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倒卖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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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吉没有说话，他自然是十分渴望进入大学的。
云山递过来一张卡片：“这个你拿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
说完转过身要走，突然又回头对胡友常说：“胡老师无故旷课，想好怎么跟校长解释了吗？”
望着云山远去的背影，胡友常咬牙骂道：“关你屁事！”
准备接着送他们去火车站，郝吉却提出一个要求，他想要带着王茵，开那辆破车回去。
胡友常本身也不稀罕那玩意儿，既然他想要，干脆就做个顺水人情。郝吉满心欢喜，带着王茵驾车离开。
王茵有点不高兴，放着舒服的火车不坐，非要开这破东西，感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人颠簸散架。
郝吉一路安慰，歇歇停停，朝着熔炼基地而去。
他感觉家暂时不能回，鬼知道那些家伙有没有天天在门口蹲着。还是先去爸妈那里，正好看看他们的捡漏生意做的如何。
到熔炼基地的时候，正是下午，他们没敢进去，远远猫在一座矮坡后面，等到晚上，工人们全部下班，他们才想办法溜进去。
这次可跟上次不一样，上次能顺利进去，是因为掠捕者催毁了安防系统，这次安防系统完全在线，真不知道他们贸然闯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说爸妈他们晚上往外运东西，是从哪里过的？”郝吉问王茵。
王茵摇摇头：“可能是隔墙往外扔的。”
“小姐姐，这墙目测有七八米高呢，你扔一个试试。”
两个人在外围徘徊不得进，郝吉决定冒险开车去门口走一遭，一来试试安防的有效距离，二来看看有没有机会就地破解。
王茵被丢在原地，郝吉加足油门冲过去，他已经做好触发警报的准备。只要警报一响，马上拐弯带上王茵就逃。
结果证明是他过于谨慎了，车子停在门口，警报都不带响的，看到门旁边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铁匣，下车去看，原来是个密码开关。
郝吉伸开手掌，平放在开关上，系统立刻给出反应。
安防系统绑定成功
选择下一步操作
郝吉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先后点选了解除警报和打开大门的指令。
开车载着王茵，直奔王大发和周春霞所在的位置。
相比于外面的静谧，王大发他们这里此刻是热闹非凡。
一切都是因为当初郝吉告诉了王大发燃料库的密码，这帮人一发不可收拾。胆大到直接在墙下挖了一口直径一米五的隧道，他们的燃料生意就从这里开始。
水和燃料是所有稀缺资源里，最为珍贵的。
尤其是燃料，其他比较偏中型的大陆，之所以发展不起为，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燃料稀缺，更不要说剩下的零星大陆，所以他们才会联合起来，组成车轮战，常年在边境挑起战争，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攻下新玛尔帝国。
所以王大发他们搞出来的燃料，即使在高墙之内，依然是不愁销路。野路子的效率有时候比正规渠道还要快，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消息就传到了新玛尔以外的其他大陆。
王大发起初不知道这些燃料最终都卖到了哪里，反正只要有人给钱，他就卖。短时间内，他和其他伙伴都迅速积攒了一笔财富，这是他们做梦也不曾想到的。
时间久了，他开始知道这些燃料，很大一部分都卖给了其他大陆的人，对方愿意出高价买，中间自然有人前赴后继，不辞辛劳地倒运。
王大发一度陷入犹豫，按理说挣钱归挣钱，但是卖燃料给敌对大陆，怎么总感觉自己有点像卖国贼？
恰巧郝吉和王茵再度回来，晚上他们一家四口挤在窝棚里吃饭，王大发把心里的担忧告诉郝吉。
“这可不行！”郝吉有点急了，站起来显得情绪有点激动。
他当初的本意，是想让他们偶尔搞点油出来，全当赚点外快，可谁知道他们一下子把事情搞这么大，这样大批量往外运油，基地的人肯定会很快察觉，到时候他们请来裁决者事小，万一把这件事上升到叛国罪，那他们这帮人一个也活不成。
王大发听得双腿发抖，旁边的周春霞开始破口大骂：“我说什么来着，当初不让你卖你非得卖，你卖给附近人也就算了，还要往......”
