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案件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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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队，审讯室。
“谢谢。”
于小鱼接过钟景递来的水杯，稍微喝了一小口。
温凉的水，顺着喉咙缓缓流淌至心底，她内心焦躁不安的情绪才微微缓了一下。
但于小鱼双手仍旧紧紧握着杯子，十指交叉在一起，骨节泛白，青筋明显。
她似是很紧张，还有些担忧现如今在医院不知情况如何的杜若。
季珩将于小鱼的表现瞧在眼里，神色依旧淡漠如初：“先和我们说说，你和罗洋、杜若、以及那位未知人物god之间的联系吧。”
“……”
闻言，于小鱼不明显的喉结滚了滚，满布红血丝的眼睛微低垂下去几分。
她思索了一会儿，舔舔干涩的唇角，低语道：“我和罗洋，只是因为我之前，经常去他的那家餐厅吃饭。
一来二去的，我们俩人就混熟了。
他为人风趣幽默，还非常的绅士体贴，这样的一个人，你们若是真的了解他，也绝对不会拒绝同他做朋友的。
细说起来，那家餐厅……还是god推荐我去的呢！
他还说那里的主厨，厨艺非常的棒！”
于小鱼说着，像是忽然醒悟过来些什么，瞳孔不自觉就放大一瞬，忍不住喃喃道：“怪不得……
怪不得，我初见罗洋时就觉得他有几分熟悉。
我从未和他说过，我喜欢在意面里加蛋黄酱，但我第一次去他的餐厅点餐时，那里面就有加，而且他还帮我另外多准备了一份番茄酱。
这些小事情，我曾同god提过一句。
我……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还有……”
于小鱼越说，那些曾经被她忽视掉的小细节也就越发的多。
直到最后，于小鱼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口中不停再骂自己“蠢货”！
蠢货！蠢货！
亏她自己还是个写推理小说的，而她一直在被别人耍的团团，转却不知道！
不是蠢货，又是什么！
“钟队长，我现在百分百敢确定，罗洋就是那个god！
一定就是他！
我请你，一定要尽快将他逮捕归案啊！”
于小鱼红着眼睛，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般，眼里满满都是对罗洋的憎恶与怨恨。
“你放心，
我们第一时间就派人去寻找罗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答复的。”
钟景安抚了于小鱼一句，见她神情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着，稍微放松了些后。
他紧接着询问道：“那么杜若呢？罗洋和杜若之间知道彼此的存在吗？”
“……”
于小鱼闻言，眼神飘忽了一瞬，她不自觉垂下了眼眸，有些焦虑的扣着手指，磕磕绊绊道：“他们……
杜若是知道我有罗洋这么一个朋友的，但只是见过照片，实际上并没有见过面。
而罗洋……”
于小鱼说着，心里忽觉得对他有些愧疚，只觉脸上直烧的慌。
“虽然罗洋可以说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你们也知道，杜若他是个演员，如今还在事业上升期。
要是我们俩恋情曝光，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接下来的事业。
所以在昨天之前，我一直都是瞒着罗洋的。
你们一定能够了解我的对不对！”
于小鱼话虽是同钟景与季珩两人说的，但视线却一直落在季珩的身上，未曾移动过半分。
“咳咳，”
钟景适时的清了清嗓子，将于小鱼的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那你知不知道，罗洋他其实是喜欢你的。”
“什么！！！”
闻言，于小鱼瞬间惊呼出声，“难怪……难怪我昨天不小心说漏嘴后，罗洋反应那有些怪怪的，说话突然变得冷冰冰的，像是很厌烦我提起杜若的名字。”
“他该不会……该不会是因为我，所以才会对杜若下手吧！
再加上，我还和他说god很恶心！”
于小鱼越想越慌，堆积在眼眶里的泪水，不自觉就流了出来。
“天呐！是我，是我害杜若成那样的！！！”
钟景见于小鱼转瞬间就爬在桌面上大哭了起来，一向没怎么哄过女人的他，忍不住向身侧正在热恋中的季珩，投去求救的目光。
季珩：“……”
“先别哭了，或许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子。”
季珩干巴巴的说了一句，顺手将桌上的纸巾盒，朝于小鱼的方向推了推。
却见于小鱼抽噎了下，随后就又放声大哭起来，像是要将多日来内心的憋闷，全部都发泄出来一样。
钟景朝季珩挤挤眉：你就是这么哄人的吗？
还不如他这个单身狗呢！
钟景耐着性子，又温声劝说了于小鱼几句，而效果并不好。
