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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竟然要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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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惊喜道:“那可太好了,我是想你们姐妹三人,都学个精湛的点茶功夫的。”

    “我闻见茶香了,定是母亲在做点茶,”端雅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母亲闻言,先是把做好的第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点茶分成两碗,推了一碗给我,然后自己端起一碗,慢慢喝了起来。

    端慧和端雅携手走了进来,“母亲新点了茶,也给我一碗尝尝。”

    “你来做什么,不是才刚大呼小叫离开的吗?”苏若小口品着茶,看也不看端雅地道。

    “母亲,我以后绝不这样了,您就同意了我学鞭法吧!”端慧拖着母亲的手臂摇来晃去的道。

    苏若看自己的茶汤上,幸好还并未绘上什么花鸟虫鱼,否则被端雅这么晃,那还能留得住。

    “要我同意也行,除非这个月内,你绣一副扇面,一个荷包,一块帕子,一副抹额,给我检查。”

    端雅咬咬牙道:“好。”

    看端雅不敢再推脱,苏若也就不再计较,又做了两盏茶给端慧端雅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谢晋安却一直没回来,新提拔上来的一等丫头,云香揣度着问道:“大夫人,咱要不派个人去松竹院问问,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苏若只淡淡地道:“不必。”

    又过了两炷香时间,谢晋安身边的小厮,来院外传话,“将军去和二爷,三爷喝酒去了,让大夫人先行歇息。”

    “知道了。”

    苏若看着三个女儿道:“你们也先回去吧!”

    流香和芊芊带着我回了玉芳阁,徐嬷嬷早候在了我屋里,“心心回来了,我还以为今夜怕是要在凝香阁,用了宵夜才回来呢!”

    流香道:“将军和二爷,大爷在喝酒,大夫人便没留三小姐她们了。”

    “原来是这样。”

    徐嬷嬷抱了我回房间换衣服,隐隐还能听见几个丫头在暖阁的谈话声。

    流香开心地看着云儿道:“云儿,以后你可身兼重担了。”

    云儿好奇地问道:“什么重担,快同我说说。”

    “你先斟盏茶来同我喝下,我便告诉你。”

    “你这蹄子,”云儿虽嘴上抱怨着,却也去倒了两盏茶,给了流香和芊芊。

    “大夫人说三小姐大了,也要学些东西,说你女红做的不错,以后就由你先教着三小姐。”

    “真的,”云儿惊喜地问道。

    “那还有假。”

    “那夫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开始教三小姐。”

    “自然是越早越好了,你还想偷懒啊!”流香道。

    “那我回房间准备准备,”说这边要往后面耳房走。

    这时候徐嬷嬷也从端宁的寝房里出来了,“云儿,既然大夫人,叫你教心心些针线活,那你看看有什么缺的,去库房领些回来,别临时短了缺了,又找不到。”

    “嬷嬷倒提醒我了,我这去就去找找,有没有缺了什么。”

    云儿来这几天,已经摸清了端宁,屋里东西摆放的位置,起身去后罩房一个两人高的黄花梨柜子里,翻找起丝线,绷子,小剪刀一类做针线活的东西。

    其他几个丫头,也跑到后罩房里帮忙翻找东西,我看她们个个往后罩房跑,便也跟着去了。

    一进门,便听云儿道:“紫色丝线不多了,蓝色丝线没了,黄色白色丝线也没有了,我想教三小姐绣蓝樱花,需要深蓝,浅蓝,淡蓝,还有白色丝线掺上紫色丝线的双色线呢!”

    流香道:“三小姐刚学女红,蓝樱花未免太复杂了,还是从简单的教起吧!”

    我在她们身后点了点头,还是教我点简单的吧!任凭绣娘妙手天工,我也只有欣赏的份,让我练到人家那种程度,我是做不到的。

    同样被女红问题困扰的不止我一个,端雅也在自己屋里犯了难。

    询问身边的几个丫头道:“你们说,我扇面上绣点什么好。”晨露道:“绣一朵牡丹花,还有一对蝴蝶,蝴蝶一只飞在牡丹上,一只飞在空中,便最好看了。”

    端雅满脸不赞同地盯着晨露,晨露只好讪讪地道:“二小姐自己想,自己想。”

    “抹额上面绣云纹怎么样,二小姐,”夕露道。

    “云纹也太难了吧!”端雅看着夕露道。

    “云纹还难啊!”夕露无奈道。

    “二小姐荷包上绣桃花吧!”白露道。

    “这个倒可以。”

    朝露道:“那手帕上绣一朵梨花吧!二小姐。”

    “可是咱们出了这半天主意,咱们二小姐什么也不会绣啊!上次大夫人让二小姐,在手帕上绣几丛修竹,结果大夫人说那是绿色的棍棒。”

    白露提起当时的情况,几个丫头回想起来,都捂着嘴笑了。

    “不许笑,不许笑,”端雅恼怒道:“你们都出去,不要你们出主意了我自己想。”

    端雅把几个丫头赶了出去,去柜子里翻出针线,便坐在窗下,大刀阔斧的开始做起了针线活。

    第二天一早,去松竹院请安时,我们一家被祖母留下来用早饭,我刚吃了个热腾腾的灌汤包,就听祖母道。

    “大郎,我上次同你说的事,你怎么想,祖母突然在饭桌上问起了父亲。”

    “母亲说的何事。”

    “分家。”

    父亲放下手中的饭碗道:“母亲我不是说过多回了吗?一家子骨肉住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亲厚些的好,何必总提分家的话。”

    “再者父亲过世前,曾嘱咐我,要照顾好二弟和三弟。”

    “照顾,这些年那你照顾的还少了吗?莫说是兄弟,就算是亲生骨肉,大了也该出去建功立业,闯一番事业,而不是一味的斗鸡走狗,不务正业,靠兄长养活。”

    “家里又不缺衣少食,母亲何必计较这些。”

    “我计较,你父亲是挣下诺大的家业,给他们花销了吗?这府里的一切,不都是你用血肉拼下来的。”