“停！”
郝吉打了个停的手势。
坐在身边的王茵嘤嘤哭了起来。
“你们先不要乱，现在不是还没出事呢吗？听我的，跟外界传话，油咱没了，然后把洞填上，然后咱们先离开一段时间。”郝吉出主意道。
“儿子说的多对呀，你还不听？”周春霞杵了王大发一胳膊。
“行行行，就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就去跟他们开会。”
王大发说完，撂下碗筷走出窝棚。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垂头丧气的回来：“他们不同意。”
郝吉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们舍不得，晚点你跟我妈再去劝劝，要实在不行，咱就不管他们了。”
到了后半夜，大家都睡了过去，只有王茵翻来覆去睡不着。
过去叫醒周春霞：“妈，我总感觉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咱们能不能快点离开这里？”
周春霞睡意正浓，敷衍说：“离开也得等睡醒了呀，快睡去吧。”
王茵按捺不住，又去叫郝吉：“哥，我心里不踏实，要不咱们连夜走吧。”
郝吉和王茵本身就没怎么在这边呆过，头一次在这里过夜，心里难免不安，不过一想到王大发他们挖隧道往外界大陆卖油，他心头就掠过一丝凉意，可能是没怎么做过坏事，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等等，我做坏事了吗？
被王茵说的睡意全无，郝吉站起身，叫醒王大发和周春霞，准备即刻动身，连夜出发。
相比于进监狱或者枪毙这种大罪过，他宁愿回去面对那帮小流氓。
没有惊动任何人，一家四口悄无声息离开熔炼基地。
出大门，郝吉重启安防。
等真正颠簸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上午。
王大发和周春霞双手捂腰，庆幸自己没有死在路上。
郝吉以为门口会蹲着几个小流氓，但是并不有，可是门上却被写满了红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儿子，你这是欠了人家多少钱？”王大发惊讶地问。
“我没欠人钱，是一帮地痞没事找事。”
一家人刚进屋，外面就有人开始砸门。
郝吉心里直骂：这帮人真是阴魂不散！
刚要出去，被王大发拦住：“有劳资在，你小子先呆着。”
推门出去，迎面是强盛制药的老板赵子高和他儿子赵小龙，身后还有一帮小弟。
说起来赵子高最近也够倒霉，当初师洪天他们那批货，因为收购价格要比市场上低一倍还多，原指望靠那批犀牛发点小财，可偏偏就莫名其妙被查了，因小失大，被罚了一批巨款不说，整个厂子还要停业整顿一周，这可要了亲命了。
上下疏通关系，又花了些钱，结果只把整顿时间缩短至三天。别说三天，停一天都是要他的命，但是没有办法，厂子停了，跟着资金链就断，他只好四处借钱，但是杯水车薪。
刚好外甥来请他出头要账，没说具体多少钱，他就以为很多，心里很高兴，但是跑了好几次，这家都大门紧锁。
今天这是第七趟，大门总算开了，迎面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喊自己赵老板。
王大发认识赵子高，强盛制药那么有名气，赵子高自然也很多人认识，但是他并不认识王大发。
“少废话，还钱！”赵子高也不拿正眼看他。
“哟？怎么？厂里缺钱啦？没关系，缺多少？我帮你一把。”王大发底气十足的说。
赵子高一听，哈哈大笑：“你一个穷鬼，能有多少钱？你就老实把欠我外甥的钱还了我就谢谢你了。”
“看不起人是吧？”王大发冷笑：“说吧，我儿子欠你们多少钱？”
赵子高脸色微沉，略一合计，走到他外甥身边，两人交头接耳一番。赵子高嘴上骂道：“才这么点钱，你有脸让我亲自出马？”
想了想，决定狠狠宰这家人一笔，于是开口道：“连本带息，你一共给我四千块，咱们两清。”
王大发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往手上啐了口痰，面额一百的大钞，他一共数出来一百张。
“这是一万，四千还债，剩下的算劳资入股。”
王大发在熔炼基地倒腾燃料，虽然没干几天，可也是挣了个盆满钵满，一万块钱现在已经看不到眼里。
之前经常在镇上，看赵子高耀武扬威惯了，今日里就想用钱好好羞辱他一下，入股只是随口一说。
很随便的一句话，赵子高听在了心里。
药厂现在正缺资金，看王大发出手这么阔绰，应该有点小钱，不过看他智商不是太高，倒不如就真的忽悠他，拿一笔钱出来入股，要是能解了药厂的危机，到时候随便找个机会把他踹了就好。
