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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云鼎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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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辆豪华跑车钻进一栋六层小楼地下停车场,由专职保安开进去或由主人亲自开进去。

    渐渐的地下停车场满员了。

    然后无数豪车以农村包围城市的趋势,把六层小楼围了个水泄不通,豪车满地最容易引发的现象就是围观。

    越来越多的人拍照摄像,或者和同伴指着豪车议论纷纷。

    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把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传播到杨济大学城的每一所学校每一个小区,以及附近每一所拥有不少年轻人的各个公司。

    难怪王兵说,广大人民群众就是最好最敬业的宣传工具,只要有能让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他们手里的手机就停不下来,而打量聚集的豪车无疑就是他们感兴趣的。

    可是王兵也说了,开门做生意有了最初的宣传还不够,得有口皆碑才行,所谓口碑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积攒的。

    8月28号。

    至尊宝旗舰店营业一个月之后,云鼎娱乐会所也开业了。

    整栋楼拉了数十道横幅,红通通一大片很是引人注目,这些横幅中其中酒水供应商就占了一半。

    另外一些则是王兵和格格那些朋友,以某某公司的名义所做的噱头,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是他们本人的公司。

    广告效应嘛,不怕架子不够大就怕不敢吹。

    这栋在魔都显得微小的六层小楼,挂的全是包含有“云鼎”两个字的招牌。

    王兵提议过“云鼎”这两个字有些不切实际,拢共才六层,也敢取“云”取“鼎”?

    赵青山却强自狡辩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在一个星期前终于不再躲躲藏藏,转而马不停蹄参与娱乐会所各项工作的许寒冬,坚决拥护赵青山的决定。

    他的拥护当然不是盲目的,从娱乐会所的硬件设施到软实力,他都觉得花费的巨额金钱物有所值,“云鼎”二字而已有什么不敢当的。

    三个股东在今天注定都是劳力,迎接着一波又一波朋友。

    赵青山不知道大股东许寒冬和第二股东王兵有什么感想,反正他的脸已经笑僵了,逢人就递烟陪笑。

    刚才还脑抽的给赵青青递了一根烟,弄得小妮子将错就错向他借火。

    赵青山忙得晕头转向,王兵则更加苦不堪言,因为他喊来助阵的朋友最多。

    这也不是生日聚会,通常生日聚会都不会带太多陌生的朋友,娱乐场所开业那妥妥的就是朋友招呼朋友、朋友再招呼朋友,基本都是一来就是一大群。

    捧场嘛人多给的面子自然显得足,把整栋楼挤破了才好。

    王兵招呼这群人的章程基本都是一个套路,首先是客套几句,接着介绍两位股东相互寒暄一会,然后一脸歉意又或者是很随意的,安排工作人员带他们参观休息喝酒闹腾。

    格格当然义不容辞的做起了义务劳动,呼朋唤友在前,招呼朋友端茶倒水在后,她没有地头蛇王兵那样的能量,也不是娱乐会所的股东。

    但她这种低姿态,无疑是在向她那些朋友说明,这个娱乐会所和我开的没什么两样,看得起我就请常来。

    对此赵青山看在眼里,这样的女孩配顺子当真是绰绰有余了,这性格不旺夫那叫没有天理。

    随即他又得意的一笑,自己不也一样?他的妻子好到不能再好了。

    大股东许寒冬在交际方面绝对是天才,表演天赋连自认基本能做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赵青山都自愧弗如。

    动作和言辞都富有张力,脸皮厚眼睛毒,很快就与王兵和格格

    几个份量十足的朋友拉近了距离。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该到的朋友差不多都到了,之前一个小时只有零零碎碎的三四帮人到来,许寒冬早已在酒吧和一帮少爷小姐疯狂灌酒去了。

    有不醉丸的赵青山不怕灌,可一套套流程走下来,挺遭罪的,所以借机出来放放风。

    结果刚下来就遇到了半途失踪的王兵,这丫也没少喝。

    两人相互调侃了几句。

    一脸醉意的王兵,回味着许寒冬之前的精彩表演,忍不住笑着说道:“难怪你对咱们大股东的评价这么高,今天这一出出戏码他可是赚足了眼球,明天,不,今天晚上估计就会有很多朋友主动说出他们对咱们大股东的印象。”

    赵青山呼出一口酒气,听出了王兵略带揶揄的话语中的意思,拍了拍胸口道:“有些浮夸?”

    王兵反问道:“难道不是?”

    赵青山也觉得许寒冬有些浮夸,可谁能真的做到恰如其分呢?

