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案件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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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我可是个好人来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刘二颤抖着声音，慌忙又找补了一句，急得额角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钟景将手中的骷髅照片放在了桌上，似笑非笑道：“这坏人，也不会在自己脑门儿上刻字啊。
你究竟是好是坏，还是要经过我们的调查才行，就看你愿不愿配合了。”
“配合配合，您想要知道些什么？”
刘二重新坐下，抬手虚虚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模样，倒是装的老实极了。
钟景看在眼里，淡淡开口道：“听说金阳欠了你一大笔钱，你还因此去过他家里面闹事？”
“没错，那老小子零零总总统共算下来，欠了我有整整一百万。
明明之前说好，要赶在二月底还清的。
结果，我到时间让人到处去找金阳时，才听他的牌友说。
那老小子从一月中旬起，就没有再怎么出现过了。
我这也是迫于无奈，才上门去讨债的啊！
而且，当时我见金阳家里就只剩下一个瘦瘦弱弱的女人。
我都没有让人动粗，就只是通知她还钱，顺带拿了一些值钱东西先抵债而已。
那些才卖了几千块，连零头都不够。”
听闻刘二的话，钟景嘴角的弧度扯的更大了几分：“这么听起来，你还算是有点儿良心。”
“嘿嘿，”刘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咱们男人犯的错，怎么能往女人身上推呢！
我向来最瞧不起这种男人了！”
……
刘二说着说着，慢慢琢磨过味儿来，神色间忽然多了一抹慌乱：
“您该不会以为，我因为钱，所以就把金阳搞成这幅样子了吧！！！”
钟景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脸上表情莫测难辨。
刘二瞧着，一时间心里是更慌了。
都不用钟景开口询问些什么，他就急急忙忙的开口辩解道：
“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明鉴啊，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我和他纯粹就只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
别说当时我本就没找到他，就算找到了，我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刘二想要的是钱，可是从来都不沾人命的！
而且，只要他还活着，多少都能还我一点儿。
这人要是没了，我是可能连半分钱都拿不到的啊！”
刘二声音顿了一下，脸上神情间竟忽多了写委屈。
他叹口气又道：“您是不知道，这年头欠债的人才是爸爸……我们这些债主是真的难啊！”
“……”
钟景淡淡瞥了一眼，刘二身上带着大金链子，金戒指……甚至连手表都是金灿灿的。
在白炽灯光的映照下，刘二仿佛全身上下都在微微闪着光。
钟（真穷人）景：嗯，看出来了，他确实很“难”！！！
……
这时，旁边一直未曾出声的季珩，忽然淡淡开口询问道：
“你能肯定，从一月份中旬起，已经是找不到金阳人了吗？”
“那当然了，这我是绝不会记错的！
为了找那老小子的踪迹，我手下人可是跑了好几天呢！
最后才从一个，同金阳没什么交集的人口里得到的消息。”
见刘二说的无比肯定，钟景眉头微蹙一下，提笔问道：“那个人叫什么，现在住在哪儿知道吗？”
“叫李江，家里住在……”
刘二想了想老老实实说完，见钟景已经全部记好，派人去核实后。
他脸上瞬间又展露出个谄媚的笑容，试探性问道：“那个警察同志……
我能说的已经全部交待完了，我能不能离开了啊？”
“……”
钟景瞥眼旁边季珩，见他并无反对的意思，钟景便点点同意了。
“可以，多谢你的配合。
如果后续还有问题需要你的帮忙，我们还会再找你的。”
“您客气了，有事您扣我就成，保证随叫随到！”
刘二承诺了一句后，便直接离开了。
……
房门一关，
钟景收拾好桌上的资料，朝一旁的季珩挑挑眉：“观察的如何？”
“整个过程里，除了在看到金阳那张骷髅照片时，刘二有些紧张和恐惧外。
他基本都很放松，神色自然。
我想，他应该说的都是真的。”
季珩淡淡回应完，就见身侧的钟景忽长叹了一口气：“唉，果然如此。
刘二这人在他们圈子里的名声向来很好，同其他人比起来，可说是很有良心了！”
说完，钟景正打算和季珩去办公室，慢慢的聊案件。
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
三分钟后
钟景挂断电话，回头看向季珩，一脸严肃道：“隔壁市，刚刚发现一场命案。
他们的法医过节回老家探亲了，一时间根本赶不回来。
所以想请你过去帮个忙，可以吗？”