继续问话是问不成了，钟景就和季珩先走了出去，让付云进去安抚一下于小鱼，等她情绪稍微好一点儿后再继续。
见付云关门进去，他们则来到一旁的观察室里，透过单面镜看向了审讯室内。
付云一进门，先坐到了于小鱼的旁边，用水壶给她水杯里添了一些水，温声安抚了她几句。
一边说，付云还一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于小鱼的后背，帮她顺气。
看起来，倒是并没有什么异常。
钟景眼眸微垂，声音冰冷冷的道：“席昭说……我们所调查到的那些聊天记录，全部都是被人所删减过的？”
“是。”
季珩点点头，紧接着道：“他还说，那个人处理的十分隐秘，如果不是他，别人根本就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而且，那个黑客的技术手段，同徐晶晶案子里曾出现的那个黑客，有些唯小的习惯，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们俩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
“按照席昭提供修改时间来看，刚刚好就是那天付云……拿着于小鱼的电脑前去交给林木路上的那个时间段。
而且，我让林木调查过当天的监控录像。
从审讯室出来，付云消失在镜头里整整一刻钟后，才又出现在镜头里。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她做很多的事情了。”
音落，钟景看着审讯室里，神情温和，举止有礼，俨然一副认真工作模样的付云。
他漆黑的眼眸，不觉更加深沉几分。
联想到徐晶晶的死，当时付云可是有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
难道说……付云……
钟景紧紧皱着眉头，心里不敢也不愿就此下定结论。
这时，刚刚好杨浩发来信息说，去考察剧组现场以及搜寻罗洋的人回来了。
钟景同季珩对视一眼，两人就齐齐走了出去。
……
“钟队长，我们在剧组杜若的房间内，发现打斗痕迹，从中发现了一枚指纹。
经过对比，同指纹记录库中罗洋的指纹是相匹配的。”
“这么说来，罗洋就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了。”钟景说着停顿了下，紧接着看向周舟：“你那边调查的如何了？”
“我们兵分两路，一小队赶去了罗洋住所，一小队前往罗洋所工作的餐厅，但都没有找到罗洋他人。
根据他街坊邻居所说，今早七点见罗洋去餐厅上班后，他就一直没有再回去过了。
但餐厅那边却说，今天罗洋根本就没有去上过班。
现在两个地方我都有派人盯着，罗洋一旦出现，他绝对跑不了。”
周舟说着停顿了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来递给钟景。
钟景接过打开来一瞧，只见里面塞着满满当当的照片。
他从中抽出几张，匆匆看了一眼，神情顿时一凛。
随后钟景让杨浩进去陪同付云，看看于小鱼情绪什么时候能稳定下后。
他朝剩下的人招招手，走进了一旁的会议室里。
一进门，
钟景二话没说，就将袋子里照片，全数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一张张，分门别类的摊开在桌上后，众人皆被照片上的内容，给惊的心尖儿顿时颤了颤。
这上面，记录的全是王丽华、卢俊杰……所有被害人生前，所遭受残害时模样。
每一张上面的人物，皆是一副面目扭曲痛苦至极的表情。
简直让人瞧着，触目惊心。
还有很多血腥的场面，有些人瞧着，只觉得胃里直反酸，连连喝了几大口冷水，才将那股子呕意强压了下去。
钟景瞧着受害人，临死前面部的特别照片，上面有些许折损的痕迹。
看来凶手，是非常欣赏他的杰作了。
被害人表情越痛苦，越扭曲的照片，上面摩挲的痕迹也就越发的明显。
“真她妈，狗娘养的玩意儿，变态垃圾！”
某个队员，看着一整张大长桌都没办法，全部铺开来的照片，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钟景闻言没说什么，内心十分的赞同。
岂止是变态而已，简直是变态到家了，真让人觉得恶心。
而那些照片，还不是磨损最为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有近几百张的于小鱼个人照片。
每一张上面都有不同的程度的磨损，可见凶手究竟有多么的喜欢她。
近几百张照片里，有三分之二都是偷拍的角度，看四周的环境，应该就是罗洋所工作的那家店了。
剩下的一小部分，大概全都是于小鱼社交平台上所公布的照片。
钟景瞧在眼里，双拳不自觉攥的死紧，“通知林木，让他从罗洋家附近的监控查起，还有剧组附近的监控也是重中之重，一定要彻查！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罗洋给我找出来。”
“是！”
某队员应声，马上按吩咐去办事了。
见人离开，周舟走上前去，将一个透明的物证袋递给钟景。
“还有这个……同那些照片一起都被罗洋藏在了他家的阁楼里。”
“……”