    每个人的判断标准不一样,交友的标准也不一样,没有实力的浮夸只是笑柄,可赵青山并不认为,王兵那些朋友中能找出几个有资格嘲笑许寒冬的人。

    即使.asxs.相差悬殊,可再过三五年,许寒冬未必不能一骑绝尘。

    很多人因为性格原因又或者是遭遇过打击,从此便一蹶不振再也抬不起头来,那样的低头毫无尊严理所当然的会被人看不起。

    可许寒冬不一样,他的每一次低头都是为了往后把头昂的高高的。

    赵青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附耳说道:“他从身无分文到现在的身家,只花了一年时间。”

    王兵有点讶异,细细一想,才想起大股东从湘南喊过来的保安也好公主也好,好像都对许寒冬有一种本能的敬畏。

    这样的人或许真的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过见过不少白手起家的大人物的他,倒也不觉得这是什么惊天秘闻。

    他随即耸耸肩道:“那就要看他是用什么方式了。”

    赵青山再度附耳道:“他是典型的亡命之徒,如今家破人亡,把我当哥哥随我来到魔都背水一战,我可以容许自己一败涂地,可是他不行,所以你那些眼高于顶的朋友,能真心把他当朋友最好,如果把他当成哗众取宠的小丑给他使绊子,就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失踪了别找我要尸体。”

    王兵心里头冷笑,表面上故作害怕道:“赵总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得很,当初被你和顺子那么一吓我可至今都做噩梦。”

    此言一出,赵青山知道王兵还是对那件事情有隔阂。

    他很乐意王兵能够将这种隔阂抛出来谈,能谈就是好事,就怕王兵憋在心里然后伺机报复,说到底王兵还算是一个比较敞亮的人。

    不过王兵很显然曲解了他说出这些秘密的目的。

    他可不是要威胁王兵,充其量也就是打个预防针,更深层次的含义是赵青山想借此说明一下,许寒冬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赵青山笑道:“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没有恐吓你的必要,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合作伙伴而已,我跟他是知根知底,我也跟你透个底,我原本是想弄个干干净净的场子的,底线是不碰毒,你也说自己坚决不碰,我们两个达成一致许总就不会多嘴了,可现在我个人发生点意外,恨不得在大厅摆满摇钱树招财进宝,可那没用不是?所以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我要食言了。”

    王兵压抑着愤怒,横着眼冷冷道:“进去说。”

    进入六楼属于赵青山的办公室,王兵压着声音,愤怒却彰显

    无遗道:“你们两个合起来玩我是不是?我不在乎娱乐会所赚钱还是亏钱,无法盈利我退股就是,亏多少我都认。反正你们两个孤注一掷肯定得经营下去,钱你们可以慢慢还打张欠条我都没意见,可你们不能坏了我的名声,我前途一片光明有必要陪你们冒险?”

    赵青山不以为然道:“做生意哪有不冒险的。”

    去你大爷的!

    王兵恼火道:“那玩意能碰?我知道基本上这类场所即使不贩毒也会有毒贩在私底下玩小动作,所以我走了很多关系主动送上支票,才说服这一片的毒老大不沾染我们的场子,你们倒好,冷不丁跟我说场子里要进毒,这不是打我脸吗?总共才三个股东,我就没有点话语权只剩下你们出尔反尔了?你要别人怎么看我?”

    赵青山笑眯眯的递上一根烟,王兵气闷的接过后,他连忙又给王兵点上。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抚道:“这事我也是昨天才和许总一起商量的,肯定没有瞒着你的意思,这不是还没有敲定嘛,就算场子里进货,那也肯定和我们没有关系,许总不是从老家弄了一批人过来吗?万一出事也是他手底下的人背锅,货款不会走公司的帐当然就和公司无关,我们既不知情又不出资,手底下的人胡来又什么办法呢?”

    王兵打量了一下貌似还挺有格调的办公室,冷着脸道:“不行!”

    赵青山不放弃道:“进货渠道可以慢慢探索,肯定不会是你所说的那个毒老大,关系么不是有我们王总在吗?”

    王兵左瞧右看,纳闷道:“王总?哪个王总?”

    赵青山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净利你两成我两成。”

    王兵冷峻的盯着。

    赵青山再伸出一根手指,不顾王兵的脸色说道:“再给你加一成,你放心,他做这个有经验出不了什么大娄子。”

    王兵的脸色阴晴不定,这件事哪里是什么两城三成的问题。

    毒品能碰吗?

    他怎么都没想到赵青山竟然会为了钱,而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买卖。

    而且手段频出。

    先是说出许寒冬是亡命之徒,然后又说和许寒冬商量场子进货的问题,这哪是商量啊,分明就是已经敲定了,而且不给他提出反对意见的机会。

    这不是借势欺人过河拆桥是什么?

    亏自己还威胁退股,估摸着赵青山巴不得他在这个时候退股吧?

    一旦退股那才真的是颜面扫地,红彤彤的钞票也算是打了水漂。

    这事赵青山做得相当不地道,可是又称不上故意整他,真要过河拆桥彻底撕破脸皮就不会提前知会他还给他三成利了。

    一成可以算作是场地费,这是作为股东应得的,另外两成可以当成是打点关系和承担风险的费用,其实算是合情合理——如果买卖的不是毒品。

    说到底出局与否决定权在他自己。

    王兵做出了他唯一能做出的决定:“老子退股,不陪你们玩了。”

    听到这句话,赵青山莫名笑了,这让王兵觉得毛骨悚然。

    赵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呵道:“很好,兵哥,我希望以后你也能坚持这个原则。”

    一种被耍的感觉萦绕心头,王兵恼怒道:“赵青山,你什么意思?”

    赵青山浑不在意道:“还能什么意思,我怕你瞎整呗,说好了啊,有些东西我们坚决不碰,谁敢在我的场子卖东西,谁就是我的仇人。”

    “你……”

    话未说完,办公室的门急促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