“……”季珩沉默了一瞬，随后淡淡道：“行，不过要记得给我三倍加班费。”
钟景：“？？？”
【季珩！连一张茶几都要用几万块的隐藏土豪！
居然还差点儿加班费？！】
见钟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季珩也没有开口解释。
只是淡漠的脸上，忽多了一抹温柔笑意。
现如今，同往常不一样了……
他有了阿遥，他要想办法多赚点钱。用来给阿遥买零食，买礼物，各种买买买来哄她开心。
……
钟景留在江北市，继续跟进金阳案子的进度。
而季珩和顾南，则马不停蹄前往了临市。
等他们抵达案发地点时，外面天色已经是全黑了。
无星无月，冷嗦嗦的风迎面吹来，冻的顾南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两人穿戴好装备，提着勘察箱，跟着当地的一位姓林的警官正往一处密林深处又去。
只有一盏微弱的探照灯亮着，勉强能让人看清近处的路面。
人走动时，鞋落在雪地上发出“咳兹咳兹”的摩擦声响。
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莫名的有些瘆人。
周边高大而光秃秃的树木，随风而动着，树影将前路弄得忽明忽暗。
这一切，真是似曾相识。
让顾南忍不住回想起，在景区第一次看到金阳骷髅时的场景。
森森白骨在探照灯下，泛着微弱浅淡的冷光……
一对上那双早已空洞的眼眶，他就觉得遍体生凉。
这次该不会又是个白骨案吧！
……
而事实证明，顾南猜对了。
同样半米深的坑里，正躺着一具尸骨。
死者呈仰卧位，头部、四肢、躯干均已是白骨化。
他身上的冬装呈不同程度的腐烂，目测也就比金阳稍微新鲜那么一点儿。
“你们来时，现场已经是这样了吗？”
季珩扫过坑边刚刚翻新挖出来的泥土，回眸看向了林警官。
林警官回忆了下，将之前现场的情况，详细讲给季珩听。
“并不是。
我们接到报案，到达现场时，只有头部被展露出来而已。
之后的，都是我们自己小心挖开的。”
闻言，季珩低头看了眼地上凌乱不堪的脚印，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旁边林警官见此，帮忙解惑道：“发现现场的，是一群上山来游玩儿的年轻人。
等我们到这儿时，现场足迹已经是乱的不可考了。”
“嗯。”
季珩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面前的深坑上。
相似的景区，同样的掩埋方式，只是巧合？还是说这案子……
实际上和金阳的案子，是有些联系的呢？！
从刚才林警官所说的话中来看，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将埋尸地展露在众人面前的。
而金阳的案子，则是小黑“偶然”刨出来的……
从这一点来看，有很大的不同。
“林警官，麻烦你等会儿将案发现场的照片，摄影记录传一份给我。
谢谢！”
季珩淡淡说完，停顿了下，回过头看向旁边冷得发抖的顾南。
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个还未用过的暖宝宝贴递给了顾南。
顾南：【啊啊啊，这是什么！！！
他居然收到金大腿给的礼物了！！！】
顾南心下一喜，急忙撕开贴在了身上，暖呼呼的……
这就是幸福的温度啊！！！
“谢谢，季法医！”
“不用，该我们上场了。”
“好！！！”
顾南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清清脆脆的应了一声后，便率先小心的跳进了深坑里。
完全没注意到，季珩蔚蓝眼眸中，一闪而过的不舍。
【那个……是阿遥买给他的……】
……
季珩和顾南以及其他警员一起，顶着风雪，忍受着严寒……
在坑底忙活了近两小时后，才将初步尸检做完。
待回到，警局附近的酒店休息时，已经是过了午夜。
季珩刚脱了上半身衣服，打算要去浴室洗澡。
旁边的手机，就忽然震动了下。
——是席遥打来视频电话。
季珩瞧着，紧抿起的薄唇微微勾了起来，带着点儿不怀好意。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屏幕前滑动了下。
一个娇软中带着点儿小埋怨的声音，就响起在了季珩耳边。
“季珩，你今天是不是忘记点儿什么东西了……”
居然这么晚了，还不跟她说晚安！！！
然而，席遥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就被眼前的画面……
震惊到，眼睛瞳孔瞬间放大了一瞬！
【这这这……这确定是她不付费就能看的？？？】
席遥懵了一瞬，随即便马上挂断了电话。
她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床边，只觉脸上直烧的慌！
啊啊啊，她刚刚竟然看到了季珩的半果体！！！
想到刚才的“美色”，席遥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的厉害极了。
深深呼吸了几口，她才觉得缓和了些许，但脸上仍旧是热热的。
而且，更重要的一件事是……
因为刚刚时间太短，席遥又懵了一下，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大看的清晰。
