就是沙莎,之所以不肯定的说是她,而说似乎像是,是因为她不确定于大宝找沙莎的目的是什么。

    于大宝说他老板对沙莎的相貌和技术满意,妈咪自然是不信的,做她们这一行,满口谎言,从来没有一句真话,所以更不会相信别人会说真话。

    要不是“钱不是问题”这五个字,让她心痒难搔,她肯定直接回答不认识了。

    于大宝将妈咪的神情看在眼里,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妈咪面前,说:“先给你两百元电话费,你拿着,你现在就给沙莎打个电话,能联系上还有重谢,如果联系不上,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我私下再慢慢联系。”

    看见钱,妈咪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只要给钱,管你找她啥目的呢。

    她伸手将钱捏在手中,满脸堆笑的说:“幸好你来的及时,她的电话号码我还存在手机里没有删除,再迟个把月可就不好说了!喏,这是她的号码139XX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