赵子高心里这么想，于是就马上改变策略，从之前的鼻孔朝天，变成现在的满脸堆笑。
“大哥贵姓啊？”
“贵姓王！”
“王哥，我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
赵子高正在跟王大发寒暄，身后的外甥走过来，小声提醒他：“舅舅，咱可是来要账的，不是来跟人吹牛皮的。”
“混账，你懂个屁呀，后边站着去。”
郝吉没有说话，他自然是十分渴望进入大学的。
云山递过来一张卡片：“这个你拿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
说完转过身要走，突然又回头对胡友常说：“胡老师无故旷课，想好怎么跟校长解释了吗？”
望着云山远去的背影，胡友常咬牙骂道：“关你屁事！”
准备接着送他们去火车站，郝吉却提出一个要求，他想要带着王茵，开那辆破车回去。
胡友常本身也不稀罕那玩意儿，既然他想要，干脆就做个顺水人情。郝吉满心欢喜，带着王茵驾车离开。
王茵有点不高兴，放着舒服的火车不坐，非要开这破东西，感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人颠簸散架。
郝吉一路安慰，歇歇停停，朝着熔炼基地而去。
他感觉家暂时不能回，鬼知道那些家伙有没有天天在门口蹲着。还是先去爸妈那里，正好看看他们的捡漏生意做的如何。
到熔炼基地的时候，正是下午，他们没敢进去，远远猫在一座矮坡后面，等到晚上，工人们全部下班，他们才想办法溜进去。
这次可跟上次不一样，上次能顺利进去，是因为掠捕者催毁了安防系统，这次安防系统完全在线，真不知道他们贸然闯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说爸妈他们晚上往外运东西，是从哪里过的？”郝吉问王茵。
王茵摇摇头：“可能是隔墙往外扔的。”
“小姐姐，这墙目测有七八米高呢，你扔一个试试。”
两个人在外围徘徊不得进，郝吉决定冒险开车去门口走一遭，一来试试安防的有效距离，二来看看有没有机会就地破解。
王茵被丢在原地，郝吉加足油门冲过去，他已经做好触发警报的准备。只要警报一响，马上拐弯带上王茵就逃。
结果证明是他过于谨慎了，车子停在门口，警报都不带响的，看到门旁边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铁匣，下车去看，原来是个密码开关。
郝吉伸开手掌，平放在开关上，系统立刻给出反应。
安防系统绑定成功
选择下一步操作
郝吉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先后点选了解除警报和打开大门的指令。
开车载着王茵，直奔王大发和周春霞所在的位置。
相比于外面的静谧，王大发他们这里此刻是热闹非凡。
一切都是因为当初郝吉告诉了王大发燃料库的密码，这帮人一发不可收拾。胆大到直接在墙下挖了一口直径一米五的隧道，他们的燃料生意就从这里开始。
水和燃料是所有稀缺资源里，最为珍贵的。
尤其是燃料，其他比较偏中型的大陆，之所以发展不起为，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燃料稀缺，更不要说剩下的零星大陆，所以他们才会联合起来，组成车轮战，常年在边境挑起战争，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攻下新玛尔帝国。
所以王大发他们搞出来的燃料，即使在高墙之内，依然是不愁销路。野路子的效率有时候比正规渠道还要快，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消息就传到了新玛尔以外的其他大陆。
王大发起初不知道这些燃料最终都卖到了哪里，反正只要有人给钱，他就卖。短时间内，他和其他伙伴都迅速积攒了一笔财富，这是他们做梦也不曾想到的。
时间久了，他开始知道这些燃料，很大一部分都卖给了其他大陆的人，对方愿意出高价买，中间自然有人前赴后继，不辞辛劳地倒运。
王大发一度陷入犹豫，按理说挣钱归挣钱，但是卖燃料给敌对大陆，怎么总感觉自己有点像卖国贼？
恰巧郝吉和王茵再度回来，晚上他们一家四口挤在窝棚里吃饭，王大发把心里的担忧告诉郝吉。
“这可不行！”郝吉有点急了，站起来显得情绪有点激动。
他当初的本意，是想让他们偶尔搞点油出来，全当赚点外快，可谁知道他们一下子把事情搞这么大，这样大批量往外运油，基地的人肯定会很快察觉，到时候他们请来裁决者事小，万一把这件事上升到叛国罪，那他们这帮人一个也活不成。
王大发听得双腿发抖，旁边的周春霞开始破口大骂：“我说什么来着，当初不让你卖你非得卖，你卖给附近人也就算了，还要往......”