只隐隐约约记得一个大概的模样，季珩好像身材很好的样子。
肩宽腰窄，还有人鱼线……
席遥：真，悔不当初！！！
早知道她就应该再多看几秒的，现在想想真觉得好亏啊啊啊！！！
这时，席遥手机忽震了一下。
季珩：【我今天到临市出差，刚刚才结束工作回到房间里。
本想洗完澡再联系你的，你一定等急了吧？】
【才没有，你快去洗澡休息啦！】
席遥回完消息，忍不住撇了撇嘴。
哼，她才没有抱着手机，在床傻傻的等他消息呢！
她只是闲得无聊，睡不着而已！
对，就是这样！！！
席遥刚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就忍不住连连打起了哈欠。
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嘿嘿，她今晚的做梦素材有了！
她敢保证，那绝对会是一场美梦！】
……
大约半小时后。
季珩从浴室里出来，用白色毛巾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打开了手机。
就见席遥已经是同他道了晚安，又嘱咐他早早休息后去睡觉了。
季珩瞧着，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温柔意。
【晚安，我的阿遥。】
想到席遥刚刚脸色瞬间涨红，呆呆愣在那儿的傻模样。
季珩唇角就忍不住，微勾起几分。
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原来这张脸，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用处的。
至少，能得他的阿遥喜欢。
季珩如海般深邃的眼眸，在席遥回复的那句“晚安”上停留了片刻。
带着炙热的眷恋与不舍。
……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时，季珩就已经是带着顾南，来到临市的解剖室里。
两人手上动作皆很迅速，很快便将死者的骸骨，像是拼拼图一样给拼凑好了。
死者遗骸，无缺失。
“死者性别为女，年龄在30到34之间，身高约有160公分左右。
头部发现有骨折线，我已经让顾南去做骨磨片检查。
如果能从中找到血红素的存在，那么就能判断这个为生前伤。
死者就很有可能，是头部遭受重击而亡的。
除此之外，并无发现其他骨骼有损……”
季珩将死者的具体情况，详细讲述给林警官听。
随后举起死者头骨，展示给林警官看。
“不过……死者上排左侧的第一臼齿也不见了。”
也？？？这是什么意思？？？
林警官被季珩的话搞的有些懵懵的，就见他本就清冷的神色间，更多了抹冷意。
季珩淡淡开口道：“我怀疑，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杀人案件！”
“警察同志，我可是个好人来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刘二颤抖着声音，慌忙又找补了一句，急得额角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钟景将手中的骷髅照片放在了桌上，似笑非笑道：“这坏人，也不会在自己脑门儿上刻字啊。
你究竟是好是坏，还是要经过我们的调查才行，就看你愿不愿配合了。”
“配合配合，您想要知道些什么？”
刘二重新坐下，抬手虚虚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模样，倒是装的老实极了。
钟景看在眼里，淡淡开口道：“听说金阳欠了你一大笔钱，你还因此去过他家里面闹事？”
“没错，那老小子零零总总统共算下来，欠了我有整整一百万。
明明之前说好，要赶在二月底还清的。
结果，我到时间让人到处去找金阳时，才听他的牌友说。
那老小子从一月中旬起，就没有再怎么出现过了。
我这也是迫于无奈，才上门去讨债的啊！
而且，当时我见金阳家里就只剩下一个瘦瘦弱弱的女人。
我都没有让人动粗，就只是通知她还钱，顺带拿了一些值钱东西先抵债而已。
那些才卖了几千块，连零头都不够。”
听闻刘二的话，钟景嘴角的弧度扯的更大了几分：“这么听起来，你还算是有点儿良心。”
“嘿嘿，”刘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咱们男人犯的错，怎么能往女人身上推呢！
我向来最瞧不起这种男人了！”
……
刘二说着说着，慢慢琢磨过味儿来，神色间忽然多了一抹慌乱：
“您该不会以为，我因为钱，所以就把金阳搞成这幅样子了吧！！！”
钟景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脸上表情莫测难辨。
刘二瞧着，一时间心里是更慌了。
都不用钟景开口询问些什么，他就急急忙忙的开口辩解道：
“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明鉴啊，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我和他纯粹就只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