钟景戴好橡胶手套，将物证袋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那是一个款式很老的牛皮钱包，四周的花边儿都被磨损的起毛了。
他瞧着眉头一拧，翻开检查了一下，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通知金阳家属了吗？
让李慧过来确认一下，看看这个是不是金阳丢的那个。”
“回来的路上，我已经通知过了，他们现在应该差不多快要到了。”
周舟话音一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
“钟队长，金阳的家属到了。”
“……”
钟景眉头一松，视线轻轻掠过桌面上的一大堆照片，最后落在了周舟的身上。
“将里面几个还没有验明身份的受害人，先一一找出来。
完了等会儿，让林木直接他们资料档案发到我的手机上。
至于通知家属的事情……还是等先抓到罗洋之后再说吧。”
嘱咐完，钟景没等周舟回话，就同季珩一起走了出去。
休息间里，李慧与金茂母子二人都在。
见到他们两人进来，两人皆神色淡淡的，似乎对钟景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钟队长，听你们的人说，好像是找到些有关他案子的线索了？
那就长话短说，赶紧告诉我们吧，我这回去还有事儿要忙呢。”
李慧话语间似是有些不耐烦，但态度却还是蛮温和有礼的。
钟景也没时间拖沓下去，直接将物证袋递到了他们俩的眼跟前。
“你瞧瞧，这个是不是金阳那个牛皮钱包。”
“……”
李慧拿起来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眼睛不禁放大了一瞬，惊讶道：“是，没错！这就是那个死鬼的钱包。
他钱包这里有个小三角形的缺口，我记得可清楚了！
你们是在哪儿找到的啊！”
“……在你们的好邻居，罗洋的家里！”
钟景冰冷的声音一落，空气沉寂了一瞬，随后就是少年一声尖锐刺耳的“不可能”！
“不可能的！那个人的钱包，怎么会出现在罗洋大哥的家里！！！
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金茂说着，一把抢过李慧手中钱包，直接扔回到了钟景的手里。
“请你冷静一下。”
季珩淡淡开口，冰蓝的眼眸定定看向对面急红了眼睛的少年。
他神情未变，淡漠道：“我想……你们就算没有亲眼见到，也应该也听说今天有我们的人，曾经去询问过罗洋的事情吧。
这个皮包，就是从罗洋家中的阁楼里面搜出来的。”
“你胡说！”
金茂想也没想就反驳了一句，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再同季珩对视了。
刑侦队，审讯室。
“谢谢。”
于小鱼接过钟景递来的水杯，稍微喝了一小口。
温凉的水，顺着喉咙缓缓流淌至心底，她内心焦躁不安的情绪才微微缓了一下。
但于小鱼双手仍旧紧紧握着杯子，十指交叉在一起，骨节泛白，青筋明显。
她似是很紧张，还有些担忧现如今在医院不知情况如何的杜若。
季珩将于小鱼的表现瞧在眼里，神色依旧淡漠如初：“先和我们说说，你和罗洋、杜若、以及那位未知人物god之间的联系吧。”
“……”
闻言，于小鱼不明显的喉结滚了滚，满布红血丝的眼睛微低垂下去几分。
她思索了一会儿，舔舔干涩的唇角，低语道：“我和罗洋，只是因为我之前，经常去他的那家餐厅吃饭。
一来二去的，我们俩人就混熟了。
他为人风趣幽默，还非常的绅士体贴，这样的一个人，你们若是真的了解他，也绝对不会拒绝同他做朋友的。
细说起来，那家餐厅……还是god推荐我去的呢！
他还说那里的主厨，厨艺非常的棒！”
于小鱼说着，像是忽然醒悟过来些什么，瞳孔不自觉就放大一瞬，忍不住喃喃道：“怪不得……
怪不得，我初见罗洋时就觉得他有几分熟悉。
我从未和他说过，我喜欢在意面里加蛋黄酱，但我第一次去他的餐厅点餐时，那里面就有加，而且他还帮我另外多准备了一份番茄酱。
这些小事情，我曾同god提过一句。
我……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还有……”
于小鱼越说，那些曾经被她忽视掉的小细节也就越发的多。
直到最后，于小鱼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口中不停再骂自己“蠢货”！
蠢货！蠢货！
亏她自己还是个写推理小说的，而她一直在被别人耍的团团，转却不知道！
不是蠢货，又是什么！
“钟队长，我现在百分百敢确定，罗洋就是那个god！
一定就是他！
我请你，一定要尽快将他逮捕归案啊！”
于小鱼红着眼睛，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般，眼里满满都是对罗洋的憎恶与怨恨。
“你放心，
我们第一时间就派人去寻找罗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答复的。”
钟景安抚了于小鱼一句，见她神情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着，稍微放松了些后。