“停！”
郝吉打了个停的手势。
坐在身边的王茵嘤嘤哭了起来。
“你们先不要乱，现在不是还没出事呢吗？听我的，跟外界传话，油咱没了，然后把洞填上，然后咱们先离开一段时间。”郝吉出主意道。
“儿子说的多对呀，你还不听？”周春霞杵了王大发一胳膊。
“行行行，就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就去跟他们开会。”
王大发说完，撂下碗筷走出窝棚。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垂头丧气的回来：“他们不同意。”
郝吉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们舍不得，晚点你跟我妈再去劝劝，要实在不行，咱就不管他们了。”
到了后半夜，大家都睡了过去，只有王茵翻来覆去睡不着。
过去叫醒周春霞：“妈，我总感觉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咱们能不能快点离开这里？”
周春霞睡意正浓，敷衍说：“离开也得等睡醒了呀，快睡去吧。”
王茵按捺不住，又去叫郝吉：“哥，我心里不踏实，要不咱们连夜走吧。”
郝吉和王茵本身就没怎么在这边呆过，头一次在这里过夜，心里难免不安，不过一想到王大发他们挖隧道往外界大陆卖油，他心头就掠过一丝凉意，可能是没怎么做过坏事，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等等，我做坏事了吗？
被王茵说的睡意全无，郝吉站起身，叫醒王大发和周春霞，准备即刻动身，连夜出发。
相比于进监狱或者枪毙这种大罪过，他宁愿回去面对那帮小流氓。
没有惊动任何人，一家四口悄无声息离开熔炼基地。
出大门，郝吉重启安防。
等真正颠簸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上午。
王大发和周春霞双手捂腰，庆幸自己没有死在路上。
郝吉以为门口会蹲着几个小流氓，但是并不有，可是门上却被写满了红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儿子，你这是欠了人家多少钱？”王大发惊讶地问。
“我没欠人钱，是一帮地痞没事找事。”
一家人刚进屋，外面就有人开始砸门。
郝吉心里直骂：这帮人真是阴魂不散！
刚要出去，被王大发拦住：“有劳资在，你小子先呆着。”
推门出去，迎面是强盛制药的老板赵子高和他儿子赵小龙，身后还有一帮小弟。
说起来赵子高最近也够倒霉，当初师洪天他们那批货，因为收购价格要比市场上低一倍还多，原指望靠那批犀牛发点小财，可偏偏就莫名其妙被查了，因小失大，被罚了一批巨款不说，整个厂子还要停业整顿一周，这可要了亲命了。
上下疏通关系，又花了些钱，结果只把整顿时间缩短至三天。别说三天，停一天都是要他的命，但是没有办法，厂子停了，跟着资金链就断，他只好四处借钱，但是杯水车薪。
刚好外甥来请他出头要账，没说具体多少钱，他就以为很多，心里很高兴，但是跑了好几次，这家都大门紧锁。
今天这是第七趟，大门总算开了，迎面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喊自己赵老板。
王大发认识赵子高，强盛制药那么有名气，赵子高自然也很多人认识，但是他并不认识王大发。
“少废话，还钱！”赵子高也不拿正眼看他。
“哟？怎么？厂里缺钱啦？没关系，缺多少？我帮你一把。”王大发底气十足的说。
赵子高一听，哈哈大笑：“你一个穷鬼，能有多少钱？你就老实把欠我外甥的钱还了我就谢谢你了。”
“看不起人是吧？”王大发冷笑：“说吧，我儿子欠你们多少钱？”
赵子高脸色微沉，略一合计，走到他外甥身边，两人交头接耳一番。赵子高嘴上骂道：“才这么点钱，你有脸让我亲自出马？”
想了想，决定狠狠宰这家人一笔，于是开口道：“连本带息，你一共给我四千块，咱们两清。”
王大发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往手上啐了口痰，面额一百的大钞，他一共数出来一百张。
“这是一万，四千还债，剩下的算劳资入股。”
王大发在熔炼基地倒腾燃料，虽然没干几天，可也是挣了个盆满钵满，一万块钱现在已经看不到眼里。
之前经常在镇上，看赵子高耀武扬威惯了，今日里就想用钱好好羞辱他一下，入股只是随口一说。
很随便的一句话，赵子高听在了心里。
药厂现在正缺资金，看王大发出手这么阔绰，应该有点小钱，不过看他智商不是太高，倒不如就真的忽悠他，拿一笔钱出来入股，要是能解了药厂的危机，到时候随便找个机会把他踹了就好。
赵子高心里这么想，于是就马上改变策略，从之前的鼻孔朝天，变成现在的满脸堆笑。
“大哥贵姓啊？”
“贵姓王！”
“王哥，我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
赵子高正在跟王大发寒暄，身后的外甥走过来，小声提醒他：“舅舅，咱可是来要账的，不是来跟人吹牛皮的。”
“混账，你懂个屁呀，后边站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