别说当时我本就没找到他，就算找到了，我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刘二想要的是钱，可是从来都不沾人命的！
而且，只要他还活着，多少都能还我一点儿。
这人要是没了，我是可能连半分钱都拿不到的啊！”
刘二声音顿了一下，脸上神情间竟忽多了写委屈。
他叹口气又道：“您是不知道，这年头欠债的人才是爸爸……我们这些债主是真的难啊！”
“……”
钟景淡淡瞥了一眼，刘二身上带着大金链子，金戒指……甚至连手表都是金灿灿的。
在白炽灯光的映照下，刘二仿佛全身上下都在微微闪着光。
钟（真穷人）景：嗯，看出来了，他确实很“难”！！！
……
这时，旁边一直未曾出声的季珩，忽然淡淡开口询问道：
“你能肯定，从一月份中旬起，已经是找不到金阳人了吗？”
“那当然了，这我是绝不会记错的！
为了找那老小子的踪迹，我手下人可是跑了好几天呢！
最后才从一个，同金阳没什么交集的人口里得到的消息。”
见刘二说的无比肯定，钟景眉头微蹙一下，提笔问道：“那个人叫什么，现在住在哪儿知道吗？”
“叫李江，家里住在……”
刘二想了想老老实实说完，见钟景已经全部记好，派人去核实后。
他脸上瞬间又展露出个谄媚的笑容，试探性问道：“那个警察同志……
我能说的已经全部交待完了，我能不能离开了啊？”
“……”
钟景瞥眼旁边季珩，见他并无反对的意思，钟景便点点同意了。
“可以，多谢你的配合。
如果后续还有问题需要你的帮忙，我们还会再找你的。”
“您客气了，有事您扣我就成，保证随叫随到！”
刘二承诺了一句后，便直接离开了。
……
房门一关，
钟景收拾好桌上的资料，朝一旁的季珩挑挑眉：“观察的如何？”
“整个过程里，除了在看到金阳那张骷髅照片时，刘二有些紧张和恐惧外。
他基本都很放松，神色自然。
我想，他应该说的都是真的。”
季珩淡淡回应完，就见身侧的钟景忽长叹了一口气：“唉，果然如此。
刘二这人在他们圈子里的名声向来很好，同其他人比起来，可说是很有良心了！”
说完，钟景正打算和季珩去办公室，慢慢的聊案件。
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
三分钟后
钟景挂断电话，回头看向季珩，一脸严肃道：“隔壁市，刚刚发现一场命案。
他们的法医过节回老家探亲了，一时间根本赶不回来。
所以想请你过去帮个忙，可以吗？”
“……”季珩沉默了一瞬，随后淡淡道：“行，不过要记得给我三倍加班费。”
钟景：“？？？”
【季珩！连一张茶几都要用几万块的隐藏土豪！
居然还差点儿加班费？！】
见钟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季珩也没有开口解释。
只是淡漠的脸上，忽多了一抹温柔笑意。
现如今，同往常不一样了……
他有了阿遥，他要想办法多赚点钱。用来给阿遥买零食，买礼物，各种买买买来哄她开心。
……
钟景留在江北市，继续跟进金阳案子的进度。
而季珩和顾南，则马不停蹄前往了临市。
等他们抵达案发地点时，外面天色已经是全黑了。
无星无月，冷嗦嗦的风迎面吹来，冻的顾南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两人穿戴好装备，提着勘察箱，跟着当地的一位姓林的警官正往一处密林深处又去。
只有一盏微弱的探照灯亮着，勉强能让人看清近处的路面。
人走动时，鞋落在雪地上发出“咳兹咳兹”的摩擦声响。
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莫名的有些瘆人。
周边高大而光秃秃的树木，随风而动着，树影将前路弄得忽明忽暗。
这一切，真是似曾相识。
让顾南忍不住回想起，在景区第一次看到金阳骷髅时的场景。
森森白骨在探照灯下，泛着微弱浅淡的冷光……
一对上那双早已空洞的眼眶，他就觉得遍体生凉。
这次该不会又是个白骨案吧！
……
而事实证明，顾南猜对了。
同样半米深的坑里，正躺着一具尸骨。
死者呈仰卧位，头部、四肢、躯干均已是白骨化。
他身上的冬装呈不同程度的腐烂，目测也就比金阳稍微新鲜那么一点儿。
“你们来时，现场已经是这样了吗？”
季珩扫过坑边刚刚翻新挖出来的泥土，回眸看向了林警官。
林警官回忆了下，将之前现场的情况，详细讲给季珩听。
“并不是。
我们接到报案，到达现场时，只有头部被展露出来而已。
之后的，都是我们自己小心挖开的。”
闻言，季珩低头看了眼地上凌乱不堪的脚印，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旁边林警官见此，帮忙解惑道：“发现现场的，是一群上山来游玩儿的年轻人。
等我们到这儿时，现场足迹已经是乱的不可考了。”
“嗯。”
季珩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面前的深坑上。
相似的景区，同样的掩埋方式，只是巧合？还是说这案子……
实际上和金阳的案子，是有些联系的呢？！
从刚才林警官所说的话中来看，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将埋尸地展露在众人面前的。
而金阳的案子，则是小黑“偶然”刨出来的……
从这一点来看，有很大的不同。
“林警官，麻烦你等会儿将案发现场的照片，摄影记录传一份给我。
谢谢！”
季珩淡淡说完，停顿了下，回过头看向旁边冷得发抖的顾南。