他紧接着询问道：“那么杜若呢？罗洋和杜若之间知道彼此的存在吗？”
“……”
于小鱼闻言，眼神飘忽了一瞬，她不自觉垂下了眼眸，有些焦虑的扣着手指，磕磕绊绊道：“他们……
杜若是知道我有罗洋这么一个朋友的，但只是见过照片，实际上并没有见过面。
而罗洋……”
于小鱼说着，心里忽觉得对他有些愧疚，只觉脸上直烧的慌。
“虽然罗洋可以说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你们也知道，杜若他是个演员，如今还在事业上升期。
要是我们俩恋情曝光，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接下来的事业。
所以在昨天之前，我一直都是瞒着罗洋的。
你们一定能够了解我的对不对！”
于小鱼话虽是同钟景与季珩两人说的，但视线却一直落在季珩的身上，未曾移动过半分。
“咳咳，”
钟景适时的清了清嗓子，将于小鱼的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那你知不知道，罗洋他其实是喜欢你的。”
“什么！！！”
闻言，于小鱼瞬间惊呼出声，“难怪……难怪我昨天不小心说漏嘴后，罗洋反应那有些怪怪的，说话突然变得冷冰冰的，像是很厌烦我提起杜若的名字。”
“他该不会……该不会是因为我，所以才会对杜若下手吧！
再加上，我还和他说god很恶心！”
于小鱼越想越慌，堆积在眼眶里的泪水，不自觉就流了出来。
“天呐！是我，是我害杜若成那样的！！！”
钟景见于小鱼转瞬间就爬在桌面上大哭了起来，一向没怎么哄过女人的他，忍不住向身侧正在热恋中的季珩，投去求救的目光。
季珩：“……”
“先别哭了，或许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子。”
季珩干巴巴的说了一句，顺手将桌上的纸巾盒，朝于小鱼的方向推了推。
却见于小鱼抽噎了下，随后就又放声大哭起来，像是要将多日来内心的憋闷，全部都发泄出来一样。
钟景朝季珩挤挤眉：你就是这么哄人的吗？
还不如他这个单身狗呢！
钟景耐着性子，又温声劝说了于小鱼几句，而效果并不好。
继续问话是问不成了，钟景就和季珩先走了出去，让付云进去安抚一下于小鱼，等她情绪稍微好一点儿后再继续。
见付云关门进去，他们则来到一旁的观察室里，透过单面镜看向了审讯室内。
付云一进门，先坐到了于小鱼的旁边，用水壶给她水杯里添了一些水，温声安抚了她几句。
一边说，付云还一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于小鱼的后背，帮她顺气。
看起来，倒是并没有什么异常。
钟景眼眸微垂，声音冰冷冷的道：“席昭说……我们所调查到的那些聊天记录，全部都是被人所删减过的？”
“是。”
季珩点点头，紧接着道：“他还说，那个人处理的十分隐秘，如果不是他，别人根本就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而且，那个黑客的技术手段，同徐晶晶案子里曾出现的那个黑客，有些唯小的习惯，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们俩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
“按照席昭提供修改时间来看，刚刚好就是那天付云……拿着于小鱼的电脑前去交给林木路上的那个时间段。
而且，我让林木调查过当天的监控录像。
从审讯室出来，付云消失在镜头里整整一刻钟后，才又出现在镜头里。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她做很多的事情了。”
音落，钟景看着审讯室里，神情温和，举止有礼，俨然一副认真工作模样的付云。
他漆黑的眼眸，不觉更加深沉几分。
联想到徐晶晶的死，当时付云可是有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
难道说……付云……
钟景紧紧皱着眉头，心里不敢也不愿就此下定结论。
这时，刚刚好杨浩发来信息说，去考察剧组现场以及搜寻罗洋的人回来了。
钟景同季珩对视一眼，两人就齐齐走了出去。
……
“钟队长，我们在剧组杜若的房间内，发现打斗痕迹，从中发现了一枚指纹。
经过对比，同指纹记录库中罗洋的指纹是相匹配的。”
“这么说来，罗洋就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了。”钟景说着停顿了下，紧接着看向周舟：“你那边调查的如何了？”
“我们兵分两路，一小队赶去了罗洋住所，一小队前往罗洋所工作的餐厅，但都没有找到罗洋他人。
根据他街坊邻居所说，今早七点见罗洋去餐厅上班后，他就一直没有再回去过了。
但餐厅那边却说，今天罗洋根本就没有去上过班。
现在两个地方我都有派人盯着，罗洋一旦出现，他绝对跑不了。”
周舟说着停顿了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来递给钟景。
