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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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8日是田苏瑶的生日,早早的我便给她预定了一个蛋糕,下了班去取了,又买了一束玫瑰,心里想着田苏瑶见到了不知该多么开心,记得有一次聊天时她提起过,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收到过玫瑰呢。

    回到家里,田苏瑶还没回来,我便开始布置着,把蜡烛,蛋糕都摆好了,玫瑰放在蛋糕盒上,又下厨房简单炒了两个小菜,正在忙活的时候,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田苏瑶的电话,接了才听她说晚上单位有个饭场,要晚点回来,让我自己做点东西吃,不用给她做了。

    我把手机扔在一边,不由暗自好笑,自己张罗了这一大摊子,女主角却不一定什么时候出现,心下稍稍觉得有些烦躁,便拿了本书坐着看了起来,没看一会儿,听得窗外风声甚急,看看竟然已经变天了,阴沉沉的,不知何时飘起雨来。

    眼瞅着,雨点便越来越大,天地间仿佛从天上的不知名处倒挂下来一张巨大的雨幕,丝丝坠坠,雨点仿佛被看不见的线穿着,颗颗不住的洒落在地上,偶尔一阵狂风吹起,雨幕便随风摇曳,豆大的雨滴敲响着窗户的玻璃,仿佛想要让人邀请它进来一般。

    我看看表,八点多了,估计苏瑶差不多应该回来了,便把屋里的电闸关了,自己独自坐在黑暗中,苏瑶进来也不知道是会吓一跳,还是高兴。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黑暗的夜里,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反而屋里显得格外的安静。我忽然很想苏瑶,想她一下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越来越感觉到别的女孩无法替代她带给我的那种家庭的温暖感觉,我就像一个漂泊许久的游子,苦苦的迷恋着这处温柔的港湾。

    楼道里终于想起来脚步声,停在门前,钥匙响动,我看看手机,已然是十点多了,门开了,一股雨丝的冰凉气息被带了进来。

    苏瑶关上门,使劲按了两下门口的电灯开关,发现不亮,便喊道:“燕飞,燕飞,你在吗?”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怕吓着她,边走过去,边柔声说道:“我在,我在这里。”听得苏瑶舒了口气,笑道:“灯怎么不亮了?停电了?幸亏你在家,要不我自己该害怕了,对了,你自己坐黑暗中干嘛?”我走到她身边,嗅到她发丝中有着湿漉漉的味道,忙问道:“你淋雨了?没拿伞吗?”

    苏瑶弯腰换鞋,甩甩头发,说:“没带伞,坐车回来的,下车还是淋了点雨,没事的。”

    我等她站起来,笑道:“苏瑶,你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苏瑶不禁诧异的问:“没电还得闭眼睛?你搞什么怪异玩意儿呢?不许耍弄我啊。”我伸手在她脸上,让她闭上眼睛,然后牵了她的手,慢慢的来到饭桌前,对她说:“不许偷看啊,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苏瑶点点头,听话的站着,我放了她的手,把蛋糕打开,点燃两长八短十根生日蜡烛,然后把玫瑰花藏在了自己身后,柔声道:“睁开吧。”田苏瑶睁开了眼睛,一下便瞪得老大,她用手指着生日蛋糕,颤声说:“你我”我把玫瑰捧到她的眼前,笑道:“生日快乐!”田苏瑶讶然张大了嘴,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伸手接过玫瑰,凑在自己鼻子下面使劲的嗅了一嗅,喃喃道:“我怎么感觉像是在梦中一样。燕飞,这是真实的吗?”

    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你觉得呢,不是真的鼻子痛不痛。”苏瑶伸手打掉我的手,嗔道:“讨厌!”然后,长叹一声接着道:“我以为,不会有人记得我的生日的。”我顺口说道:“启明记得啊,他告诉我让我给你庆祝下的。”苏瑶摇头苦笑,说:“他从来就没给我过过生日,从来都只有我记得他的,燕飞,谢谢你了,让我收到了第一束玫瑰。”我吐吐舌头,想要做好人还没做对,忙说:“好了,蜡烛快燃完了,快点许个愿望,吹了蜡烛,我急着吃蛋糕呢。”苏瑶抱着玫瑰在胸前,默默的许了一个愿望,然后用力的吹熄了蛋糕上的蜡烛,屋里顿时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能听见两个人微微的呼吸声。

    “你还没吃东西呢?”苏瑶开口道,她把玫瑰放在一边,说:“来,我给你切蛋糕吃。”我把放在桌上的两只大的蜡烛点燃,拿起红酒,给每人杯里倒了一点,端起来笑道:“来,祝福我们的美女越来越漂亮,永远开心,永远健康!”苏瑶端起杯子,跟我碰了碰,一饮而尽,笑道:“漂亮就算了,反正是越来越老了,再漂亮也没人看,健康和开心倒是最重要。”我喝干自己杯里的酒,又给两人分别倒了点,说:“瞎讲,谁说没人看的,我就喜欢看你,希望你越来越漂亮。对了,你刚才许的什么愿望?”苏瑶媚眼瞅了我一下,说:“我许的愿望,是跟你有关的。”