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个还未用过的暖宝宝贴递给了顾南。
顾南：【啊啊啊，这是什么！！！
他居然收到金大腿给的礼物了！！！】
顾南心下一喜，急忙撕开贴在了身上，暖呼呼的……
这就是幸福的温度啊！！！
“谢谢，季法医！”
“不用，该我们上场了。”
“好！！！”
顾南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清清脆脆的应了一声后，便率先小心的跳进了深坑里。
完全没注意到，季珩蔚蓝眼眸中，一闪而过的不舍。
【那个……是阿遥买给他的……】
……
季珩和顾南以及其他警员一起，顶着风雪，忍受着严寒……
在坑底忙活了近两小时后，才将初步尸检做完。
待回到，警局附近的酒店休息时，已经是过了午夜。
季珩刚脱了上半身衣服，打算要去浴室洗澡。
旁边的手机，就忽然震动了下。
——是席遥打来视频电话。
季珩瞧着，紧抿起的薄唇微微勾了起来，带着点儿不怀好意。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屏幕前滑动了下。
一个娇软中带着点儿小埋怨的声音，就响起在了季珩耳边。
“季珩，你今天是不是忘记点儿什么东西了……”
居然这么晚了，还不跟她说晚安！！！
然而，席遥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就被眼前的画面……
震惊到，眼睛瞳孔瞬间放大了一瞬！
【这这这……这确定是她不付费就能看的？？？】
席遥懵了一瞬，随即便马上挂断了电话。
她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床边，只觉脸上直烧的慌！
啊啊啊，她刚刚竟然看到了季珩的半果体！！！
想到刚才的“美色”，席遥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的厉害极了。
深深呼吸了几口，她才觉得缓和了些许，但脸上仍旧是热热的。
而且，更重要的一件事是……
因为刚刚时间太短，席遥又懵了一下，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大看的清晰。
只隐隐约约记得一个大概的模样，季珩好像身材很好的样子。
肩宽腰窄，还有人鱼线……
席遥：真，悔不当初！！！
早知道她就应该再多看几秒的，现在想想真觉得好亏啊啊啊！！！
这时，席遥手机忽震了一下。
季珩：【我今天到临市出差，刚刚才结束工作回到房间里。
本想洗完澡再联系你的，你一定等急了吧？】
【才没有，你快去洗澡休息啦！】
席遥回完消息，忍不住撇了撇嘴。
哼，她才没有抱着手机，在床傻傻的等他消息呢！
她只是闲得无聊，睡不着而已！
对，就是这样！！！
席遥刚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就忍不住连连打起了哈欠。
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嘿嘿，她今晚的做梦素材有了！
她敢保证，那绝对会是一场美梦！】
……
大约半小时后。
季珩从浴室里出来，用白色毛巾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打开了手机。
就见席遥已经是同他道了晚安，又嘱咐他早早休息后去睡觉了。
季珩瞧着，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温柔意。
【晚安，我的阿遥。】
想到席遥刚刚脸色瞬间涨红，呆呆愣在那儿的傻模样。
季珩唇角就忍不住，微勾起几分。
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原来这张脸，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用处的。
至少，能得他的阿遥喜欢。
季珩如海般深邃的眼眸，在席遥回复的那句“晚安”上停留了片刻。
带着炙热的眷恋与不舍。
……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时，季珩就已经是带着顾南，来到临市的解剖室里。
两人手上动作皆很迅速，很快便将死者的骸骨，像是拼拼图一样给拼凑好了。
死者遗骸，无缺失。
“死者性别为女，年龄在30到34之间，身高约有160公分左右。
头部发现有骨折线，我已经让顾南去做骨磨片检查。
如果能从中找到血红素的存在，那么就能判断这个为生前伤。
死者就很有可能，是头部遭受重击而亡的。
除此之外，并无发现其他骨骼有损……”
季珩将死者的具体情况，详细讲述给林警官听。
随后举起死者头骨，展示给林警官看。
“不过……死者上排左侧的第一臼齿也不见了。”
也？？？这是什么意思？？？
林警官被季珩的话搞的有些懵懵的，就见他本就清冷的神色间，更多了抹冷意。
季珩淡淡开口道：“我怀疑，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杀人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