钟景接过打开来一瞧，只见里面塞着满满当当的照片。
他从中抽出几张，匆匆看了一眼，神情顿时一凛。
随后钟景让杨浩进去陪同付云，看看于小鱼情绪什么时候能稳定下后。
他朝剩下的人招招手，走进了一旁的会议室里。
一进门，
钟景二话没说，就将袋子里照片，全数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一张张，分门别类的摊开在桌上后，众人皆被照片上的内容，给惊的心尖儿顿时颤了颤。
这上面，记录的全是王丽华、卢俊杰……所有被害人生前，所遭受残害时模样。
每一张上面的人物，皆是一副面目扭曲痛苦至极的表情。
简直让人瞧着，触目惊心。
还有很多血腥的场面，有些人瞧着，只觉得胃里直反酸，连连喝了几大口冷水，才将那股子呕意强压了下去。
钟景瞧着受害人，临死前面部的特别照片，上面有些许折损的痕迹。
看来凶手，是非常欣赏他的杰作了。
被害人表情越痛苦，越扭曲的照片，上面摩挲的痕迹也就越发的明显。
“真她妈，狗娘养的玩意儿，变态垃圾！”
某个队员，看着一整张大长桌都没办法，全部铺开来的照片，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钟景闻言没说什么，内心十分的赞同。
岂止是变态而已，简直是变态到家了，真让人觉得恶心。
而那些照片，还不是磨损最为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有近几百张的于小鱼个人照片。
每一张上面都有不同的程度的磨损，可见凶手究竟有多么的喜欢她。
近几百张照片里，有三分之二都是偷拍的角度，看四周的环境，应该就是罗洋所工作的那家店了。
剩下的一小部分，大概全都是于小鱼社交平台上所公布的照片。
钟景瞧在眼里，双拳不自觉攥的死紧，“通知林木，让他从罗洋家附近的监控查起，还有剧组附近的监控也是重中之重，一定要彻查！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罗洋给我找出来。”
“是！”
某队员应声，马上按吩咐去办事了。
见人离开，周舟走上前去，将一个透明的物证袋递给钟景。
“还有这个……同那些照片一起都被罗洋藏在了他家的阁楼里。”
“……”
钟景戴好橡胶手套，将物证袋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那是一个款式很老的牛皮钱包，四周的花边儿都被磨损的起毛了。
他瞧着眉头一拧，翻开检查了一下，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通知金阳家属了吗？
让李慧过来确认一下，看看这个是不是金阳丢的那个。”
“回来的路上，我已经通知过了，他们现在应该差不多快要到了。”
周舟话音一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
“钟队长，金阳的家属到了。”
“……”
钟景眉头一松，视线轻轻掠过桌面上的一大堆照片，最后落在了周舟的身上。
“将里面几个还没有验明身份的受害人，先一一找出来。
完了等会儿，让林木直接他们资料档案发到我的手机上。
至于通知家属的事情……还是等先抓到罗洋之后再说吧。”
嘱咐完，钟景没等周舟回话，就同季珩一起走了出去。
休息间里，李慧与金茂母子二人都在。
见到他们两人进来，两人皆神色淡淡的，似乎对钟景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钟队长，听你们的人说，好像是找到些有关他案子的线索了？
那就长话短说，赶紧告诉我们吧，我这回去还有事儿要忙呢。”
李慧话语间似是有些不耐烦，但态度却还是蛮温和有礼的。
钟景也没时间拖沓下去，直接将物证袋递到了他们俩的眼跟前。
“你瞧瞧，这个是不是金阳那个牛皮钱包。”
“……”
李慧拿起来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眼睛不禁放大了一瞬，惊讶道：“是，没错！这就是那个死鬼的钱包。
他钱包这里有个小三角形的缺口，我记得可清楚了！
你们是在哪儿找到的啊！”
“……在你们的好邻居，罗洋的家里！”
钟景冰冷的声音一落，空气沉寂了一瞬，随后就是少年一声尖锐刺耳的“不可能”！
“不可能的！那个人的钱包，怎么会出现在罗洋大哥的家里！！！
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金茂说着，一把抢过李慧手中钱包，直接扔回到了钟景的手里。
“请你冷静一下。”
季珩淡淡开口，冰蓝的眼眸定定看向对面急红了眼睛的少年。
他神情未变，淡漠道：“我想……你们就算没有亲眼见到，也应该也听说今天有我们的人，曾经去询问过罗洋的事情吧。
这个皮包，就是从罗洋家中的阁楼里面搜出来的。”
“你胡说！”
金茂想也没想就反驳了一句，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再同季珩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