    我心神一荡,忙问:“跟我有关?快说来听听啊。”苏瑶跟我碰碰杯,又一饮而尽,笑道:“不能说,说了怕不灵的。”我伸手过去,作势要抓她的痒,吓唬道:“说不说,不说我可要挠痒痒了。”苏瑶拍开我的禄山之爪,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许愿,让你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疼你的女孩,让你一生幸福。”不知怎的,我脱口而出道:“我才不要呢,我就愿意这样一直和嫂子守着,天天吃嫂子做的饭,跟嫂子说话。”“说什么傻话呢!”

    苏瑶呆了一呆,掩饰的拿起刀具,切起了蛋糕,切好一块放在盘里递给我,说:“快吃吧,堵住你的嘴。”我接过来吃着,看着她也切了一块,细细品着,用小巧的舌头舔着最上面的奶油,不由说道:“堵住嘴,可是堵不住心啊。”苏瑶只做没听见,继续品尝着自己盘里的蛋糕,眼眉低敛,看也不看我,我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又拿起酒杯,分别倒了点,递给苏瑶,说:“嫂子,你看这红烛,像不像洞房花烛呢?窗外的雨声,就像是声声爆竹声响。”苏瑶拿着酒杯,看着我,眼神中有几丝迷离,几丝忐忑,几丝柔情,嗔道:

    “你今晚怎么了,一直在说胡话。”我伸出手臂到她面前,笑道:“嫂子,喝个交杯酒吧,让我先练习练习,省得以后不会。”苏瑶哑然而笑,伸手和我的手臂交绕在一起,把手里的酒都喝掉了,我猛地一把拉过她,抱住了她的腰,把她的手压在我的胸前,说:“嫂子,你摸摸,不知什么时候,你的名字便已刻在这里了。”苏瑶用手撑着我的胸,躲避着我炙热的眼神,我压着她的手掌,让她去感受我的心跳,道:“你听见了吗?它在呼唤你呢,它正在为你而跳动,在渴望着你。”苏瑶用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心口,无意识的道:“你的名字,也早已刻在了我的心口之上。”我把她手里的酒杯取下,放在桌上,用手隔着薄薄的衣服,抚摸着她柔软的乳房,掌心处,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乳头已然变得硬朗起来。

    我揽着苏瑶的腰坐在椅子上,让她侧身坐在我的腿上,嘴唇凑在她的耳垂处,一边轻轻的咬着她软软的耳垂,一边喃喃道:“苏瑶,我好想你!”苏瑶全身微微颤抖着,一只手紧紧的捂在我的心口,一只手圈住了我的脖颈,她紧闭着双眼,红唇微启,探出着红润的舌尖。

    我放开了她的耳垂,用舌尖从她唇间伸了进去,寻找着她的舌尖,还带着奶油香味的舌尖像是受了惊一般,急速向内缩着,却哪里还躲得及,被我的舌尖裹了个严严实实,纠缠在一起,初始,她还有些怕惊的东躲西藏,后来,仿佛发现了我的舌尖也是美味,热切的迎了上来,用力吸吮着。

    我伸手从她的衣服下襟探进去,解着她乳房的带扣,刚解掉一个,苏瑶忽然像从梦中惊醒了一般,用力的挣开了我的唇,使劲推我,想要从我身上起来。

    我急着解开她的乳罩,却被她挣扎的怎么也解不开,苏瑶抓着我的手,喘息着说道:“不要,燕飞,有些事我们做不得的。”我只觉得心头火热,再也不想去虚伪的掩饰什么,声音沙哑地道:“苏瑶,面对自己吧,我想你,你也想我!”苏瑶还是强力挣扎着,说:“不,我不能,我不能放纵自己。”挣扎中,我终于解开了乳罩,手顺着她光滑的肌肤,转到她的胸前,抓住了她硕大而柔软的乳房,用手指夹住了硬挺的乳头,说道:“你看,你的身体都已经透露你的心愿了,别再去想那么多了,这一刻是属于我们的。”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用唇在她脸上四处吻着,想要再吻上她的唇,苏瑶急切间,猛地挥手给了我一记耳光,怒声喝道:“燕飞,你冷静一下。”

    这一声脆响,打熄了我膨胀的欲火,我松开了手,忽然觉得很是悲伤,难道一直都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苏瑶其实是不喜欢我的,我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只觉得自己内心无比丑恶,再也无颜面对苏瑶,心慌意乱下,起身拉开门冲了出去。

    到了楼下,才发现外面依然是大雨滂沱,即便站在门楼里,雨点也被风吹着,撞到了脸上,可是这点冰凉,却浇不灭我内心的烦躁。我看着无边的雨幕,只觉得无尽的悲哀覆盖了自己,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爱了,可是却又一次不由自主动了真感情,偏偏却又爱上的是不该爱的人,这下不知苏瑶该怎么看待我,也许她会认为我只是一个好色之徒,再也不想理我,也许,我已经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正胡思乱想间,手机响了,我拿起看看,是苏瑶,我挂掉,不想接。手机又孜孜不倦的响了四次,我都挂掉了,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告诉她我只是一时冲动吗?可是我知道自己明明不是,是对她的爱恋太过浓厚,我自己终于无法抑制了。

    凄风冷雨夜,伤情断肠人,也许只有这冰凉的雨才能洗尽我对苏瑶的思恋,我一咬牙,猛地冲进了雨里,站立在那里,仰头闭着眼睛,任雨点无情的拍打着我的脸颊,浑身瞬间便湿透了。

    不多时,依然听得边上雨声紧密,脸上却不再有雨点下来,我睁开眼睛,却看到一柄雨伞正打在我的头上,扭头看,苏瑶正站在我的身后,悲哀的看着我,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雨还是泪。

    我一把抱住了她,吻住了她冰凉的嘴唇,苏瑶无力的倒在我的怀里,手中的雨伞掉在了地上,狂乱的雨点瞬间便覆盖了我们,可是雨的冰凉,仿佛激发了我们内心的火热,苏瑶再不挣扎,而是用力的抱着我,使劲的把香舌向我嘴里塞着。

    我们口舌纠缠着,一边挣扎着向楼里走去,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再也不肯分开,只留下一柄雨伞被抛弃在风雨中,却没人肯留意它的孤独。

    家里大门开着,我们相拥着进门,吻得更加热切,像是要把对方的口舌都一并吞到自己嘴里一般,又像要吮干对方的唾液,可是却越吮越多。

    滴滴答答的水从两个人身上滴下,在地上汪成了一滩小湖,我双手抖索着解除着苏瑶身上的衣服,也许是淋了雨的缘故,苏瑶的身体是冰凉的,抱着我瑟瑟发抖。

    我的唇吻炙热而慌乱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我把自己最真挚最火热的情感都贯注在自己对她的唇吻之中,用吻去一点一点地驱赶着她身上的冰凉,她的身体,就若世界上最美丽的一道风景,而我,正用自己的唇一丝一毫地去细致探索。

    苏瑶的身体逐渐变得火热起来,她咬着嘴唇,不住的喘息着,慌乱地去撕扯着我的衣服,我协助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她赤裸的身体紧紧的贴住了我,像一个火热的小火炉般炙烤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猛地弯下腰去,拦腰抱起了她,一步一步,略显沉重的走向我的房间。

    苏瑶半是惊惧半是惊惧半是羞涩地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却忍不住的去亲吻着我的脖颈。

    滴落的雨水,在地上蜿蜒画出一条曲线,一直划到了我的床前,我将苏瑶轻柔地放到床上,她仰面躺在那里,白嫩而漂亮的面容,像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一样满是羞涩的红,两只明亮的眼睛,就若秋夜里的两湾清美的潭水,闪烁着甜美而希冀的神光,娥弯细眉,一颦一蹙,隐含着少女般的妩媚。她的面容是恬静而美丽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眼角却挂着明亮的泪珠。她白皙而光洁的肌肤,显现着无尽的娇羞和柔情,却又那么含蓄,一点也不做作,深情风韵,毫不显得风骚,却格外的撩动人的心弦,让人由不得不沉醉在这风情之中。

    我傻傻的看着,一时竟有些不敢上前,怕自己惊扰了这美丽的女神,室内一时变得十分宁静,没有激情,只有纯洁的柔情在慢慢弥漫。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跪下去膜拜这迷人的躯体,这是上天赐予我最美的礼物。

    也许是苏瑶看的我太过于痴了,忍不住掩嘴一乐,柔声说:“呆子,发什么痴呢?”我恍若梦中惊醒,再一次俯下身去,把充满着柔情的吻印在她的身上,十指在她身上缓慢而有力的捻捏,就像一个笨拙的孩子面对一件珍贵的乐器,不敢轻易弹奏,只能小心翼翼的去一点点摸索。

    苏瑶闭上了眼睛,长长睫毛不住颤动,红唇半启,隐约发出着醉人的呻吟,她的身躯在我拙劣的演奏下,变得柔若无骨般,不住的扭动着。

    我沉醉于眼前甜蜜的暧昧,曾经这温柔的梦境显得是那么飘渺,现在却是这么真实而有触感。我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轻盈极了,抚摸着她光滑肌肤的感觉好美。

    脑中是一片空灵,我仿佛可以听见远远的雨滴落下绽放出水花的声音,那雨便若最美丽的精灵在天地间飞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